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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崽崽,捡个暴君当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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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爹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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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姜南曦那通红的眼睛,和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赵亦行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感。 虽然他六年前的确受过伤,有一段记忆丢失了,但这女人嘴里的渣男……不是他啊! 可他看着姜南曦眼里的悲愤和绝望,却又觉得真实得让他心头发紧。 “我……对不起。”他下意识地道歉,声音干涩。 “对不起?”姜南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让时光倒流,让你回来陪着我和牧牧吗?” “我……”赵亦行百口莫辩。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渣男中的战斗机。 “行了。”姜南曦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抹眼睛,瞬间收起了所有情绪,恢复了那副坚不可摧的模样。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你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养伤。别的,不用你管,也轮不到你管。” 说完,她端起水盆,头也不回地进了屋,留下赵亦行一个人在院子里,迎着晚风,深刻地反思自己那“不存在”的过去。 他看着自己那双干净修长的手。 所以,他不仅是个渣男,还是个抛妻弃子的伙夫? 这人设……是不是有点过于复杂了? 经过姜南曦“声泪俱下”的控诉之后,赵亦行果然安分了不少。 他不再试图扮演“体贴夫君”,而是老老实实地当他的病号。 只是那眼神里的愧疚,一天比一天浓郁。 姜南曦对此非常满意。 愧疚好啊,愧疚就不会给她添乱,愧疚就会乖乖听话。 多省心。 随着天气转暖,赵亦行的伤势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从一开始的卧床不起,到后来能拄着拐杖在院里走动,再到现在,已经可以扔掉拐杖,慢悠悠地溜达了。 这一切,都归功于姜南曦堪称专业的护理手段。 换药、按摩、食补、药浴……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比镇上医馆里的大夫还要熟练。 赵亦行看在眼里,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怎么会懂这么多? 她处理伤口时那冷静沉稳的眼神,完全不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 还有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说法,“细菌感染”、“保持伤口干燥透气”、“补充蛋白质”……闻所未闻,却又异常管用。 这个女人,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 这天,姜南曦又准备背着背篓上山。 她把牧牧拉到跟前,蹲下身子,郑重其事地看着他。 “好大儿,娘亲今天给你一个新任务。” 牧牧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看着她。 “今天,你不用跟娘上山了。”姜南曦指了指里屋,又指了指隔壁苏奶奶家的方向,“你的任务,就是在家里照顾你爹和苏奶奶。” “你爹呢,腿脚还不利索,万一摔了,你要赶紧扶住他。” “苏奶奶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你帮她看看院子里的鸡,别让黄鼠狼叼走了。” “最重要的是,”姜南曦压低声音,一脸神秘,“你要监视你爹,不许他乱跑,不许他干重活,按时提醒他喝药。明白吗?” 这还是牧牧第一次接到除了“寻宝”之外的任务。 他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瞬间重了起来。 小家伙挺起胸膛,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包在我身上! 姜南曦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 以后去镇上送货,带着牧牧总归不方便,人多眼杂,万一他的“金手指”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让他留在家里,既能锻炼他的责任心,又能让他看着赵亦行,一举两得。 “真棒!”姜南曦亲了他一口,“娘回来给你带糖画!” 牧牧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 于是,姜南曦一个人上了山,而家里,则形成了一个新的三人组合。 牧牧像个小大人一样,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门口。 赵亦行从屋里一出来,他就立刻站起来,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赵亦行想去井边提桶水。 牧牧立刻跑过去,抱住他的腿,一个劲儿地摇头。 不行!娘说不能干重活! 赵亦行哭笑不得,只能放弃。 他想去劈点柴。 牧牧又冲了过来,张开小胳膊拦在柴堆前。 不行!娘说不能乱动! 赵亦行:“……”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姜南曦派来监视他的“小特务”。 到了喝药的时辰,牧牧比谁都积极,端着药碗,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赵亦行面前,举得高高的,一脸“你快喝,喝完我好去交差”的表情。 赵亦行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心头又软又暖。 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谢谢牧牧。” 牧牧摇摇头,又跑到苏奶奶家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一圈,确认鸡都还在,这才放心地跑回来,继续坐在小板凳上“站岗”。 苏奶奶在屋里看得直乐。 “这孩子,真是个小管家精!” 另一边,大河村西头,王富家。 “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昏暗的屋里传出,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瘦骨嶙峋的老人,正是王富那个瘫痪多年的老爹,王木匠。 “爹!爹你怎么样?” 王富端着药碗冲进去,急得满头大汗。 “没……没事……”王木匠喘着粗气,摆了摆手,“老毛病了……咳咳……别浪费那个钱了……” “什么叫浪费钱!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王富眼眶通红,吼了一嗓子。 他爹这病,拖了好几年了,最近越来越重,镇上医馆的大夫说,是陈年旧伤伤了肺腑,得用好药吊着命。 可好药,贵啊! 他那点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挣来的钱,全填了这个无底洞。 “富子啊……”王木匠拉着儿子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爹知道你孝顺……可是……咳咳……爹拖累你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富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给老子好好活着!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他安抚好老爹,铁青着脸出了门。 几个狐朋狗友正在院子里等着他。 “富哥,咋样了?叔的病……” “不太好。”王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大夫说,得用一味叫“血见愁”的草药,那玩意儿死贵死贵的!老子去哪儿弄那么多钱!” 正说着,其中一个小弟眼睛一亮,指着村口的方向。 “富哥,你看,那不是姜南曦吗?她又去镇上卖草药了!” “我听说啊,她现在可发了!每次都能从仁和堂拿回大把的铜板!” 王富心里一动。 卖草药? 他猛地想起上次在山上,姜南曦那个装了半篓子的“牛筋草”。 当时他还笑话她。 现在看来,那女人,怕是藏着什么门道! “走!去镇上!” 王富咬了咬牙,带着几个兄弟,气势汹汹地朝着镇子的方向赶去。 仁和堂。 姜南曦刚和钱掌柜结算完今天的药材。 “姜姑娘,你这批货色真不错,尤其是这几株紫菀,年份刚刚好。”钱掌柜捻着胡须,笑眯眯地数着铜板。 “掌柜的满意就好。”姜南曦把铜板收好,正准备离开。 “砰!” 药铺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王富带着他那几个兄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掌柜的!救命啊!”王富一进门就大喊,满脸焦急。 钱掌柜吓了一跳:“王……王富?你这是怎么了?” “我爹!我爹快不行了!你快给看看!” 药堂里的坐堂大夫连忙被请了出来,听了王富的描述,又看了看他带来的药方,连连摇头。 “你爹这病,拖得太久了,肺腑已经亏空。这方子里的“血见愁”是主药,缺了它,神仙难救啊。” 王富的心沉到了谷底,“这药……铺子里没有吗?” 大夫叹了口气:“有是有,但这是极其珍稀的药材,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采摘极难。铺子里也就剩最后一株了,是前几日一位贵人寄卖的,价格……不菲。” “多少钱?!” “五十两。” “五……五十两?!”王富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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