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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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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侯爷,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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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灯火零星。 轻风吹拂,檐角铜铃浅浅摇动,碎响簌簌。 “啪!” “啪!” 板子击打的声响,淡淡传来。 一般来说,一二十板子可伤人皮肉,三五十板子可伤人筋骨、致人残疾,五十板子以上,就可硬生生的打死人。 冷风一吹,三板即落,顾偃开心中恼怒。 还不肯低头? 四板! 五版! 顾偃开面色一沉。 二十五岁的马步军都指挥使,且有开疆拓土的功绩! 难不成,还真的就打得皮开肉绽? 小秦氏手握锦帕,悄然一瞥,望出了顾偃开的迟疑。 “侯爷,让他们停手吧!” “再打,可就打坏了人。”小秦氏低声求情,眼角湿润。 作为同衾异梦的枕边人,她实在太了解顾偃开的性子。 既然侯爷面露些许迟疑,哪怕她不求情,顶天了再打上三五下,他也会松口。 说到底,这可是最成器的儿子! 果不其然。 顾偃开起身,背负双手,冷哼道:“就该打死他。” 说着,顾偃开挥了挥手,浑厚的声音传出:“拉进来。” “是。” 几位仆从连忙松手,小心翼翼的扶着顾廷烨入内。 从顾偃开松口的那一刻,打板子的仆从就立刻放下了板子。 粗略一计,顾廷烨足足挨了十道板子。 按理来说,已经到了皮开肉绽的地步。 不过,打板子的仆从似乎是有什么特殊手法,十道板子打下去,顾廷烨也仅仅是屁股麻痹而已。 “余嫣红是余老太师嫡孙女,娶了她有什么不好?”顾偃开态度仍是强硬。 顾廷烨拍了拍屁股,一脸的不服:“父亲一定要我娶妻余嫣红,无非就是要让我得到文人的认可。可我以小阁老为友,莫非就真的非余嫣红不可?” 顾偃开“哼”了一声,怒道:“人心易变,你敢确保小阁老就一直向着你?论起关系,还是夫妻更为稳妥。” 言下之意,却是认为单纯的友人关系不牢固。 毕竟,顾廷烨并不入“嘉佑七子”之列。 嘉佑七子以及顾廷烨、盛长柏,这是相对走得近的九人。 其中,嘉佑七子一体,都是文官。 盛长柏不单是庶吉士,还是小阁老的小舅子,关系相当牢靠。 唯有顾廷烨,武将出身。 顾偃开的担心非常简单:要是某一天,老二与小阁老有了矛盾,该如何自处? 一旦没了小阁老的支持,顾廷烨的些许优待,定然是猛地消失。 相比之下,要是娶妻余嫣红,就搭上了余老太师的路子。 这种类似于联姻的方式,才是真正的稳定。 顾廷烨摆摆手,摇头道:“我一介纨绔子弟,受子川扶持,开疆拓土。我与子川为友,一文一武,何来矛盾一说?” 父子二人,辩驳起来。 小秦氏目光微动,低声泣道:“侯爷,要不就算了吧。” “二郎,你父亲性子过激,也是为了你好。”小秦氏柔和的望向顾廷烨,轻声道:“明儿让人设宴,父子喝上一场,和睦相处,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一词一句,俱是为了父子和解。 然而. “算了?”顾偃开面色微变,大手一挥:“这怎么能算了?” 什么叫“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人都打了,要是老二还不娶妻余嫣红,岂不是白打了? 父子设宴和解,岂不是说他打儿子有问题? 哪有父亲向儿子承认错误的道理? “余嫣红,哪怕是将就一二,你也必须得娶。”顾偃开猛地一拍木案,语气不容置疑。 顾廷烨面色一下就红了起来,反问道:“父亲娶母亲,填补了侯府亏空,就将她扫地出门,也是“将就一二”?” 这句话,说的是他的生母白氏。 三十余年以前,官家登基,实行过一次大清算,彻查户部,清理财政。 其中,勋贵是欠朝廷钱财的主要对象。 而宁远侯府,足足欠了朝廷几十万两银子,限期还清。 要是还不清,手中的丹书铁券、世袭罔替的爵位都得剥夺。 彼时,不到三十岁的顾偃开已经有了不小的功勋,渐渐崭露头角。 可惜,宁远侯府掌权者并不是顾偃开,而是先老侯爷。 几十万两银子,宁远侯府根本还不上。 相反,盐商白老爷子不缺钱财。 于是,老侯爷与白老爷子一拍即合,顾偃开与大秦大娘子、白氏都成了牺牲品。 大秦大娘子身子羸弱,无法侍奉公婆,与人为妻足足十年方才诞下一子。 这一点,老侯爷夫妇早就不满。 