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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异世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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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情报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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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里的灰还在飘,陈无咎没动,只把袖子里那块司徒府的玉佩碎片轻轻一推,滑进砚台底下压着一张新画的地图。纸上山川走势清晰,五域城池密布,几道红笔圈出的路线像蛇一样爬向北疆。 他伸手在桌角敲了三下,节奏不快不慢。 门无声开了,老管家端着个药盘进来,低头放桌上,揭开盖布——不是药,是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和一枚铜钱。 “第一批信到了。”老管家声音压得低,“东市绸缎庄的伙计今早换了人,原是王家暗线,昨夜被调去守坟地。” 陈无咎点头:“查他前七天账本,看有没有往西郊运过白布。死人用的白布,三尺以上就是军需。” “已派人去抄。” “还有呢?” “赵家二少爷昨儿醉酒摔了杯子,嚷着"陈家狗崽子练什么鬼兵,等老子放出笼子里的东西,让他满地找牙"。” 陈无咎嘴角一扯:“笼子?养蛊还是养蛇?让人盯住他院子,夜里别睡太死。” 老管家记下,又递上另一张纸:“李侍郎府上来个游方郎中,自称会治旧伤寒症,给府里两位姨娘看过脉,收了二十两银子。那人走时掉了半页方子,我让人拓了下来。” 陈无咎接过一看,纸面写着“血藤三钱、骨灰二分、婴泪一味”,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双鹤图案。 他冷笑:“婴泪?哪来的婴?拿死孩子炼毒还装神医?这帮人真当天下人都瞎了。” 老管家低声:“那郎中今晚约在城南悦来客栈见人,接头时间是子时。” “别惊动他。”陈无咎把纸条折好塞进袖袋,“让他继续开方,最好多害两个无辜的。等他罪证摞成山,咱们再动手,砸得他骨头都碎。” 老管家点头退到门口,忽又回头:“您说的三组密探,现在怎么安排?” “商路那组,顺着海外运来的铁甲车查,追到码头为止;市井那组,专听茶馆酒肆里谁在传"陈家要倒"的风声,记下每一句原话;北疆驿道那组……”他顿了顿,“让他们扮成逃难百姓,混进黑风岭周边村子,看蛮族集结动静。” “万一被认出来?” “那就死在外面。”陈无咎眼皮都没抬,“活着回来的,才算有用。” 老管家不再多问,退出去时顺手带上了门。 屋里安静下来,陈无咎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细铜丝,在指尖绕了两圈,然后轻轻弹向地图上的黑风岭位置。铜丝落下,正好横在一条虚线上。 他盯着那根铜丝看了片刻,忽然起身走到墙边,掀开一幅山水画,后面是一块木板,上面钉着七八张小纸条,每张都写着人名或地点。 他取下三枚图钉,分别按在“西郊别院”“黑风岭”“李府后巷”上,再抽出一根红线,一头系住“李府”,另一头拉长,穿过“游方郎中”,最后缠上“双鹤玉符”。 红线绷得笔直。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轻微刮擦声,像是指甲划过瓦片。 陈无咎不动,只把手里的铜丝往地上一丢。 窗棂被人从外推开,一道黑影翻进来,单膝跪地,是北疆方向的密探。他衣角结着冰碴,脸上有冻裂的口子。 “少爷,边城乱了。”他喘着粗气,“百姓拖家带口往南跑,粮价涨到三倍不止。蛮族以祭天为名,五千骑兵已在黑风岭扎营,每日有铁甲车队从海路运兵械上岸,卸下的东西裹着黑布,形状不像刀枪。” “你见过车上标志吗?” “有次风大,掀了半边布,我瞧见车轴刻着双鹤衔书纹。” 