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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骨吸髓?重生另选家人宠我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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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香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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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舒窈轻轻一笑,差点忘记这两兄弟了。 有他俩帮忙,还怕这事闹不大? “二少爷,我没有窃喜,我在担心夫人。” 苏明添听到“二少爷”这个称呼就觉得额上青筋乱跳:“那你笑什么?” 苏舒窈抬手摸上脸颊,手动压平嘴角:“二少爷看错了吧,夫人遭逢大难,我怎么会笑?” 苏明添还要再说,苏明沛打断道:“二弟,别瞎扯了,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父亲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苏舒窈揉揉脸,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担忧:“夫人一向贤惠,定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恐怕有小人从中撺掇?” 苏明沛:“会不会是乔姨娘?” 父亲对乔姨娘的偏宠,阖府皆知。 侯府没钱,各个院子捉襟见肘,父亲对所有儿女一视同仁、一分不给,私下却对乔姨娘多有补贴,乔姨娘的吃穿用度,都快赶上母亲了。 苏舒窈点点头:“世子分析得不无道理,如果真是乔姨娘从中挑拨,我们也没有资格评断。” 乔姨娘是良妾,相当于侯府半个主子,属于“长辈”范畴。 敬而不亲,顺而有节,不是他们当小辈的可以随意冒犯的。 苏明沛冷笑一声:“我们拿乔姨娘没有办法,总有人有办法。” 他唤来明画:“拿我的帖子,去舅舅家,就说父亲要休妻,让舅舅舅妈上门给母亲讨个说法!” “这种祸家的玩意儿,还是趁早打发的好!” 苏明沛不自觉摆出上一世当官的威风来。 苏舒窈提醒:“只请万家人,到时候侯爷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苏明沛勾唇一笑:“那就把苏家族长和苏家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全部请来!” 到时候长辈全部在场,还不能压着父亲把乔姨娘给发卖了? 苏舒窈称赞:“世子考虑得极为周全。” 苏明添:“母亲那边,要不要告知一声?” 苏舒窈:“不用。” 万氏要是知道,肯定会阻止。 她清楚万氏的打算,万氏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过段时间,等大家淡忘,侯府又是一片花团锦簇。 明明内里都快腐烂发臭了。 苏舒窈露出一抹担忧:“夫人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应该好生将养,不能再让她操心了。” 苏明添盯着苏舒窈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冷笑道:“算你有点良心。” 苏舒窈:“多谢二少爷夸奖。” 苏明添冷哼一声,“你把嘴闭紧了,乔姨娘要是逃了,我拿你试问!” 苏舒窈乖巧点头:“知道了。” “行吧,这件事就这样商定了。”商量完,苏明沛和苏明添被抬走了。 苏舒窈正要离开,庞妈妈将她叫住:“大小姐,夫人让你别忘了给二少爷请医师。” “我马上就去。” 万氏还有闲心让她去请医师,说明万氏对这件事完全没放在心上。 真以为拿捏住威远侯了。 不知道待会儿娘家人和族长找上门的时候,万氏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期待。 苏舒窈让人随便去巷子口请了两个游医送去苏明添院子,然后回了倚兰居,静静等候消息。 万家那边听说威远侯要休妻,马上就要过来,苏明沛怕打草惊蛇,让万家人酉时上门。 苏家族长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也回了话,答应过来。 酉时开家庙。 苏舒窈心情大好。 这件事一旦闹大,万氏可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到时候威远侯的脸面,也会丢得干干净净。 辰时晨曦微露,离酉时还有五个时辰。 