如此,老侯爷便要求顾偃开休妻,从而娶妻盐商白老爷子之女白氏。 尚且还在坐月子的大秦大娘子知晓了这一消息,心中绝望,承受了莫大压力。 没几天,就挣扎着去世。 顾偃开心中悲痛,无奈娶妻白氏。 白氏闺阁女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心中甚是崇拜顾偃开这样有着功勋的勋贵子弟。 夫妻二人相处日久,渐渐也有了些感情。 怎料,天不遂人愿,白氏怀着二胎,偶然间知晓了顾偃开娶她的真相,动了胎气,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此事关乎两任妻子,可谓是顾偃开心中难言的痛楚。 这事,本来已是深埋于心,小一辈无人知晓。 结果,老二竟然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顾偃开面色大变,心中震怒,就要上去动拳脚。 这是他心中少有的禁忌,哪怕是小秦大娘子,也不敢提半个字。 “哼!” 顾廷烨转身,大步走开。 这句话,他也憋了许久,可算是说了出来。 老父亲越是要他娶,他就越是不娶! “孽障!” “逆子!” 顾偃开面有怒气,重重一拍木案。 或许是带动了旧疾,不免背生虚汗,心口发痛,低喘起来。 “侯爷。” 小秦氏连忙抚了抚丈夫胸口。 “让人端些熬煮好汤药来。”顾偃开摆摆手,靠着木椅低喘。 老二的一句话,带动了他的老毛病。 “我亲自去吧。”小秦氏满怀关切,手持锦帕,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走了出去。 灶台,淡淡的烟火飘起,小秦氏长长一叹,眼中有着些许恨意。 侯爷三个妻子,大姐姐是真爱,白氏是愧疚。 她呢? 她什么也没有! “呼!” 吹了口气,小秦氏招了招手,自有贴身丫鬟掏出一小袋粉末。 本来,她是打算让四房、五房的几个纨绔子弟喊上老二一起去广云台饮酒,并设计灌醉他。 如此,寻一良家妇人,悄然睡在老二怀中,作出一副遭到玷污的模样。 老二一醒,良家妇人便大声哭泣,引人围观。 一旦事情传开,良家妇人就上吊自杀,让其丈夫继续闹,控告老二。 这一来,余老太师定然让人退亲。 余老太师一退亲,她便趁机给侯爷喝的汤药的下毒,让侯爷怒火攻心,愤而病重。 气病父亲、玷污良家女子! 这两个罪名经言官弹劾,轻则让老二罢官,重则让老二发配充军。 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更遑论,区区一小士卒? 甚至,往差一点设想,老二有了小阁老的相助,让玷污良家女子的罪名不实。 饶是如此,老二也的确是气病了老父亲,起码得是“不孝忤逆”的名声,要么罢官、要么流放,也是一等一的重。 此外,还能让四房、五房的人“隐晦”供出是老大指使。 这一来,老大、老二定然阋墙死斗。 一箭三雕! 可惜了,天不遂人愿,让蠢货余嫣红坏了算计。 老二起了主动退亲的心思。 这一来,侯爷固然愤怒,可要达到“怒火攻心,一病不起”的地步,自是不太可能。 不过 吹了吹粉末,小秦氏挖出一小勺,融入汤药。 不过,这也不影响什么。 她添点东西,侯爷自然“怒火攻心”。 至于“玷污良家女子”的罪名,估摸着来不及施行。 “唉!” 小秦氏微叹。 她也没办法,必须得快刀斩乱麻。 老二命好,侥幸得到了小阁老的青睐,日益壮大。 要是不趁早下手,让老二越来越受重用,她怕是得装一辈子的贤母。 其实,她也能装一辈子。 可惜,她不想装! 憋了足足二十年,她私底下甚至都没怎么说过老二的坏话,甚至都将儿子廷炜都熏陶成了良善之人。 她不想装了! 甚至,她还有点期待老二知道自己真面目的那一刻,究竟会是什么表情! “白果芽汁呢?”小秦氏淡淡问道。 为了毒倒老侯爷,她可没少做些准备。 白果芽汁,就是其中一味特殊的毒药。 白果可食,制成的莲蓉糕和栗子糕,更是一等一的美味。 可白果芽汁不可食,具有微量毒素。 几十颗白果树的芽汁聚集在一起,不断浓缩,最后形成的一小瓶白果芽汁,便是剧毒,一小口就可致死一头牛。 最重要的是,白果芽汁的中毒迹象非常特殊,仅是大量且持续的呕吐、腹痛,类似于武将暗疾发作。 而且,白果芽汁中毒,银针试不出来。 一小瓶白果芽汁呈上,小秦氏小心翼翼的滴了三滴。 下毒不能太重,猛地毒死老侯爷,容易惹人注意。 慢慢来,持续个三五天。 顾偃开,必死! 半响。 小秦氏一脸的柔和关切,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正堂: “侯爷,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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