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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统兵百万,你管我叫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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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8章 一边倒的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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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引导下,在京都府衙外爆发。 愤怒的人群聚在府衙门口高声呼喊: “青天大老爷!要活不下去了啊!” “粮价飞涨,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请官府做主!严惩奸商!” “求朝廷开仓放粮,平抑物价!” 一浪接着一浪的声音,传到府衙内。 京都府尹郑博延正襟危坐,眉宇带着烦躁。 一旁的师爷开口道,“大人,再这样下去,群情激愤之下,只怕难以收场啊!” 郑博延揉了揉额头满脸无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面是镇国公世子,一面是三皇子手下,哪个我能得罪得起?” “在说,人家收的是黍米(高粱),其他稻谷价格根本没涨。” “还要开仓放粮?这明显是上我这来挑事的。” 师爷闻言,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 “大人明鉴!此事的关键,不在于谁对谁错,而在于不能再让这群刁民聚在衙门口!” “我们只管维护衙门体统,平息事端即可。” “至于后续怎么样,跟咱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郑博延眼神闪烁,师爷的话正好说在了他的心头上。 镇国公世子和三皇子都得罪不起,可眼前的刁民他可不怕。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来人!” 衙役班头立刻上前:“属下在!” “调集所有衙役,备齐水火棍!给本官将府衙外那群聚众闹事的刁民....驱散!” “是!” 府衙外。 紧闭的衙门大门轰然打开,如狼似虎的衙役们手持冰冷的水火棍蜂拥而出。 聚集的百姓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和愤怒!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都要饿死了,你们不管,还要打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然而衙役班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看着众人冷声道: “打!打散这群暴民!” 霎时间,棍棒挥舞,哭喊声、怒骂声、棍棒击打在肉体上的闷响交织成一片。 不出片刻,府衙外清净了。 而这则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消息的内容却变成了"镇国公世子秦风血腥镇压,打死数十名请命百姓..." “听说了吗?镇国公世子秦风...打死了几十号人!" “天爷啊!这可是几十条人命!他怎敢...” “这等视人命如草芥的纨绔,简直就是恶鬼转世!” “镇国公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祸害?” 茶楼酒肆中,街头巷尾间,这样的议论不绝于耳。 顷刻间,整个京都刮起针对秦风的狂风暴雨。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秦勇。 “收粮!镇国公府收粮!永比市价多一文。” 秦勇一边将收来的粮食麻利地码放好,一边头也不抬地习惯性喊着。 然而,当他忙完手头的活,直起腰抬头一看,整个人瞬间懵了。 就在他低头忙碌的这片刻功夫,原本在他面前满满当当的长队,此刻竟是空无一人! 仿佛刚才的喧嚣和拥挤都只是他的幻觉。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落在最后、正蹑手蹑脚准备溜走的中年汉子,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拉住那人的衣袖,语气带着急切和不解: “这位老哥,为何要走?价钱好商量啊!” 那汉子被他拉住,浑身猛地一颤,然后“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对着秦勇“砰砰”磕起头来,声音带着哭腔: “军爷!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秦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 秦家家风向来是善待部属,不欺平民,何曾见过百姓对他们如此恐惧? 他连忙弯腰,想将那汉子扶起: “老哥快快请起!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公平买卖,绝不强求....” 可还没等他碰到那汉子的胳膊,那汉子就连滚爬爬地跑了。 留下秦勇伸着手,僵在原地,满脸的错愕与茫然。 他不死心,又将目光投向路过的一位老人,还特意放缓语气: “老人家,为何大家....” 可还没等秦勇说完话,远处冲出一名汉子,急忙地将老人拽走,口中又急又惧地低吼: “爹!不要命了?沾上他家,要灭门的!” “灭门”两个字像两把冰锥,狠狠扎进秦勇的耳朵里。 他彻底愣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灭门?我们秦家? 就在他心神震荡,尚未完全理解这荒谬而可怕的指控从何而来时—— “啪!” 一颗腐烂的白菜帮子砸在了他身上,汁水溅开。 紧接着,仿佛是发出了一个信号,漫天的烂菜叶、土块如同雨点般砸了过来! “刽子手!滚出去!” “呸!狗权贵!吸血的蚂蟥!” “一窝子恶毒的豺狼!” 咒骂声并不算非常多,也并不非常整齐,但那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比任何千军万马的冲锋更让秦勇感到心惊。 他站在原地,没有躲闪,任由那些污秽之物砸在自己身上,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镇国公府一向勤俭,何曾盘剥过百姓? 为何他们要这么说? ....... 几乎在同一时间,这股风雨也悄然渗透进了城南的一处简陋小院。 这里是军属刘氏的家。 她的丈夫是秦岳麾下的一名百夫长。 街坊邻里因她丈夫是镇国军家属一直以来非常敬重。 但今天,刘氏提着木桶,像往常一样走向巷口的公用水井时,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井边原本正在说笑的几个妇人,在她走近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然而不约而同地转身离开。 毫不掩饰地躲避。 一路上她也能感觉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回到家,她七岁的儿子虎子从外面跑回来,眼睛红红的,一把扑进她怀里,带着哭腔问: “娘,狗蛋他们说....说爹是给坏人卖命的,说我们是....是煞星家的爪牙....他们都不跟我玩了....” 刘氏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苍白。 她紧紧抱住儿子,手指因用力而关节发白。 她想大声告诉儿子,他爹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秦老公爷是体恤下属的恩主....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外面那无形的、沉重的压力,已经透过门缝,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一幕发生在京都的各个角落。 ...... 国子监内。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儒生拍案而起,痛心疾首: “国贼!此子实乃国贼!为一己之私,挑动民变,动摇国本,其罪当诛!” 此言一出,引来众多附和。 “不错!镇国公府手握重兵,如今又纵孙行此恶行,是想干什么?” “莫非真要凌驾于王法之上,凌驾于陛下之上吗?” 翰林院中,几位清流官员亦是义愤填膺: “我要上书,恳请陛下下旨,锁拿秦风,彻查镇国公府!以安民心,以正国法!” “对,此子性情凉薄,视民如草芥,实乃国之蠹虫,我也要上书,” “还有我,秦风百死莫赎!秦岳教孙无方,亦难辞其咎!” 奏章如雪片般飞向宫中。 字字如刀,不仅要将秦风置于死地,更将质疑的矛头隐隐指向了其背后的镇国公府与那赫赫兵权。 ....... 鎏金阁,顶层雅间。 熏香袅袅,隔绝了楼外隐约传来的喧嚣。 三皇子乾景睿斜倚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小几,发出规律的轻响。 一名身着黑衣的属下正躬身禀报着市集上发生的一切。 随着属下的叙述,乾景睿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冰冷而畅快的弧度。 “好,很好。”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愉悦。 他端起手边的白玉茶盏,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香茗,得意地道: “秦风啊秦风....” “你可千万要挺住,别这么快就垮了。” “今天这,不过是道开胃小菜。” “明天....明天才是本王为你准备的,真正的重头戏。” “但愿,你别让本王太失望才好。” 乾景睿独自望着窗外京都的繁华景象,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 另一边,秦风也从秦顺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只是点点头,然后淡淡道: “收购停止,叫秦勇回来。” “把将士家属接到城外庄园。” “另外通知楚江月,酒楼三日后开业。” 秦顺瞳孔微缩,都这时候了还要开业? 但这次他没在敢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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