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瞬间,我和其他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角落蜷缩着的女生身上,脸上表情惊讶,带着一丝欣喜之色。
女生显然被我们的动作吓了一跳,声音更加微弱了,说道:“我知道坞头山的线索……”
“大概就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
下一秒,女生将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我们听。
原来,一次他们学生在做地质勘查的时候,偶然遇到一个农夫,抓住了一条蛇。
奇怪的是这条蛇头上居然长了一块青金石,青金石本身并不奇怪,但以他们地质学的知识来讲,这种地方应该不会产出这种青金石,更何况还是蛇脑袋上的,仿佛长出来的一般。
于是乎,他们就把这条蛇交给了自己的老师,据农夫所说,这条蛇就是从坞头山抓来的。
此后,老师就如同疯了一样,日日夜夜的研究这个青金石,最后甚至从他们的实验室中搬走了,在坞头山附近弄了一个房子居住,期间他们来探望过几回,然而老师闭门谢客,他们也只能悻悻离开。
因为老师沉迷坞头山的研究,相关的研究经费却迟迟的批不下来,如果继续等着老师胡搞,没准他们的博士毕业论文全部都要泡汤。
无奈,他们只好主动申请更换课题和导师,前往另一座大山勘探矿脉,结果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听到这里,我已经抓住了事情的重点,紧接着问道:“所以你是说,你的老师在这里研究了这么久,一定知道坞头山的位置?”
“而你们之前去拜访过,也知道老师的住址?”
听到我的话,女生轻轻的嗯了一声。
顿时,我和疏影的脸上都露出欣喜的表情,连忙打开卫星地图,让女生给我们指路。
确定好那老师的位置之后,我们开着越野车直奔而去,不一会,左拐右拐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房屋之前。
我们全部下了车,打量着面前的建筑。
这是一栋不大不小的三层小楼,也称得上算是一个隐居的小别墅,不过看起来外观极为破败,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打理,完全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这栋屋子的窗户全部都用木板给钉了起来,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样子,极为的诡异,就连大门处,也好似刻意的摆上了几件杂物,将门口死死的挡住。
“这就是你说的谢客?”
我的嘴角有些抽搐,这分明就是神经病,谁家谢客是窗户全部钉死,门口全部堵住。
“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老师虽然不见我们,但是这里的外观还是很正常的,明明才过去几个月……”
女生看着破败的小别墅,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见状,我走上前去,伸手直接将门前堆砌的杂物,全部都丢到了一边去,废弃的冰箱,废弃沙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甚至还有一头死鹿的尸体,看起来似乎是中弹而死。
这些东西颇为沉重,阻挡一般人绰绰有余,但在我面前还是小儿科了。
拿开这些东西之后,女生来到门口,轻轻敲响房门。
咚!咚!咚!
半晌,无人回应。
不过女生仍然没有死心,手中的力道更大了一些,一边敲着房门一边高声喊道:“老师!老师!我是你的学生呀!”
“能出来见见我吗?”
话音落下之后,屋子里仍然没有传来一点的动静,看起来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估计那个老师因为没有研究经费,已经离开了。
随后,我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坞头山究竟在哪……”
转身刚要离去,忽然,那毫无动静的门居然吱呀一声的打开了,原本都已经放弃的我,还有疏影一行人,动作全部都顿在原地。
居然真的有人?
那刚才用尽全力的叫喊,都没有任何回应,为什么现在自己却打开了,难不成……
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刚才自言自语的提起了一句坞头山?
“老师!”
“他们想问问您关于坞头……”
女生有些兴奋的跑过去,想要打开门,却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一根黑黝黝的管子就从门缝中伸了出来。
遭了!
我大惊失色,这可是一把喷子,近战威力极大,立刻伸手想要去拉住女生的衣服,把她拉回来。
可是为时已晚,对方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扣下了扳机。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无数的钢珠从双管中飞射而出,女生来不及躲闪,正中,脑袋顿时就像一个碎裂的西瓜一般,猛的炸裂开来,各种红白之物恶心的东西散落一地。
等我拉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剩下一具冰冷的无头尸体。
“该死!”
顿时,我怒火中烧,一脚直接将那个房门踹开,木质房门在我的巨力之下瞬间破碎。
疏影一行人也趁此机会,直接冲进房间之中。
目光由明转暗,适应了几秒钟之后,我们抬眼看向眼前,疯癫的男人,浑身上下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脏乱,头发仿佛蓬松的猪圈一般,浑身都散发着恶臭味,胡子拉碴,身上瘦骨嶙峋,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皮包骨头,手中还端着一把双管的土枪。
不过我们一眼就能看出,这种自制的粗制滥造的东西,最多也只能打一下,再想使用的话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重新装弹,所以眼前这个男人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威胁。
嗖!
仅仅几秒钟,两个走墓人就上前,直接将男人给制服,死死的按在地上。
可被制服的男人,眼神之中却没有一点惧意,反而癫狂的痴笑着,浑身都在激动的颤抖,突然,他的表情又变成无尽的惶恐,大声的尖叫,嘶吼着:“别!别!”
“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问都别问!一个字都不要问!求求你们了!”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男人口中再也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来,只是惊恐的抱着头嘟囔着什么。
忽然,一个走墓人惊呼道:“这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