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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兄妹情深!正义之士齐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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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后传来敲击声,姝婆婆说是有人从密道过来时,业侯哲第一反应期待是自己的妹妹,从时间点上看也应该是自己的妹妹。 不过见不到人就无法确定,他心里难免会有些焦急,然后在姝婆婆的指示下扶着她来到厨房,移开木柴等杂物,发现有一个暗格,打开。 果然,暗格下爬上六个人,五个是业侯哲在昌国朝兴见过的、并协助他救出妹妹的列遥属下,他们就是沙氏兄弟、柴隆、祜刚和聃杨,最后一个则是他妹妹。 “二哥!”业侯琳一上来就激动地扑到哥哥怀里,并哭诉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业侯哲看到妹妹也安心了,同时安抚道:“让你受苦了。” “不,真正受苦的是二哥你。”业侯琳说着离开哥哥怀里,并拭去眼泪,“你一路提心吊胆地逃亡,一定很累吧?” “我当是一种考验。”业侯哲若无其事地说。 “你真坚强!如果大哥也像你这样就好了。” “他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当然!而且我还知道他两天前被杀了。”业侯琳说得很平淡,完全没有伤心之意。 “是吗?”业侯哲多少有点伤心,似乎早已料到大哥的下场,“是被赤侯达杀的吗?” “应该是。”业侯琳猜测,“反正我被绑着的时候,看他骑着马进去找赤侯达,不知想汇报什么,之后就见官兵把他的尸体抬出来了。” 业侯哲思考一下,大概猜出了原因,然后留意妹妹的表情,又问:“你不难过吗?” “像他这种为求生存,竟大逆不道杀害亲生父亲的人,我需要为他难过吗?”业侯琳不屑地说,“何况……” “何况什么?” 业侯琳看看其他人,犹豫一下才说:“在我被关押期间,他劝我投靠赤侯达不成,竟企图侵犯我。要不是当时有人路过,我非失贞不可。所以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死了也活该!” 业侯哲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妹妹经历了那么多,虽说人变坚强了,但想起来还是觉得心痛,于是再次安慰道:“真是委屈你了。” “虽然是受了点委屈,也想过一死了之,但想起还有二哥,并坚信二哥你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所以还是忍辱偷生着。”业侯琳说着突然惭愧起来,“说实在,因为救我让二哥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并牺牲了之前那位保护你的人,我心里真的很内疚,也许我一开始就应该勇敢地反抗或自行了断,那样他就……” “不要对已经成为现实的过去进行假设,也不要内疚。”业侯哲打断道,“对我来说,你还活着比什么都值得庆幸。” 业侯琳感动得说不出话,再次抱住哥哥。 待妹妹得到安慰后,业侯哲接着把视线转移到另外五个人身上,“你们……” “呃,之前在昌国忘了自报姓名,我叫柴隆。” “我叫沙磊。” “我是他弟弟,叫沙羽。” “我叫祜刚。” “聃杨。” 五人先后自我报上姓名。 业侯哲顿了顿,重新问:“你们怎么会跟着过来?” “列大人说,之前我们偷袭对方伏兵,并放暗箭射伤赤侯达,唯恐被调查暴露身份连累集体,所以要我们过来避风头。”柴隆做代表回答。 “之前的那几支箭都是你们两个放的吗?”业侯哲看着沙氏兄弟问,因为这两人始终背着弓箭。 “怎么?有问题吗?”沙磊骄傲地回答,笑容中包含着自信。 “不。那几支箭放的很及时,而且恰到好处。”