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被戴绿帽子了呢!你们全家都戴绿帽子,贺嘉礼,你放心,你挂牌我一定会到,然后送你一车绿帽子!”
骂完,沈则快速的挂了电话,虽然他清楚自己不该吃醋,不该生气,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火,
刚好这个时候贺嘉礼就这么巧的撞到了枪口上,让他发泄,这会儿他觉得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只是心情一旦好起来之后,他就在想,今天的表现是否太过明显,纪安之会不会觉得很烦,会不会生气,
刚刚回家之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直接来了书房,她会是什么心情,
这样做好像不太合适,也好像有点过分了。
犹豫之下,沈则赶紧出去,不过客厅里就只有吕管家一个人,
“吕叔,我老婆呢,去哪里了?”
管家指了指三楼,“应该在藏书室吧,刚回来之后就上去了,一直都没动静。”
“哦,那,她心情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情绪不好?”
吕管家眯缝着眼睛,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沈则看了许久,久到沈则都开始不耐烦了。
他直接一扬手,低声道,“算了,我自己去问!”
其实三楼他很少会上来,他并不是一个多爱看书的人,收藏古籍也是一直都知道纪安之喜欢这些,
三楼的最中间是一个小型的假山,做了一个小桥流水的造景,边上放着一个石桌,看起来很有意境,
纪安之坐在那里,低着头拿着放大镜在认真的研究一本书,什么书他看不清,就算是看清了他也不认识,
看纪安之没什么不同寻常的情绪,他才敢走过去,
小心翼翼的蹲在她的腿边,学着丁汉卿那样摇了摇她的胳膊。
虽然很不耻这样的行为,总觉得撒娇耍赖并不是他这种大男人该做的事情,但是这招好像还挺好用的,
“之之,你生气了吗?”
纪安之放下放大镜,拿着一旁的湿巾仔细的擦了手,又把书放回盒子里,这才转过头一把拉起了沈则,
“我没有生气啊,我为什么会生气?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原来,她看出来了啊……
她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哄我,她都哄丁汉卿为什么不哄我,
我是正牌老公啊,虽然签了离婚协议,可是又没离,我又不是前夫,凭什么不哄我!
“所以,我刚才看你进书房了,想着你忙完再跟你解释一下的。”
纪安之又补了一句,然后缓缓起身,走到门口,那里放着一个小吧台,
里面有一个迷你冰箱,她拿了一瓶水再次回去,递给沈则,
“喝点水吧,嘴唇都有些干了。”
沈则一怔,赶紧拧开瓶盖,先是递到她的唇边喂她喝了一口,才将剩下的水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所以,她不是不哄我,是以为我生气了所以要等等再哄的!
之之是爱我的,是在乎我的!
她觉得我情绪不好,让我先自我调节的,在这里看书也是因为在等我,
我为什么要去玩游戏啊,为什么要贺嘉礼的电话,为什么不能早点过来啊!.
她一定担心坏了,
“之之,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做的,你能哄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不该直接进书房,
本来你的时间就不多,我还没有好好照顾你,你别怪我……”
“啊?”纪安之茫然的听着沈则的话,
心说,
我什么时候哄你了啊,给瓶水就算是哄了?这未免也好哄些了吧!
“我的意思是,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待这么久,还有今天的事情我不该一直吃醋,你和丁汉卿清清白白的,
我不该那样认为,可我只是无法控制的就想吃醋啊,看着你对别人好我都快难过死了……”
沈则垂着头,一下一下的扣着自己的手指,委屈的眼眶泛红,低声嘟囔着,
“虽然,这都是我自己怍的,我也清楚你不会做那些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是那个人不是别人,那是丁汉卿,
本来我就和他像,我就很酸了,他还一直要亲近你,我连反抗一下都不敢。”
他这样说了,纪安之才想明白,或许沈则是认真的在吃醋,
可是这又让她如何解释自己和丁汉卿是不可能的,这事是他的隐私,也是他们的隐私,自己不方便拿着这种事情出来说,
而单纯的说一句,她和丁汉卿没可能,显然不足以说服沈则,
她纠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可能是表情太过严肃了,倒是吓着沈则了,他赶紧一边摆手一边快速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说了之之,你想怎么样都行的,只要你留在这里,怎么高兴就怎么来,我没有吃醋,更没有生气,我不敢的!”
“我没有!”纪安之一把拉住他的手,在男人的手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手明显的抖了抖,
“沈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我不方便说太多,因为汉卿的感情是他的隐私,不是别人的谈资,
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并不是我!也从未是过我,
我和丁歌与他而言,都是姐姐,没有别的,都是姐姐,
今天我紧张是因为他真的不能摔着,他那腿恢复到现在多不容易,遭了多少罪我都看在眼里,
但是这只是出于亲人间的关心,还有如果丁歌知道你对她弟弟动手了,她会难过的。”
“嗯,我信你的!”
沈则下意识就回答,虽然丁汉卿明明就说过,他喜欢纪安之,他要和他公平竞争,要从他的身边抢走纪安之,
可是现在纪安之解释了,他就信,她的每一个字,他都信。
连续几天,沈则都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只是依旧照常的上班,下班,给纪安之做饭,陪她遛弯,
早上他给自己选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站在镜子前看了许久,还是觉得不满意,重新换了一身黑色的之后,他又觉得太过正式,
纠结了一个小时,换了五套衣服,最终他又穿回了那套银灰色的,毕竟显白,
纪安之曾经说过,他的皮肤白白的,很好看,
司机一路不停的把车子开的飞快,也不知道今天老板怎么回事,这个时间了才出门,
到了博物馆门口果然已经排起了很长的队伍,沈则大致看了一下,这队约莫着得有一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