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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包车夫到覆海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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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毕方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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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好玩。 就下令将阳铜县所辖的红丰村屠了个精光,两百多户,九百多个村民,只剩下二十三人逃出去。 这还是故意放跑的。 即使出身于莲意教,没什么太多情感波动的阿戌,也是莫名感觉到了几分不安之感。 这让她有些怀疑。 教内的几个护法,选择和陶家合作,究竟是不是明智之举。 虽说陶严尘在陶家之中,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子。但是对方这般肆无忌惮,毫无逻辑的做法,也可能对教派的计划造成影响。 "要不要和师父再商量下?" 阿戌那精致的眉眼露出几分恍惚,然而想起师父临行前的话语,心中又是收敛了这个想法,"算了,还是不给师父添麻烦了。" 她只是一个从小培养的莲花侍女。 没有资格对教内高层的计划指手画脚。 “怎么了,阿戌,你不觉得这事情很好玩吗?” 陶严尘从阴影之中彻底走了出来,戴着金色单边眼镜的他,儒雅俊美,宛若一个从西洋留学过来的年轻学者。 他又再问了一遍。 “不好玩。” 阿戌那略带清冷的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情绪,“我不喜欢杀人。” 陶严尘的双目瞬间眯起,眼神里似乎散发着某种暴虐的光泽,他盯着黑衣女子看了许久。 而阿戌则是静静的和他对视,毫不顾忌男人眼里的威胁。 “好阿戌,好阿戌!果然是莲意教的一朵小白莲,和其他那些庸脂俗粉一比,就是与众不同。” 陶严尘笑了起来,“可惜可惜,我有个父母指腹为婚的女人,不然一定让你做我的大房。” “大房也好,姨太太也罢,这种凡俗的身份,对我而言都没有太多意义。” 阿戌只是淡淡的说着,“我只是为了完成教派的任务。” 她这样的莲花侍女,一生都献给了莲香老母,区区皮肉身躯而已,只是留在凡俗世界里的枷锁。 早晚要挣脱,回归莲花真空的。 “好阿戌,我最爱的,就是你不会撒谎的样子。” 陶严尘看着阿戌那曼妙的身姿,突地眼前一亮,“既然不喜欢杀人的话,我们在这里造人吧,这旁边的木屋里没人。” 木屋里的确没人。 但是有一家五口的尸体残骸,遍布了屋内的各个角落,浓重的血腥味,能将一个普通人,熏得眼睛都睁不开。 “随你。” 阿戌淡漠的点了点头,然后径直的走进木屋里。 ...... ...... 另一边,卫雨等镖局众人,正待在那群江湖人士的旁边休息。 他们的情绪,看上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已经从之前的死亡威胁下缓过神来了。 那个唯一女性趟子手,都拿出干粮在那吃了,就着几块肉干,一壶低度酒,半蹲在一块石头上,吃的不亦乐乎。 一个趟子手看了一眼吃饭的同伴,砸吧砸吧两下嘴,总觉得心情沉重,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冲着旁边的同僚说道,“文兄,借点火。” 他从怀里抽出一盒本地生产的老虾牌卷烟。 西洋公司生产卷烟他也抽过,然而总觉得没有本地公司的带劲。 接火的同时,顺便给对方递了两支卷烟过去。 “喏!” 文姓趟子手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扒拉着点火,然后接过卷烟,两人一起抽了起来。 吞云吐雾之间。 心中的压力不但没能消解,反而更沉重了一些。 因为。 夜色已然降临了。 镖车出城的时候,天气非常好,万里无云,然而到了晚上,头顶上却乌云密布,一点月光都看不到。 “诸位大人,你们需要这卷烟吗?老虾牌的,口感柔顺,一点都不呛人。” 趟子手一边抽着烟,一边讨好似的给周围的江湖人士发烟,然而人家多是摇头表示拒绝,有的甚至理都没理这个趟子手。 一个接烟的都没有。 他的表情有些悻悻,然后给镖局这边的人发烟。 除了姜景年和那个女趟子手以外,连卫雨都接过烟,然后蹲在旁边抽了起来,毕竟想起之前的事情,实在没啥胃口吃饭。 卫雨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快要睡着的姜景年,低声问道,“姜镖师,你不抽烟吗?” 他平日里都是沉默寡言,然而心中的情绪实在太压抑了,竟是主动找姜景年搭话。 “不抽烟,这玩意,影响练武和判断力。” 姜景年吸着这群人的二手烟,安静的回答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卫雨抽了两下卷烟,吐出一口烟气,看着夜色下迷蒙的烟气,“其实我平日里,也不抽这玩意的。” “只是等下进山剿诡,我怕再不抽两支,以后就没啥机会了。” 即使一同进山的,还有黑蛟军的一百多号士兵,和十几个实力高强的江湖武者。 他依然没有多大安全感。 首先。 他们这批人,肯定是被黑蛟军当成炮灰用。 其次。 这次要去围剿的妖诡,是大名鼎鼎的毕方之血。 “卫兄,这毕方之血,到底是什么妖诡?” 姜景年缓缓地睁开双眼,面露疑惑。 他们被征召进来之后,没少听到毕方之血这个词语。 毕方这两个字,姜景年自然不算陌生。 前世的《山海经》里边,就有关于毕方的记载,是某种神鸟。 然而这个世界。 从字面的意思来推导,毕方之血,也就是神鸟的血液? 若是血液,怎么会是恐怖怪异的妖诡呢? “毕方,传闻是上古神物,赤纹白喙,见则其邑有怪火。” “上古时代的神话传说,是真是假我倒是不清楚。然而这毕方之血,并非是神鸟,而是一团冒着蓝色的火焰,有着寄生人心之能的妖诡。” 卫雨深深抽了口烟,然后压低声音解释道。 “冒蓝火,能寄生?具体啥样子?而且被寄生后的人,会呈现出什么特征呢?” 姜景年微皱起眉头,这个形容描述太过于模糊了。 而且没有具体特征的话,那是否被寄生就太难界定了。 难怪那陶严尘和黑蛟军,能以此为理由来随意处决他人,不过这种借口能不能让人信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咋知道?我又没亲眼见过,报纸上只是简单的提了几句而已。” 卫雨苦笑了两声,“反正见过毕方之火的目击者,基本都死了。少数活下来的,好像也疯癫了,都被关进洋人开的疯人院里去了。” 即使是镖师。 对于那些强大妖诡的了解,大多也是来自于镖局的记载,以及报纸上的公开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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