业侯哲表示赞赏,“我和我妹妹得救,必须感谢你们。” “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在国内反政权而准备的,而且能攻击赤侯达那种混蛋自是求之不得。” “对啊!我只是在懊悔当时箭怎么就不射得更准一点,否则当场拿下赤侯达的狗命,那样就可以走出扬名立万的一步了!”沙羽摆出一副射箭的架势。 “能在百步左右的距离射中疾飞的猎鹰,这并非一般人能做到。”业侯哲继续称赞。 “但事实上我们应该射得更早一点,否则也不至于让那位叫洛风的兄弟做出无谓的牺牲。”沙磊说着有些自责。 “你们没错。是我计算不够周到,没想到赤侯达那畜生会罔顾县官的性命突然行动。”业侯哲揽上责任说,而且一想起洛风就内疚。 “不过那家伙也真是有够无情!杀了自己人也毫不在乎!”聃杨嫌恶道。 业侯哲不做回应,变换话题问:“如果说你们是避难,其他参与了行动的人呢?” “他们有的不愿跟你,去了其他城点;有的顾及家中大小,继续留在朝兴躲着。” “是吗?”业侯哲说得好像不在意,心里其实在祈祷这些人的安全。 “话说回来,你既然挟持了赤侯达那家伙,有没有在进入汕国时顺便把他干掉呢?”柴隆问,其他人也都很好奇。 “他不是笨蛋,让弓箭手跟着,所以我没有下手的机会,否则自己也要陪葬。虽然这么说像是贪生怕死,但我可不认为他的命比我的重要。”业侯哲淡然地解释道。 “那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业侯哲本想隐瞒,但觉得这些人帮过他,应该坦诚:“我要去天莞办件事。” “什么事?” 业侯哲看向姝婆婆,意思是征求她的同意,待她点头,再说:“我要介入汕国的政事。” “什么意思?”沙羽脑子不太好使,歪头表示不解。 “玄国大太子在汕国皇宫被杀害的事你们都知道吗?” “两天前刚听说。”沙磊代为回答,“传闻是汕宁王下的手,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玄国与汕国即将爆发战争你们是否知道?” “哦?玄国与汕国也要开战了吗?”聃杨惊奇道,其他四人也都这副表情。 “你们不知道吗?”业侯哲觉得这种大事以上五人应该知道。 “也许是消息还没散传到昌国,又或者最近世界大事频发,我们没怎么关注玄国与汕国的事吧。如果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聃杨代为回答。 “你是从哪得知这消息的?”柴隆问。 “之前逃入汕国朗嘉时听路人说的。”业侯哲如实回答。 “哦?那战争爆发了吗?” “目前尚未爆发,所以我即将要做的就是插手这事。” “插手这事?”沙磊有些惊讶,“你要做什么?” 业侯哲顿了顿,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阻止这场战争!” 沙磊倍感震惊,其他人也都一个表情,好一会再试探:“你开玩笑吧?” 业侯哲不做回应,但表情很严肃。 “真的啊。”沙磊从业侯哲的神情确定道,“但你一个人势单力薄,又是通缉犯,而且并非汕国人或玄国人,要从何插手?” 业侯哲觉得姝婆婆不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这些人,自己也不便越俎代庖,于是说:“我自有门路。” “问题是,别人国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沙羽好奇地问。 “本来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业侯哲原本想说弥相兰热血冲动,势必要救顺萍公主之类的话,结果却改口说,“之后我可能要在汕国或玄国待很长时间,而且顺萍公主曾经在昌国读过书,是我的同窗,也是我的朋友。如今她的国家发生了大事,所以……” “所以你想帮她?”聃杨抢着问。 “算是吧。”业侯哲说着自己心里都觉得别扭,毕竟自己以前可以不说,可以含糊,但绝不说谎。 “不惜以身犯险,也要英雄救美吗?”聃杨似在赞美,又似挖苦。 业侯哲既不脸红,也无笑意,看大伙盯着他不放,只好说个目的:“我帮她只是希望可以藉借她的权力渡海到玄国。” “仅仅因为这个目的就冒险,说不过吧?”沙羽不太相信。 业侯哲懒得辩解,说:“信不信由你。” “那你到底打算要怎么做呢?”