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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我就是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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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你也渴望被我征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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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世间生灵的日渐增多,慈美赫拉最深层的本源法则神性,便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强度,时刻催促着她,去履行她那至高无上的神圣职责。 静默无形的呼唤,如同无形的潮汐,从群星、从海风、从万物新生的轻微呼吸里,周而复始,源源不断向她涌来。 整个宇宙都在低语、都在催促,甚至是在恳求着她,尽快与伟大恢弘的大父神结合,成为那真正意义上的圆满至高“大母神”。 只有如此,宇宙发展的这驾神圣战车,才能装上另一只不可或缺的辉煌车轮,才能得以平衡稳固,真正驶入群星璀璨的辉煌轨道,直入繁盛的宽阔坦途,一路狂奔,再无阻碍。 如今的宇宙发展态势便如一个有父无母的家庭,虽有大父神宙斯的正确教导与秩序构建,却独独缺少了大母神赫拉的温柔养育与生命滋润。 如此一来,那自然是营养不良,生长缓慢。 在之前,宇宙的基础法则都还不够完善,也没有太多需要被“养育”的智慧生灵,那也就罢了。 但是现在,智慧生灵已经大大增加,新生的人类也已经踏上了文明的初始之道。 可承载宇宙未来的战车,却依然缺少着一只不可或缺的车轮,整个宇宙的潜在意志,自然都是焦急万分,急不可耐。 宇宙间的一切存在,在其最本能的灵性深处,都已经简直是要跪下来恳求赫拉的回应了。 甚至,就连宙斯“大父神”的身份,其权柄的最终圆满,也是基于赫拉“大母神”的权柄。 现在,祂还没有与赫拉真正地结合,那么,宙斯“大父神”的身份,便还不能算是达到绝对至高的顶点。 从原则上来说,如今这宇宙之间,那最大的“大父神”,依旧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初代神王乌拉诺斯。 宙斯之所以会这么着急,也就是因为这件事。 再不着急是真不行了。 再不着急,那些刚刚才诞生的脆弱智慧凡灵,可就要遭老罪了. 祂心爱的赫拉,是因为对自己如同宇宙般深沉极致的爱,还有她那身为“大母神”高贵的神格坚守,这才不愿屈就。 既是不愿和其她女神分享自己的挚爱,也是不愿去抢其她女神的挚爱。 尤其还是自己好友的挚爱。 但这并非是不爱自己,更不是不愿与自己结合。 恰恰相反,正因为她的爱极致而专一。 实际上,她忍得也已经极其辛苦了。 可以说,比任何一位母神,都更加辛苦艰难无数倍。 其她的母神,即便是尊贵的大母神,祂们的法则本源,毕竟并非是纯粹的“繁衍”与“生育”。 因此,即便本能地向往着大父神,可总归是能忍得住的。 但是赫拉不同。 她是最最纯粹的“繁育大母神”,她对大父神的向往,自然也是最为强烈、最为迅猛、最为迫切的。 没有之一。 时至今日,她都还没有主动地投怀送抱,那也只是因为,她在恪守着属于自己爱意的忠贞。 她将忠贞,视作对宇宙最温柔的承诺。 原则上来说,大父神可以做一切母神的配偶。实际上,宙斯也正是这么做的。 那么,反过来,大母神自然也可以和一切阳性的生灵去孕育万灵,她甚至可以进行单体繁育。 若以“发展”为唯一尺度,一位大父神若只忠于一位女神,这对于“存在”的发展而言,是极为愚蠢且完全不利的。 反之,大母神也是同样的道理。 但是! 赫拉却永远地都在坚守着自己的挚爱! 她永远都只爱着宙斯这一尊神,永远也都只会忠贞于宙斯这一尊神! 所以,她所克制的,是她自身最深层、最本源、最强大的神性本能。 这是对她神性本源的最大压制,甚至称得上是一种最为痛苦的,对自我本源神性的摧残! 若是让宙斯像她这般坚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宙斯是绝对做不到的。 祂改不了自己“天空之主”的本性,就像风会四散,雷会多向,云会飘荡。 