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48章你问我反贪局算什么东西?!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真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在布政使司衙门前。 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周文渊、潘文茂、黄俨、王通,甚至连老赵和曹吉,都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更别说周围的武昌官员和百姓,他们脑袋仿佛宕机了一般,一片空白。 那可是楚王! 是当今洪武皇帝的亲儿子! 是坐镇湖广的藩王! 张飙他居然……他居然敢如此当众斥责王爷?! 还将王爷的请帖直接扔了?!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楚王的脸面踩在地上,还狠狠碾了几脚! “狂……狂徒!!” 周文渊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指着张飙,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枯叶: “你……你竟敢如此污蔑王爷!藐视宗室!你……你大逆不道!!” 很明显,张飙的言行,彻底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特别是在这个儒家思想达到顶峰,君君臣臣观念深入骨髓的年代,张飙的言行,无疑在他们的三观中扔下了一颗"核弹"。 不多时,潘文茂等人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中先是涌起一阵狂喜。 因为在他们看来,张飙这是自己作死,竟敢在楚王的封地,公然得罪楚王。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很快,他们又心中一凛。 张飙敢如此决绝,显然是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张飙!你太放肆了!” 潘文茂强压着心中的惊惧与一丝快意,厉声喝道: “王爷好意相邀,你竟敢如此辱没?!简直大逆不道!”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不管张飙是否想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既然张飙已经公开与楚王府撕破脸了,他自然要利用这个机会,激化楚王府与张飙的矛盾,进而利用楚王府解决掉张飙。 而一旁的王通,也同样支棱了起来,立刻附和道: “不错!他还说什么朱门酒肉臭,这是抨击朱明皇室、形同谋反的大罪!” 只要能阻止张飙去审查武昌卫,哪怕友谊的小船翻了,也可以重新翻过来继续前行。 然而,张飙听到潘、王二人的呵斥,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接口道: “外面数万百姓生计无着,半城安危悬于一线,卫所弟兄食不果腹!” “王爷身为藩王,受国恩俸禄,坐镇湖广,此刻不思为国分忧,为民解难,反倒讲究起这些虚文缛节,酒宴应酬?!” “这酒,本官喝不下去!怕噎着!” “你!你大胆!” 周文渊气得浑身发抖,旋即抬手指着张飙,斥道: “你眼中还有没有君父!?有没有上下尊卑!?” “上下尊卑?” 张飙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潘文茂三人,扫过周文渊,扫过在场所有穿着官服的人,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 “在本官眼里,只有国法!只有公理!只有这万千黎民百姓的生死祸福!” “王爷?王爷就可以无视民生疾苦吗?王爷就可以高坐府中,眼看着水渠崩坏、江堤危殆、军士饥寒吗?!” “若王爷德行有亏,不恤百姓,本官身为钦差,一样要参他一本!” “问问皇上,这样的藩王,是否对得起朱明江山,对得起天下万民!” 轰! 话音落点,全场轰动! 疯了!彻底疯了! 所有人都觉得张飙疯了! 他竟然质疑藩王德行,连藩王都敢扬言要参奏! “好!好!好!” 周文渊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尖利的吼道: “张飙!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也敢如此放肆!?” “就算你是钦差,也不能藐视王爷,更不能扬言什么朱门酒肉臭,你该当何罪!?” 面对周文渊的问责,张飙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 “周长史,看来你的消息不太灵通啊!” “本官除了是七品御史,还是皇上亲封的反贪局主事,正二品,掌监察百官、纠劾贪腐之权,位同六部尚书!” “你说,本官有没有资格在这里"放肆"?” “再说藐视王爷,扬言朱门酒肉臭,你可以写奏疏,向皇上弹劾本官!” “皇上定本官什么罪,本官都认!但是现在,皇上没有定本官的罪,本官就是无罪的反贪局主事!” “你!” 周文渊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 “反贪局主事?那是什么官职?还正二品?本官听都没听过这反贪局,它算什么东西?” “谁知道是不是你信口胡诌,拿来唬人的名头!?” 他知道张飙就带了两名锦衣卫来武昌城。 哪怕张飙的嘴皮子再厉害,没有人听他的,也是白搭。 因此,他认定张飙是在虚张声势,语气更加嚣张,直接下令道: “张飙!你公然诽谤皇室宗亲,蓄意煽动民众,围堵衙署,形同造反!” “来人啊!给本官将这个狂徒拿下!押送王府,听候王爷发落!”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任你嘴皮子再厉害,也抵不过手里拿真刀真枪的兵卒。 只见几名如狼似虎的王府侍卫,立刻拔出腰刀,朝张飙猛扑而来。 “保护大人——!” 老赵和曹吉脸色剧变,也立刻抽刀上前,将张飙护在身后。 其他百姓见状,特别是那几名站出来控诉的军汉,也纷纷冲到台前,打算拼死保护张飙。 毕竟张飙若被抓,他们肯定要被秋后算账的。 因此,场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而潘文茂、黄俨、王通三人则又惊又喜。 惊的是冲突升级,喜的是周文渊终于动手,正好借王府之力除掉张飙。 然而,就在王府护卫与两名锦衣卫,还有几名军户厮杀的千钧一发之际—— “老子看谁敢动!!” 张飙突然一声暴喝,声震四野。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一步,右手快如闪电般从腰间掏出一物。 那物事造型奇特,黝黑冰冷,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正是他那把克洛格手枪。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长空。 张飙毫不犹豫地对天鸣枪。 巨大的枪响,让所有扑上来的王府侍卫、潘文茂等人、乃至周围的百姓和官员,全都骇然止步。 他们不由惊恐地望向天空,随即难以置信地看向张飙手中那把还在冒着青烟的"短火铳"。 【这……这是什么火器?声音竟如此骇人!?】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更让他们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张飙一枪示警之后,手腕一翻,枪口猛地向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顶在了距离他最近的周文渊的额头上。 冰冷的金属枪管紧紧贴着皮肤,死亡的寒意瞬间穿透周文渊的颅骨。 周文渊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愤怒和狰狞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瞳孔骤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铁管里传来的、足以致命的危险气息。 “你……你……” 他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张飙一手持枪死死顶住周文渊的脑袋,另一只手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绸缎,"唰"地一声展开。 那赫然是一道圣旨。 紧接着,张飙又环顾面色惨白的潘文茂、黄俨、王通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吓得魂飞魄散、裤裆已然湿了一片的周文渊脸上,声音不大,却字字如惊雷,炸响在每个人心头: “你问我反贪局算什么东西?” “我现在就告诉你!” “刑部抓不了的人,我反贪局抓!” “大理寺审不了的人,我反贪局审!” “锦衣卫不敢杀的人,我反贪局杀!” “总之一句话——” 张飙猛地提高音量,震动八方: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就是反贪局!”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仿佛在这一刻都被冻结了。 王府侍卫们握着刀,进不敢进,退不敢退,僵在原地,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这八个字,如同八道重锤,狠狠砸在潘文茂、黄俨、王通以及周文渊的心头。 他们终于明白了"反贪局"这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恐怖权力。 这是洪武大帝亲手打造的一把"绝世凶器"。 是一把可以绕过所有司法程序,直达天听,生杀予夺的"尚方宝剑"。 片刻,巨大的恐惧和濒临死亡的寒意,彻底压垮了周文渊。 他再也撑不住了,"噗通"一声瘫跪在地,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 “张张大人!饶命!” “下官有眼无珠!下官猪油蒙了心!冒犯了大人虎威!” “求大人饶命啊!下官再也不敢了!”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王府长史,此刻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瘌皮狗。 张飙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他缓缓移开顶在周文渊头上的枪口,目光平静地转向早已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的潘文茂三人,淡淡地问道: “潘藩台!黄臬台!王佥事!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本官,反贪局主事,现在要去武昌卫核查军饷,询问军械案,可否有异议?” 话音落点,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向潘、黄、王三人。 潘文茂和黄俨肝胆俱裂,圣旨和火器的双重威慑,彻底击垮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王通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潘、黄、周三人,再想起张飙刚才那番霸道至极的话,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迅速涌上心头。 他知道,大势已去。 再硬抗下去,张飙这疯子真敢杀人。 “下……下官……赞成!” 潘文茂第一个扛不住,声音干涩地开口,身体微微佝偻,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下官……附议!” 