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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藏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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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龙文铭父子忙奔波 周立成心怀不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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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铭带着阿樂和萱儿回到观里,便吩咐萱儿:“我与阿樂去太平街一趟,然后再去一趟永昌府。你在观里呆着,不必着急修炼,也可回家小住。我们多则五六天,少则两三天便回。” 萱儿:“嗯,师叔不必担心我。只是我想给师父送饭怎么办?” 龙文铭:“这个你不用担心,筑基之后,个把月不吃饭,也不会饿的。不过你要记住,若是回家小住,观里的事,我们带你飞到天上什么的,修炼的口诀等,不能讲给任何人听,你阿公也不行。” 萱儿:“哦,我记住了师叔。”心里有些遗憾,什么也不能说;本还想着讲给阿公听听,大葫芦可以变大变小,还可以载着人飞上天呢。 安顿好萱儿后,父子二人御着紫葫芦没一会功夫,就到了太平街转山口落下。进了太平街就直奔杨家去。 父子二人叫开杨家大门,开门的却是阿樂相识的柱子。 阿樂连忙打招呼:“柱大哥,我是阿樂,这是我爹爹。请引我们与诸位杨家大哥相见。” 柱子见是两个道人,这大个子到是有些眼熟,心想怕是来化缘的。:“那个阿樂呀,你怎么认得我?” 阿樂:“半年前我和师父还领着三十人来过,我现在长高了,你好好看看。” 柱想了想终于想起一边比划着半年前阿樂的身高:“你咋就长这么高了?我的天哪?”连忙领进偏厅,叫人上茶。自己去寻杨家兄弟去了。 纪常刚从房间与妻子说话出来,见柱子直往堂屋去,叫道:“柱子不在大门口守着往堂屋跑干嘛?” 柱子:“阿樂跟他爹来了,正在偏厅候着,我来叫人呢。” 纪常:“阿樂父子?那你去看看,在家的都叫出来。我先过去。” 纪常的脚步很慢。想着,过往因缘,不由得隐隐有几分担忧。又想,姓龙的既然要收清风为徒,应该不至于,再有叔公这一层关系。当下上定住了心神。加快了脚步。 还未进偏厅,便拱起手:“龙师傅,一路辛苦了。”待转头再看阿樂时却张了张嘴,硬生生的敝住了话。 阿樂哪里还不知道,又是因为自己长高了,没认出来。解释道:“五哥,我是阿樂,我长高了。” 纪常呆了呆,这去祭祖时说是闭关,没见着。尴尬的笑道:“哈哈哈,阿樂兄弟长得可真快,这才半年不见,都比我还高了。长得还这么俊。”又连忙转向龙文铭:“我叔公他老人家一切可好?” 龙文铭:“师兄一切都好。” 阿樂也道:“师父一切安好,今天上午闭关了……”话未说完,却被父亲传音打断:“阿樂住嘴,言多必失。” 纪常:“上午闭关?是来太平街了么?在哪里?我安排人去伺候。” 阿樂这才领会到父亲所说的言多必失。张了张嘴却不好解释了。 龙文铭:“一下子,三言两语说不清。”话一转“我和阿樂来是想见见周立成百户。有事相询。” 纪常察觉到龙文铭有意打断阿樂的话。却也没太在意:“这到是好说,我领你们去见就是,只是不知我能帮得上什么嘛?。” 龙文铭拨弄杯中的茶叶道:“这事说来,都是你我引发的因果。永乐三年这周立成是受了锦衣卫派遣而来,表面上是监查军民。据阿樂说,其私下里还受了你大哥的委托。” “不知道暗地里还有没有其它的任务,你我不得而知。我们这次来首先是想核实,他有没有把我和阿樂先后失踪的事情上报。” 