然而,宙斯做不到,却不意味着祂不知道赫拉那份对自己最高贵、最坚贞的爱。 更不是不知道,赫拉为了自己,究竟是做出了多么巨大的牺牲。 那是压抑自身原始本源的牺牲。 那是对自己最深层次神性的残酷摧残! 这就好似逼迫着雄狮去以青草为食,强令着海鱼在沙漠之中游舞。 其痛苦,甚至犹有过之。 赫拉所承受的,是整个宇宙最深沉的本源,如同无尽海啸般的反噬压力。 她只能用忍耐阻挡潮汐,用忠贞抵御风暴。 宙斯虽然改不了自己的本性,但是,祂对赫拉,也同样有着最深沉的愧疚与怜爱之心。 离开了智慧神殿的神王,高悬于天穹之上,祂的目光垂落,俯瞰着人间那些新生的族群。 渺小,脆弱,好似尘埃中的蝼蚁。 对祂来说,甚至连蝼蚁都还不如。 人类正在十一尊神祇的悉心教导之下,艰难地学习着如何生存。 百余万的小人儿,聚集在大地上一小片的区域,懵懂而混乱地游荡着,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这个世界对现在的人类而言,实在是太过广袤,也太过危险了,毫不客气的说,是处处都危机四伏。 文明的发展需要时间,绝不可揠苗助长。 强行催熟的文明,不过是无根的浮萍,毫无存在的意义,更无法使得宇宙获得真正的进步。 九位缪斯女神在教导人类学会基础的生存技能以后,便会返回奥林匹斯。 人类,终究还是要依靠自身的力量,才会走上真正的正途。 也许不是最好走的,但是一定是最长远的。 至于普罗米修斯那两兄弟,宙斯也愿意再对人类多赐予一些怜悯。 祂并不着急去召回普罗米修斯两兄弟,允许祂们再看顾一段时间人类。 神王默默地注视了良久,确认一切尚在正轨,方才转身,朝着赫拉的神殿方向飞去。 此刻,神王的心中是颇为沉重的。 眼下的情况,必须得上点手段了! 想要赫拉主动,那是绝无可能的。 她的神品,她的骄傲,都不允许她主动,起码现在是绝不允许的。 那就 只能去骗,去偷袭! 总要给心爱的赫拉一个台阶下,只要有了这个台阶,其余的事情,自有宇宙共证! 这一次,宙斯并未直接化作雷霆瞬息降临于赫拉的殿内,而是驾着祥云,不紧不慢地飞向了她的神山。 神殿之中,暂时留守的勒托女神,心思何其细密缜密? 遥遥便已留意到神王独一无二的祥云,正缓缓飘来。 原本因为不知父神母神什么下场,导致满心忧愁的她,当即便是心头大喜。 纤手轻挥,已然换上了一身最为华美、由星月光芒织就的美丽纱裙,又细心地紧了紧腰间的束带。 将那本就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肢,束得愈发纤美动人,并且刻意突出了她那最为显眼丰厚的“宝宝食堂”,还有那一看就好生养的,极为曲线圆润的丰腴蜜桃。 只是这么一束腰封,诱神的“哺育”之姿,便已是恰到好处、毫无保留地被勾勒了出来。 她略微迟疑,但只是犹豫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又悄悄地将自己身前,那本就已然很是紧绷的衣襟,向着左右两边又稍稍扯松了一点点。 以此保证神王陛下只要是稍微地用点心,就一定能够看到很多、很多好看的风景。那山峰风光娟秀,又白又大,既粉且娇啊。 宙斯才刚刚落下云头,便看到那银发金眸的柔情女神,正迈着袅袅的步伐,快步上前迎接。 她那双天生妩媚的桃花眼中,秋水盈盈,自然而然便溢出万般风情。 无药可医的神王,当即便是眼前一亮。 本是略微沉重的思绪,顿时便是散去了大半,一时间是只觉天地清朗。 正所谓,秀色可餐。 见到了这般妩媚娇柔、绝色无双的女神,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完全可以暂时抛于脑后嘛。 见到绝美的风景却不好好欣赏,反而还要被沉重的事情压抑着,那可实在太不聪明了。 作为一位坚定不移的美学主义神王,祂,宙斯,可从来不是这种不懂情趣的神! 我,宙斯,从不与欢愉美丽为敌! “勒托拜见伟大的神王陛下,恭请陛下圣安。”话音未落,丰美动人的勒托已然来到身前。 她盈盈一拜,躬身行礼,弧线潮涌,雷霆当即为之驻足。 只这么一鞠躬,那恰到好处的角度,便让眼神无比锐利的神王,险些就看花了眼。 宙斯温和一笑,含笑柔声赞道:“许久不见,美丽的勒托,是越发的明媚动人了。” 被神王当面夸赞,勒托女神缓缓抬起她那双天生多情、莹润如水的桃花眸,柔柔地回道:“多谢陛下盛赞。” “正是因为在您的庇护之下,勒托才可以在这神圣的奥林匹斯安然幸福地生活。繁育女神待勒托更是恩重厚爱,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无上恩赐啊。” 