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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心怀不轨!明目张胆的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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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天明,外面的风停了,但始终飘着绒绒的雪花,地上也积起了半米到一米厚的雪。弥相兰觉睡得很充足,看着窗外绒绒的雪花心情也很舒服,并立即有了出去游玩的打算,于是迅速穿上外衣,稍作打扮,一切准备就绪便出门。 可刚打开房门,却看到业侯哲与洛风拿着行李守候在门边,她有些惊奇,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发生什么事就不用离开这了吗?”业侯哲反问。 “你着急什么!?雪都没完全停,而且积了这么厚雪,赶路也不方便,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这也不是可以逗留的地方。” “为什么?” “难道你不认为别人对你太好了吗?” “别人?”弥相兰瞬时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突然顿悟,得意道:“哦~你是指人家玄将军吗?人家看上本小姐并对本小姐好有什么问题吗?”凑近业侯哲,“你现在是在嫉妒吗?” 业侯哲对弥相兰的挑逗并不动容,只是担心这大小姐太过轻信别人容易受到伤害,因此还是严肃地反问:“你以为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当然!人家对我好我都不高兴,难道应该沮丧或者生气吗?”弥相兰态度依然轻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认为别人主动提供帮助都没什么意图。”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图不就是被本小姐的美貌所吸引,所以想留下甚至打算追求吗?” “亏你说得轻松。” “只要本小姐不喜欢,到想走的时候回绝就好,这有什么好紧张或担忧的吗?” “这世界可没有那么多想当然的事,尤其是当前别人处于强势的一方。” “你倒不如说是你多疑。什么事情都往坏的方面想。” 业侯哲表情虽无多大变化,但心里却是又气又无奈,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往下劝告。 “小姐,其实业公子这么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洛风正打算帮腔,不想玄超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带着两个随从和士兵出现。 “你们在聊什么呢?”玄超首先问,跟着注意到业侯哲和洛风拿着的行李,心里并不高兴,但还是笑着说,“你们该不会是想现在就走吧?” “当……” “当然不是!”弥相兰瞬间抢过了业侯哲的回应。 业侯哲多少有些惊讶和生气,但这时却不好发作。 玄超倒是喜出望外,说:“这就对了!我还没尽够地主之宜呢!反正积这么厚的雪也不好上路,何不好好享受这大雪覆盖之后的中岐之游呢?” 听到游玩弥相兰就两眼放光,问:“大雪之后的中岐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而且应该说大雪之后的中岐才是最美的中岐。” 弥相兰特意撇业侯哲一眼,虽然她发觉业侯哲在用眼神反对,但还是不加理会,照自己的意思说:“反正下雪天路不好走,我们也不是特别赶路,我就好好见识中岐的特色吧。” “那就由本将军亲自为你做导游好了。”玄超眼里只有弥相兰,完全把洛风和业侯哲当下人看待。之后让家仆给弥相兰等配上中岐特有的(椭)圆板鞋,自己和随从也穿上后就出发。 当日,与昨天截然相反,整个中岐城的大街小巷充满生机,商贩用雪板架着商品在叫卖,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时不时街头都有人表演——雪雕、雪中杂技等等,热闹非凡,像是逢年过节出来庆祝。