纪常听到如此要紧的事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这上不上报是不是关键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龙文铭:“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报,倒也不打紧,知情的人看到了定然能分析出阿樂与皇家这不清不楚的关系。” 纪常一下子没有捋清这其中的关键,有些着急的道:“什么知情不知情的,还请龙师傅直言相告。” 龙文铭道:“你大哥肯定是知道你查什么案子追到云南来的,当今皇帝肯定也是知道的,追杀你而来的锦衣卫肯定也知道一二的。不论还有没有其它知情的人。 假设,这三拨人其中任意一拨,汇集了,我与阿樂先后失踪,加再上周立成几人又失踪。我和阿樂失踪虽然不会太显眼,可周立成身为永昌锦衣卫最高指挥人失踪就显得刺眼了。 因为同样是失踪案,随便一查我的档案,就会知道我是从BJ请调带着阿樂来的。一看时间,刚好对上你追来云南后失踪。这些信息一旦整理出来,以锦衣卫的行事风格,你觉得太平街还能太平么?” 纪常刚喝了两口热茶,这时却激出一身冷汗。呆呆的看着龙文铭。 “这时还来得及么?” 龙文铭:“这就不好说了,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我想先核实一下,然后我们立马赶去永昌府看看情形。我只是希望尽量不造杀孽。但若真有危险的风险,我和阿樂定保太平街这片安宁。“ 纪常暗骂,怪不得当初阿樂来的时候神叨叨的,原来是父子一脉相传。这吹牛的口气都一样。不过回想到在洗马塘的情形,本事倒也不小。“既然如此咱们先去问问周立成,回头叫上二哥三哥,咱们明天一早,同去永昌府。“ 龙文铭想要拒绝,但又想杨家年年永昌府卖粮,兴许有相熟的人用得上,再度让他们同去亲眼所见,也好教他们安心。 “对了,你们得小心,近年来麓川国反复骚扰边境,目前潞江安抚司,已经加强军备太平街靠近施甸长官司这边,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最好藏些粮食,随时做好准备全家迁回甘浩。这是师兄闭关前特地与我提起的。” 纪常愣了一下道:“还有这一档子事?这得与岳丈和几位哥哥好好商量一下。” 这时杨家四兄弟却一起来了齐问:“商量什么?” “龙师傅。“龙师傅。”“………”这招呼打了一半…… 阿樂很无奈的连忙解释道:“我是阿樂,我长高了。” 兄弟四人表情古怪…… 纪常连忙把前后两件事大体的解释了一下。 杨忠:“先去打这龟儿子一顿,叫他不敢不老老实实地说实话。” 杨孝:“大哥不要着急。老四你去找柱子,叫他去张家和爹爹说酒不要吃多。早些回来,就说,龙师傅和阿樂来了。有要紧事商量。” …… 杨家五兄弟,领着龙文铭父子,一行人穿插院落,到了地牢。 龙文铭很震惊,这地牢建得实在太夸张了。眼睛盯着纪常:“这地牢是你出的主意吧?” 杨忠:“龙师傅你真是神了,你咋知道这是五哥出的主意?” 龙文铭看了看杨忠道:“建了这地牢,杨常兄弟是不是有事无事到这里看看?” 这下子杨家五兄弟都惊讶了。忽然就觉得龙文铭有些高深莫测。 甚至连阿樂也有些想知道爹爹怎么会知道这些。 杨猛道:“不对不对,以前刚建时那几年,五哥确实如此。但现在五哥已经很少来了。” 杨勇笑着拍了拍杨猛的肩膀:“老四不要说话,听龙师傅说,学着点。” 牢里面周立成听到外面说话声,张望着门口急声道:“是不是杨家兄弟来了,请进来说说话。” 纪常有些尴尬。:“一会我说给你们,咱人还是先进去问话吧。” 一行人转了进去。 龙文铭拱起了手看着周立成道:“周百户,好久不见。” 打量周立成四人一人一间。衣着倒也干净。 周立成看清了众人。这军医竟然做了道士,若是以前见了顶多也就点点头。如今身在囚阶下。却不得不拱起了手仍作旧称:“龙大夫。” 龙文铭也不多话直接问道:“周百户,请问,去年我父子二人先后离开永昌府,锦衣卫,可曾立案查过?” 