可也就在听了这话之后,留意到勒托身上,那新近多出的“哺育”权柄。 宙斯心中那刚刚泛起的旖旎心思,却是又悄然散去了。 勒托与阿斯忒里亚,是原初泰坦科俄斯与福柏仅有的两个宝贝女儿。 这一对深爱女儿的夫妻,自然是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予了她们。 勒托原本的法则本源,是“洞悉”、“推演”、“通透”、“宁净”、“深沉”,以及,那来自于智力之神性中的“内在光明”。 而阿斯忒里亚的法则本源,则是“明耀”、“辉煌”、“璀璨”、“炫丽”、“光芒”。 “哺育”的法则,这不是她天生的,是赫拉赐予她的。 她们姐妹虽然是受父母连累,如今侍奉在赫拉的身前,并未享有什么实质性的荣誉。 但是,这绝不意味着,她们是什么无关轻重的女神。 她们的本源,流淌着最纯粹两位原初泰坦的血脉,是货真价实出身高贵的二代泰坦,是毋庸置疑的顶尖大女神! 她们也只是在伟大的神王宙斯面前,才会表现得如小女儿一般恭顺。 若是在其祂任何神祇面前,也绝不至于如此谦卑。 放眼整个宇宙,出身比她们姐妹更高贵的,属实是不多了。 看在同为一家人的情分上,诸神怎么也不至于去欺辱这两位女神。 至于那些,目前身份地位比她们更高,但没有她们出身高贵的神祇和仙子,那也是绝不敢去随意欺辱她们的。 这两位女神看似娇柔温婉,可那拳头,也同样是硬得很! 绝不是什么寻常的神祇和仙子,就能够随意放肆的。 更何况,她们还是赫拉女神身边备受宠信的近神,这就更没有谁敢轻易得罪了。 单凭勒托能够得到赫拉亲自赐予“哺育”法则这一点,便已足以证明赫拉对她的看重与信任。 要知道,任何一道法则都是无比宝贵的。 更何况,还是所有生灵繁衍所必需的“哺育”法则。 宙斯也正是看到了这道本应独属于赫拉的“哺育”法则,心中那点刚刚燃起的旖旎,便彻底消散了。 赫拉 她的繁育欲望,那源自宇宙本源的、最为强大的母性冲动,已经彻底要无法压制了。 原本,这“哺育”的法则,只要赫拉愿意,无论是和其他生灵结合,甚至是她自己单独孕育,都足以诞生出一位独立的、真正的神。 一位从属于赫拉权柄之下的强大真神。 但是,赫拉并没有这么做。 她甚至连自己单独孕育的念头,都强行克制住了。 她即便已经无法再抗拒整个宇宙的恳求,无法再强行压制那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生育欲望,也只是先行衍化出了这一道法则。 并且,在这道法则才刚刚衍化出来以后,在神性都还未诞生之前,就立刻将其从自己的本源之中分离了出来。 然后慷慨地赐予了勒托,将之融入了勒托的神性之中。 心爱的赫拉为何要这么做,宙斯自然是知道原因的。 赫拉,她她只想和自己,孕育出属于祂们的孩子。 除自己之外,任何的生灵她都不会去考虑。甚至于,连单独孕育的这个选项,她也都强行排除了。 大母神在沉默里把属于自己的温柔切下一片,安放到祂神怀中,既成全了宇宙的急迫,也守住了她心中的那一份唯一。 面对如此深沉而决绝的爱意,一股甜美而沉重的暖流淌过神王的心间。 宙斯的目光微敛,祂的心绪,又再一次陷入了那片名为赫拉的深沉爱海。 风,仍旧在温柔地吹拂着;云,仍旧是那般的明耀;美丽的女神,也依旧还在自己的身侧恭敬侍立着。 但是,神王已经重新记起了,自己此行唯一且最重要的目的。 纵然宙斯再怎么滥情,在此时此刻,祂也实在是对其她任何的女神都生不出半分心思了。 面对勒托充满敬意的恭维,宙斯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温声问道:“我心爱的赫拉,现在可在殿中?” 没有收获自己想要的后续,勒托心中虽略有失落,但是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泰然处之。 她依旧是带着那副最是柔美温婉的笑容,轻声说道:“陛下,冕下最近的心情颇为低沉,此刻并不在殿内。” “冕下最近时常会前往广袤的大地之上游玩,借以散心。” “陛下若是有要事需寻冕下,还请陛下先入殿内安歇,我这便去为您请回主神。” 宙斯一时无言,默然不语。 眼看神王驻足不前,神情莫测,勒托又向前微挪半步,用一种愈发轻柔的语气说道:“陛下,请恕勒托冒犯,有些话,勒托不知该不该说。” 宙斯抬起眼眸,看向这位看似温婉娇柔,甚至眉宇间常常带着一丝忧郁神情的女神。 这位女神实际的性情,怕是和她所展现出的气质,并不那么相符的。 智力之神的女儿,未来那光耀万丈的阿波罗、与野性难驯的阿尔忒弥斯之母神,怎么可能真是一位简单且软弱的女神呢? 这可也是因为一句话就杀人全家的女神啊! 