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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修仙:我能固定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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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故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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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西疆瘴林,开荒彻底进入末期。 在前线修士与各大家族的请愿下,一座崭新的仙城正在西疆腹地动工。 此址正是此三阶白虎妖王的洞府所在,地下盘踞着两条完整的三阶灵脉,灵气之浓郁,不亚于风华仙城。 仙城外围,几处新兴的坊市已初具规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鳞次栉比地搭建着木屋商铺。 往来修士络绎不绝。 大多是参与拓荒的练气修士与小家族成员,空气中弥漫着灵材、丹药与妖兽材料混合的气息。 坊市角落的一间丹铺内。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陈永年正凭窗而立,望着远处仙城工地传来的灵光,脸上满是感慨: “当年风华仙城也是这般,从一片荒土慢慢建起,如今仙城依旧,却不见当年建城之人!” 一旁正在整理药柜的中年修士连忙上前,压低声音打断他: “族叔,可不敢乱说。” 这修士正是陈寒螭,如今练气八重修为,常年奔波让他面容有些枯黄,却难掩眼底的锐利。 他如今是这一脉陈氏的领头人,这些年靠着一手一阶上品的炼丹术,勉强带着族人在此立足。 陈寒螭扶着老者坐下,为他斟上一杯灵茶: “宗门对咱们陈氏已经足够宽厚了,老祖战死西疆,不仅赐下玄水真晶这样的结丹灵物,还赏了一颗三阶妖丹。” “再过些年,族中说不定真能再出一位假丹大能。” 他话刚落,一个身着锦袍的青年推门而入,正是陈寒螭的长子陈宇。 青年刚满二十,练气五层修为,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听闻两人对话,不由得嗤笑一声: “叔爷、父亲,您还认咱们是陈氏呢?咱们这一脉早就被主脉分出来了!” “您见过哪个假丹世家的族人,连块正经的灵脉道场都没有,只能在坊市租块灵田蹭灵气?” 陈宇语气带着几分愤懑: “前几年我跟着族爷去西疆分支拜访,连大门都没进去,直接被门房轰出来了。” “还嘲讽咱们是"旁支的旁支",不配踏入主脉山门!” 陈寒螭脸色一沉,厉声呵斥: “胡说什么!” 陈永年却摆了摆手,拦住了陈寒螭,浑浊的眼中满是唏嘘: “罢了,让孩子说吧。” “本来就是事实。再过些年,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走了,揽日山时期的祖脉荣光,怕是没几个人记得了。” 说罢,他背负双手,佝偻着身子,一步步朝着内堂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寞。 曾几何时,他们这一脉也是揽日山颇有势力的一支,代代都有筑基坐镇,如今却沦落到这般境地。 陈寒螭看着他的背影,又拉过儿子,压低声音训斥了几句,罚他去后院处理刚收购的灵草。 待坊市内只剩下他一人,陈寒螭才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自当年主脉遣散诸多旁支后,他们这一脉便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由于他们这脉没有筑基修士,他们连一块正式的灵脉道场都没能分到,只得了几万下品灵石的补偿。 这些年,他带着族人辗转于数个坊市,先是和丹房合作,后来租了一片薄田,让族人当灵农。 好不容易靠着炼丹术攒了些家底,又因坊市争斗被迫搬迁。 练气境界的族人也从最初的三十多口,减到如今的不足二十人。 直到数年前,西疆局势渐稳,他才带着仅剩的族人赶来此处,趁着拓荒的风口开了家药铺,勉强维持生计。 “若是能有一块灵脉基业,族人也不至于如此……” 陈寒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渴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壮汉抱着婴儿,满脸激动地冲了进来,正是他的义弟白玉堂。 “大哥!我听说上宗要向练气修士下发拓荒令了!” 陈寒螭看着白玉堂,眼神柔和了几分。 这汉子是他一手带大的。 当年白玉堂刚到揽日山时,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从俗世赶来,因是下品灵根被主脉弃置,塞到了他们这一脉。 后来分支遣散,族人四处飘零,白玉堂却是一路跟随,两人虽无血缘,却胜似兄弟。 