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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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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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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玄怨回来时,恐已有亥时,他揉了揉透湿的长发,一眼就见到了床上睡成蚕蛹状的琼亦。 接着的第二眼,就看到半明半灭的烛台旁,是被批阅标注好的卷案,以及一副精致的,放置得十分端正的玉石发冠。 其实他在戌时便已经回到了营地,本族的弟子没听琼亦的吩咐瞒着他,反而悄悄把琼亦卖了个干净,直接说陆姑娘来了,昨日就来营中等着他了。 盛玄怨想到自己一连几日在沙尘中拼杀,昨夜还与鬼祟缠斗,身上尘土极重,就御剑去到远地的河滩冲凉,洗了个干净才回来见她,结果看见的,是个缩在被衾里埋头大睡的家伙。 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走到床侧掀开被子俯身看她,湿发顺着肩头滑了下去,琼亦被子被扯开,脸上一凉,睁开眼发愣时就见到了黑发披散的盛玄怨,迷糊着笑道:“呀…你回来了?还知道回来休息呢……” “等久了?”他问。 “不久。比起你等我醒来,就根本不久。”琼亦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跳下床,向案台边走:“盛暻,生辰快乐,这话本该是昨日与你说的了,可今时说,虽然晚了一点,也一样……” 她将发冠捧起:“我为你制了一顶发冠,要来试试吗?” 盛玄怨走过去,在她身前坐下,接过发冠细看:“很好看,谢谢,让你费心了。” “喜欢吗?” “喜欢。”他修长的指抵在她颈后,仰头吻她:“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唔……”琼亦与他唇齿相分,微微换息,“要试戴吗?” “头发还有些湿。” 琼亦只将发冠拿起,在他头顶笔划:“好像正适合。晚上也不合适束发,过会儿就要休息了。” 他回首,垂眸:“嗯。” 琼亦将发冠放下,盛玄怨发丝间的湿意清透透的,像条小蛇一样入了念往心底钻,她的思绪很是和缓,口中不知怎地就顺出了心间最深的话:“盛暻。” 她说:“今夜,我们成婚吧。” 就好像在上一瞬,托起发冠时,她想的也不是夜里不适合束发,而是,反正过会儿都得散的。 盛玄怨怔住了,怔怔地伸出了手扶在她双臂上:“真的吗?” “你不想要我吗?” 近乎是毫不迟疑的“想”音,在她话音未落就脱口而出,他托在她双腿下,一把将她抱起,盛玄怨的怀里尚有几分凉意,琼亦被他举抱过了头顶,笑音聆脆,不过几息就感到他浸泡过河水的身子开始发热,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下来。 盛玄怨单指一挥,烛光熄灭,抱着她落在床榻上缠绵。 他扯散了她的腰带,剥下衣裳,眼前白皙一片,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疤痕未褪。盛玄怨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琼亦。我这几日没受伤,你碰吧。” 已无衣衫遮身的上半躯体,好似精雕细琢的玉像,线条分明有力,琼亦感到了指腹传来的触感,肌肉饱满而有弹性,她面颊的温度骤增,如染了胭脂膏般,又是生羞,又是想笑:“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盛玄怨失笑:“不然呢。” 琼亦看他眼底的欲求满得都要溢出来了,还偏偏要引自己先动手,抿着嘴儿哧哧地笑,双腿从下勾搭在他腰上,手从肩头向背肌延伸抚去,主动贴上去吻入他唇中。 是冷松的香气,很淡很薄,连带着夜间的露水,以及戈壁上风捎来的青草味。 琼亦的吻技很好,是他如何也学不会的好。 深吻过后,盛玄怨已经迷陷了下去:“琼亦…嗯……” 他在她耳畔一遍遍地唤她名字,琼亦也回唤他,声音如春上黄鹂的脆音,在情深处放缓,浅浅低吟化为婉唱,又在喘息间,在吃痛时硬生生止住,抚摸着他后背的手,也制不住地化成抓挠。 “不用忍着声的,琼亦。” 他看清了黑夜中的那双杏眼眸子,半醉半醒,被纤长的眼睫扑迷着,悸动着,入情入念,继而在她身体上肆无忌惮地落吻,琼亦封住喘声,摇头:“不行……营地…夜巡队…会听见你我……” “我吩咐过了,今夜,这里只有我们。” “嘶!盛暻你又咬!……” “不咬了…放松……” 盛玄怨的动作青涩得很,与其说是生疏,倒不如说是完全不通,见她苦着脸的表情,无半分享受,只能用亲抚来续情,耳语间窸窸窣窣,身上身下轻涌酥麻,或嗔或喘,天倒地颠,水云之涧。 远山之间的谷口,有风沙在耳边呼啸着落息,长虹早已落去,白夜如潮水般从大漠与天际的交线涌来,愈升愈高,星辰晃动,圆月至明。 沙砾被风浪催促着向前翻涌,一阵没过一阵儿,天穹与地隆半清半梦,星明沉入地底,尘粒浮入长空。 * 初晨。 盛玄怨醒后,先是浅吻她额头,接着轻手轻脚起身,束发整冠,着好软甲。昨夜怀里闹腾半宿的人儿此时还未醒 ,他走到床侧,摩挲她的脸颊,肉感柔软,很是称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琼亦含糊地“嗯”了声,勉强睁开眼看了看他,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叫人羞于回忆,她哼了一气后裹着被子别过身去,只撇下了两字:“过分。” 很过分。 非常过分。 简言便是他开了窍后,一发不可收拾,毫不怜惜地揉搓人,从深夜一直熬到天明,直到她实在撑不住,才肯放她歇息。 琼亦闭着眼,碎碎地腹诽着想:盛暻这么高大结实的一只,自己的体格本就不大,和他一比,显得跟细枝条似的,被他这么变着法地折腾,她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身上身下哪处都疼,还困。 可出力最多的家伙精神焕发般站在床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昨夜到底是谁动的谁,自己莫不是被他吃亏空了? 想罢,又咕哝着:双修根本就不像话本中写得那样欲仙欲死,两两合意,而是在找罪受! 盛玄怨微微一滞,哑然,也是知道自己没收住:“抱歉……琼亦,今日若身子难受,就不起了,你好好歇息。” 琼亦把头缩在被子一角,没有理他。 “琼亦。”他撑身过去,抚摸她长发,修长的指节从头顶顺过,琼亦下意识偏过头去蹭了蹭他的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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