周立成:“这是当然的,你父子二人属军籍,你又是军医,先后无故失踪。这案子可不算小。” 龙文铭皱了皱眉头又问:“查到什么程度?查到了些什么?” 周立成心想这姓龙的问的话很有问题,可自己一下子又没有头绪。暗自决定先扯些不要紧的:“时值腾冲、龙陵和施甸有军情,人手不够,精力都分散了。所以……” 杨忠急着:“这东拉西扯的干嘛,好好回话。” 龙文铭摆手示意杨忠。追着问:“腾冲和龙陵不是已经被麓川点了么?怎么又说有军情?” 周立成自以为得计,连忙接着道:“这些首领,真是蛮子,为了鸡毛蒜皮之事,相互仇杀,反复无常,朝廷却有心教化,这不就是咱的差事么。因为龙陵总是反复,却属潞江安抚司辖区,光是永乐九年时潞江安抚司曩璧遣子维罗法进贡,我便是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龙文铭却接着他的话道:“所以你们几人是因为施甸长官司有军情,来回之间顺道来太平街做客的?” 另外三名锦衣卫惊恐的看着龙文铭。 龙文铭又接着道:“周百户你这是还存着希望,不管是新来的锦衣卫,阴差阳错的救出你等,又或者麓川军打到这里,你等好乱中逃命?” 龙文铭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不由得都倒吸一口冷气,冷静冷静。 龙文铭又道:“周百户,我劝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事关太平街,我父子二人,还有纪常兄弟的,最好老老实实的为我们筹谋一番。不然的话,我虽不擅长拷打刑问,想来纪兄弟是有空的很。” 杨家五兄弟冷汗连连,也不知是怕龙文铭所担心的事还是怕龙文铭。 杨勇自认喜欢使阴下狠,这时却不得不服气了,竟然还能这么玩,让自己的阶下之囚帮自己筹谋打算。虽然不见得有效,但这似乎真的很好玩。 杨孝却想道,怪不得叔公总是希望全家迁回甘浩。这太平街看似太平,其实不知什么时候就危险了。 阿樂自己以为拿下这周立成等人起码可保一时平安,却没想到,自己等人见识不够,隐患未除;有很大疏漏。 周立成:“龙大夫说笑了,战事一起我等在这牢里,只怕多是烧死饿死之鬼。锦衣卫搭救更是无从说起。如今边境不宁他们忙碌不堪,哪里在有空注意我等小角色。” 龙文铭笑了笑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便还是拷打刑问吧。我虽不愿,但想来总归还是有些用的。” 杨忠虽然也听明白了,但性子急躁,也懒得动这脑子。直接道:“待我去,铁铺拿些煅打的烧铁,再整几条带刺的马鞭,我就不信了。” 关在里面的三名锦衣卫一听。脑中想起这场面,实在太熟悉了。哪里还敢等。连忙抢着劝道:“周百户,咱们就好好的帮他们筹谋一番吧。” 周立成阴沉着脸道:“姓龙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龙文铭却淡淡地道:“谈不上什么欺负人。只是这世间人与人之间,一饮一啄皆有因果定数。你往日种什么因,今日便尝什么果。你对我们心存恶念,却还想我们诚心诚意的待你。这才是真正的欺负人呢。” 周立成吼道:“我们都关在这半年多了,哪里来的心存恶念?” 龙文铭:“我本不愿意徒作口舌之争。也罢,就再多说几句。且不说你还藏了锦衣卫来救,又或者战事一起,想等机会趁乱脱身这些心思。 本来我问你,我父子二人离开永昌府的案子查到什么程度了?上报给了没有?可你回答,边境不宁,精力全放到军情中了。为何不正面回答?这时又存了什么心思?后来我顺着你的话讲。你又扯到潞江安抚司的事。你到底想误导我什么呢?” 周立成默然不语。 龙文铭又道:“后来我又问你,是不是顺道来太平街作客的?你没有回答。我又请你帮我们筹谋一番,可你既不想帮忙筹谋,又是辩解,且还是心存误导。当初请你住进这里时,杨家承诺你的饮食起居,没有亏待你吧?可你等却还是心怀不满,随时都想找准机会,反咬一口。 