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何街道上如此多人?”弥相兰既愉快又好奇地问。 “你没看到城里满插着的王旗吗?”玄超欣喜地望着最近的王旗问。 弥相兰想起业侯哲昨天的解释,试探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庆祝新王的登基吗?” “没错!新王是诞生在此城的赤总军尉,现荣称昌武王,也是第一个以军官身份当上的王。中岐向来以敬军闻名,故有此隆重的庆祝。” “果然是他。”弥相兰自言自语。 “啊?你说什么?”玄超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只是认为这确实值得庆祝。”弥相兰还算圆滑,因为她看得出玄超对新王很是崇拜。跟着她偷空回头看业侯哲,似乎在问他作何感想。但业侯哲跟平常无恙,像是早已料到。突然有辆雪板轿子在两匹雪鹿拉动下快速经过,这立刻引起她的注意,又问玄超:“这种雪轿子也是你们中岐特有的吗?” “不。”玄超说,“它是源自嵩国的发明,三百多年前传入昌国,不过也仅限于风雪多,雪季长的北方地区使用。” “中岐的雪季很长吗?” “算是吧。” “玄将军早上好!”一个路人突然打起招呼,他犹如点起了火线,之后的其他路人,街边的商贩也都纷纷打起招呼,或挥手或微笑表示敬意。 玄超很享受这种被人敬仰的欢迎场面,时而点头,时而向跟他打招呼的商贩或路人挥手。 “看不出你还挺受欢迎嘛!”弥相兰盛赞道。 “百姓友好罢了!”玄超谦虚地说。 弥相兰看到就近有一卖饰品的老叟,其小摊上有一件晶莹剔透的白玉花钗,很是显眼,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过去,然后拿起来左右观摩,越发地喜欢,再看看其他饰品,也都很特别,实在是爱不释手,正要问,玄超却抢先一步。 “老板,台上的饰品我全部买下,还请你装好给这位小姐。” “将军如此爽快,小商就全部按八折给你算!”那老叟高兴地说,并迅速把台上的饰品逐一装好。 弥相兰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魁梧男人。以她对珠宝首饰的了解,保守估算,所有的饰品加起来起码值一千金币,她没想到一个认识她不过一天的男人居然出手如此阔气,说不出是怀疑还是欣赏。 玄超看弥相兰的错愕表情,微笑着解释道:“常言道“佳人之喜值千金”,区区十多件饰品,对本将军来说微不足道,只要你高兴,尽管收下。” “既然你如此大方,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弥相兰欣喜道,然后让洛风从老叟手上接收装好的一包贵品。 玄超从腰间掏出一金腰牌,递给老叟说:“你自己列个表,然后拿着此牌到府上去领钱即可。” “谢将军!”老叟接过金腰牌,收拾摊档高兴地离去。 “这个城里可有些什么好去处?”弥相兰问。 “当然。”玄超笑道,“更何况碰上这种喜庆日子,今天我就带你游遍中岐,吃喝玩乐全随你高兴。 “那就麻烦你带路啦。”弥相兰期待道。 “小姐,我对游城不感兴趣,能不能自己去拜访朋友?”业侯哲突然提道。 弥相兰多少有些愕然,她可不知道业侯哲在中岐有朋友,但又不好在玄超面前怀疑,唯有勉强地答应:“随你吧。” 业侯哲立刻转身离去。 “你这随从还真是我行我素,似乎不太把你当主人哪!”玄超质疑道。他没看过业侯哲的通缉令,也没仔细地留意过真人,只是一直嫌碍眼,所以业侯哲的离开他其实挺高兴。 “他就这样。请不要介意。”弥相兰看着渐行渐远的业侯哲的背影说。 业侯哲在中岐并无朋友,但他不喜欢一直跟着看玄超如何向弥相兰献媚,离开纯属借口。不过他也不担心被人识破身份,因为城里的庆祝活动比比皆是,根本没人会留意路过的他。 玄超引着弥相兰一会参与庆祝活动,一会品尝当地美食,一会拜贡将兵神庙。弥相兰喜欢这种热闹,自然乐在其中。洛风只管帮主人留意玄超,虽然他能明显看出对方有倾慕之意,却也无从破坏。接着,他们上了城中最高的建筑——八层高的瞭望塔。上到最高层可以纵观全城,并且可以看到城外的景致,弥相兰欢喜极了,东看看,西看看,南看看,最后北看看,发现城外竟有装备分明的的两支军队在雪中战斗,而且战斗方式特别,有从雪坡上速滑而下突击的,有从雪下突然冒出伏击的,有不小心中陷阱陷下去的,等等,无不令她惊愕,问:“外面发生了战争,城里人都不知道吗?” 