黄俨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 王通看着顶在周文渊脑袋上的枪口,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武……武昌卫……恭迎张大人……核查!”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说半个不字,下一颗那威力惊人的"铳子",就会瞬间打爆自己的脑袋。 而张飙听到他们的表态,则冷哼一声,将圣旨收回怀中,手枪却依旧随意地拎在手里,那冰冷的金属光泽,让在场所有官员都感到脊背发凉。 “既然诸位大人都无异议,那便好!” “我们走!去武昌卫!” 他不再看地上瘫软的周文渊和噤若寒蝉的潘、黄、王三人,拎着枪,率先朝着武昌卫的方向走去。 老赵和曹吉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激动得满脸通红,挺直腰板,紧紧跟上。 那几名站出来控诉的军汉和成千上万的百姓,亲眼目睹了这如同戏剧般的一幕。 【钦差大人枪指王府长史,亮出圣旨,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连王爷的人都跪地求饶,王佥事更是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张青天万岁——!” “反贪局万岁——!”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顿时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人群如同汹涌的潮水,怀着无比的激动和崇拜,簇拥着张飙,涌向武昌卫所。 潘文茂和黄俨看着张飙远去的背影,看着地上瘫软的周文渊,又看了看彼此苍白如纸的脸,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们知道,湖广的天,从今天起,真的要变了。 而这个张飙,手持圣旨和利铳,带着万千民意,已然成为悬在他们头顶,最锋利的一把刀。 另一边。 楚王府,思父殿偏殿。 檀香袅袅,楚王朱桢正与一位心腹幕僚对弈。 他年约三旬,面容与洪武皇帝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少了几分杀伐戾气,多了几分养尊处优的慵懒与深沉。 只见他指尖拈着一枚温润白玉棋子,迟迟未落。 殿内气氛宁静祥和,与衙门前那剑拔弩张、人声鼎沸的景象恍如两个世界。 突然,一阵急促慌乱、甚至带着哭腔的呼喊打破了这份宁静。 “王爷!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王爷!” 一名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官帽歪斜,袍服沾满尘土,脸上毫无血色,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哪还有半点平日王府侍卫的体面与从容。 朱桢眉头一皱,不悦地放下棋子。 那心腹幕僚也悄然退至一旁垂手侍立。 “成何体统!?” 朱桢斥道:“何事如此惊慌失措?莫非天塌下来了不成?” “王爷!比天塌下来还可怕啊!” 侍卫扑倒在地,声音嘶哑地将布政使司衙门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张飙扔掉请帖、鸣枪示威、最后用那可怕的火器顶住周文渊额头、宣读圣旨威胁众人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王爷!那狂徒张飙,他……他简直不是人!” “是疯子!是妖魔啊!” 侍卫想起那声惊天枪响和张飙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依旧心有余悸: “他当着成千上万刁民的面,将您的请帖掷于地上,口出狂言,说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您……说您不恤百姓,德行有亏,他还要参奏您啊王爷!” “他手持不知名的犀利火器,声若雷霆,对天鸣枪,震慑全场!” “更……更用那凶器顶着周长史的头!” “他还拿出了圣旨!说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潘文茂、黄俨、王通几位大人,当场就……就屈服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狂徒带着乱民去了武昌卫!” 静。 死一般的寂静在殿内弥漫。 只有侍卫粗重的喘息。 朱桢脸上的威严和从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 他放在棋盘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真把本王的请帖,扔了?” 朱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千真万确!就扔在布政使司门前的尘土里!无数百姓都看见了!”侍卫笃定道。 “他真用火器,顶着文渊的头?” “是!是的王爷,周长史都被吓得尿裤子了,现在还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真敢说,要参奏本王德行有亏?” “他亲口所言,在场万人皆可为证!” “砰——!” 朱桢猛地一掌拍在坚硬的紫檀木棋盘上。 棋盘震跳,黑白棋子哗啦啦散落一地。 “张飙——!” 一声蕴含着无尽惊怒和杀意的低吼从朱桢喉中迸发出来。 他霍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眼中寒光爆射,属于皇子的威严和戾气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吓得齐刷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那心腹幕僚也是脸色发白,连忙躬身劝道:“王爷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息怒?