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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阴阳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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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2章 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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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摘星楼上。 楚南山面色铁青的将手中茶盏捏成粉碎。 谁都不曾想到,秦景言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竟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了雷昊。 “云鹤前辈,此子心狠手辣,工于心计,年纪轻轻就如此歹毒,他日必为祸一方,掀起腥风血雨。请前辈准允,将其逐出武院,本座亲自废他修为,断他筋骨,送往梦泽郡交给雷家处置!” 这一次,于封庭罕见的没有阻止楚南山。 实在是秦景言闯下的祸太大了! 雷昊是雷家次子,云雷战体,被雷家寄予厚望,视为中兴之子。 一旦他的死讯传回云梦郡,雷家必然暴跳如雷,兴师问罪,到时候就凭他于封庭一人,万万抵挡不住。 何况秦景言不止是杀了人,还打了姜澈的脸! 作为大离十三皇子,姜澈代表的乃是皇室威严,秦景言就算不愿投靠,也不该与其交恶,争锋相对。 此乃不臣之举! 一旦大离皇室追责问罪,秦景言将寸步难行。 云鹤真人的脸上划过一抹凝重之色,他是青苍郡守,亦是武院院长,同时也是大离宗室,他要考量的远比旁人更多。 保下秦景言不难,雷昊之死本就是他挑衅在先,技不如人,雷家势力再大,也不敢来他青苍郡撒野。 真正让云鹤真人犹豫不决的,还是因为姜澈。 这位十三皇子近年来风头正盛,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朝堂之中亦有不少支持者。 云鹤真人暂时不愿卷入其中,也无争权夺利之心,若因此得罪了姜澈及其党羽,那他日后也别想再置身事外了。 为了一个秦景言,值吗? 一番权衡之后,云鹤真人沉沉一叹,他虽有惜才之心,但事不可为,也只能作罢。 “秦景言虽是有错,但也是我青苍才俊,罪不至死。老夫会依南山道友所言,革除其武院弟子身份,永不录用!” “谢前辈。” 玉树阁紫金供奉又如何? 还不是一只区区开元境的小虫子,只要废了他的修为,断了他的筋骨,玉树阁莫非还会因为一个废人真与他楚家开战不成! 楚南山杀意大作,刚要出手,忽然一道凛冽剑光将他的真元搅碎。 “清漪道友为何阻拦本座?” 楚南山皱眉看去,就见那虚影浮光之下,柳清漪淡淡开口,嗓音空灵清冷,但又带着不容置疑之色。 “本座行事,何需与旁人解释。” “你!” 楚南山面色一沉,心中擂鼓。 这么多年来,柳清漪极少插手武院之事,今日突然出手,莫非是动了恻隐之心,想将其收入门下? “清漪道友,云鹤前辈已答应将秦景言逐出武院,他便不再是我武院弟子,还望道友三思,莫要与我为难。” “凭什么!” 柳清漪突然反问一声。 “武院考核,自当生死自负。秦景言为求自保,出手还击,纵是杀了雷昊,那也是雷昊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可本座已经令他住手,他却肆意妄为,挑衅本座,眼中可有半点上下尊卑!何况他与雷昊一战,本可轻易胜之,却故意示弱,早有杀人之心,这般阴险歹毒之人,不配做我武院弟子。” “笑话!” 柳清漪忽然抬手,一道剑光顷刻浮现,悬于楚南山眼前。 “那此刻本座若要杀你,楚道友莫非要引颈受戮,束手待毙不成!”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楚南山气得肝颤,又不敢乱动。 那悬于眼前的剑光绝非玩笑,柳清漪金丹后期的修为也万万不是他能抵挡。 “强者生,弱者死,本就是大道至理。楚道友若真是这般悲天悯人,正气凛然,不如辞去武院一职,日后专心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楚南山一时语塞,千言万语卡在喉咙,但终究敌不过眼前这一剑。 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这本是他世家门阀最喜欢挂在嘴边的,只是没想到雷昊那废物,竟然死在了一个区区开元小贼的手中。 丢人现眼! 云鹤真人眼含深意地瞥了一眼柳清漪的方向,心中暗暗咋舌,好恐怖的天赋,短短二十余年,竟已逼近金丹圆满。 甚至刚刚那一剑,让他都有些心惊。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云海剑宗怎会如此轻易放任一位未来真君退出宗门,这其中到底有何隐秘。 另一边。 秦景言还紧紧搂着陈凰儿的细腰,全然不知他才刚刚躲过一劫,目光轻佻的看着姜澈,嘴角上扬。 “殿下何必这般看我,若是殿下一时手痒,秦某也能奉陪一二。” “好,你很好!” 姜澈突然大笑起来。 他自是想将秦景言千刀万剐,神魂俱灭,但此刻显然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实在是秦景言太过邪门了。 体魄之强,远超常人想象,纵然他这位潜龙第一,也不敢贸然让其近身。 还有秦景言凝聚的那轮大日虚影,绝非寻常心法,特别是那诡异无常的灵火,瞬息间就将雷昊燃成灰烬,连金丹真人都未能觉察阻拦。 姜澈虽是凝真四重,修行的天阶心法,但一样看不透秦景言的虚实。 以他的身份地位,绝不做无把握之事! 可杀秦景言的机会很多,不必急于一时,一旦等他出手,必是雷霆一击,绝不会给秦景言丝毫喘息挣扎之机。 “今日之事,本宫记下了,待你突破凝真之时,本宫自会亲自将你镇杀,给雷昊报仇雪恨!” 简单一句话,现在的秦景言,还不配他姜澈出手。 看着姜澈转身走向祭坛,秦景言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凑到陈凰儿耳边,悄声说道。 “你家表哥这么会装,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你……你少胡说。” 陈凰儿俏脸一红,一把拍开秦景言偷偷往下的手,嗔道。 “雷昊一死,你就彻底与他撕破脸皮,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他毕竟是大离皇子。” “怎么,你不会是想置身事外,卸磨杀驴吧。” “我……” 陈凰儿眼神躲闪,不敢去看秦景言的眼睛。 在梧桐台上她主动接近,今日又故意同行,为的就是能拉秦景言当挡箭牌,让姜澈知难而退,断了纳她为妾的心思。 可谁知,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可她终归是陈家嫡女,陈家乃是姜澈母族,和姜澈生来就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秦景言,我……” “算了算了。” 秦景言松开了手。 陈凰儿紧咬下唇,默然不语,她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突然好痛好痛。 “早知道你这丫头不安好心,就当是我欠了你的,以后你我两清了。” 秦景言摇摇头,算是给两人都留了台阶,唤了一声。 “小三子,走,我们去瞧瞧这祭坛有何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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