算了,其实不管是边境不宁潜在的凶险,还是锦衣卫这边有可能惹出的祸,对于我们如今的实力来说,都不算问题。本来我们特地来找你问话,只是想省些事,少造些杀孽。” 周立成狂笑:“哈哈哈,姓龙的,你今天是来跟我说笑话的么,哈哈哈,你这牛皮都吹上天了,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哈…咕咕…” 却见阿樂右手伸上前作出一个凌空掐捏动作。而周立成却如被人掐着脖子,双脚凌空,身体顶在墙上。脸色渐红,经脉浮现。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周立成双脚搓墙,双手向前乱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我爹爹虽不屑于拷打刑问你,可却不是你这厮可以轻言污蔑的。以我和爹爹实力,不要说区区麓川骚扰边境,便是当今大明那皇帝,又能奈我何?” 杨家五兄弟以及三名锦衣卫,惊恐的看着阿樂,大气也不敢出。 “阿樂,算了放下他吧。留与杨家兄弟慢慢跟他磨吧。” 三名锦衣卫又惊又怕。压根儿就没认出阿樂,这时听到龙文铭说话。又很疑惑的看着阿樂。 阿樂“哼”的一声,却把周立成横甩在地上。 杨忠本已“兴致勃勃的”,想狠狠收拾这周立成一顿。却被阿樂这神仙般的手段都吓没了。 这时却听见地牢门口外有人叫唤。 “大哥,大哥,你们都在里面么?” 杨忠听出叫自己是小妹萍娘。大声道:“我们都在,咋了?” 爹爹回来了,叫你们都到堂屋去。 杨忠看向龙文铭… 龙文铭:“周百户,就算你不愿为我等筹谋打算,难道就不愿意为自己打算打算么?一味的想一拍两散?”“咱们走吧。” 一行人回到堂屋,龙文铭父子与杨昌和见礼…… 杨昌和却先认出了阿樂,很是高兴这才半年多就长这么高。 阿樂更高兴,甚至有种遇到亲人的感觉。 上了茶后。杨孝:“龙师傅、阿樂,请喝茶,润润嗓子。请容我和父亲解释一番。” 龙文铭:“如此就有劳了,请。” 杨忠向父亲禀明了阿樂两父子的来意…… 几兄弟又先后接话转述了在地牢里的问话情形。话里话外语气中对阿樂父子两大是佩服。 这话才基本说清,柱子却在门外面叫道:“老爷。” 杨忠训道:“没见有客么?怎的没规矩了?” 龙文铭:“无妨,无妨,若是有事且去处理。” 杨孝冲着龙文铭歉意道:“龙师傅,实在抱歉,估计也是有要紧的事。” 杨勇:”手里捧着个什么?” 柱子连忙道:“这是铁铺李师傅拿来的,说是今早采回的铁矿有些炼不化的。这是带来的样品,李师傅很着急在会偏厅等着呢。” 阿樂却眼尖,见那灰晶石头和在铜矿坡挖出的部分有些像,却又有几分不同。 杨猛道:“李师傅来了,想是张家订的铁器赶不出来了。” 龙文铭小声问杨昌和道:“家里可是有铁矿采炼?” 杨昌和道:“正是,当初我家初来太平街便是以此起家的。当时太平街独此一家。” 龙文铭:“哦,那张家想来是订了不少农具吧。” 杨昌和:“订了千斤铁条,却不是农具,铁锅菜刀什么的。” 龙文铭愣了一下:“张家也有铁匠铺打造么?” 杨昌和本只是随口闲聊,却见龙文铭似乎过于关心。不得不正视起来:“这有没有铁匠,其中有什么要紧么?” 龙文铭:“若是订些铁锅菜刀、农具,到也不打紧,可刚刚说是订的铁条,我怕此事与军械有关,无论卖与麓川蛮子还是大明边军,都是取祸之道。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多问几句。得罪了。” 杨昌和:“龙师傅机警敏锐,见识深远。此事却是我杨家被误导了。因为张家如今也有个铁匠铺,先前来与我家大量订买铁锅菜刀家具,后来因嫌价高,没有定下来。 再后来又说要换成铁条,给的价格也不底,我家也省了一番功夫。是我家见利发昏了。此事只怕真的与军械有关。张家想从中获利,却不知实仍与虎谋皮。给太平街取祸。” 这时门外又来了一个长工说:“张家公子来访,已在偏厅候着。” 杨昌和:“老二,你先去见见张家老大,看看他来要说什么?” 杨孝起身对着龙文铭父子作了个揖,出去了。 这时阿樂已经把柱子带来的晶石拿在手要,正在细细打量。 