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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老卒:从风烛残年开始肉身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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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8章 滚!别脏了我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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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大军的冲锋,像是一场黑色的海啸。 大地在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城墙上的碎石被震得不停跳动。 “来了!他们来了!”一个新兵蛋子吓得喊破了音,手里的长枪都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恐慌像瘟疫,迅速在城头蔓延。 就连陷阵营的老兵,看着那片铺天盖地压过来的黑色浪潮,喉结也在上下滚动。 那不是一万,不是五万。 那是三十万,是能把碎叶城连同周围的土地都碾成粉末的力量。 “头儿!”魏獠的额角渗出汗珠,他死死握住刀柄,“下令吧!” 秦风没有看他,甚至没有看城外。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身旁柳如烟的后背。 “回屋去吧,外面风大。” 柳如烟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转身走下城楼。 直到那道黑色的身影消失,秦风才懒洋洋地转过身,面对着那片已经近在咫尺的死亡洪流。 “急什么。”他打了个哈欠,“号角都还没吹呢,慌得像奔丧。”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脸色煞白的士兵。 “传令下去,把厨房伙房、各家各户的水缸、水桶、水盆,能装水的家伙事儿,都给老子搬上来!” 命令传开,所有人都愣住了。 黑牛第一个没忍住:“头儿,这……这节骨眼上,要水干嘛?给他们洗澡吗?” “让你搬就搬,哪那么多废话!”秦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速度快点,晚了可就没好戏看了。” 蛮族的攻城云梯已经像怪物的肋骨,密密麻麻地搭上了城墙。 无数蛮族士兵嘴里叼着弯刀,手脚并用,如同猿猴般向上攀爬。 “头儿!水来了!” 几十个士兵抬着一个巨大的水缸,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泼。”秦风指着城墙外沿,只说了一个字。 士兵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咬着牙,合力将水缸抬起,猛地倾斜。 “哗啦——” 一大股清水顺着冰冷的城墙石壁流淌下去。 刺骨的寒风一吹,奇迹发生了。 那流淌的水迹,几乎在瞬间就凝结成了一层薄冰,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幽幽的黑光。 “继续!” 一桶桶,一盆盆的水被不断泼下。 城墙外壁的冰层越来越厚,越来越滑。 一个已经爬到半空的蛮族士兵,脚下猛地一滑。 “啊!” 他惨叫着从十几米高空摔了下去,正好砸在下面另一个正在攀爬的同伴身上,两人葫芦串似的滚作一团。 这只是个开始。 “噗通!”“噗通!” 滑倒坠落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些悍不畏死的蛮族士兵,还没摸到城墙的顶,就纷纷变成了一块块砸向地面的石头,摔得筋断骨折,惨嚎遍野。 云梯,废了。 “吼——!” 后方的蛮族军官发出愤怒的咆哮,开始指挥士兵推动简陋的攻城车和撞木,企图直接在城墙脚下打开缺口。 “头儿,他们要撞墙了!”独眼龙急道。 “别急。”秦风掏了掏耳朵,“让他们再近点。” 他对着身后一招手。 “第二样宝贝,该上场了。” 几百个沉甸甸的麻袋被抬了上来。 “倒。” 麻袋口解开,黄澄澄的干豆子,夹杂着乌黑发亮的铁珠,如同瀑布一般从城墙上倾泻而下。 地面上,瞬间铺满了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 冲在最前面的蛮族骑兵根本没反应过来。 “唏律律——” 一匹巨狼战马的铁蹄踩在了一堆滚动的豆子上,四蹄瞬间失去平衡,庞大的身躯轰然侧滑倒地,将背上的骑兵死死压在身下。 一匹马倒下,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后面的战马躲闪不及,纷纷踩了上去,人仰马翻。 步兵的情况更惨。 他们脚踩着豆子和铁珠,就像踩在了一片涂满油的冰面上,根 一个趔趄,就会被身后涌来的人潮踩进泥里。 