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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之帝国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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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进城办事之路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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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城位于东关码头西北方向,建于蜀岗之上,周长二十里有余,城墙高十米,宽五米。 护城河环绕四周,开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分别唤作海宁门、通泗门、安江门、镇淮门。 淮南道、扬州府、广陵县的衙署皆在子城之内,百姓又称之为衙城。 从东关码头到广陵县衙,来回差不多有六七里地,光是走路就得需要个把时辰。 哈萨回屋穿上布靴,背上褡裢,拿上户牒,领着秦飞羽,出大门便往县衙方向走去。 东关到安江门有直道相连,直道宽两丈,用熟土和着砂石强夯而成,路面平整。 往来衙城和码头的车马行人络绎不绝,仅是一条进城的直道,便能感受到扬州的繁华和热闹。 八月的扬州,处处是景。平定战乱不过数年,已经是生机勃勃,沿途随处可见庄园、农舍。 绿水环绕,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市镇集井绵延数里,这烟雨扬州果然是名不虚传。 哈萨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身着束身的浅灰色长袍,而秦飞羽白衣黑靴,高大俊朗,二人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这白衣黑靴,还是在海岛时公主的丫鬟桃红临时给他赶做的,穿越过来时仅着一身运动短装,实在不合时宜。 秦飞羽一边欣赏着沿途的美景,一边和哈萨打听着大唐的风土人情和社会制度,为后续提前做点准备。 哈萨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二年,为了番站的事情,经常往来码头和衙城办事,慢慢也和周边的人熟了起来。 好巧不巧,走到安江门的时候,哈萨就碰上了老主顾,负责衙城守卫巡防的扬州守备使司翊麾校尉卫承先。 卫承先原是扬州守备使李泽恩军中的亲兵护卫副统领,唐高祖武德六年,李泽恩跟随伯父右屯卫大将军李靖平定江南。 平定辅公袥叛乱后,考虑到扬州帝国经济大动脉的重要地位,朝廷便在扬州设置了扬州守备使司,屯兵三千进行驻守。 李泽恩从右屯卫掌管的神策军正四品上忠武将军,调任淮南东路都扬州守备使司从三品下归德将军、扬州守备使。 卫承先也便随着主子,升任了守备使司府的翊麾校尉。 右屯卫大将军李靖以豢养猛虎和昆仑奴闻于世,其掌管的神策军中有一支战斗力彪悍的黑豹队,便是李靖精心训练的黑奴雇佣军。 李泽恩深知伯父的喜好,有机会时便挑选精壮彪悍的黑奴,送往长安大将军府。 卫承先曾多次护卫归德将军李泽恩前往大食番站选购黑奴,因接洽事宜和哈萨多有交往,一来二往便熟络了。 隔着护城河,哈萨十多米开外,便望见城门口巡防的卫承先。主人原本安排等办完买卖立券后,再去守备使司衙门拜访,如今在这城门口就碰上,也正好省了许多功夫。 “大食番站哈萨,给卫大人请安”,哈萨快步上前,走到卫承先跟前四五步外,给卫承先作揖行礼。 卫承先刚巡防到此,听到问候声音,一扭头便看到了黑光锃亮的哈萨,“哈萨,你这是要去哪里公干。” “番站新来了批奴婢,我家主人让我去广陵县衙申请立券”,哈萨恭敬地立着给卫承先回话。 “代问你家主人好!新来的奴婢中可有上等货色?”,哈萨的主人布阿德拉是扬州最大的大食商人,与各大府衙平日里多有交往,衙门公人不曾少收主人的赠礼,私下里甚是熟络,对番站的奴婢也算是客气。 “回大人话,有上等奴婢!改日请将军及大人前往查勘。” “好,待我回府跟将军禀报,来之前再拆人通报你家主人。”卫承先一口答应了下来。 平日里巡城总还是苦差,去番站好酒好菜的招待,每次都还能挣几个外快银子,何乐不而不为。 “这位是?”,见哈萨边上还立着一个汉人模样的少年,卫承先便随口问了一句。 秦飞羽正准备出声,被哈萨伸手拽了一下,抢着回答道;“这是我们少主人的朋友,刚来的番站,今日里跟着我进城去瞧瞧热闹。” “带户牒了没有?”,都是熟人,卫承先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 “带了,大人,都在包袱里。”哈萨往来城里颇多,和巡城也熟,不假思索随口就答道。 “那你们进吧,改天来番站我再通知你!” 辞别卫承先后,哈萨便进城直奔广陵县衙。衙役通传后,便领着哈萨进了县衙后堂,秦飞羽一人在外边侯着。 哈萨将来意向县丞做了禀报,都是寻常事项,又是常来常往,县丞便安排录事、给券市史,明日辰时前往番站现场办理。 又在衙城请了三位保人,告知了具体时间。前后花了一个多时辰,城里的事情才算办完。 秦飞羽在外边也没闲着,他逢人就问知不知道前朝江都兵变的事情,但却一无所获。 大业十四年,到现在都过去十年了,几经战乱,又有几个人能知道前朝后宫的事情? 这可算得上是大海捞针的事情,只能碰运气、讲缘分吧,秦飞羽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 忙碌了一整天,连一口东西都没来得及吃,哈萨现在才感觉到有点饿。 从最后一家保人门口出来,他翻拉着褡裢,却发现走的太急,忘了带干粮出来,糟糕。 走出门口,看着迎面走来的秦飞羽,正准备出声招呼他,却看见秦飞羽右手递来东西。 原来是两个烧饼,“你哪里来的钱买的烧饼?”,哈萨好奇地问道。 “你们少主人穆斯塔法给的,他知道我身无分文,临走前给了我二十文”,秦飞羽满脸堆笑地说着。 “赶紧吃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哈萨也不好客气,就随手就接过来,心里一阵感动。 到南街快出城门的时候,哈萨在街边的摊上给咪咕买了两样糖果,码头那边虽也是繁华,但进了趟城,总还是要给孩子带点东西。 虽然自己只是卑微的奴隶,一辈子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但哈萨还是希望咪咕有朝一日能脱离奴籍,改变贱民的身份,过上良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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