玄超笑了,解释道:“那是兵演,是我安排的。我们的兵营也在那里,一般百姓我们是不许进入的,不过今天我就破例带你去看看吧。” 弥相兰对兵事虽不感兴趣,但还是好奇地跟了过去。当他们乘雪板车到达时,两军人马已所剩不多,正在进行最后的总攻拼杀。 “不是说军演吗?怎么他们打起来像动真格,招招致狠?”弥相兰质疑道。 “兵演就是要力求真实,越接近真实战斗环境越好。”玄超解释道,“因为真正战争的时候,你不致敌人死地就必然成为敌人的刀下亡魂,所以我要求将士们务必当真战争来演练,当然,我们不用真武器,只要中招装个死就行了。” “原来如此。但为什么要在天气这么冷的雪中演练呢?今天不是王庆之日吗?” “你知不知道嵩国擅长打雪战?” “那跟这演练有什么关系?” “嵩国一直都是我昌国的一大敌人。当年我昌国统一东洲最大的阻碍便是嵩国,统一五十多年后,由于动乱,在白宇之战重挫我王军,并最终导致东洲分裂的叛军主力也是出自现在的嵩国。而那次战役就是在雪域中进行,并且敌军以少胜多,给我军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耻辱,因此自那以后,雪演便是我们的重头课。” “就算如此,也不用挑这种日子吧?” “嵩国比我国要冷,雪也下得更多,更大,所以我们必须要把握大雪的日子多操练和对战演练。” “就我读书时所知,嵩国已经没落,似乎没有侵犯昌国的能力吧?” “它无力侵犯,不代表我们……”玄超突然停止往下说,并露出阴险的笑容。 “难道昌国要攻打嵩国吗?”弥相兰有些震惊。 玄超继续狞笑道:“如今敏军已中我昌军之计,相信不久纳入我昌国版图是迟早的事。之后只要打下嵩国,再次征服东洲——不,应该是征服世界自然成为可能。” “征服世界?简直是痴人说梦。”弥相兰嗤之以鼻。 玄超其实听了有些反感,但还是笑着说:“那倒未必。” “未必?” 玄超看着弥相兰,觉得机密不能泄露,转变回正常的笑容说:“好了,反正无论怎么解释你们妇道人家也不会明白,多说无益。我们去军营的操练场吧,本将军让你见识一骑当千的能力。” 弥相兰对玄超小看妇道人家有些反感,而且也不喜欢像他这种爱现的男人,于是说:“不必了,我听说过,也看得出。不知不觉也逛了大半天,有些累,我们回去吧。” 玄超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同意了。当他回到将军府,看到一个在门外等候的士兵,问:“查到了吗?” 那士兵看着刚下雪板车的弥相兰,然后贴着玄超的耳边细声报告。 玄超顿时露出诡异的笑容,赞道:“办得好!你先退下吧。” “是。”那士兵抱拳行礼,退下。 “有什么事吗?”弥相兰好奇地问。 “是有件关于你的事,我们进去谈吧。”玄超恭请道。 “关于我的?”弥相兰一边打疑问一边心想(难道他知道了我离家出逃的事),进去后再不安地问,“是什么事?” “你的真名应该叫弥相兰,是田州州官弥相安的千金吧?”玄超求证道。 (果然)弥相兰暗叹道,跟着明知故问:“你怎么知道?” “调查了自然知道。” “调查?”弥相兰顿时鄙夷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就在你昨天报名字的时候,因为说谎太过明显,而且你身上有股富贵人家的傲气,非一般女子所具有。” “大家只是萍水相逢,因为这样就调查,似乎说不过去吧?” 玄超笑了笑,说:“在昌国,三字姓名一般为官户人家所用,而且姓弥的我只听说过田州州官弥相安,所以猜你会不会是他的女儿,但又不确定,故特意派人前去查证。” “从这到田州平中快马来回至少也要三天,你们怎么可能查得那么快?” “你不知道什么叫官道消息吗?你离家出逃的消息已经散播到了田州之外,只不过没传到武州罢了。” “那么,你查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捉我回去,还是……”弥相兰没往下说,希望对方没怀疑到业侯哲。 “本将军向来雷厉风行,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说吧。从昨天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深深地被你的美貌和气质吸引住了。而经过这短短的大半天相处,我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感觉,所以希望你能留在中岐,嫁给本将军。”