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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五八:从肝职业面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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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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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贾卫东着重强调了一个字——“换”。 他这话一出,旁边那些就差淌口水的知青,这才如梦初醒似的,纷纷醒悟过来。 原先跟贾卫东呛声最厉害的丁梅芳,这会儿反应是最快的。 她嗖得一下,转身撒腿就跑,双腿倒腾得跟风火轮似的,后背的麻花辫一甩一甩,末了还留着一道声音,在半空中飘荡: “陈同志,你等我一下!我回知青点,给你拿咱们溢阳特色的松花皮蛋!” 陈拙眉头一掀,对于这次和知青点之间的以物换物,也产生了几分兴趣。 松花皮蛋可是个好东西。 他作为后世的老饕,当初味觉还没消失的时候,到处溜达吃当地美食,也听溢阳老师傅回忆过。 在这个时候,松花皮蛋可是溢阳当地的食堂特供,一个就要一毛钱,而且一个月只能买俩个。 拿皮蛋换细鳞鱼,陈拙觉得……不亏! 有了丁梅芳带头,其它的知青,可谓是有样学样,纷纷回知青点。 倒是知青点的老大哥,卫建华看着身边的知青都纷纷离开,他的眼神有些暗沉,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在知青点又是说好话,又是团结知青,就是想让这些知青拧成一股绳,让他当头头。 结果陈拙这里倒好,才不过烤了几条鱼,这帮没出息的,就啥好东西都翻箱倒柜地挖出来了。 他们这是想干啥? 想上天啊? 卫建华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抬脚,装作不经意的,也朝知青点走去。 林曼殊站在他后边不远处,看到他这德行,又翻了一个大白眼: “假模假样。” * 知青点。 这会儿的知青点,却因为“以物换鱼”的事儿,闹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风波。 卫建华挡在知青点男宿舍的门口,面前刚好是高了他半个脑袋的贾卫东。 他板着脸,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这才缓缓开口: “贾同志,身为下乡知青,我们来马坡屯,是为了完成中下贫农再教育的任务。我们有自己的纪律,不应该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在来之前,我们就要把吃苦当成光荣,把劳动当成考验。” “可是贾同志,你现在这个样子,思想上的包袱很重啊。完全没有一个知识青年下乡应该有的热情和思想觉悟!” 贾卫东闻言,甚至都忘记扶眼镜,顿时就急眼了: “嘿,我说卫建华,你丫甭跟我这儿装大尾巴狼!人领导都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饿的眼冒金星,拿什么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白拿了?” 说着,贾卫东举起手中亲娘寄过来的毛线团,冷哼一声: “瞧好了!我这是"换"!” 卫建华没想到贾卫东看着嬉皮笑脸的,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这丫就是一个刺头儿。 知青点那老多人看着呢,甚至外边墙头上,还有扒墙根,听墙角的老娘们。 结果贾卫东给了他这么一个没脸。 卫建华脸皮子都火辣辣地发烫。 不等卫建华再说话,那边贾卫东一个撞见,硬生生从门框中走出去。 丁梅芳更是瞅着卫建华那样儿,咕哝了一句: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声音不算大,但刚好能让卫建华听到,卫建华脸上顿时青一块,红一块的。 这帮人,以前咋没发现,个个都是刺头儿呢? * 老陈家。 老陈家的大功臣——陈拙,此刻正堆着红松针在那儿烤鱼。 何翠凤老同志远远地瞧见了,吓得亡魂大冒,还以为是自家房子点着了。 于是她一双老寒腿倒腾地飞快,就见小老太太气都还没喘匀儿,还没来到老陈家的大门口,就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嚎起来: “虎子!虎子!” “淑芬!淑芬!” “家里——不好啦!” 原本正在灶台偷吃五花肉的徐淑芬,浑身就是一颤,手中的大锅铲都差点咣当掉落。 这不是虎子他奶的声音吗? 娘这是……城里看完老姑,就回来了? 徐淑芬想到刚刚那话里的意思,提溜着大锅铲子,就气势汹汹跑到外边去。 这一看,就算徐淑芬瞪大了眼睛,可劲地瞅,也只能看见烟熏火燎的烤鱼。 而那边,陈拙他老奶,也就是何翠凤来到老陈家院子里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 这好好的,不年不节的,咋还吃上细鳞子了呢? 何翠凤眼珠子一转儿,就瞧见摊在地上的一堆大板鲫,她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向陈拙: “虎子,这老多鱼,你都要给春草那丫头送去?!” 陈拙嘴角刚露了个笑影儿,这会儿就又默默消失了。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 晚上。 长白山脚下的屯子里,往常各家吃饭的地儿,都是在炕上。 炕上铺着一层炕席,炕席的中央,摆着一张老爷子原先留下来的红松木炕桌,上边的漆掉了半层,看上去有些斑驳,放在炕上,倒是不显得打眼。 今天吃的饭,陈拙为了省事儿,用萝卜、白菜、土豆、冻豆腐,贴上几个饼子,再放些酸菜、大鲤子,就一锅出了。 算是别样的酸菜鱼锅贴饼子。 这酸菜鱼味道足,滋味儿劲,徐淑芬和何翠凤吃的头也不抬。 尤其是听到,这手艺陈拙早前去赶山就练成后,何翠凤老同志一拍大腿,一脸痛心疾首地开口: “哎呀妈呀,早知道虎子能颠大勺,淑芬,咱俩以前还瞎忙活什么劲儿啊?咱俩往热炕头一坐,磕着毛嗑,等现成的不就成了?” 这风格……属实是记忆中的亲奶没错了。 何翠凤和徐淑芬俩婆媳,能在陈拙他亲爹走后,处得跟亲娘俩似的,还得是那一脉相承的脾气! 这娘俩都是风风火火,说起话来,嘴里不打一个磕绊的性子。 这不,当何翠凤听到王春草干的“好事”时,只听得“咣当”一声! 红松木的小炕桌,被何翠凤老同志的手掌,拍得颤颤悠悠的。 何翠凤气得嘴角都歪了: “你们娘俩咋这么不中用呢?春草那丫头,跑了就跑了呗,整的跟谁稀罕她似的,我瞅着院子里的小林比她好几百倍!” “可这么些年月,咱勒紧裤腰带,供着他老王家吃喝拉撒的钱、票、肉,你们娘俩不会真以为拿些白面回来,就完事了?” “唉!俩完蛋玩意儿,还得老娘出马!” “今天不让老王家把咱家的东西吐出来,我就睡他家炕头了!” 陈拙看着老太太一裹棉袄,脚上倒腾飞快,掀开帘子就往外走去的身影,咂摸了一下嘴巴。 还得是他奶啊! 想罢,他抄起炕梢墙上挂着的老汉阳造和腰刀,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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