陈无咎眼神一冷。 果然是那个邪教。 他走到桌前,提笔在地图上画出三条进军路线,分别标上“七日”“五日”“三日”,最后在“三日”那条线上重重打了个叉。 “他们想速战?”他自言自语,“那就别怪我不讲规矩。” 密探抬头:“还有一事。属下在驿站附近发现一个失踪的陈家暗桩标记——三颗石子叠成塔形,底下压着半截烧焦的布条,上面写着"蛊成之日"四个字,字迹是周崇礼的。” 陈无咎手指一顿。 周崇礼!又是他! 这老东西表面装病,背地里串通太子、勾结邪教,连蛊毒都敢炼,真不怕遭天谴? 他猛地站起,走到木板前,又抽出一根红线,从“周崇礼”连向“司徒府账房”,再绕到“西郊银箱”。 “他们在筹钱。”他低声说,“买命的钱。” 密探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先除掉那个郎中?免得他继续害人。” “不急。”陈无咎摇头,“让他活,让他作恶。等他亲手把毒药喂进朝廷官员嘴里,咱们再把他拎出来,当着满朝文武剥皮拆骨。” 密探领命,正要退下,陈无咎忽然叫住他。 “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被人盯梢?” “甩了三拨人,最后一拨穿灰袍,轻功不错,但我扔了迷魂粉,他应该追丢了。” “灰袍?”陈无咎眯眼,“不是四大家族的服色。记住这个特征,回去后立刻换住处,别用老联络点。” “是。” 人一走,陈无咎重新坐下,从怀里摸出那枚铜钱,放在掌心翻了个面。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柳”字,是柳家独有的私印标记。 他冷笑一声,把铜钱扔进火盆。 火焰跳了一下,映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没过多久,老管家再次进来,手里多了份药单模样的纸。 “李府那个郎中,今早又去了,给李侍郎本人号了脉,开了一剂"温补气血汤"。这是方子,底下有暗记,写着"七日内可引动陈家血脉异变"。” 陈无咎接过一看,果然在药材清单末尾,有个极小的墨点,旁边画了只眼睛。 “他们想在我家族里下蛊?”他声音不高,“让全族发疯、自相残杀,再对外宣称陈家暴虐成性,逼朝廷出手?” 老管家沉着脸:“手段是脏了点,但若真成了,没人会查到底。” “那就让他们继续做美梦。”陈无咎把方子摊在桌上,用镇纸压平,“你派个人,扮成采药童子,每天去那郎中常去的药铺蹲守,看他抓什么药,记下每一味。我要知道他到底准备了多少份毒方。” “还要不要留证据?” “当然要。”他笑了一下,有点冷,“我要他亲自把毒药送到我面前,还得恭恭敬敬地说一句"请陈少爷试药"。” 老管家走了,陈无咎独自坐在灯下,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 三更天刚过,最后一封密信送达——来自商路组。 信上说,一艘海外货船昨夜靠岸,运下十二辆铁甲车,全部驶向西郊别院,车上有明显符咒封印,押运人戴黑巾,口音非中原。 他看完,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 火光腾起,照亮墙上那块木板。 所有线索都连上了红线,像一张网,正缓缓收紧。 他站起身,走到木板前,目光扫过每一个标记,最后停在“黑风岭”三个字上。 “七日内必动……”他喃喃,“那就让我看看,是谁先忍不住。” 他转身回桌,提起笔,在空白纸上写下一行字: “令:所有密探暂停回报,潜伏待命。凡见双鹤标记者,即刻记录方位,不得靠近,不得破坏。” 写完,吹干墨迹,折好放进一个空药盒里。 他刚合上盖子,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比老管家稳重,比心腹轻快。 他知道是谁来了。 但他没抬头,只把药盒往抽屉里一塞,顺手拿起桌上那份刚送来的市井流言汇总,翻开第一页。 门开了。 “少爷,北疆那边又有新消息。”来人喘着气,“那个郎中今晚见的人,不是四大家族的,是个穿黑袍的海外客,两人说了半个时辰,提到"血祭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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