前些年,陈寒螭还亲自为他说亲,娶了族中一位女子,如今已是三年抱两,彻底融入了这一脉。 陈寒螭无奈地摇了摇头: “玉堂,我已经听说了。” “但上宗只是初步有这个意向,拓荒令可不好得啊。” 他虽只是练气八重,却精通术法与御器,曾多次斩杀过练气后期的劫修,实力不错。 可如今西疆局势稳定,即将建立仙城。 此时的拓荒令虽多是偏远地区,却也是实打实的灵脉基业,早已成了各大家族争抢的香饽饽。 他们连西疆陈氏支脉都搭不上线,如何能拿到拓荒令? 白玉堂却一脸笃定: “大哥,您等我!” 说着,他将婴儿递给一旁的侍女,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多时,他捧着一块温润的白玉璧回来。 陈寒螭一脸茫然: “玉堂,这是……” 白玉堂举起玉璧,声音带着几分郑重: “大哥,这是当年我离家时,父亲交给我的信物……” 他缓缓道出缘由。 陈寒螭眼睛骤然亮起,激动得站起身: “你居然和陈师有这层渊源?” “当年为何不说?凭着这层关系,去丹盟谋个丹师职位也好啊,何至于跟着我颠沛流离这些年!” 白玉堂挠了挠头,打了个哈哈:“家父说,不可狮子大开口,免得伤了情谊。” 其实他还有个没说出口的原因——早年他一直以为陈氏与陈胜不对付,担心暴露信物会引来麻烦。 直到这些年跟着陈寒螭,偶尔听他提及丹盟盟主,才敢将玉璧拿出来。 陈寒螭哈哈大笑,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一份丹师传承算什么大事,陈师如今的地位,你难以想象……” …… 丹盟首席炼丹房。 陈胜正指点黎闵与胡豹炼制“白金玉液丹”。 下方的丹炉前,黎闵正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二阶丹药的火候把控远比一阶复杂,稍有不慎便会毁丹。 “火候再收三分,清瘴草的药性需温养,而非猛炼。” 陈胜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神识微微一动,黎闵丹炉中的火焰顿时收敛,原本躁动的药液渐渐平稳下来。 胡豹在一旁看得聚精会神,眼中满是敬畏。 如今的陈胜作为丹盟盟主,是青华宗丹道领域的核心人物,周身虽无刻意释放的灵压。 这份威势却让寻常筑基修士都不敢直视。 就在这时,陈胜腰间的传讯金令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灵光闪过。 他神识一扫,眉头微微蹙起。 陈胜心中低语,有些意外: “白氏故人?陈寒螭?” 他与白氏的交集还要追溯到俗世,而陈寒螭是揽日陈氏的旁支,当年曾在他门下听讲,后来分家不知何处去了。 他却没想到这两人会混在一起。 陈胜对黎闵、胡豹吩咐一句: “你们先自行练习,注意药液的灵性牵引。” 随即对着殿外淡淡开口道: “等会儿带他们过来。” 殿外传来恭敬的应答声。 不多时,两位身着丹盟守卫服饰的练气圆满修士,领着两人缓步走入。 守卫身姿挺拔,腰间佩着制式长刀,眼神锐利如鹰。 能在丹盟大殿当值的侍者,皆是从仙城护卫军中挑选的精锐,寻常练气修士根本不敢在他们面前造次。 走在前面的是陈寒螭,他穿着一身青色道袍,面容枯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与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判若两人。 他抬头看向大殿深处的身影,目光扫过一位位年轻的丹师,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感慨万千,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局促。 他依稀记得当年向陈师辞别,想着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定当报答陈师大恩,现如今却…… 跟在后面的是白玉堂,他比陈寒螭更显紧张,头埋得低低的。 作为常年在修仙界最底层徘徊的修士,他还是第一次进入这般场所。 此刻站在丹盟大殿,他看着其中的丹师,不乏筑基境的前辈,他只觉得双腿发软,呼吸不由得放轻了几分。 他小心翼翼捧着那枚信物玉璧,这是他唯一的依仗 大殿两侧的石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丹纹与灵草图案。 顶端悬挂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 陈胜端坐大殿之上。 在他身后悬挂着一幅巨大的丹鼎图,图中丹鼎三足鼎立,炉身刻满符文,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两人刚走到大殿中央,便见陈胜身前还站着两位身着锦袍的筑基修士,正是丹盟副盟主刘齐言与左翰林。 两人正躬着身子,脸上堆着笑容,口中不断说着些表忠心的话。 “盟主,罗、徐两家与我等只是泛泛之交,往日虽有走动,却从不知他们勾结魔修之事!” 刘齐言双手捧着一枚玉简,语气急切: “这是我近十年的丹材往来记录,绝无半点异常,还请盟主明鉴!” 左翰林也连忙附和: “是啊盟主,我铅山左氏向来忠顺宗门,此次罗、徐两家出事,我等第一时间便清查了族中子弟,绝无牵连!” “日后还请盟主多多美言,左氏定当为丹盟效犬马之劳!” 