用完午膳,苏舒窈准备休息一下,到了晚上才有精神看戏。 这一场午觉,苏舒窈睡得极沉。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前世。 那是腊八节前夕,风不大,雪落得格外从容。 万氏让她置办一个温泉庄子,说要带着全家去温泉庄子住几日,就当过节庆祝。 她在外跑了几天,终于买到一个让万氏满意的温泉庄子,刚从衙门办好契书回府,便听说威远侯得罪了权贵,下了狱。 她热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顾不得双脚双手冰冷,又马不停蹄出门打听。 原来端王爷办了宴席,席间,威远侯多喝了两杯酒,说了胡话,触了贵人的逆鳞。 万氏说了,大过节的,怎么能让侯爷在狱中渡过,命令她三日之内必须将威远侯救出来。 苏舒窈散尽千金,到处求人。 最后求到端王妃那里,端王妃让她穿着薄裙在冰面跳舞,跳得她满意了,就将人放出来。 那一日,大雪,风寒刺骨。 寒风卷起雪沫,像是带刺的冰针,直往她骨头缝里钻。 单薄的长裙完全不能御寒,裙摆被冻成冰块,早已失了轻盈。 她全身僵硬,嘴唇被冻得发紫,头发被冻成冰棍,身体一阵一阵抽搐,视线也渐渐模糊...... 她觉得她要死了。 但,她依然不能停止旋转。 端王妃什么时候喊停,她才能停。 一个落魄侯府的养女,死了也就死了,激不起半点涟漪。 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道天籁响起。 “王妃,到此为止吧。” 说话的是九皇子。 九皇子一袭绯色蟒服如燃霞裹身,金线织就的蟒纹在雪光中流转。 “明儿我约了六哥在这里打冰球,死了人晦气。” 端王妃这才叫停。 她抖索着身子跪下谢恩,九皇子扔下一件大氅,“穿上、走。” 少年眸若寒星,眼底似盛着揉碎的星河。 苏舒窈不信神。 可是,那一刻,九殿下就是她心中最耀眼的神祇。 她裹着九殿下的大氅回了府,还没回府,便发起了高热。 听下人说,威远侯已经被放了出来,威远侯一回府,万氏便带着全家人去了温泉庄子。 下人还说,明珠妹妹是福星,明珠妹妹诚心礼佛,求得上天感动,父亲才被放了出来。 无人管她的死活。 那一刻,她唯一的温暖,是九皇子的大氅带来的。 大氅内的绒毛软乎,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让僵直冰冷的身躯渐渐有了暖意。 心里的慌乱与意难平,似乎也被这一丝温暖的香气抚平。 从那一刻起,九殿下便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一世,她不想死,她还想让九殿下也活下来...... 苏舒窈挣扎从噩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平复心虚,便看见眼前悬着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 恶鬼面具极其丑恶,发毛枯黄,雪白的獠牙上沾着血。 苏舒窈汗毛倒竖、血脉喷张、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忽然,一道冰凉、戏谑、又熟悉的嗓音响起。 “吓到了?” 楚翎曜坐在床边,伸手搭在苏舒窈手腕经脉上。 原来是九殿下。 苏舒窈瞬间安心下来,她摇了摇头:“没有。” “说谎。” 搭在脉上的手用力往下按,楚翎曜嗤笑道:“你明明怕得要死。” 感受到她剧烈跳动的脉搏,楚翎曜附身过去,抬手擦拭掉她额上的冷汗。 “你也会害怕。” 他的吐息温热,语气却凉薄: “之前在本王面前装得一副云淡风轻,很辛苦吧。” “为什么不尖叫、颤抖、哭泣呢?” 苏舒窈微微弯了弯唇角。 九殿下为了吓唬她,真是煞费苦心。 以往都是晚上悄悄来,今儿白天来了,倒是稀奇。 苏舒窈好几天没见到九殿下了,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鼻尖萦绕熟悉的松木香气。 上一世,那件大氅上,也是这种香气。 九殿下好香。 丝丝缕缕的香气钻入鼻腔,顿感心旷神怡。 楚翎曜身形一顿,狭长的眸子蒙上一层寒霜:“你是狗吗,老是闻本王?” 苏舒窈:“因为殿下很好闻。” 楚翎曜:“......” “殿下要是觉得吃亏,可以闻回来。” 楚翎曜冷着脸没有说话。 他不用闻便知道苏舒窈身上的气味,清幽淡雅的兰花香气,气味浅淡,莫名让人很安心。 有时候带着一丝甜味儿,有时候柔和得好似江南的丝绸,又像是春雾,无声地浸润在空气里。 尤其是现在,坐在苏舒窈床上,床幔垂落,他好似被一种名为“苏舒窈”的香气包裹,一呼一吸都是她的气味。 但他不承认。 “本王不是狗。” 苏舒窈淡淡一笑,她早已发现,九殿下在偷偷闻她。 他偷闻了手上的气味。 那只手,刚才擦过她额上的汗。 “殿下,我香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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