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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通武林,拳镇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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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金评彩挂,蜂麻燕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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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军官前后看看叶凝真和陈湛,高个中年距离叶凝真比较近,上前说话: “两位...” 但叶凝真看他一眼,没说话从身侧走过。 陈湛则始终站在血泊中,他长得凶厉,此刻又一身鲜血,没敢过去招呼他。 叶凝真走到陈湛身边,捡起两把枪,二人翻身上马,趁夜扬长而去。 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人。 叶凝真蒙了面,陈湛易了骨,与二人同车厢的人全被一炮炸死,没人知道他俩身份。 好马狂奔起来,比这时候火车要快,当然不能日夜兼程。 叶凝真随身带着地图,二人骑马一路往东北方向,约莫要走一百多里,两个时辰能到奉天境内。 到了无人之处,二人下马,叶凝真用酒精帮陈湛消毒。 人群乱战,子弹没有伤到,但从车厢跃出,炮弹余波扫中,陈湛身上裘皮被划破,皮肉也裂开几条口子。 榴弹炮的余波很猛,还好叶凝真被陈湛护在身前。 陈湛脱下裘皮大衣,后背被划的如扫帚一般,但还得穿啊。 叶凝真看着陈湛后背,几道血口已经闭合,血也凝结成血痂,不太需要消毒的样子。 皱眉道:“你这伤...好像快结痂了。” 陈湛想起有【自愈天赋】解释道:“嗯,我皮糙肉厚,好像恢复的...是很快哈?” 【自愈天赋】在对敌时会提升到十倍,看似才过了一个多时辰,实际已经一两天时间了。 叶凝真抿嘴一笑,也不刨根问底,二人继续骑马上路。 天色微亮,入了奉天城。 “你来过奉天吗?”陈湛问道。 “没,不过奉天有我们武门的营生,我们可以直接去。”叶凝真摇摇头道。 “先不急,进城看看。” 陈湛还没进城,刚进奉天城,便感受到城中的氛围,叶凝真之前也将奉天大致势力说了一番。 陈湛第一感受便是,乱! 比津门还要乱。 当然是比他大杀四方之前的津门。 以前的津门,上下分明,上流社会在租界里享受纸醉金迷,下九流们在各种三不管地带混饭吃,打架斗殴,抢包拉客。 奉天城不同,这里更粗犷,更原始,也属是非之地。 皇姑屯事件后东北的奉系首领于一年前通电全国,宣布遵守三民主义,东北易帜,服从南京政府指挥,也宣告北洋政府的正式结束。 这件几乎改变华夏历史走向的大事,才过去一年,对整个民间或政坛的影响都极大。 如今的奉天各方势力暗中角逐, 一方面以东北军为核心,内部貌合神离,对外也暧昧不清,表面服从国民政府,实则保持高度自治。 而随着东北易帜,国民政府在奉天城设立机构,人员有限,但潜伏下来的都不是普通人。 另一大势力,便是日本人步步紧逼的侵略前奏。 日本在奉天设有总领事馆,是其对华渗透的核心据点,下设警察署、特务机关。 以“保护侨民”为名,干预地方事务,暗杀各方要员,搜集军政情报。 昨夜的事,和日本特务机关脱不了干系。 马匪!去哪得来榴弹炮? 而日本领事馆辖区享有治外法权,成为日本浪人、特务活动的法外之地,暗中支持亲日势力,挑拨地方矛盾。 当年丁连山便是进入日本领事馆辖区,当街杀了日本浪人薄无鬼。 也因此遭到日本人通缉,甚至东北军也不得不下令抓捕。 即便宫宝田还是东北军总教习,大帅贴身保镖,也保不住自己师兄。 大局之下,武人的性命,还是命? 都是可以牺牲的棋子。 所以陈湛要掌握打破一切的力量,任何势力、地位、关系、朋友,都没有绝对的力量来的实在。 横推八荒四海,拳镇十国诸界! 一切都有可能是梦幻泡影,唯有拳头不会骗人! 除了三大官方势力,奉天城作为东北商业重镇,聚集了大量本土士绅、商人和洋人资本家。 他们既受东北军政权管辖,也需应对日本经济压迫,部分人组建商会、同业公会,试图在夹缝中维护自身利益,少数人暗中支持反日活动。 其中自也有人与日本人暗通款曲! 此外三教九流,旁门左道,金评彩挂,蜂麻燕雀,青帮洪帮乃至红枪会、在理教都占有一席之地。 并且与三方大势力来往很多,勾连密切。 陈湛二人进城没走几步,便到了闹市,类似津门南市,与挑担农夫擦肩而过,算盘声、吆喝声混合。 刚走几步,二人侧身出现一把扇子拦住去路,老红木扇骨,合扇,扇面看不清。 “二位留步,这位朋友,面相奇特,命中藏有贵人,但近期也有一道坎要过。这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时机了……” 扇子一头,“金点”先生长须白发,面露愁容,一脸褶子挤到一起,仿佛在为陈湛操心。 “金点先生”也是指以算卦、相面、测字、看风水等为职业的人。 是金评彩挂中的首尾,下九流中算比较体面的行当。 也称算命老头。 这一行,有硬性要求,不管你有没有真本事,你得老! 不老谁信你? 听算命老头一说,陈湛五感一开,感受周围方圆百米的动静,顿时来了兴致。 “哦?老爷子有真本事?”陈湛笑道。 “嘿,老夫在奉天城干这行二十年,没真本事早被砸了。” “来,二位请坐!”老头子指向两把竹制马扎,见陈湛二人坐下,捋着白须笑了。 “你印堂虽有红光,但眉骨隆起,眉间带一丝浊气,这是“吉中藏凶”之相。” “若信得过我,老夫便告诉你这凶从何来,如何化解。”老头不废话,直接接着说道。 陈湛也笑了笑,道:“那您给小子说说?” 老头子见陈湛上路子,神秘道:“你这凶照,大凶!那边来,对否?” 说着指向西南,也正是津门所在方向。 叶凝真眉毛一挑,没想到老头子真有东西,道:“具体些。” 老头子折扇摇头,指着地上铜钱和龟甲:“再具体...老夫要受...天罚!” 意思很明显了,要钱。 “透露个地名都要受天罚?你修为不够啊。”陈湛道。 “哎,你这后生怎么说话?你大凶之兆来自西南,若化解怎可如此简单?”老头一顿皱眉,手上扇子往脖颈一插,双眼微眯。 陈湛自然知晓,笑着说道:“不如这样,我也精通六壬,给您老算一算,不收钱,亦不遭天谴。” 老头神情彻底变了,冷道:“那你算来!” 陈湛假装掐指一算,道: “天发杀机,乾坤挪位,奉天盗门有血光之灾。” “我说的对吗?” 陈湛蓦然转头,看向叶凝真手握匕首,她腰间荷包旁,一只枯瘦小手指缝中刀片寒光凛冽,却被匕首插个对穿,血淋淋滴着血,也不敢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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