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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从镖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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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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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似风飙,鸣鞭入京都。 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敛去,策马入城的周岩抵达福安镖局。 “周镖师来了。” 门口的趟子手知道他骑马出城狩猎,不见青骢马上架有大型猎物,心道周岩这一次定是运气欠佳,没遇鹿、野猪这种走兽。 趟子手牵马,周岩问道:“呼延镖师可在?” “在武场呢。” 周岩从布袋拿出一只野鸡扔给趟子手,“回去打牙祭。” “多谢周镖师。”趟子手大喜。 他不再多言,拎着布袋快步进入镖局,直奔武场。 武场有多位镖师在练武,呼延雷、时百川、崔青山等人都在。 他到了边上喊道:“呼延老哥。” “周兄弟来了。”呼延雷将大枪扔给趟子手,拿了一条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走了过来。 “进山狩猎,打了几只山鸡、野兔,晚间到家里面吃一顿,回请你。” “行呀。” “时镖师、王镖师一道?” “你小子够义气,他们昨日动动嘴皮子便换得山珍野味,享口福了。” “独享不如众享。” “都你说了算。” “行,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好!” 周岩宴请,其实是不享浪费大宝蛇的蛇肉,被吸干净了蛇血的宝蛇还在布袋里面装着呢。他的想法简单,既然是被丹砂、参茸等药物饲养,那么蛇肉纵然不及血液营养,但也是难得滋补气血的佳品。 呼延雷对自己多有照拂,时镖头、王镖头昨日也是一番善意,建议自己轻功之法。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周岩的世界,恩怨分明。 他离去,呼延雷大咧咧说道:“时镖师、王镖师,周兄弟邀宴,一道过去。” 时百川闻言一笑:“我昨日差点好心办了坏事,都想着请周兄弟到松鹤楼,怎他反过来宴请老夫。”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自是要去。” “王镖师呢?” “当然要去,容我更换便服。” 呼延雷转而对崔青山道:“崔镖师一道?” 曾刁难周岩的镖师自早就从趟子手口中知道昨日发生在武场的事情,他内心冷哼,呼延雷拉时镖师、王镖师,不就是做姿态给自己看,周岩有他们罩着。如此想来,崔青山皮笑肉不笑说道:“无功不受禄!” 呼延雷拱手:”既然如此,失陪。” “慢走!” …… 周岩一路走来,在集市购买鸡蛋、生姜、香菇、木耳等食材用于做蛇羹,途经松鹤楼,打了三坛绿蚁酒。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厨房中先后弥漫出鸡汤、蛇羹的香味。 他自厨房而出,穿过庭院,到了门外看巷子尽头可有呼延雷等人身影,等再入院来,汤沸声入耳。 眼前一幕,很应诗景。 汤响松风,早减了、二分酒病。 味浓香永。醉乡路、成佳境。 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 …… 山鸡、蛇羹要熬,不见呼延雷等人到来,走到院内的周岩因通了奇经两跷脉一时手痒,身形舒展,“逍遥拳”便行云流水的施展开来。 但见他身轻如燕,步伐矫健,身形在疾速猛烈的移转间,仍表现着潇洒姿态,含蓄风仪,轻灵韵律,这“逍遥游”拳法真有了“逍遥”两字真韵。 秋风飒飒而过,有树叶脱离枝头悠然落下,周岩脚尖连点,身似柳絮随风飘,动似脱兔惊魂影,双手虎口半张,拇指食指相对,状如杯盅,连续出逍遥拳的“食入钵中”,将几片落叶悉数揽在手心。 “咦……”一声突兀响起的声音让周岩吃惊不已,他身形敛去,循声眺望。 身上衣服打满了补钉,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背上负着个朱红漆大葫芦的洪七公轻似黄叶无声落的站在了院内。 他啧啧称叹:“你小子可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才学逍遥拳多久,便有勤练许多年的火候。” 周岩先惊后喜:“前辈怎到了这里?” “你能住在大兴府就不许我来这里。” 周岩笑道:“实在是惊喜,故而一问。” 洪七公这才解释道:“我从大同府一路走来,见不少江湖成名人物皆在赶赴向中都,故而过来一看,正在找栖息之所,嗅到蛇羹香味,寻味而来,那知是你这小子。” 周岩不惊讶洪七公为何不去中都丐帮分舵,他要事必躬亲,丐帮也不至于龙蛇混杂,还闹出篡权夺位这样的事情来。 洪七公言落,直奔厨房。 柴火烧的噼啪作响,蛇羹沸腾,药香袭人。 洪七公啧啧称叹:“蛇肉丝和挂上蛋清过油至熟的鸡肉丝、香菇丝、木耳、蛇汤同烩煮沸,你小子好手艺。” “这是药蛇?” 周岩不隐瞒,“在下白日出城狩猎,恰巧遇到梁子翁门下弟子,这蛇嗅到血腥味而来缠我身子,仓促之下反杀了大蛇。” “原来是老怪饲养的蛇,那混蛋竟做一些天马行空为非作歹的事情。” “前辈相识? 洪七公道:“二十年前的事情,那老怪信了甚么采阴补阳的邪说,找了不少女子,破了他们的身子,说可以长生不老,我撞见梁老怪正在干这坏事,狠狠教训一顿,让他立下重誓,以后不得再有这等恶行,否则定将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周岩问:“前辈为何不杀他?” 洪七公言:“你小子就是杀心重,是不是因这大蛇还杀了老怪弟子?” “在下解释无用,对方非要致我于死地,自要反杀。” 洪七公点头,然下一刻周岩说话声又响了起来。 “万恶淫为首,前辈当时难道没想过梁子翁淫辱女子,那些无辜女子不堪被辱,会自寻短见,多少家庭毁于一旦。” “你小子意思是我做错了?” “行侠仗义,怎会错。”周岩想了想,“在下看来,梁子翁就是穷凶极恶,当杀无赦。过分的心软和仁慈有时候会让恶念如野草般滋长。” “我打探过,老怪这些年倒也不曾再犯。” 周岩低沉的笑了笑,不再和洪七公争辩,他说道:“在下约了几位好友,前辈可一道?” “不喜聒噪,这蛇羹定留一份给叫花子。” “都留一份给前辈。” “好!”洪七公眉开眼笑,“打酒去也,不过子时,定来吃羹。” “前辈稍等。” 周岩走出厨房,去而复返,拿了一坛绿蚁酒。 “这是松鹤楼佳酿绿蚁酒,前辈笑纳。” “多谢小子美意,此酒甘甜,不合口味。三杯烈直,四窗梦空。叫花子喜这口,你的客人已经到来,我去也。” 洪七公身形如沉浮的大鸟,飘坠到院落,扶摇直入夜色,院门那边已经响起呼延雷的惊喜声:“我嗅到了蛇羹味道,妙哉!” 周岩一笑,都是老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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