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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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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章 相爱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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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不信……”她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我已经爱上你了,欧阳世稷。” 泪滚到下颌,砸在他赤露的胸口,烫得那块肌肉猛地抽搐。 “是我蠢,被猪油蒙了心,才把霍云霆当良人,跟着他一起算计你、伤害你...”她哽咽得几乎透不过气,却仍固执地继续,“我现在清醒了,真的清醒了。” 她颤抖的小手勾住他的脖颈,踮起唇,轻轻贴上他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 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像火星落进干柴。 欧阳世稷瞳孔剧烈收缩,下一瞬,恶狠狠地咬住她探进来的舌尖—— “嘶...” 血腥味瞬间炸开,他冷笑着抹过唇角那一点红,“演技真精湛,不去好莱坞可惜了。你上次在我身下,喊的可是那野男人的名字。” 这才过了几天,就敢说爱他? 骗三岁孩童么? 霍云霆是她的青梅竹马、救命恩人,是她曾赌上命也要奔向的白月光。 她爱了整整二十年,怎会突然移情于他? 在他看来,她所有的示好,不过是为了帮霍云霆拿到股权的新把戏。 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冷笑连连,“你脏得让我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说完,他一脚踹开挡路的椅子,暴跳如雷地摔门而去。 “砰——” 剧烈的关门声震得吊灯摇晃,房间里瞬间死寂。 顾安笙瘫软在床,本就高烧的身体再经不起这番撕扯,热度像潮水般反扑。 眼前一阵发黑,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便陷入了滚烫的黑暗。 昏沉中,她坠入了梦境。 梦里—— 南太平洋的私人岛屿,数千架无人机排成巨大的“MarryMe”,玫瑰从世界各地空运而来,铺成花海。 绚烂的烟花一朵接一朵地绽放,将海面映照得如同幻境。 他把她圈在怀里,低头凝视,眸光温柔得能溺死人。 唇瓣相贴时,他将含在齿间的钻戒轻轻渡进她唇间,嗓音低哑:“笙笙,嫁给我,好吗?” ——那一刻,她恨透了他,却仍旧不可抑制地为他心动。 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欧阳世稷,别赶我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 同一时刻,书房内只亮一盏壁灯。 男人指腹摩挲胡桃木暗格,“咔嗒”一声,嵌入式保险柜缓缓弹出—— 没有珠宝、没有文件,满满当当,全是她的零碎。 最上层放着一枚粉色发圈——那是她当年在花园浇花时不经意遗落的,他捡回来后,便再也没离过身。 旁边的丝绒小盒里,几缕乌黑的青丝与他的短发缠绕在一起,被细细编织成同心结,结扣处还缀着颗小小的珍珠,是他偷偷剪了她的头发,连夜亲手编的。 往下翻,是一叠泛黄的设计手稿,纸上画满了稚嫩的婚纱草图——那是她少女时期对婚姻的憧憬,后来被她当作废纸丢弃,是他从垃圾桶里一一拾回,小心压平、晾干,珍藏至今。 手稿旁,一方浅蓝手帕叠得方方正正。 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小雏菊,针脚粗短,像她十岁那年第一次学女红时留下的笨拙。 后来手帕遗落在老宅,他翻遍储物间、拆空地板,整整三年才把它重新找回。 角落里躺着支褪色的红绳姻缘签,签文早已磨得模糊不清,他却仍记得那天—— 寺庙香火缭绕,她跪在佛前,把签攥在掌心反复摩挲,眼底温柔是他从未见过的亮色。 妒火骤燃,他趁她转身,一把将签从树上扯下,塞进自己口袋。 哪怕后来知晓那签或许与霍云霆无关,他也再不肯归还。 还有个用白色棉线编成的晴天娃娃。 娃娃的笑脸画得歪斜,头顶系着一条粉色丝带—— 他无意中看见她在花园里编织,说要送给霍云霆当生日礼物。 于是当夜,他潜进她房间,把娃娃偷走,锁进保险柜,一藏便是多年。 最底层,压着一方洁白丝帕。 点点嫣红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那是她初次与他结合时留下的痕迹。 他小心翼翼晾干、熨平,再没让第二个人碰过。 丝帕旁,是张边缘起皱的诊断书。 “宫内早孕,双活胎”几个字,曾被她当作耻辱,扔在地上用脚碾; 于他,却是此生唯一一次当父亲的凭证,摸过千遍万遍。 欧阳世稷抽出那张诊断书。 多少个深夜,他对着这薄薄一张纸兀自傻笑。 仿佛只要上面印着“双活胎”,她就再也飞不走, 仿佛只要孩子落地,他们就会像寻常夫妻,白头到老。 他陪她做过三次B超,每次都在屏幕前屏住呼吸, 看两颗小豆芽跳动,他激动得说不出话, 她却冷着脸,连看都不肯看一眼。 为了让她留下孩子,他放下所有骄傲,跪在她脚边,一遍遍哀求:“笙笙,留下他们好不好?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生下孩子。” 可她还是跳了—— 二十米,一尸三命,连骨渣都不给他剩。 暴戾的痛楚骤然涌上心头。他猛地把诊断书揉成一团,狠狠砸进垃圾桶,可下一秒,又像疯子般扑过去,从废纸里扒出,一点点抚平褶皱,重新按进保险柜最底层。 在诊断书旁边,还放着个透明玻璃罐,罐里装着福尔马林,浸泡着两个小小的胚胎。 那是他在她流产后,瞒着所有人,命医生偷偷留下的。 他说,那是他的孩子,他不能让他们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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