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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考科举,我带飞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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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哗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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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馆长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一声,对陆斗说了句。 “你先回学堂吧。” “是,师父。” 陆斗朝老馆长躬身拱手告辞,又朝方启正和黄道同行了一礼,这才转身下楼。 听到陆斗脚步声远,黄道同忍不住说了一句。 “这什么妖孽?” 方启正面露苦笑: “我等对对子绞尽脑汁方得一句,听这孩子的意思他对对子犹如信手拈来。” 惊讶过后,黄道同从窗口看着步入学舍的陆斗,感慨道: “就怕他只是个只会对对子的偏才,如果他写八股文也能这般游刃有余,那我大夏朝可能又要出一个神童!” 一听“神童”两字,方启正开口言道: “想那阁老之子曹子建,比陆斗大上两岁,十岁就成为童生,听说他要参加三年后的秀才考试,如果他考中了,那就是我们大夏朝最年轻的秀才公。” “陆斗今年才八岁,或许……” 方启正没有把话说完,但老馆长和黄道同,都知道方启正是什么意思。 黄道同轻哼一声,却不以为然。 “神童和神童亦有差别,乡下一个农家子弟,又怎么能和阁老之子相比?” “要知道曹阁老当年也是一个神童,十一岁成为童生,十四岁中秀才,十七岁中举人。” “曹家书香门第,一门三进士,哪是陆家能比的?” 方启正听了黄道同的话,笑着点点头,认可了黄道同的话。 “那是比不了,曹子建的父亲是当朝阁老,伯言却连秀才都没考过。” 正在地里锄草的陆伯言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想着: “是不是宝贝儿子想我了?” 学馆内。 二楼书房。 老馆长虽然也对陆斗抱有极大期望,但是也不敢说陆斗能在科举一途有所斩获。 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不能毁了陆斗这个读书的好苗子。 于是他表情严肃地看了黄道同和方启正一眼。 “待他要一如平常,可不能让他有了骄躁之气。” 黄道同和方启正同时点头。 《伤仲永》的事他们都知道。 金溪民方仲永,也是个农家子,五岁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笔墨纸砚,有一天,他哭着向父亲要笔墨纸砚。 父亲从邻居家借来笔墨纸砚之后,方仲永当场做了四句诗。 别人知道了,就去考较方仲永,随意指一样东西,让方仲永做诗,方仲永都能当场完成。 从此之后,同乡之人视方仲永为天才,以为他将来肯定会大作为,就把方仲永的父亲当作宾客招待。 还有不少人拿着钱财礼物,来求方仲永作诗。 方仲永的父亲认为这有利可图,每天拉着方仲永四处拜访别人,不让他学习。 多年之后,有人再去拜访这位曾经的神童方仲永,发现他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由此,大家都明白了,先天的天赋固然重要,但后天的学习和教育比先天的天赋更为重要。 散馆之后,不少乡下的学子们,都纷纷过来和陆斗,陆晖,陆墨打招呼,有的还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 陆斗,陆晖和陆墨离开学馆,开始往集市所在的街道走去。 “斗哥,你好厉害!”陆晖望着陆斗赞叹出声。 陆墨向陆斗问: “斗哥,三叔之前教过你对对子吗?” 陆斗摇头。 “没有教过,不过我爹对韵的书我有翻看过。” 陆晖一听,不由开始懊恼起来。 “真后悔以前小时候没有好好读书,不然也不会在何守田刁难我们的时候,什么也答不上来了。” 陆斗被八岁大的陆晖逗笑了。 还小时候。 搞得好像你们现在很大一样…… “现在用功也来得及。” 陆晖和陆墨同时点头。 他们现在可太想用功了。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和陆斗的差距越来越大,如果再不用功,只会被陆斗甩得越来越远。 陆晖遵守承诺,给陆斗买了一个冰糖葫芦。 陆晖也给陆斗买了糖稀。 这时候所说的“糖稀”,就是麦芽糖。 陆斗小时候吃过玩意儿,用两根木棍挑着搅着,把流质的麦芽糖搅缠在木棍上劲再去吃,口感会更有层次。 陆斗刚开始搅转糖稀,动作有些笨拙,渐渐地也就跟陆晖和陆墨一样熟练了。 回到家,在堂屋吃晚食的时候,陆晖和陆墨把镇上学子跟他们比试对对子的事说了。 