宙斯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在我面前,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呢?睿智的科俄斯之女,你的言语,一定是该说的。” 勒托微微低着头,姿态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恭顺,听闻宙斯如此言语以后,方才轻声回道: “尊敬的陛下,赫拉主神是最温柔慈爱的神。她对宇宙万灵的爱,甚至不逊色于您对万灵的爱,您与她同样是最慈悲的伟大神祇。” “但是,毫无疑问的,冕下最爱的,永远是最光耀伟岸的您。也正是因为有您的爱,才让赫拉主神同样地去爱护万灵。” “冕下是一位坚守挚爱的神,她坚守着“忠贞”这一宝贵的原则,也因此,她一直在爱的煎熬之中饱受折磨。” “我是愚笨的小神,但是我也看得出,冕下并非是不愿承接您光耀伟大的爱。她、她只是太温柔了。” “繁育女神,她与您同是高贵的克洛诺斯之子,同为伟大的永恒神后瑞亚之子。她拥有着最高贵的神品,她最是温柔仁善,却也从不缺少任何坚韧与顽强。” “不过,”勒托的声音在这里顿了一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感同身受的幽微叹息,“作为一位女神,我可以理解,任何女神无论多么坚强,在遇见自己的一生所爱之时,她的内心,也只会是脆弱的。” 说到这里,勒托大着胆子,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螓首,径直看向宙斯。 她那一双金色的、天生便就显得多情的桃花眼眸之中,蕴着含蓄而又莫名的深沉情意,就这么静静凝望着神王。 眸中波光潋滟,盈盈含情,仿佛自身的神性都融化其中了,随时可以为神王陛下奉上。 但仅仅是一瞬,她便又迅速地垂下了眼帘,恢复了那份恭顺,轻声说道:“伟大的陛下,您是最光耀的主宰。我们都想靠近您,却又害怕会受到您那过于灼热的光辉伤害。” “因为我们终究只是感性而脆弱的渺小女神啊,很多时候,我们缺乏主动的勇气,但是,实际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被征服。” “易身而论,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位女神,会不想被您那有力的臂膀,拥入最坚实的怀抱之中。” “伟大的陛下啊,”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赫拉主神正在人间游荡,她的身边现在没有任何生灵的陪伴,正是她最孤寂、最脆弱的时候。” “也许,您可以去好好地抚慰一番,冕下那颗正在受伤的内心。” “她她此刻最渴望的,一定只有您。” 宙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言辞大胆、侃侃而谈的女神,心中深感,让她只做赫拉的侍女,属实是有些屈才了。 这看事情确实通透,而且胆量也实在不小。主动进攻的时机,把握得也确实是恰到好处。 宙斯对于勒托的建议不置可否,祂本身就是拿定了主意才来的。 祂只是深深地看着勒托,忽而上前一步。 在勒托略带惊诧的目光中,祂抬起手,用一个颇为轻佻冒昧的动作,挑起了眼前女神光洁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宁静的勒托女神,心中虽是一凛,但面上却丝毫不惊不慌。 她顺着神王陛下的动作,柔顺地轻轻抬头,那一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内里水光莹莹,丝毫不掩饰那份愿意被神王征服的娇媚韵味。 宙斯轻笑道:“那么,美丽的勒托、宁静温婉的勒托,你也渴望被我征服吗?” 温婉的勒托毫无一分犹豫,用一种几乎能滴出水来的柔媚嗓音说道:“陛下,是的,我同样渴望。并且,我早已经被您征服了。” “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妹妹,都是同样如此。您,永远都是我们唯一的征服者。” 在她回话之时,宙斯脸上的笑意一直未减。 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那笑容却突然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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