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就种种地就可以吗,爷爷您这样我很惶恐啊!”
沈则不安的看着外面的贺嘉礼,这点活他都能干的这么好,对于自己来说,那岂不是太简单了吗。
贺爷爷笑而不语,示意他往后面看。
沈则起身,顺着贺爷爷目光的方向看去,后山上有一片玉米地,目前看来应该是都成熟了,.
山上一般农用的收割机应该是上不来的,
所以……
“爷爷,您种这么多玉米干嘛啊,您一个人也吃不完吧?”
“吃不完就送人啊,原本我还想呢,这么多东西谁来给我收一下,这不巧了吗,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
贺嘉礼热的满头大汗,一冲进来直接拿起沈则的茶杯,喝了三杯茶之后才站在原地开始喘气,
“累死了!爷爷,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啊,这都秋收的季节了,您为什么还让我拔草啊。”
“所以……秋收和拔草冲突吗?”
沈则对此一窍不通,他这辈子什么蔬菜都没有种过,甚至都没有见过蔬菜长在土里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纪安之,不是因为要给她做饭,他连蔬菜的样子估计都不知道。
下午的饭是沈则做的,只是灶台是烧柴火的那种,他弄了半天也点不着,最终在贺嘉礼的帮助下才算是将就着做了一顿饭,
除了被贺嘉礼嘲笑以外,这顿饭还算是成功的。
原本爷爷还想留他们住一天的,但是俩人都坚持要回去,毕竟他们一个是没有空调会死,另一个是没有媳妇会死。
来的路上沈则的话就不少,字字句句都是纪安之,现在是更多了,因为有了希望,
“贺嘉礼!说真的呢,我都没想到你家还有爷爷这样的高人,算我欠你的!
真的,以后要是有需要,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贺嘉礼思考了三分钟,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要不,你现在就插一回吧,我家里不同意我和小小,你给我想想办法,或者你去劝劝我爸!我妈虽说人比较凶吧,但是如果我爸同意了,她必然不会说什么的。”
“这刀,哥们插不了啊!”
沈则调整了一下座椅,整个人躺在车上,玩着手机,
“你们家庭情况差距太大,除非你肯为了她放弃家业,但是贺家就你一个,如果你敢这么做,你爸估计弄死你那小女朋友的心都有了,
贺嘉礼,不是我不帮忙,你是没有资本,嗯……没有选择自己婚姻的资本。”
但凡郭小小的家庭情况好一些,结果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堪,贺嘉礼也清楚的知道,他这话不过是说说,病急乱投医吧,沈则又能帮什么忙。
沈则忽的坐了起来,顿时有了主意,
“要不……你们私奔吧,去国外,你觉得是不是很好的主意,你这怎么着也算是个高材生,有能力,出国发展事业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可以去和你爸谈谈,让他放手两年,别的不说这一点我觉得叔叔还是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但主要的问题是,你没有任何经济支撑了,郭小小还跟你吗!”
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若他是贺嘉礼,他该怎么办,这是目前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不管他是什么处境,到底有多难,他都不会放弃和纪安之在一起想法,人生要是没有老婆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贺嘉礼听到他这个回答,起初也是兴奋的,兴奋过后他也明白,说出来或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我也不希望小小跟着我受苦,她原本就过的很不容易了,他家里重男轻女,她能走到今天都靠自己努力,我可以从头再来,她的话,算了吧。”
贺嘉礼唉声叹气的拍了一把方向盘,
“我这是不是真遭报应了啊!因为我以前对感情不认真,老天爷就让我情路这么艰难?沈则,你凭什么不遭报应啊!”
“我就多余给你出主意,好好开车吧,我困死了睡一会儿!”
沈则把外套脱了,直接盖住头还没有三分钟呢就睡着了。
开了几个小时,他迷迷糊糊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谁!你别他妈的胡说八道了行吗!开他妈什么玩笑呢,要是再让老子听见这种话,我他妈弄死你!”
他把衣服掀开一条缝隙,看贺嘉礼恶狠狠的挂了电话,没忍住问了句,
“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我老婆找我了吧……”
看到电话上的名字时,他瞬间不悦,烦躁的点了接通,
“哥,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贺嘉礼朝着他吼了一句,
“挂了!不许听他说话!他妈的神经病!”
“我给你发个地址,你们抓紧时间过来吧,我已经到了,之之也知道了,她马上就过来了。”
说完,纪安舟直接挂断了电话,跟着就发了一个地址,
“派出所?纪安舟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发什么脾气啊?”
贺嘉礼脸色黑的吓人,一言不发的把油门踩到最底,这俩人认真这么多年,沈则有时候都会怀疑,贺嘉礼是脾气太好,还是控制的太好,从没见他有任何不高兴的时候,
像现在这样大发脾气的更是少见,所以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车刚停到派出所门口,就看到了纪安之匆匆的下了车,往里冲,
“之之!老婆!”
他兴冲冲的喊了一声,几步跑到了纪安之的身边,认真的跟她汇报着,
“之之,我今天和贺嘉礼去了他爷爷那里,是一片特别好看的山,而且他爷爷是顶有名的中医,他说我们可以尝试针灸的,你……”
纪安之完全没有心情听他说话,目光一直紧张的盯着派出所的门。
“谁出事了,你这么紧张,怎么了?”
话音未落,另一辆车一个急刹停在他们身边,沈则下意识的把纪安之护在了身后,贺嘉礼已经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安安,你问情况了吗!”
丁歌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可能是刚结束工作,她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