你让本王如何息怒?!” 朱桢猛地转身,死死盯着那幕僚,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一个七品小官!一个仗着父皇些许宠信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竟敢如此折辱于本王!践踏王府威严!?” “他眼里还有没有本王这个皇帝亲封的藩王!?还有没有君臣纲常!?” 他来回踱步,如同被困的猛兽: “扔请帖!辱宗室!动火铳!威胁本王长史!假传圣旨!煽动乱民!他做的哪一件,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王爷!” 幕僚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圣旨……恐怕未必是假。” “本王不信!本王不信父皇会给他这么大的权力!” “可是.” 幕僚沉吟道: “此人行事看似疯狂,实则步步为营,若无倚仗,断不敢如此。” “他手持那般犀利的火器,或许……或许真是陛下所赐,以示支持?” “这……” 朱桢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和更深的不甘:“父皇为何如此宠信此獠?难道就为了一个区区的军械库案?” 幕僚低声道:“王爷,军械库案或许只是引子。” “陛下之心,深不可测啊。近年来,关于削藩的流言……未尝空穴来风。” 朱桢眼睛一眯。 削藩! 这是他,也是所有藩王内心深处最敏感、最恐惧的一根刺! 张飙在湖广如此肆无忌惮,难道真是父皇授意,借题发挥,准备对藩王动手的前兆? 否则,他一个钦差,怎敢如此对待一位实权藩王? 想到这里,朱桢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冲散了部分怒火,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惊惧和警惕。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思维急速运转。 硬碰硬,直接派兵去抓张飙?不行! 那等于公然对抗圣旨,坐实了"谋逆"的嫌疑,正好给了父皇动手的借口! 张飙巴不得他这么做! 暗中刺杀? 张飙身边有锦衣卫,自身又有那诡异火器,成功率不高,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父皇……你这是给儿臣出了一道难题啊……” 朱桢喃喃自语,目光闪烁。 片刻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和阴狠。 “李良!” “微臣在!” 心腹幕僚连忙应道。 “你立刻亲自执笔,以本王的名义,向父皇上请罪奏章!” “啊?” 李良愣住了:“请罪?” “对,请罪!” 朱桢冷冷道: “奏章要写得情真意切!就说本王御下不严,未能体察湖广民情,致使治下积弊丛生,民怨沸腾,有负父皇重托,有愧藩王之责!” “听闻钦差张飙至武昌,本王欣喜万分,特派长史携请帖相邀,欲请教方略,共商解决之道。” “然长史周文渊愚钝,言语或有冲撞,致使张钦差误会本王之意,引发冲突……本王闻之,痛心疾首,已严惩周文渊,令其闭门思过!” 李良与侍卫对视一眼,心说这是要让周文渊当替罪羊了? 不过,周文渊也不敢说什么! 却听朱桢继续道:“在奏章中,要极力赞扬张飙张大人!” “说他刚正不阿,一心为民,雷厉风行,实乃国之栋梁!” “他查案所需,湖广上下,包括本王,定当全力配合,绝无二话!” 李良听到这话,不由暗暗点头。 王爷这一手以退为进,看似认怂请罪,实则将张飙架在火上烤。 一方面向皇帝表明顺从态度,撇清自身。 另一方面,将张飙的跋扈和不敬宗室轻轻点出,却又用误会和赞扬包裹,让皇帝自己去品。 同时,承诺配合,让皇帝和张飙暂时找不到发作的借口。 “可是王爷!” 侍卫忍不住插嘴道:“那张飙如此欺辱王府,我们难道就真的任他横行?” “横行?” 朱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残忍的弧度: “他既然想查,就让他查个够!他不是要去武昌卫吗?好啊!” 说完,他的目光再次转向李良: “你立刻去安排。让我们在武昌卫的人"好好配合"张大人查案!尤其是……武库房那边。” 李良心领神会:“王爷的意思是?” “他不是对武库房感兴趣吗?” 朱桢眼中寒光一闪: “那就让他看个清楚!有些东西,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湖广这潭水,深得很!” “他张飙想搅浑了摸鱼,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好的水性,别一不小心……淹死了!” 说着,他顿了顿,补充道:“同时,让我们的人盯紧张飙的一举一动!” “他见了谁,问了什么,拿了什么,本王都要知道!” “还有,给潘文茂、黄俨他们递个话,让他们稳住,别再自作聪明!” “一切,等张飙从武昌卫出来再说!” “是!王爷!” 李良和侍卫同时应道。 朱桢走到窗边,望着武昌卫的方向,眼神幽深如古井。 “张飙……本王倒要看看,你这把父皇手中的快刀,究竟能锋利到几时?” “这湖广,终究是本王的湖广!” 殿内,杀机暗藏,风暴正在酝酿。 而张飙则带着他的"千军万马",直奔武昌卫指挥使司衙门。 “里面的人都听着——!” 张飙站在卫所大门前,声音穿透门板: “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的每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将酿成诛九族的大罪!” “本官钦差张飙!为核查军饷、询问军械案而来!还不速速打开大门!?” 求月票啊~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