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之兮列如麻！
张山看着被新捧上来的三个鬼帅无语了很久，他们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疯狂和残忍。
杉本元帅大将正是那个在前年向天皇保证，三个月灭掉赛里斯的狂人。因为他的激进与疯狂，一度担任亚马托陆军大臣。只不过有些时候他实权不如那些直接掌握重兵的甲种师团的师团长。
寺外元帅大将此前指挥侵占赛里斯许多领土，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他都是负责拍板的那个罪魁祸首。
至于田下元帅大将，他除了是多场大屠杀的发起者，也是三光政策的发明人。最近赛里斯复仇军攻上亚马托本舟岛的当儿，就是他多次击败了赛里斯政府军，稳住了亚马托在赛里斯的占领区。
在亚马托人看来，这三位都是不可多得的才俊。
有句话说得好，彼此英雄，我之仇寇。
对于这仨，张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杀就是了。
还窝在赛里斯的田下，张山是没什么机会收拾了。剩下两个在本舟岛的，多的是机会对上。
况且仗打到这份上，双方几乎都是明牌了。
应该说是单向的明牌。
张山前阵子终于攒够了空战经验，把系统里的【雅克-1】图纸给兑换出来。原型机完成了试验，已经开始小批量生产。
呃，之前被张山丢到后方当教官的普罗菲耶夫，如今天天开着雅克-1的原型机晃悠。
在电话里，这个飞行狂魔居然对着张山说：“我活着就是为了雅克-1”
如果不是张山逼着那货，估计他连飞行学校的校长都不想当了。
而波克雷什金偷偷从前线被调回，他和一批飞行员已经在进行雅克-1的适应训练了。
这么说吧，只要鬼子不提前把零式丢出来，张山承诺"不首先使用飞行时速600公里的雅克-1"。
张山从未小看过零式战机。
这玩意不光时速飙到533公里每小时，在速度上高于伊16，其机动性还大幅度凌驾于伊16之上。可以说，零式就是伊16的克星。
在这个时间点，鬼子应该完成了零式的原型机试飞，唯一的问题是，鬼子是否还有足够的工业力将零式战机量产。
这并非张山自傲。
在他的TB-3轰炸机大队以【夜魔女战法】天天骚扰亚马托仅剩不多的工业区之后，鬼子的工业能力剩多少，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当中固然有轰炸日积月累带来的效果。
另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是距离近了。
第一次轰炸东鲸从宽岛县南部出发，单程800多公里。随着战线的推进，如今从冰库县中部的机场出发，就剩下不到500公里。TB-3轰炸机飞一个来回就三小时。
哪怕算上回来机场后的检修、装弹、加油，以及飞行员的休息，搞得极限点，完全可以一晚上炸两次东鲸。
纯粹是张山心疼娜塔莉，才改成上半夜炸东鲸，下半夜炸大板附近的鲸都工业区，这种一近一远的轰炸方式。毕竟鲸都工业区作为仅次于东鲸工业区的大工业区，其军工产能同样会威胁到赛里斯复仇军。
鲸都工业区就近了，一个来回加起来才一个小时左右。
一晚上可以出击两次，炸的都是鬼子，兴奋的轰炸机飞行员纷纷表示自己没意见。
这里有个小插曲。
"众所周知"，位于亚马托中部的鲸都除了是次一级的工业区，同样也是亚马托的文化中心。轰炸机在五千米高空投弹，一串炸弹丢过去，甭管是风势影响也好，投弹手的手抖也罢，总有些炸弹会"不小心"投到鲸都的某些文化古迹，又一不小心地把这些以砖木结构为主的建筑尽数焚毁。
为此，亚马托人特地在国际上大声嚷嚷，说伯利亚人摧毁了他们的文明古迹。
听到这消息，张山都笑了。
你他妈哪来的文明？
不还是从赛里斯那里偷的？
把偷来的文明当成自己的，这跟句丽人有什么区别？
张山大笔一圈，在轰炸用的地图上，把目标区域圈得更大了。
草！
老子有钱！
给老子炸！
"穷则敌后穿插，富则给老子炸"这话绝对是真理！
话说回来，随着鬼子将大量工厂迁移到田野、乡间，甚至是小山沟里，轰炸的效果实际上是在下降的。
张山不在乎。
【离散型工业】布置固然可以减轻轰炸带来的损失和影响。
随之而来的工业零件加工精度下降，就不知道鬼子是否能控制得住。
偏偏飞机零件是最讲究零件精度的。
张山知道珠宝店可以改行生产飞机零件，但没听说过谁能在田间随便搭起的窝棚里手搓出一大堆合格的飞机零部件。
如果有，这就不是科学，而是神学！
时间来到八月一日。
华尔列夫斯基给张山带来一杆三七大盖。
“这枪有什么问题？”
他拧开枪后面的保险，拆开后，露出黑洞洞的枪管：“殿下您请看。”
张山从枪管后方看过去，一目了然：“这……”
枪管是弯的。
不是说枪管受到什么外部撞击、比如给坦克碾过而弯曲。而是枪管外面看上去是笔直的，里头却像一根香蕉，有了微微弯曲的弧度。
“这把在战场上缴获的枪一开始我们也没发现问题，直到枪被分到一个赛丽斯国土防卫旅士兵的手上，发现上了子弹后无法激发，才层层上报，最终送到这里。”
“哦？有趣。”
“我让人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最新一批缴获的枪械普遍有质量问题。轻则子弹出膛后不知飞到哪里，重则甚至无法开枪。”华尔列夫斯基眼神炽热：“连枪械的生产都出现大量不及格现状，更别说工业加工精度需求更高的大炮、坦克和飞机了。鬼子工业力的下降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哦，这真是……好消息！”
可以说这是滚雪球效应，也可以说是【马太效应】！
拥有更多资源或优势的一方获得更多机会，形成良性循环；资源匮乏者则可能陷入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