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依言起身，垂首侍立。
杨昊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
苏木身着一袭水绿色的广袖长裙，款式简洁，却恰到好处地衬出她纤细窈窕的身姿和温婉如江南烟雨的气质。
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肌肤细腻如瓷，眉眼间带着历经岁月沉淀的宁静与药草淬炼出的灵秀。
此刻重伤未愈，那份宁静中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柔弱，让人心生怜惜。
而妙音……
杨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得更久一些。
她并未换上宫装，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的简朴僧衣，只是换成了崭新的，洗去了血污与焦痕。
僧衣宽大，却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尤其是此刻跪拜的姿势，更显腰肢纤细，臀线圆润。
最引人注目的，依旧是那颗无瑕的光头。
晨光洒落，她光洁的头皮泛着象牙般温润细腻的光泽，竟无丝毫瑕疵，仿佛最上等的羊脂美玉精心打磨而成。
没有青丝遮掩，反而将她那张本就绝美到不似凡人的五官，毫无保留地凸显出来——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琼鼻小巧挺直，唇瓣不点而朱。
她的美，是一种剔除了所有冗余装饰、直指本源的、惊心动魄的纯净之美。
然而，这种极致的纯净，与她身上那件象征出尘避世的僧衣，
以及此刻跪伏在象征着无上权力与欲望的帝王面前的姿态，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甚至堪称禁忌的反差与刺激。
圣洁与屈从，空灵与卑微，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她身上交织碰撞，散发出一种足以撩拨任何雄性征服欲与破坏欲的、毒药般的吸引力。
尤其是她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时，那瞬间流露出的脆弱与顺从，更是将这种禁忌之美推向了巅峰。
“起来吧。”杨昊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谢主人。”两人依言起身，垂手侍立，姿态恭谨。
“看气色，是好些了。”杨昊道。
“托主人洪福，性命已无碍，只是修为道基……还需漫长时日温养。”苏木轻声回答，声音温婉柔和，带着药草般的清润。
妙音则微微低头，更凸显出那光洁头颅的优美弧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谢主人救治。”
这时，两人忽然再次一同跪下。
妙音抬起头，那双异色瞳眸望着杨昊，声音带着恳求：“主人，奴婢二人……有一不情之请。”
“说。”
“是关于……大觉禅寺与药王谷……”苏木接过话头，语气小心翼翼，
“奴婢已经知道，主人已下令石柱将军……前往清剿。”
杨昊眼神微凝。
这让他有些意外，按他对这些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的了解，宗门弟子于她们而言，更多是工具和传承的载体，在自身生死与大道面前，理应可以舍弃。
“你们想为他们求情？”杨昊语气听不出喜怒。
“奴婢不敢！”两女身体一颤，妙音连忙道，“奴婢二人性命、神魂皆系于主人一念，岂敢妄求。”
“只是……奴婢是为主人考虑。”
“哦？为我考虑？”杨昊来了点兴趣。
苏木解释道：“主人明鉴。”
“大觉禅寺与药王谷传承千年，虽核心力量多折损于天漳山脉。”
“但留守山门者，亦有大量精通佛法禅理、炼丹制药、培育灵草、经营田产坊市的人才。”
“其中不乏资质尚可、且并未参与核心叛乱的弟子与执事。”
妙音补充道：“若尽数屠戮，不过是一片白地，于主人而言，除了稍解其愤，并无实质益处。”
“反之，若留其性命，甄别之后，或可充入官府为吏，打理寺产药田；”
“或有一技之长者，可为主人炼丹、治病、培育灵材；”
“即便那些普通弟子，亦可罚作苦役，修缮道路城池。”
“此乃化无用为有用，为主人增添国力与底蕴。”
她们的话语条理清晰，确实是从实用角度出发。
杨昊通过契约感知，两女此刻的念头确实如此——她们已彻底认命，将自己视为杨昊的所有物，所思所想，开始不自觉地站在杨昊的立场，
希望展现自己的“价值”，同时也为曾经的宗门留下一丝血脉与传承的可能，这或许是她们内心深处最后一点执念。
杨昊沉吟片刻。
两女说的不无道理。
他现在是帝王，思考的不仅仅是杀戮，还有治理与收获。
四大宗门的千年积累，尤其是药王谷的炼丹传承和灵药资源，确实很有价值。
“冥夜。”杨昊开口。
“主人。”冥夜应道。
“石柱应该刚出发不久，你去追上他，传我口谕：剿灭两大宗门，只诛首恶，余者甄别处置。”
“顽抗者杀，投降者囚。”
“所有典籍、丹药、灵材、法器、田产地契，尽数查封，运回龙渊。”
“宗门建筑……暂且保留，日后或可改为官办书院、丹院或别苑。”
“是。”冥夜点头，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暗红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妙音与苏木同时松了口气，再次叩首：“谢主人恩典！”
这一次，声音中的感激真实了不少。
虽然宗门名存实亡，传承易主，但至少那些无辜或未深度参与的弟子，有了活路。
这时，妙欲已收拾整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看到院中情景，妖媚一笑，很自然地贴到杨昊身侧。
杨昊顺势揽住妙欲的水蛇腰，然后对苏木和妙音道：“起来吧。”
待两女起身，他又对妙欲吩咐道：“传话下去，今日朕要在后宫纳妃。”
“就是她们两个，再加上昨日安置的那二十位。”
“仪式从简，就在“沁芳园”举办，不必惊动朝堂，后宫姐妹知晓即可。”
妙欲眼波流转，在光头绝美的妙音和温婉柔弱的苏木身上扫过，痴痴笑道：
“陛下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呢，臣妾这就去安排。”
说罢，便扭着腰肢下去传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