柴隆接着提问。 “先到天莞找我要求助的人。” “哦?那样的话就把我们带上吧!反正我们暂时不好回昌国,列大人让我们过来其实也是有心要帮你。”柴隆请求道。 “而且跟着你似乎很有看头。”沙羽兴致勃勃地说。 “没错!不管怎么说,你一个人的能力终归有限,所以也请让我们尽一分绵力。”沙磊微笑着说。 “我就是投奔你来的。”少有说话的祜刚快言快语。 “我对你的冒险也很感兴趣。”聃杨附和道。 业侯哲叹口气,告诫道:“我所要做的事与危险并存,一个行差踏错就可能丢了性命,那可不是什么好玩有趣的事!”虽然有人同行对他是有利而无害,但经过洛风的死,他觉得有必要说明,否则害了别人他负责不起。 “危险越大,事情的意义也就越大。我们在昌国之所以要反抗恶势力,看中的就是那层意义。”柴隆正气凛然地说。 “没错。”沙磊唱和道,“人之生死有命,不求长命百岁,但求青史留名。” “所谓乱世出英雄,怕死绝非男子汉!”沙羽摆出视死如归的气势。 “确实。与其苟且求存于世上,不如轰轰烈烈闯一番事迹。”聃杨壮志凌云,“也许你没发觉自己身上的正气,但我们却都感受到了。” “这也是我一看到你那刻就决定跟随的原因。”祜刚跟着表明态度,“何况我无亲无故,无所顾忌。” 被人戴如此高的帽子,业侯哲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他并不表现出惭愧或受不起的神情,只听他一如既往地冷酷说道:“你们要跟我也无权阻止,但丑话说在前头,你们的性命我不负责。” “你放心,我们会对自己负责。”柴隆代表说。 业侯哲看着这五人,想问他们是否也是革命组织的人,但又觉得那叫坦比霍克的革命家既然没委托列遥告诉他革命的事,也许这些人并不知道,因此终究没问,以免陷姝姬婆婆于不义。 业侯琳见哥哥看向自己,心领神会:“二哥既然做的是有危险的事,我跟着也只会拖累你们。所以请放心,我会安分地呆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你能体谅就好。”业侯哲说着面向姝婆婆,“还请婆婆暂时代为收留。” “我能多个人照料,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姝婆婆欣然地看着业侯琳说。 业侯琳看着姝婆婆有种亲切感,也很高兴。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沙羽着急地问。 “大家都刚刚从昌国逃过来,应该都很疲累,至少我本人是这样。所以我们最好休息半天再走。”业侯哲提议。 柴隆忽然留意四周,问:“话说回来,在我们到这之前,田州州府的千金和她的护卫不是已经过来了吗?怎么不见人影?” 姝婆婆看业侯哲不好回答,帮忙说:“她们刚离开不久,没说目的地。” “就她们两个女子上路,不会有危险吗?”聃杨担心道。 “汕国本身并不混乱,我想她们只要不是招摇过市,不惹是生非,一般说来是不会有危险的。” 业侯哲很清楚弥相兰的性格。他可不认为弥相兰遇到不平的事会安分守己,坐视不管。但他从朗嘉到这里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加之在昌国救人逃亡耗的时间和体力,确实很累,如不休息,再走几个小时非倒下不可。何况他觉得弥相兰没那么容易原谅他,现在追上去也一定会被避开。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他认为休息半天,有了精神再追上才能帮人做事,因此并不着急。当然,在那之前,他也真心地希望弥相兰不要惹上太大的麻烦。 弥相兰和桑影离开姝婆婆的屋子后,还没走出景花镇,就发现三个骑着马的汕国官兵拿着一张画像在四处询问百姓。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清画像的面目,但弥相兰和桑影都一致猜想是业侯哲的通缉令。 “小姐,我们的穿着有别于一般的汕国民众,如果被问及身份会很麻烦,所以还是避一避吧。”桑影冷静地给出意见。 弥相兰根本听不进桑影的劝告,反而乱发脾气:“我们为什么要避?他们要问就随他们问好了!” 桑影清楚主人的小姐脾气,正想找其他措词说服主人,不料官兵却早一步盯上她们,并向她们走了过来。 