城墙脚下,短短片刻就堆起了由人、马、狼组成的混乱肉山。 后面的想冲,冲不过去。 前面的想退,退不回来。 惨叫声,咒骂声,骨头被踩碎的“咔嚓”声,乱成一锅粥。 “火候差不多了。” 秦风拍了拍手,对着不远处的黑牛点了点头。 黑牛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他带着一群带着厚厚口罩的火头军,抬着十几口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大铁锅走了过来。 锅盖掀开,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冲天而起。 城头上的陷阵营士兵都忍不住后退几步,捂住了口鼻。 那锅里翻滚的,是煮沸的,混杂着各种毒草汁液的“金汁”。 “小的们!给下面的蛮子爷们,加餐咯!” 黑牛大吼一声,和几个士兵合力抬起一口大锅,对着城下那堆挤在一起动弹不得的蛮族士兵,猛地倒了下去。 “哗——” 滚烫的黄褐色液体,如同天降的惩罚,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嚎声瞬间响起,那声音已经不似人声,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在哀嚎。 被烫到的蛮族士兵,身上的皮甲瞬间就被烫得卷曲,皮肉发出“滋啦”的焦糊声。 他们疯狂地在地上打滚,想扑灭身上的“火”,却把那致命的液体沾染得到处都是,连带着身边的人一起遭殃。 这不仅仅是烫伤。 那恶臭的液体渗入伤口,带来的将是更可怕的溃烂和感染。 一锅,两锅,三锅…… 十几锅“金汁”下去,城墙根下,已经变成了一片哀嚎的人间地狱。 蛮族的第一次总攻,就以这样一种极具侮辱性的方式,被硬生生打残了。 远处,那架华丽的八狼战车上。 大祭司看着眼前的景象,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引以为傲的狼骑,他视为神之子的勇士,此刻像一群待宰的猪,被各种下三滥的手段戏耍,屠戮。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难听的噪音从碎叶城头传来。 像是有人在用钝刀子刮铁锅。 大祭司抬头望去。 只见那个叫秦风的男人,不知从哪弄来一张琴,正盘腿坐在城垛上,手指胡乱地拨动着琴弦。 那噪音,正是他“弹”出来的。 秦风身边,独眼龙正拿着一个用铁皮卷成的喇叭筒,扯着嗓子大喊,把秦风的话传遍整个战场。 “大祭司——!” “我家将军问你!” “你这三十万人,是来给我家将军修城墙的吗?” “怎么还自带材料啊?又是人又是马的,想给我们这墙角打地基?” “不过你这手艺不行啊!你看这墙,都给你们弄脏了!回头还得我们自己擦!” “噗——” 大祭司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祭祀长袍。 他指着城头的秦风,手指止不住地发抖。 “杀了他!给本祭司杀了他!” 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地咆哮。 “传我命令!分三班!昼夜不停!给本祭司攻城!” “用人命去填!也要把这座城墙给我推平!” “嗷呜——!” 后方的蛮族大军再次发出震天的嚎叫,整理好阵型,像是不知疲倦的潮水,又一次向着那座看似摇摇欲坠,却坚如磐石的碎叶城,发起了冲锋。 惨烈的攻城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碎叶城就像一座在黑色怒海中顽强挺立的礁石,任凭一波又一波的蛮族浪潮拍打,却始终不倒。 “头儿,又来了!这帮孙子不累吗?” 黑牛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一斧子将一个刚爬上城头的蛮族士兵劈成两半,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秦风靠在墙垛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他们累,咱们不累。换班,让民夫上,继续泼豆子倒金汁。” 城头上的陷阵营士兵早就不亲自干这些粗活了。 数千名被强征入城的百姓,在独眼龙的指挥下,机械地重复着泼水、倒豆、倾泻污物的动作。 他们脸上满是麻木,但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因为身后,就有陷阵营的士兵提着刀盯着。 谁敢偷懒,就是一刀。 在这种高效的流水线作业下,蛮族大军付出了数万人的伤亡,却连城墙的砖头都没摸热乎。 远处的蛮族大营,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大祭司站在高高的战车上,看着前方如同绞肉机一般的碎叶城,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铁青。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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