玄超表白得很有气势,似乎觉得理所当然,毫无因为爱慕对方而表现出害羞之意。 “啊?”弥相兰一副惊愕的表情。 “我知道这么说有些唐突,但我想,昨天碰面时你目不转睛地看本将军,一定也是被本将军所吸引,今天在本将军的陪同下也玩得很开心,所以,既然我们彼此都有好感,为何不……” “慢着!”弥相兰打断道,“你说我对你有好感?” “难道不是吗?” “我想你误会大了。”弥相兰笑道,“我昨天之所以看着你纯粹是出于对冬天有人光着膀子在风雪中跑步的好奇,今天玩得开心也跟你存不存在无关,那只是我有游逛陌生城池的喜好,简单的说,我对你毫无倾慕之情——一刻也不曾有过。” “为什么?”玄超一副倍感疑惑的表情,“本将军虽说不是英俊不凡,却也称得上堂堂大丈夫,国家之栋梁——要体格有体格,要气魄有气魄,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将士无所不服,百姓无所不敬。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在中岐有多受百姓欢迎,人们都把我当英雄般膜拜。难道女人不都喜欢英雄,你不想成为英雄的妻子吗?” 弥相兰冷冷一笑,说:“居然把自己比作英雄,你还真是有够自大的。” “你说什么?”玄超不高兴了。 “当人们需要救难时挺身而出,那才叫英雄,你觉得自己是那样吗?”弥相兰质问道,看对方无言以对,也不顾对方面色如何凝重,接着说,“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战争的狂热分子,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罢了。跟英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玄超对弥相兰的好感瞬时骤降到了冰点,并眼露凶光,像是面对敌人,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洛风在一旁看着便不寒而栗。他其实一直就想劝主人说话要注意,尽可能不要得罪眼前这男人,只是没机会。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出手保护主人。 可是,玄超却突然放松,并露出奸险的笑容,说:“自打我立下战功成为镇城将军以来,多少达官贵人携带爱女前来求亲,本将军都不屑一顾。难得本将军看得上你,以为你多少会动心考虑考虑,现在看来,不采取些手段你是不会答应了。” “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弥相兰这才开始慌张,“你也知道我爹是田州的州官,论官品与你持平,如果你敢动我,我爹可不会善罢甘休!” 玄超沉声笑起来,两肩随之耸动,更显得阴险且有把握地说:“你以为我只是查到你的身份而已吗?” 弥相兰看得出对方已经知道了业侯哲与她同行的事,但却强装不知地问:“你想说什么?” “你之前那个我行我素的仆人应该就是当前红遍昌国的头号通缉犯,亦即前丞相的次子业侯哲吧?” “我不知你何来的根据,他只不过是家里一个脾性有些古怪的下人罢了。” “你装傻也没用。你从家里逃出来的事我已经从官道消息证实了。当然,你爹提供的消息说你是被那通缉犯挟持的,但所谓眼见为实,就我所看到的,他即使不是听从于你,至少也是同行。而且我听说你是不愿嫁给当地的富商子弟才想的出逃,所以猜应该是他救了你出来,要么就是他怂恿你离家出走,没错吧?” “你要瞎猜我也管不住!总之我跟那个通缉犯没有关系。”弥相兰强辩道。 “是吗?”玄超看出弥相兰心里的慌张,有些得意,“据我所知,你们曾经是同窗呐。” “但没有任何交情。” “有没有也只有把他捉回来才知道了。”玄超看弥相兰无言以对,继续得意地说,“怎样?无话可说了吗?” 弥相兰顿了顿,说:“你爱怎么捉是你的事。既然彼此不快,我就唯有告辞了。”要回客房收拾行李,但立刻就被两个士兵用枪戈架起来阻止。 洛风欲拔剑警备,旁边的士兵又刀刀相向。 “你以为用这样的托词就可以全身而退吗?”玄超不紧不慢地说。 “你想怎么样?”弥相兰瞪道。 玄超一边走近一边讲:“老实说,起初看到他的眼神时就觉得有谁跟我提起过,但没进一步留意调查是我的失误。虽说捉通缉犯并不在本将军的职务范围内,而且大张旗鼓有失身份,但本将军有权且有义务这么做,否则有违赤大公子之意。