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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节外生枝!小首领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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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群游民聚集在列府要开大会,由于业侯哲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计划,列遥虽欣赏业侯哲的为人,但经过考虑,终究没打算让业侯哲知道会议目的,于是早早地遣散大伙,只留愿意参与业侯哲拯救其妹妹计划的人,并让他们到一间大客房密议。 不管真心、好奇或是凑热闹,业侯哲眼算了一下,结果共有十五个人供他差使,这其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当然,人多好办事,至少在敌方庞大的势力面前是这样,所以他可不会逞能说“我只要五个”之类的蠢话。 “你打算用我们去干什么呢?”一个长脸青年问,因为业侯哲的年纪比他小,所以他的态度很是怀疑。 “如果你说不出合理的计划,可别指望我们会出手帮你。”一个大嘴青年眼神轻蔑地看着业侯哲。 “没错!你最好别想着把我们当牺牲品,我们可不愿成为没价值的冤魂!”一个颧骨较凸的青年似乎在警告。 其他还有不少眼神表露着他们的不信任。 业侯哲真搞不明白这些人,既然对他如此不信任,之前又何必加入,感觉就好像为了与同伴较劲,争个席位而已。但他并不因为大家的不信任而生气和畏缩,反而镇定并加强语气说:“我不敢说要你们做的事就一定安全,所以,如果你们谁要是感到害怕或者对我不信任,现在也可以退出,我绝不勉强!反正胆小与多疑的人只会拖累整体,我的队伍不需要这种人!” 这短短的两句话在业侯哲极富威慑力的表达下,很有作用,立刻把大家对他的怀疑一扫而光。 “那我们应该做什么呢?”长脸青年重新问,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谦和了许多。 业侯哲看长脸青年一眼,说:“对方既然明摆着圈套,就料定我会进去。一旦我进去,他们就有把握捉住我。也就是说,除了边关大门应该可以看到的敌人外,背后一定还有潜伏的人。所以今天的任务就是探清对方的虚实,找出潜伏的人。” “倘若没有呢?” “那就当是确保退路。攸关性命安危的事,多做一步总比少做一步好。何况我不认为对方会那么粗心。”业侯哲说话的瞬间脑里就浮现了赤侯达的阴险嘴脸,正如对方了解他那样,他其实也很熟悉对方。 “就算对方真在背后潜伏有人,但朝兴那么大,那要怎么找?”长脸青年接着问。 “如果你是敌人,随时都要做好准备捉人,你会不会藏到很远的地方?” 长脸青年略微思考一下,说:“当然不会。” “对方也绝不是笨蛋。”业侯哲说,“所以潜伏的地方一定在他们的可视范围内,也就是以我妹妹为视点,周围两百米以内便于观察的地方,那就应该是潜伏的人所在之处。” “但人那么多,要怎么认?”颧骨较凸的青年问。 “对方时刻要留意我的出现,你觉得会很难辨认吗?”业侯哲反问。 颧骨较凸的青年仰头想想,接着便点头表示言之有理。 “那认了出来后,我们要怎么做,杀了他们吗?”大嘴青年问。 “不。”业侯哲当即反对,“第一天我们只要找出这些人的位置,了解大概有多少人就行。否则打草惊蛇就更别谈计划了。” “如果有几十,甚至上百人呢?” “那不大可能。”业侯哲说,“一来潜伏太多人很容易引起怀疑,二来对方应该料不到我跟你们的关系,所以用不上大张旗鼓。除非你们意图谋反的事已经被对方知道。” “这怎么可能。”长脸青年说。 “总的来说,就算对方预料到我会得人相助,布兵的重点也应该是边关的大门前。”业侯哲说,“毕竟我要救我妹妹,就必须抵达我妹妹被捆绑的地方。” “这样说来,我们不是更应该探正面的虚实吗?” “你有办法深入敌阵吗?”业侯哲反问。 “但你智慧不是很高吗?你总应该想得到吧?” 业侯哲冷冷一笑,说:“如果因为智慧高就能做到一切的话,我就是神了。我可不会愚蠢到自认为是神。有些事情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就好比你不能让牛像鸟那般飞在天空一样。当然,如果你有什么好办法,我也会虚心接纳。你有这办法吗?” “这……” 业侯哲看长脸青年有些难堪,也不刁难:“其实这不用探也能想象得出。” “想象?”