金氏听完,立马气哼哼地开口 “骂得好!” “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真是个老畜生!” 孙氏虽没说话,也很气愤的样子。 陆山,陆川和陆伯言倒还算平静。 陆川却在想着别的,他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陆斗,说了一句。 “斗哥能跟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童生斗的有来有回,我们家是不是有希望能出个秀才了?” 陆川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陆斗。 不过大家只是看了陆斗一眼,就又收回目光,默默吃饭。 考上“秀才”,是陆家三代所有人的愿望和期盼。 陆伯言取得科考资格,成为童生之后,所有人都觉得陆伯言离“秀才”只差一步。 但事实就是,这一步也可能难如登天。 现在陆斗展现出来的聪明才智,让几个大人内心的火苗又重新热烈起来。 陆伯言看了陆斗一眼,不想让陆斗恃才而骄,乱了心性,于是对陆川说道: “二哥,能对对子固然是好,但科举考试,不考你对对子,所以先不要说什么能不能中秀才的话,想要考秀才,还得先成为童生才行。斗哥还不知道能不能考得过呢。” 听了陆伯言的话,陆家大人们火热的内心,仿佛被洒了一些凉水,顿时冷静了不少。 陆山微叹一声。 “是啊,秀才公哪有那么好考!” 陆家人又开始满怀心事,默默吃饭。 孙氏看着陆墨,陆晖和陆斗却有些担心,向陆伯言问了句: “三弟,咱们家三个孩子刚入馆没两天,就得罪了两个斋长,他们在馆内,不会受排挤吧?” 其他人也看向陆伯言。 陆伯言知道他儿子和陆晖,陆墨在学馆内肯定不会受欺负。 一是因为他们父子两人都是老馆长的徒儿,二是因为他儿子展现出来的才华,足以让老馆长和学馆的先生对自己的儿子重视起来。 陆晖和陆墨两人,老馆长和学馆的先生,就算不看自己面子,看在自己儿子面子上,也不会让人欺负他们的。 “不会,馆长是我的师父,也是陆斗的师父,肯定会照顾我们家孩子的。” 陆家大人们听了,这才放心。 陆川看着陆斗,却想到了别的事。 “斗哥,你的饵料还要发酵几天才能好,已经有乡亲过来问了。” 其他人也把目光看向了陆斗。 现在他们家最大的事是读书,第二大的事就是陆斗调制的饵料了。 陆斗回: “还要两三天。” 三天后。 陆家堂屋。 卖完了整整一坛饵料后,陆川就把堂屋的门关紧,插上门栓,防止被人突然闯入。 陆家所有人全都围聚在桌边。 陆伯言将包着铜钱的布包,打开一个口子,小心将铜钱倾倒在了桌子上。 看着一枚枚铜钱小山一样地堆在一起。 陆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了笑容。 “三弟,这次卖了多少钱?”金氏率先忍不住,向陆伯言询问道。 “这次卖了两百一十八文。” 金氏一听,立马激动起来。 “比上次还多!” 除了陆斗,陆家其他人也神情振奋。 陆川感叹道: “都不够卖啊,还有几个乡亲没买到呢。” “斗哥,这次你辛苦一点儿,再多调制几坛。” 金氏,孙氏,陆山也跟着点点头,都希望陆斗多调制一些饵料,毕竟这都是钱啊。 陆斗还没说话,陆伯言就开口了。 “调制的多了,怕是卖不出去。” 陆川质疑出声: “斗哥的饵料鱼都抢着吃,还会卖不出去?” 陆伯言解释道: “小河沟里的鱼天天这么钓,肯定会越来越少的,再说咱们村子里才多少人,想买的人都买了,肯定就不好卖了。” “不过二哥,咱们没事的时候,可以拿着斗哥的饵料,多去周边水域转转,他们看到斗哥的饵料好用,肯定会想买的。” 陆山听了陆伯言的话,点点头。 “就按三弟说的办吧。” 陆川立马领命。 “好的,大哥。” …… 五天后。 陆斗调配的两坛饵料,依旧被兜售一空。 陆家堂屋的桌上。 陆伯言开始再一次地将卖饵料的钱,倒在了桌上。 哗! 桌上的钱堆比上次大了一倍。 又是五天过去。 哗! 一个又一个五天过去。 哗! 哗! 随着倒在桌上的铜钱越来越多。 陆家人的生活也渐渐地变了好起来。 从陆斗,陆晖和陆墨每天轮流吃一个鸡蛋,到现在每个人每天都能吃个鸡蛋。 陆家人原本可能要半年才吃一次的猪肉,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陆家人已经吃了两次。 幸福的日子刚刚开始,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一天晚上,陆伯言刚算完这个月靠卖饵料,挣了四两多的时候,院子外忽然传来人声。 “陆大,陆二,陆三在家吗?” 陆川过去打开堂屋门。 陆斗就看到门外有一个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穿皂色棉麻长衫,脚上穿一双黑色千层底布鞋的瘦高男人,从一个双人抬滑竿上下来。 陆山,陆川和陆伯言看到从滑竿上下来的男人,都愣了一下。 陆山率先迎了出去,笑着拱手。 “方平,你怎么来了?” 陆斗认得来人是谁。 陆氏家族族长的大儿子陆方平。 也是现在陆氏酒坊的大掌柜。 陆方平望着陆山冷笑一声。 “我要不来,还不知道你们三个背着族里,偷偷赚大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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