所以,如果你想让我放过他,唯一的条件便是下嫁于我。” 弥相兰考虑了一下,问:“如果我不从呢?” “那我就毫不客气地实行捉捕了。而且我可不像官府或贪图赏金的人那样打算活捉,以我的作风,”玄超说着加重语气,“只要是敌人,必然取其项上人头。” “你这人……”弥相兰想骂又找不到措辞。 “哦?开始动摇了吗?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啊!” “勉强他人嫁给你,你觉得自己会得到幸福吗?!” “我决定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这便是我的准则。”玄超奸笑着说,“何况我并不认为两人能相爱到老,也不追求。在我看来,女人只要符合我的需求,能为我生儿育女就好。” “那你找那些仰慕你的女子不就好了,何必强人所难!” “我刚才说了,我决定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放过,其他女人我也看不上,就这么简单。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嫁还是不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抉择,弥相兰犹豫了——她可不想嫁给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且阴险凶狠的男人,但又不希望业侯哲因为她之前的任性而落入此人手上。 “我可不认为你有选择的余地。”玄超又得意地说,“包庇罪犯等于是罪犯的同伙,这本身就是与朝廷作对,就算你爹是州官,他也保你不住——不,他可以保住你,那就是把你许配于我。而且我想,比起富商子弟,他应该会更乐意选择我,这从一定角度来说也算是两全其美,不是吗?” 弥相兰其实很想说(比起你,我宁愿嫁给扇野),但考虑到处境,她不能再激怒对方,于是再考虑一会,做出决定:“好!嫁给你可以,但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把他送到汕国。” 玄超顿了顿,笑道:“这我可办不到。” “你不是大将军吗?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你用不着激将!我可不上这种当。他是赤大公子——不,应该说是赤大太子死活要捉的人,我可不能跟赤大太子作对。我顶多可以答应你当没见过他,让他安然离开中岐。” “你当我听不出这话语中的陷阱吗——让他离开中岐后再捉他,你一定是这么打算吧?” “我保证不会。但出了中岐后他会不会被一些想赚赏金的人盯上或被赤大太子捉住我就不知道了。当然,在那之前,我还要请他回来一趟。” “你还想做什么?” “作为放他一马的条件,他必须供出在罗城协助他逃跑的同党。” “你!你不是说我答应嫁给你就放他一马吗,怎么又多了一个条件?” “你嫁给我基本上是没有选择的,我只是不希望让婚事搞砸罢了。何况他的那些同党跟你又没有关系,你又何必紧张呢?” 弥相兰也是才刚知道业侯哲为何能逃出罗城,但想以业侯哲的为人,不太可能会出卖自己的伙伴,于是降降火,问:“倘若他不招呢?” “我想没有人会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吧?” “我是说如果。” “如果他不招可就怪不得我把他捉来交给赤大太子了。” “你……”弥相兰情绪正要发作,突然又冷静下来,“如果你捉他不着呢?” “我捉他不着?”玄超自说着便大笑起来,“我要是捉他不着,就把你也放走。” 弥相兰顿时有了底气,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听你这口气,似乎相信他能逃脱似的。” “不管我信不信,如果他逃脱了,你就必须放我们走。” “当然。不过我可不认为他能从我的地盘中逃脱。虽然他很擅长逃跑,但我也不笨,为免打草惊蛇,所以才说是让人去请他回来。我想,他怎么也不可能知道我的目的吧?”玄超说着狞笑起来。 弥相兰看着玄超这副嘴脸相当憎恶,心里只能默默地祈祷业侯哲及早察觉并逃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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