长脸青年头上打着问号,其他人也不很理解。 “试设想,如果你们要引敌人进圈套,那你们会怎么做。” 大嘴青年仰头想了想:“放松防备,让对方觉得有机可乘。” “那对方进了圈套,你不想让他逃呢?” “这个……” “用弓箭手。”长脸青年抢道。 “对!”业侯哲肯定地说,“我想敌人一定会在最有利的地方布下足够的弓箭手,或者是跑得快的骑兵。” “这么说的话,我们清除后面潜伏的人又有什么意义?”颧骨较凸的青年疑惑起来。 “清除?我有说怎么行动了吗?” “不采取行动吗?” “至少今天不行动。今天我只要情报。”业侯哲申明。 “你妹妹只有三天时限而已,你会不会也太冷静了点?”大嘴青年说出不知是佩服还是质疑的话。 “对啊。正常人应该是想着尽快救人才对,但你的言行举止却完全表现不出着急自己妹妹的样子。”长脸青年观察业侯哲的脸色说。 “就好像局外人一般。”颧骨较凸的青年接着唱和。 业侯哲环视一圈,虽然他并不想说太多的道理,但总觉得不解释这些人就不安心,于是说:“一个人着不着急并不一定要表现在言行举止上。我要是感情用事,别说救人,自己的命可能都保不住。难道你们觉得鲁莽行事能救得了人吗?” 这两三句话很有效果,众人无不点头默认。 “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半夜行动呢?”大嘴青年提出疑问,“那时敌人守备一定会比白天松懈很多,而且天黑对我们也有利,那时救人也好,逃跑也好,一定都会比白天容易很多吧!” “敌人不是白痴。”业侯哲说,“虽然说给三天时限,但并没有向我承诺全天候的日夜等待。” “也对。” “那我们把潜伏的敌人都摸清后,之后又做什么?”长脸青年问。 “你们先把现在的事办了,之后的我会慢慢想。” 众人一时没习惯受业侯哲差遣,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就等谁带头行动。 “我刚才说过,我不喜欢勉强人,如果你们感到害怕,或者觉得受我差遣是那么为难的事,你们现在选择放弃也不迟。”业侯哲说这话有一半出于真心,一半用于激将。 “我们自己接受了任务,又怎么能临阵退缩呢。对吧,哥哥?”沙羽轻松地说。 “当然。”沙磊依然显得严谨而保守。 “刚才我还怀疑你年纪轻轻,能不能驾驭这众多的人。不过你的语态很有震慑力,我很乐意执行你这计划。”柴隆微笑着说,他始终喜欢把铁枪扛在两肩上。 “没错。查人这种事不过是我们的家常便饭,轻而易举。”聃杨跟着响应。 其他人也或表勇敢,或表不甘,陆续站出来响应,热闹一会后才散去办事。 剩下业侯哲一个人在想:怎样才能破除对方的防线?有没有神不知鬼不觉救走妹妹的办法?用毒药,没有时机;暗算敌人,对付不了那么多;调虎离山…有点想头。但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敌人上当?又由谁去解救妹妹? 想来想去,半个小时过去,他最终也没想出可行的办法。正发愁时,外面又来了一个人,业侯哲出去一看,小吃一惊,因为他对此人并不陌生,正是弥相兰身边的护卫洛风。 洛风原本不知为何向列遥苦苦哀求,但遭到了拒绝。正失望要走时,发现业侯哲,立刻转而惊喜。 “原来业公子你在这里啊!我正说要去哪找你找不到呢!” 业侯哲对洛风的出现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高兴或厌恶的感情表现:“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洛风说着露出了惭愧的表情。 业侯哲观察洛风的脸色,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小姐被官兵捉了。”洛风说出来感到更加地愧疚。如果有洞他真想钻进去,因为身为护卫,主人保护不到,自己倒安然无恙,而且现在还不要脸地向他人求助,这种事实在太丢脸。 “嗯?”业侯哲微皱眉头,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并镇定地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离开我们之后不久,小姐说要去看看你妹妹被绑在什么地方,结果她和桑影试图靠近,被官兵怀疑就……”洛风没能说下去。 “我不是叫你们躲起来的吗!为什么不听?”业侯哲责备道。 “小姐她只是想帮你。” “现在帮到什么了?” “对不起!给你帮了倒忙。但即使厚脸皮,我也要向你乞求。”洛风说着突然跪了下来,并伏下磕个响头说:“请你救救我们小姐!” 