阿樂:“爹爹咱们在铜矿坡挖矿时也有这种晶石,不过却有些泛紫,这种却是灰色的。” 杨昌和看了一眼堂屋外,见柱子和另外那长工已经出去了。:“怎么你们要去采矿?” 龙文铭笑了笑:“如今修为有所小成,需要一件称手的兵器,山里没有多余的铁器适用,刚好得知铜矿坡处。所以自己去采些自己炼制。” 杨昌和:“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就见外了,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兵器,来太平街,我给你们打造不就好了么。再说了老叔也是知道我的手艺,远的不敢说,在这永昌府也不见得有比我手艺好的了。我在太平街有采铁矿之处,老叔也是知道的呀。” 阿樂却出声着道:“杨老您有所不知,起初我师父和爹爹也不知道,以为随便找些铁器就行。所以才有了孔爷爷用紫葫芦换取延寿一事。后来,我师父炼了把木剑,却是把小龙洞那两万多斤的巨木炼化成了一把木剑。” 以杨家父子的认知,一下子消化不了阿樂这两句话,是以全都愣神了。 隔了一会,杨昌和才道:“怪不得,我年轻时老叔使们们去,想把那巨木分了打些家具,斧砍不进,锯子也锯不动,就连火也烧不着,挪也挪不动。可老叔他老人家怎么弄得动呀?怎么个炼化法?木头也能炼化?” 杨勇本想提醒老爹,话扯远了,目前张家订的千斤铁条与军械相关,恐祸及太平街!才是最要紧的事。可听了阿樂的话,有心觉得他吹牛吧,他又处处神奇。只得好奇且耐心的继续听他讲。 而龙文铭却笑眯眯的看着阿樂。 阿樂一下子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又见父亲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时才体会到什么叫言多必失。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填,自己吹破的牛皮,自己缝。 看了看手中的晶石,心中有了计较。却站起身来走到堂屋中间,右手一伸,这晶石却自己燃烧了起来。这晶石如同烈火烹油。 杨家父子目瞪口呆…… 杨昌和愣了一会,又急道:“阿樂小心莫烧伤了手。” 阿樂道:“这火本就是我烧的,烧不着我,且安心看着。” 堂屋里的气温不一会,就急剧升高。阿樂见众人已经开始抹额头上的汗。左手在火焰上一抹,这火黄的火焰却越发烧成炉火纯青的青色了。 不过温度却反而降了下来。盏茶时间本是狗头大小的灰晶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小。又过了约莫半柱香时间,终于炼制完成,却只有米粒大小的一点乌黑米粒。 阿樂道:“杨老,我们便是这样炼制的,以师父和爹爹现在的修为,掌握的力量,已非常人敢想。” 这时杨孝却回来了。 杨昌和见阿樂这一番演示和解释。知道一下子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干脆直接问道:“怎么样张家的小子来干嘛?” 杨孝道:“不知道是哪个长工多嘴,把今天采的矿炼不化,传到了张家。不过现在却也不妨了。张德说:炼不化就炼不化,正好他家也不想要了。甚至预付的定金也不用还了。 但有一个要求,就是炼好的铁条要尽快制成家具,卖与他家,价格就按先前要买家具时咱家要的价格算,付来的定金仍作定金。另外就是让我们家近期不要大量的采铁矿,和出售铁器。以免影响他家售卖。我已同意了。” 杨昌和道:“龙师傅,这事我虽觉得是好事,反正我家也不亏本,但隐隐觉得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我这见识,一下子也想不明白。你怎么看?这张家到底弄什么鬼把戏?” 龙文铭道:“我还是认为这张家订的这些铁条应该是与军械有关,但这中间怕是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又突然取消。