两人都是老狐狸,作为之前丹盟的主事人,如今丹盟牵扯进魔修之事。 他们生怕被陈胜迁怒,特意一大早赶来表忠心,只求保住家族与自身在丹盟的地位。 陈胜靠在玄玉椅上,目光平淡地扫过两人: “此事我已知晓,丹盟查案只看证据,不会牵连无辜。”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淡: “好了,退下吧,各司其职。” “是!多谢盟主!” 刘齐言与左翰林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告退,转身时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寒螭与白玉堂一眼。 能让盟主亲自接见的人,哪怕修为低微,也绝不能轻视。 两人退下后,大殿内只剩下陈胜与陈、白二人,气氛顿时变得肃穆起来。 陈寒螭与白玉堂感受着陈胜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般,连忙齐齐跪倒在地。 “拜见陈师!” 陈寒螭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既是敬畏,也是对往事的感慨。 “拜见盟主!” 白玉堂更是不敢抬头,声音极低,称呼丝毫不敢僭越。 他祖上虽与陈胜有旧,却也清楚两人如今的地位天差地别,不敢贸然攀关系。 陈胜看着两人跪在地上的身影,心中轻轻一叹。 他挥了挥手,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两人扶起: “起来吧,都是故人,不必多礼。”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陈寒螭身上,细细打量着对方。 记忆中的陈寒螭,是揽日陈氏旁支的炼丹人才,二十多岁便是上品炼丹师。 可如今,对方不过四十余岁,却已显得老态,修为也只停留在练气八重,比起何平安、张黎这些弟子,差了何止一星半点。 陈胜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带着一丝故人的关切: “寒螭,这些年过得如何?” 陈寒螭闻言,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缓缓诉说着这些年的遭遇。 主脉遣散、族人离散、辗转多地、族人凋零,直到带着仅剩的族人来到西疆坊市,才勉强站稳脚跟。 他说得平静,却难掩其中的艰辛,每一句话,都透着底层修士的无奈与挣扎。 陈胜静静听着,心中了然。 他很清楚,以陈寒螭的天赋,若没有家族的拖累,如今至少也是一阶顶级丹师,甚至有希望冲击筑基。 可偏偏是家族二字,成了他最大的枷锁,将他困在了底层。 陈胜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倒是苦了你了。” 陈寒螭连忙摆手: “能活到现在,能让族人有个安身之所,已是万幸,不敢说苦。” 陈胜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白玉堂,想起当年与白老爷子的交情,问道: “我也数十年未涉俗世,白老爷子身体还好吗?你父亲如今过得怎么样?” 白玉堂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摇头道: “爷爷早在我四岁时便去世了。” “至于父亲,我七岁那年因灵根不佳被主脉送走,跟着陈大哥四处颠沛,至今已有十六载。” “从未有过联系家中,也不知他是否还在人世。” 陈胜闻言,扫了一眼白玉堂的修为——练气四重,这个年纪这个修为,在修仙界几乎没有前途。 他心中了然,对于朝不保夕的底层练气修士而言,颠沛流离是常态,家书更是奢侈之物。 陈胜话锋一转,语气恢复了几分威严: “你们的来意,我清楚。” “拓荒令的事,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轻轻点头: “西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会为你们争取一处一阶上品的灵地。” “拿到灵地后,好生开拓经营,让族人安定下来,莫要再像从前那般颠沛了。” 这话一出,陈寒螭与白玉堂顿时大喜过望,再次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多谢盟主、陈师大恩!” 一阶上品灵地,足以开辟一大片灵田,对于他们这些底层修士而言,已是天大的机缘。 足够族人修行,足够建立稳固的基业,足够让他们摆脱颠沛流离的命运。 陈胜看着两人激动的模样,轻轻点头: “起来吧,稍后我会让侍者带你们去领拓荒令,具体的灵地分配,会有人与你们对接。” 他的话语平淡,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 以他如今的权势,便是如此,一句话便能决定一些小家族的命运,一句话便能给予底层修士梦寐以求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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