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邢紫嫣问李义诚:“看出点什么了吗?”
李义诚苦笑:“范家兄弟似乎表面上那样水火不容。”
邢紫嫣点点头:“没错,他们所谓的分家闹剧更像是一场戏,只是不知道这场戏是演给谁看。特别是那个范朋,他隐藏得很深。”
李义诚“嗯”了一声,通过这顿饭李义诚确实发现范家兄弟更像是在演戏。
“范友想对你出手估计更多还是范朋的意思。”
邢紫嫣看着李义诚她继续说道:“当然,很可能范家或许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一些压力,又或者他们这场戏是演给那些人看的。只是那些人又是谁呢?”
钟素素淡淡地说:“反正不可能是演给东湖边的那位看的。”
她指的自然是商楠,既然商楠是巫族圣女,那么范家受到的压力应该不是因她而起,而是另有其人,一直到现在范家都没弄清楚商楠的来历,她的身份也就是范朋的大学同学。
“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范家是不可能分家了,只是我们也还不能轻易撤走,得把那个外力给揪出来。”李义诚的手握成了拳头。
邢紫嫣却是叹了口气:“刚才我们与范家已经生了芥蒂,估计范家对我们应该也有所戒备,想要揪出那个外力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李义诚笑了:“那倒是未必,范朋是个聪明人,他心里很清楚,那个外力对于范家来说始终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倘若那个外力真那么好对付的话,他和范友就不需要演这么一出苦肉计了。范家分家是外力所需要的结果,一旦他们知道范家不可能分家的话,便还会有所动作。”.
钟素素补了一句:“所以范家一定会驱狼逐虎!”
邢紫嫣翻了个白眼:“怎么说话呢,谁是狼,谁又是虎?”
钟素素不言语了,继续埋头玩起了她的手机。
他们离开了酒楼之后巫九便没再跟着,应该是去了东湖别墅。
只是巫九的存在别墅里的人竟然都视而不见,不然范朋也不可能不知道巫九是跟着商楠的人。
不得不说巫族确实有着过人的手段。
巫九出现在了商楠的身边。
“范家兄弟根本就不可能分家。”巫九轻声说。
商楠点点头:“我早就看出来了,范朋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在大学的时候明明家里有这么深的背景他却过得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般,甚至被人欺侮的时候也并没有把家世给抬出来。他是真沉得住性子的人,这样的人城府当然也是很深的。范家其实一直都是他在掌控着,范友那么做也是他的授意。他就是想让别人看到范家确实起了内讧,他把很多的人都给骗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骗过他最想骗的那个人。”
巫九有些担心:“那个李先生会不会有更大的麻烦?”
商楠看了他一眼:“当然,其实当他收下末日祭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的麻烦不会少。这些世家都想要将末日祭台据为已有,就连诡调局内部估计也有人会对这玩意起心思。”
“那我们该怎么办?现在他们仍旧呆在范家岂不会很危险?”巫九有些担心,李义诚与末日祭台都不能有什么事,不然的话问题就大了。
商楠摆摆手:“他的安危你不必担心,至少范家的人不敢动他,相反的,范朋肯定还会去找他,一来是缓和一下关系,作为一个大世家,真要和诡调局闹掰是极不明智的事情,二来么,范家现在很需要有外援的支持,范家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闹剧?那是迫于外界的压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制着范家,他们希望范家分裂,或者说,世家的分崩离析对于他们来说有好处,至于是什么好处暂时我还想不明白。所以范家要对抗这股神秘的力量就必须借助外力。”
巫九冷笑:“以范家的底蕴,他们应该不会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吧?”
“这正是范家的高明之处,能够借力打力为什么要动用自己的底蕴?换成你也不会放着像李义诚他们这样的力量不用而让自己人顶上去吧?”
巫九有些明白了:“所以他会借李义诚来与对方对抗,确切地说是借助诡调局的力量来与对方打擂台。”
“没错,所以李义诚那边我们根本就不用去担心,不过九公,你还得暗中跟着李义诚,但凡有想打末日祭台主意的你看着办。”
“是。”巫九说完便离开了。
商楠看向李义诚他们住的那栋洋楼,脸上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夜空中繁星点点,偶尔能够听到两声蛙叫,东湖边确实很是宁静。
李义诚坐在阳台上,抽着烟,喝着茶。
“范朋来了。”邢紫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李义诚的身后。
李义诚说道:“他果真沉得住气,我原本以为他会来得更早些。”
李义诚跟着邢紫嫣来到了客厅,范朋和范友兄弟俩原本是在沙发上坐着的,见李义诚下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范朋尴尬地笑道:“没打扰到李先生休息吧?”
“没事,平日我睡得也不是很早。倒是范总来是有什么事吗?”
范朋看了一眼范友,范友低着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了过的孩子。
“我来呢就是想和李先生好好谈谈,之前范友做的一些事情确实有些过了,我特意带他来向您道歉。”
范朋咳了两声,用手肘拐了下范友。
范友这才说道:“李先生,实在对不起,是我糊涂了。”
李义诚摆了下手:“那些都不说了,我只想知道兄弟反目是不是范总你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范朋点点头:“是的,我知道这一切都瞒不过李先生,不过我这么做确实是有难言之隐。”
李义诚没有说话,范朋以为他的心里还在想着范友险些让那降头师杀他的事儿:“李先生,我敢保证我并没有让他那么做,降头师确实是我让他从南亚请来的,但是为了别的用场。”
范友说道:“对李先生出手是我自己的主意,因为我很清楚那降头师虽然是我请来的,但他并不真正听命于我,我当时就只是想试试我能不能使唤得了他,结果我的猜测并没有错,他确实不听我的。”
李义诚冷笑:“哦?那你说说他听谁的?”
“我身边的那个手下阿华,也是阿华替我搭的线。就连与屠家联姻也是阿华的主意,他说只要与屠家联姻,那么有屠家助力就能够从你这儿夺走末日祭台。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答应和屠家合作。后来大哥狠狠地骂了我一顿,我终于回过神来了,我的所做所为很多时候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愿,那个阿华一直在误导我。”
李义诚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在饭局上范友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当时他就觉得那个年轻人不一般,现在看来还真是个人物。
“阿华他人呢?”李义诚问道。
范友摇头:“不知道,从酒楼出来他便借故离开了,然后一直都没有回来,我打电话提示关机的,估计他看到巫族的人之后便跑掉了。”
李义诚点了支烟,范朋说道:“我今天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我不一定帮得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