业侯哲定定看着洛风,好一会才说:“我现在想救自己妹妹就已经绞尽脑汁,而且还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哪还有心思救你小姐?” “我可以帮你。哪怕牺牲我的命,只要能救你妹妹,我在所不惜。只是我希望你答应救我小姐。” “你先起来吧。我妹妹可不是牺牲你的命就能救出来的。” 洛风有些尴尬,重新站起来。 “你的麻烦事可真多啊!”列遥站出来插个话,比起业侯哲和洛风的严肃认真,他则显得轻松许多,“自己本来就是戴罪之身,现在既要救妹妹,又要救别人的主人,你要怎么兼顾?我事先声明,我可不打算再插手田州州府千金这事。否则惹火烧身,我可对不起自己的弟兄。” 业侯哲有些看不起列遥,继续面向洛风,问:“你怎么就没事?” “我当时听小姐的留在后边,这才得以幸免。”洛风如实并后悔地回答。 “那你小姐现在被捉去了哪里?” “她们被押到了官府。” 列遥听到“官府”两字像触到了神经。 业侯哲想了想,说:“这样的话,她就不会有性命危险。” 洛风不太理解:“你怎么可以肯定?” “因为她背后还有她爹。”业侯哲分析道,“而且根据你所讲,她并没做救人的行动。只要她解释为出关时好奇去看看,然后有她爹作保,结果顶多是被她爹带回去。” “话虽如此,但以她的性格未必会编谎言,而且她是极不情愿嫁给那富家公子扇野呀!” “那我可管不着。” “也许你管得着也说不定。”列遥忽然说。 业侯哲知道列遥的话里有玄机:“此话怎讲?” “反正你现在是头号通缉犯,被捉到就等于死刑执行了一半。对吧?” “你想说什么?” “听你们说到本地的官府,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列遥得意地说:“那样你既不用费尽心思地去想办法,我的手下或者也无需为你冒险。而且你既可以出关,还可以救出你妹妹和田州州府的千金。” 业侯哲就列遥的话揣测了一下,说:“你是想说让我挟持朝兴知府吗?” “喔~真不愧是培都智星,一点就明。”列遥佩服道。 业侯哲考虑了一下,问:“那个县官有挟持的价值吗?” “老实说,他是一个贪官。近年来蒙蔽上头,中饱私囊,而且以各种理由欺压百姓,从百姓身上搜刮了不少财富。可上面却放任不管,非常令人愤慨!”列遥说着不只认真,还有些气愤,很明显地向人表现他的嫉恶如仇,“但正因为这样,他才有被挟持的价值。” “嗯?”业侯哲将信将疑。 “就我所知,你被追得那么紧,很大的原因是现今被封为大太子的赤侯达在滥用职权,对吧?” 业侯哲没有回答。 “其实朝兴知府之所以没被人揭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原总军尉,即现在的昌武王赤侯荣在包庇。”列遥接着说,“也就是说,他原本就隶属于总军尉旗下,贪图到和搜刮到的财富有一半会充到总军尉手上。更何况如今总军尉登基成王,正四处招兵买马,意图扩张昌国版图,所以很需要财物换取军需,而朝兴知府就是一个可以为他聚敛财富的小财源。我想昌武王的虎子赤侯达也应该知道这点,不至于会轻易地把他放弃。” “是吗?”业侯哲想起赤侯达的为人就怀疑。 “听你的口气,似乎不大认同我的看法。” “我只是知道对方的想法比较极端罢了。” “哦?”列遥等待进一步解释。 业侯哲没有解释,另外说:“不过你这提议还是很值得考虑。” “那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呢?”列遥询问。 “就算做,也要有机会。”业侯哲说,“朝廷命官可不是想挟持就能挟持,凡事都要讲机会。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建议,我可否认为你能制造机会?” “当然,这贪官的行踪我们掌握得一清二楚。”列遥说得有些兴奋,“本来我们是打算集够力量后从他开始下手,并揭起我们的旗帜。但就现在看,借你之手让他吃点苦头甚至杀了他也不坏。就看你敢不敢去做了。” 业侯哲注视着列遥的眼睛,似乎在探寻对方的真意,好一会才说:“做是没问题。但你之前借我的人,我依然要使用。” “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吗?” “不,我另有用途。” “哦?给自己加筹码吗?” “你这么想也可以。” 这回轮到列遥注视业侯哲好一会才说:“好吧。反正我答应了赌你一把,那就进行到底好了。” “另外,我想知道你先前给我准备的逃脱计划。”业侯哲再提要求。 “没问题。”列遥爽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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