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外,埋伏在预定位置的警方突击队。
所有人屏息凝神,全副武装。
狙击手就位,爆破组准备。
只等指挥官一声令下,便强攻突入,解救人质,制服绑匪。
然后,他们就看到不远处的目标仓库,那扇破窗户和大门缝隙里透出的灯光……
开始以一种抽风般的节奏,明明灭灭,闪烁不定。
像是里面在开什么诡异的派对……
负责观察的狙击手通过瞄准镜看着,忍不住在通讯频道里小声嘀咕:
“……目标仓库灯光异常,频繁明灭。”
“重复,灯光异常频繁明灭。”
突击队长皱紧眉头,按住耳麦:
“里面什么情况?人质是否安全?绑匪是否在破坏电路或准备引爆?”
观察员:“无法判断……”
“灯光闪烁毫无规律,但未见爆炸火光或明显烟雾。”
“里面似乎有……多人移动的影子,但太快太乱,看不清。”
就在这时,仓库的灯光又经历了一轮急速闪烁。
通讯频道里沉默了几秒。
一个年轻队员憋不住气,极小声音地吐嘈:
“陈队……里面这是在……蹦迪吗?”
被称作陈队的现场指挥官,举着望远镜,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各组保持警戒!”
陈队压下心中的怪异感,沉声下令,“A组,B组,准备!听我命令,突入!”
…
而此刻仓库内的景象,足以让任何闯入者大脑宕机三秒。
中心战团。
林溪半跪在地,她刚刚用一个巧劲终于彻底拧转了匪A的胳膊,将他脸朝下死死压住。
但匪A求生欲惊人,一只手仍死命向后乱抓,竟揪住了林溪的一缕头发。
林溪吃痛,火气上来。
她枪口直接抵住了匪A的后脑勺,低吼:
“再动试试?!”
而她的左腿膝盖则牢牢顶着匪B的后腰。
匪B的脚踝被渡鸦用细绳捆在了柱子上,但上半身还能扑腾。
刚才试图去抓林溪的脚踝,此刻正被林溪用小腿死死压着。
马克此刻正从后面勒着匪B的脖子,嘴里还在嚷嚷:
“投降!放弃抵抗!接受人民的审判!”
渡鸦……
渡鸦已经成功把自己被匪A抱过的大腿解脱出来。
此时正站在两步外,面无表情地用一块看起来挺干净的布仔细擦拭裤腿。
仿佛刚才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孙姐还躲在铁皮柜里,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砖头,透过门缝紧张地观察,随时准备砸人。
就在这纠缠不清的混乱时刻——
“砰!!!”
仓库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被警方用破门锤猛地撞开!
“警察!不许动!”
“放下武器!”
“双手抱头!”
数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束刺入。
全副武装的特警鱼贯而入,枪口瞬间指向各个关键位置。
而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正是最具冲击力的一幕:
一个发丝凌乱,嘴角还带着一丝干涸血痕的年轻女人,正半跪在地眼神凶狠。
一手用力揪着一个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向水泥地。
另一只手赫然握着一把手枪,枪口死死抵在那男人的后脑勺上!
而她的一条腿,还重重地踩在另一个被捆住脚正在挣扎的男人后腰!
被她用枪指着的男人面目扭曲,痛苦呻吟。
被她踩着的男人也在嗷嗷叫。
旁边,一个外国男人正勒着被踩男人的脖子,表情激动。
稍远一点,还有一个外国男子正慢条斯理地擦裤子,对眼前的警察和枪口似乎视若无睹。
角落的铁皮柜门缝里,似乎还有一双惊恐的眼睛。
这画面……
怎么看都像是穷凶极恶的女匪首正在暴力镇压两名可怜的人质。
旁边还有外国同伙帮忙!
至少,在突击队员们瞬间形成的初步判断里。
持枪且动作最具攻击性的林溪,无疑是第一危险分子!
“放下枪!立刻!”
至少有三把突击步枪的枪口同时指向了林溪,手指扣在扳机护圈上,厉声警告。
林溪听到破门声和警察的喊话,心里先是一松。
她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说明情况。
“救……”她刚吐出一个字,身体微微一动。
“不许动!把枪慢慢放在地上!快!”警察的喝令更加急促严厉,枪口逼近。
林溪意识到警察可能误会了。
她尽量保持动作缓慢,想先把枪放下。
“Hey!自己人!她是受害者!”
马克见状连忙大喊,松开了勒着匪B的手,高举过头。
他这一喊,反而让警察更加警惕地看向他。
这个外国同伙还想混淆视听?
就在这时,被林溪踩着的匪B,可能是看到警察来了觉得有救了,也可能是被踩得太疼。
他挣扎着抬起头,带着哭腔喊了一句:“救……救命啊!”
这话一出,本就微妙的现场气氛更加诡异。
林溪一听,火气又蹭地上来了,都这时候了这蠢货还嘴硬?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身下匪B的屁股用力踹了一脚!
“闭嘴!谁才是坏人?!”
她这一脚,在冲进来的警察眼里,简直是悍匪当众行凶!
威胁人质!
挑衅警方!
“控制她!”带队警官毫不犹豫下令。
两名特警立刻上前,枪口几乎顶到林溪身前,厉声道:
“女士!立刻放下武器!双手抱头!面向墙壁!”
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