当三个官兵骑马走近时,他们大概从衣着打扮的层次和样貌上分辨出弥相兰和桑影的主仆关系,接着把目光集中在弥相兰身上,既是打量,又是观赏。满足眼福后,带头的官兵才把拿在手上的画像呈现在弥相兰面前,并客气地问:“你们有见过这个人吗?” 弥相兰大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那的确是业侯哲的通缉令。她虽然生业侯哲的气,但也不打算出卖,只不过鄙视说:“这种人的人头也值两百万金币吗?” “那你到底是见过还是不见过呢?” “卑微的小人本小姐才不屑于留意!” 带头官兵发觉弥相兰回答时是用鄙视的眼神看他,所以认为“卑微的小人”也包括他在内,立刻对弥相兰产生厌恶感。本来他是被弥相兰的美貌所吸引才借搜查之机过来问句话,问完就走,但看弥相兰的态度,不满意,又问:“你们是从昌国过来的人吗?” “那又怎样?”弥相兰不屑地回答。 “汕国只有朗嘉与昌国相通,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弥相兰冷冷一笑,说:“你自己也会说朗嘉与昌国相通,难道我们就不可以从朗嘉进来后再到这来吗?” “我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你凭什么身份见过我们?” 带头官兵哭笑不得:“我……我是镇守汕国边关的城守,留意过往边境的人是理所当然,难道有没有见过你还需要凭资格吗?” “边关城守不守边关又怎么会跑这里来?”弥相兰反问。 “我们采取的是轮值,今天有突发事件,特意前来搜寻从你们昌国逃亡入境的通缉犯,所以……” “所以你也不是全职看守城门,没见过我们并不出奇,对吧?”弥相兰抢道。 带头官兵欲辩无言。 “你这么想知道本小姐的身份,用不用本小姐带你到昌国田州去确认一下?”弥相兰巧施问计,她知道对方不可能这么做,一定会就此罢休。 带头官兵被弥相兰的气势压住了。他看得出弥相兰是富贵人家出身,即使不是本国人士也得罪不起,因为昌国是东洲第一大国,且与汕国是友邦邻国,如果惹出祸端他可担当不起。于是他心虚地注视弥相兰一会后,实在没辙,只好对跟在他后边的两名同伴说:“我们往前面去问问。” 另两名官兵没有回应,跟着带头官兵就走。 桑影匪夷所思地从侧面看着主人。本来她想,以主人暴戾的脾性,应该会跟对方吵上才是,结果主人却异于寻常地冷静面对,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接着她回头看已经远离她们的官兵,问:“小姐,我们用不用回去给业公子通报一下?” “谁管他死活啊!”弥相兰的脾气突然就冒了出来,“刚才我没把他告出来已经算是还足他人情了!” “但是……” 弥相兰没等桑影说下去就往前走。 桑影原本想说出自己对洛风之死的看法,见主人的情绪还在激动中,觉得说了主人也听不进,于是先跟上主人,另问:“我们现在要去哪?” “当然是去天莞!”弥相兰不假思索地说。 “你该不会打算去救汕国公主吧?”桑影担心起来。 “难道你认为我会对自己的好姐妹见死不救吗?” 虽说这在桑影的意料之中,但她也无法阻止,只是有疑虑:“可我们两个异国女子势单力薄,而且连公主被关押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怎么救?” 弥相兰这才听进桑影的话,冷静下来想想,觉得不无道理。 “业公子头脑好,有智谋,不如我们回去找他商量……” 桑影话没说完,弥相兰又爆发阻止:“不要再提这个只会拿别人当牺牲品的卑鄙男人!难道这世上就只有他有智谋吗?” “不是。只不过……” “不要再说了!”弥相兰喝止道,“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你害怕危险就自己离开!否则就不要跟我提起那个人!” 桑影无可奈何,不再回应。当然,她忠于主人,不会因为主人一时的气话而反脸,所以主人往哪走,她就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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