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道:“不错,南宫庄主用的就是这招,不过比你快多了。”
白衣人点了点头,人突然凌空而起,在空中一个飞旋,树枝凌空往斜下方刺出。
“你怎么知道黑衣人用的是这招?你……你……就是杀南宫庄主的黑衣人?”王二麻子大惊失色。
白衣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晚风吹动他的衣袖,也沸腾了他的热血。
“你确定那黑衣人用的就是这招?”白衣人问。
“是……就是这招……”
“然后呢?”
“然后,南宫庄主就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剑,黑衣人的剑就……就刺中了南宫庄主……”
“然后呢?”
“然后黑衣人就扔下手中的剑鞘,转身跑了,我……我见事情不妙,就去了南宫酒楼找人去了。”王二麻子冷汗直流。
“南宫庄主受伤后,是你去南宫酒楼找的人?”
“是……是的……”
白衣人点了点头,道:“记住,以后无论谁再问你此事,你都要否认亲眼目睹,也不要对任何人说今晚的事,要不然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我记住了……”王二麻子战战兢兢道。
白衣人从怀中取出两锭黄金,道:“以后少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还有,谢谢你。”
王二麻子眼睛亮了,连脸上的麻子都瞬间发光,有了这么多钱,还找什么王寡妇,就连垂涎已久的村头那十六岁的花花也能轻易的娶进门了。
“不用谢,不用谢,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王二麻子激动的语无伦次。
他接过两锭黄金,还想再说几句客气话,却发现白影一晃,白衣人已不见了踪影。
王二麻子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金锭,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抬起手狠狠的朝脸上扇去,却因为太过用力,直痛的龇牙咧嘴。
一大早,李寒就回到了南宫山庄,刚进山庄,就被秋原堵在了池塘边。
“秋原……”李寒看着秋原冷若冰霜的脸,一脸错愕。
“说吧,昨天你在哪里?”
“这是什么意思?”李寒不解。
“你一定还不知道师父是被南宫剑法所伤吧?”秋原冷冷道。
“南宫剑?这怎么可能?”
“我和大师兄都一直在山庄,这你总该知道吧?”
李寒脸色变了:“你是怀疑伤师父的是我?”
“师父只有我们三个徒弟,除了我们,还有谁会南宫剑法?”秋原的脸色也变了,手已经搭上了剑柄。
李寒看着秋原,强压心中怒火,道:“我自然有我的事要办。”
秋原双眼发红,显然是一夜没睡好,他冷哼一声道:“你说你是去了运城布庄,可是我们昨天就差人前去运城布庄找你,他刚刚回到庄上,说你昨天根本就没去过运城布庄,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寒沉默。
“你为什么不出声?你说啊!”秋原额头青筋暴起。
“你走开,我要见少爷。”李寒道。
“休想,你若是说不出你昨天的行踪,今天你就休想从这过去!”
只听“呛”的一声,秋原剑已出鞘,剑尖指着李寒脖子。
“住手!”
不知何时,南宫一剑和吴江已经出现在池塘的另一边。
“少爷……”李寒对着南宫一剑行了个礼。
“秋原,还不快点将剑收起来?”吴江道。
“少爷……”秋原望向南宫一剑。
“我早就说过,会南宫剑法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南宫山庄的人。”南宫一剑道。
“可是……”
“伤父亲的若是李叔,他就不会这个时候回来,”南宫一剑继续道“李叔十几年来,为了南宫山庄付出了多少心血,没有他,就没有南宫山庄的辉煌与安逸。”
“少爷,我……”李寒双眼含泪,已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互相猜疑,而是要团结一心,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南宫一剑说完,转身对李寒道:“李叔,我们先去看看我父亲吧?”
李寒点了点头,秋原将剑入鞘,愤愤不平的跑开了。
房间内,只剩下南宫一剑和李寒,还有床上的南宫骏。
“少爷,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李寒就是李寒,他永远会将主人的话奉在第一位。
“我要和吴伯去一趟四川,庄内的事就要劳烦李叔了。”南宫一剑道。
“少爷,这,师兄虽然做事稳重,可是……,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吧?”
李寒的意思很清楚,他们师兄弟中,吴江的武功是最差的,而南宫一剑又不会武功,他怕吴江保护不了南宫一剑的安全。
“父亲现在受伤,接下来肯定会有很多人上门寻衅滋事,你必须留下来处理这些事情。”
墙倒众人推,南宫骏被击败,这是很多人想看到的,也会有更多人想过来再踩一脚。
“要不,让师兄和师弟去四川,你留在庄内,这里终究还是安全许多。”
“我自己能保护自己,李叔不必担心。”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南宫一剑看着李寒,虽然南宫家日益壮大,但李寒却更黑更瘦,这是长期睡眠不足的后遗症。
他为了南宫山庄付出太多太多。
“我走后,庄内的安全就靠你了。”南宫一剑道。
“少爷放心,李寒在,誓死也会保山庄周全。”
南宫一剑很是感动,他望着李寒,不知不觉眼眶已经湿润。
“还有,秋原做事冲动,你要多看着他一点。”
“我知道。”
马车行驶在坎坷古道,扬起了风尘,吹走了岁月。
“少爷,这江上明月只有你我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用这招来对付庄主?”吴江一边驱着马车,一边问。
“我们能想到的,别人当然也能想到。”南宫一剑坐在车箱里,微闭双眼,正在思索着什么。
“但以庄主的武功,破这招应该不是太难,为什么……?”
南宫一剑睁开眼,叹了口气,道:“我问你,庄主最后一次与人交手是在什么时候?”
吴江想了想道:“应该有三四年……不,应该有五六年了吧。”
“父亲能有如此成就,就是靠一次又一次的比试,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得来的,他这些年来大多时间已放在了我和母亲身上,武功早已落下了。”
这就是人生,你若要出人头地,就得不停的奔跑,永不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