不过这确实是好事,于杨家而言,刚好不受损失。于我们而言,让我们的时间就宽余些,好多些时间去弄清楚原由。 不过我到另有一点建议,这张家,从今天往后,还请你们密切注意,特别是他家进出太平街的人员,粮食买卖等,若有什么变故,也好应变一二。” 杨昌和:“龙师傅所言在理。应当如此。” 一时之间竟无人说话,各人暗自己思量。气氛有些诡异。 杨昌和仔细的想了想下定决心道:“你们几兄弟听着,上回咱们拿了那几个锦衣卫,以为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如今想来却还是不稳妥。不论是边境战事,还是官府锦衣卫,对咱们家而言随时都有可能是灭门祸事。 还是老叔当初的意见老辣。如果当初听了老叔的话,搬回甘浩,就不会像如今一般,但有风吹草动,便担惊受怕。我决定搬回去。这里的家业,你们兄弟轮流来打理。” “咱家的事,无须避忌,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龙文铭:“如此也算是了了师兄的一桩心事。咱们就进退自由了。” 若是往常,杨家兄弟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可如今整理出来的信息和阿樂展现的手段,已经让杨家兄弟折服了。 龙文铭:“若无其它意见,就请备些常用物品粮食。今晚就把妇孺儿童,送回无常观暂居,另外得安排一到两人回去主持把杨家原居的地方重新扩建起来。再搬过去。正好观里又起了两间房间。” 杨家父子又当场石化,完全理解不了。 龙文铭只得解释到:“我和阿樂可以带你们飞回去,不用盏茶时间便可回到甘浩。反到是要你们备些粮食和常用物品费些时间。” 杨孝咕咕的几声终于发出声音问到:“你们……你们成仙了?” 龙文铭:“成仙谈何容易,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福缘。不过如今到也可以使展一小部分,在你们眼中的神仙手段,仅此而已。” 杨家父子几人,竟然鬼使神差的集体起身,站到龙文铭前面,齐齐跪下拜扣,口称见过仙长。 这一下子,却轮到两父子石化了…… 龙文铭反应过来后,连忙起身上前一一扶起。 杨家一阵鸡飞狗跳,一阵儿哭娘骂,吵吵闹闹……。好在也算是顺利集合了。竟有一十五人妇孺儿童。除了主母杨李氏早已去世。不过杨家似乎有些阴盛阳衰呀。加上尚在哺乳期的清风,杨昌和竟然只有两个孙子。 这大孙子是杨猛家的,也才五六岁的模样,长得倒是虎头虎脑的;也不怕生。另外的八个孙女,长孙女是杨常家的,已有十三岁。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最小的也有八九岁的样子,跟三丫头倒是差不多。 怪不得上次来太平街,都没见到杨家家眷,原来如此。 此时已全部聚在杨家兄弟平时练拳脚功夫的院场上。 龙文铭显然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却也不为难:“先分配一下,回去主持建房的人和杨老哥,还住师兄的房间,另外再分三人到孔老哥家随三丫头住,其余四人一个房间,你们可以自由分配。房子建起之前委屈一下,挤一挤。” 杨孝:“龙师傅,先前你说观里起了两间房子,总共也才四个屋子,爹爹这边就占了一间,只剩三间,你和阿樂呢?如何住得下?还有叔公他老人家出关后怎么办?” 阿樂:“杨二哥请放心,师父他这次闭关,至少得两三个月后了。我和爹爹在大殿随便找个角落,或打坐,或打地铺就行。” 杨孝拱起手作揖道:“承情了。” 杨昌和也拱起了手:“如此反到是委屈你父子二人了,承情了。” 杨家另外四兄弟也纷纷作揖道:“承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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