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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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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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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课。 琼亦自顾自地低头念经文,盛玄怨默默回头盯她,她眼皮肿得像是小鱼吐的泡泡,神色黯淡,明明察觉到自己在看她,可就是不愿意抬起脸。 魂不守舍的二人熬过了半日课,待到散学,盛玄怨本想乘机叫住琼亦,可后位上的人在夫子说完“散课”二字后,顿时就没了影。 他追了出去,屋外都是邻近课室中走出的弟子们,杂乱的视野中并没有熟悉的淡青身影,想来以她动身的速度,只要是想走,没人能追得上。 身旁凑过来了好奇八卦的同窗们:“咦,盛公子,你和陆姑娘闹脾气了吗?” “好久没见过你们分开走呢。” “怎么了这是?” 盛玄怨耳畔嗡嗡作响,撇下一句话走远:“少管闲事。” “啊,被甩了?” “快走吧!当心被打!” 盛玄怨揉了揉眉心,他突然希望苏烨还在学府中听学,能陪自己说些话,喝点酒解闷,又或者今年来时将尾巴一块带来,有它陪着自己,也不至于郁闷到这种程度。 想来想去,最后去寻了晏庭深,被他拉到了人来人往的小酒摊上,满上一碗又一碗的酒。 “琼亦真的那么说了?” “嗯。” “她今天还躲着你?” “…嗯。” “没有说和你分开的原因吗?” “没有……” “……好了,玄怨,你也别太伤心。”晏庭深拍两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让盛玄怨栽倒酒碗里去,“其实这事我也有责任,当初她拿失心蛊试探你的时候,我是知情的,却帮着她瞒你。”叹了一息后,他又说:“之前发觉琼亦有些过于轻视自己,她或许只想在你这求个心安吧。” “我不怪她骗我,可她为什么会轻视自己?”盛玄怨想不明白:“她天资聪颖,论修为,比我们哪个用的修行时间都要短,练的都要好,这些,她难道不知道吗?” 晏庭深苦笑:“玄怨啊,她过去是弃子,过了多少受人白眼,瓦灶绳床的日子?你是受人尊敬长大的,门下所有人见了你都得尊称一声少主,她不一样。” 盛玄怨合上了眸子:“照你这话说,都是我的不对了?” “你没做错,是她福薄,受不下,既然你二人已经分开,不如断个干净。” “晏兄!” “哎呀,开个玩笑。”晏庭深抿一小口酒,笑着摇了摇头:“我说她不好,你还不愿意了?琼亦躲着你,明显是想要个冷静的时间,她只说了要分开,又没说就此断情,恐怕还在自己纠结呢。话说,你这提亲的想法的确够仓促,怨不得她会拒绝。” “……那我要如何?” 晏庭深浅笑:“我也没什么哄姑娘家的经验,可惜最懂女子心意的那人不在,只得靠你自己了。” 盛玄怨默然不语。 晏庭深提点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无论她怎么躲着你,总不可能不来听课吧?” “你该问出她的心底话,是怕白酆鬼山的名号,还是因为别的?又或者只是她还没想通?” “将心上人算进以后的日子,固然是好的,可琼亦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呀。” 盛玄怨沉吟许久:“我明白了,多谢晏兄开导……”说罢,低头反思道:我是该给她些时间,而不是昨日说出提亲,夜里就去逼问答案。 “没那么伤心了吧?来,喝酒。”晏庭深又替他满上一碗,“这初春时酿的杏花酒,味道可真醇正,小二,再上点菜来!” “来咯!” …… * 琼亦坐在河畔旁揉揉眼角,昨夜难过一整宿,早起时才发现眼睛都哭小了一圈。 话是她亲口说的,人也是她亲手推开的,可无论怎么想,她都会难过。 “还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先不想他了。”琼亦自言自语说着,抽了抽鼻子后默默向远处走,到了人少的地段,她唤出弦歌,御剑飞起,去褚夫子开设的学堂去见卫欣欣。 今日褚夫子在青枫学府没有课,便在私塾学堂里教授学生们写字,琼亦来时恰好是课余时间,学堂外大大小小的男孩们飞跑在一处,只有卫欣欣一位女娃娃缩在角落,手上捏着根树枝,像是在写些什么。 “陆姐姐!”卫欣欣看见了琼亦,连忙向她跑来,琼亦把手中一颗糖偷偷递到她嘴边,悄声道:“我就带了一颗来,可别被旁人发现了哦。” “嗯!”嘴里甜滋滋的,卫欣欣露出笑意点头,又问她:“陆姐姐,你替我回去问了小宇哥哥吗?他为什么不愿意来上学?夫子爷爷是个好人,肯定愿意多他一个学生的。” 从苏家府回到镇上后,琼亦来探望过卫欣欣几次,她本以为那位叫小宇的孤儿会和小欣一起来学堂念书写字,可是他并没有。 她去问过原因,瘦得像麻绳一样的男孩执拗地低着头,任她怎么劝也劝不动。 “我不念书! 我要照顾我阿婆!我要是去了,阿婆腿脚不好,摔了磕了都站不起来!” 琼亦没有办法,只能偶尔带着笔墨去教他认字。 “小宇他指望着你多学些,好回去教他呢。”琼亦接过卫欣欣手上的树枝,移开话题:“你今个学了什么,让我看看写的如何?” “你字划潦草,可别教坏了我学生。” 沉哑苍老的声音从屋旁响起,琼亦连忙看去,褚夫子摇头叹气,笑问:“又是逃课来我这里?” “没逃课。这次真的没逃课。”琼亦被夫子拆塔,小声嘟囔着,“只是顺道来看看小欣。” “这样啊。” 卫欣欣被玩闹的学生们招手喊去了,琼亦和褚夫子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功课,聊到最近的小测,聊了许久后,她望着身侧面容慈祥的老者,忽而问:“夫子,我有学识以外的困惑,可否请教您?” “什么困惑?” “我……”琼亦吞吐着说不出口,不想褚夫子先道了出来:“与盛小公子起争执了吗?” “您怎么知道……” 褚夫子笑叹一声:“那便说说,是什么争执?” 连夫子都知道我和盛暻的事,恐怕学府也没几人不知道了。琼亦牵了牵嘴角,回答道:“盛暻他大概是觉得,我与他情意正浓,是该定亲的,可我一点儿都没有准备好。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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