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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诗卡在手,太子妃她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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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夜魇临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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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霓僵硬地坐在床边,目光空洞地望着方才软枕跌落的地方。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紧咬着下唇,压抑着喉间的呜咽,只有削瘦的肩膀在无声地剧烈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确认系统地图上那个代表监视的小黄点远离警戒范围,沈青霓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脸上的悲戚与脆弱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她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用袖口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 方才还颤抖不止的身体瞬间恢复了平稳,呼吸也变得规律而悠长,仿佛刚才那场崩溃从未发生过。 听说他今晚不归府…… 那么,今日这场被迫营业的苦情戏,终于可以落幕了。 紧绷的心弦稍稍松懈,意识也随之沉入疲惫的黑暗。 然而,夜半时分。 就在她陷入深沉睡眠之际,阁楼的木质楼梯忽然传来了清晰而沉稳的脚步声! 嗒…嗒…嗒… 起初,她以为是梦魇纠缠。 直到一声低沉而带着玩味的轻笑,骤然响起: “呵……” “听说你白日里闹了好一场脾气?” 那声音,乍听似有关切,细辨之下,却只有戏谑和置身事外的冷漠! 沈青霓如同被冰水兜头浇下,瞬间从深沉的睡梦中惊醒! 浓密的长睫猛地抬起,瞳孔因惊骇而骤然收缩。 昏黄的烛光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如同蛰伏的猛兽,静静伫立在她的床边。 萧景珩回来了。 …… 那一幕,诡异得如同梦魇。 深沉的黑暗中,意识刚从混沌中上浮,感官便被一种无形的存在感狠狠席卷! 萧景珩无声地矗立在床榻之侧。 他甚至微微倾身,那双深邃的眼眸,饶有兴致的垂落在她脸上。 而她,竟对此毫无所觉,甚至可能正沉溺在某个虚妄的梦境里。 直到…… 那带着一丝戏谑的气息,如同毒蛇的信子,骤然拂过她的耳廓! “呀!” 一声短促的尖叫猛地撕裂了寂静! 沈青霓瞬间被从梦拽回现实! 瞳孔因惊骇而骤然放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绪,她猛地扯过锦被死死护在胸前,整个人触电般向后缩去! 从沉睡到惊弓之鸟,只在瞬息之间。 像一只在月下湖边悠闲饮水的麋鹿,骤然被潜伏的猎人阴影笼罩,瞬间只剩下炸裂的惊惶与濒死的警觉! 萧景珩唇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欣赏着她这如同惊弓之鸟的反应。 今夜原本该宿在军营。 白日里在演武场操练至筋骨舒展时,疲惫便如潮水般袭来,按惯例,他该径直在军帐中歇下。 然而,一个念头却悄然浮出心湖。 昨日他似乎给这位嫂嫂下了一剂猛药。 昭华殿被清空,象征着过去的痕迹被彻底抹除,她被强硬地塞进了离他更近的腾安阁。 她会是什么反应? 委屈?愤怒?抑或是万念俱灰? 若是委屈愤怒倒也罢了,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性子。 可若是她心气太高,一时想不开,跑去黄泉陪那个废物了呢? 这个念头刚滋生,便让他眉心骤然拧紧! 不行! 绝不允许! 策马驰过长街时,他试图说服自己:并非心疼,只是觉得可惜。 如此合心意、有趣的猎物,怎能为了一个早已被碾碎的尘埃,轻易葬送了自己? 光是想象这种可能性,一股无名怒火便涌了上来。 白日繁华喧嚣的京都,此刻如同蛰伏的巨兽,陷入沉沉的死寂。 只有马蹄敲击青石板的脆响,在空荡的街巷间回荡,偶尔惊起几声犬吠,也迅速被无边的夜色吞噬。 回到王府,沉重的府门在身后阖拢,隔绝了外界,王管事早已垂首恭候在门内。 “王爷。” 萧景珩略一颔算作回应,脚步未停,径直穿过熟悉的回廊。 “府中今日如何?” 他随口问着,脚步下意识地便要转向昭华殿的方向,却又在瞬间顿住。 呵,记岔了。 她如今已在他亲手划定的樊笼里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那丝因白日繁琐军务带来的郁气,竟奇异地消散了几分。 王管事垂着头,声音平板无波:“府中诸事安好,只是夫人今日午后情绪激荡,将阁内伺候的丫鬟尽数斥退,晚膳也未动,执意要独处。” “独处?”萧景珩的脚步几不可察地缓了一瞬,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王管事立刻明了他的担忧:“奴知轻重,早已着人严密看顾,夫人无碍,只是情绪低落,早早便歇下了。” “嗯。” 紧绷的弦稍松,萧景珩这才后知后觉地捕捉到情绪激荡这个关键,“为何?” 王管事心中无奈叹息,王府多年未进新人,更无正经女主人,底下一些积年的丫鬟,心思难免浮躁,行事也失了分寸。 可这些话,他如何敢直言? 那几个丫头,不过是言语轻慢了些,若真让王爷知晓了根底……怕是性命难保。 他只能含糊道:“是几个新拨过去的小丫头不懂规矩,行事孟浪了些,惹得夫人不快,奴明日定会严加管教,以儆效尤。” 萧景珩的脚步,骤然停驻! 王管事心头一凛,急忙收步,险些撞上主人挺直的背脊。 “我问你,”萧景珩并未转身,声音如同淬了寒冰,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 “是、怎、么、回、事。”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在意的,不是王管事口中轻描淡写的不懂规矩,而是他那份自作聪明的包庇! 王管事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再不敢有丝毫侥幸,扑通一声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之上。 “回……回王爷!是那几个新调到夫人身边的丫鬟……对夫人言语不敬,强要夫人卧床休养…… 夫人气恼,这才将她们赶了出去。” 夜色如墨,泼洒在回廊之上。 萧景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唇角竟缓缓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这笑意落在他俊逸非凡的侧脸上,本该是赏心悦目,却无端令人心头发寒。 他能清晰地想象出那副画面。 她气恼时,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柔媚七分伪装的眸子,必定会燃起两簇明烈的火焰,烧得眼尾洇红。 比平时那副温顺的模样不知要鲜活生动多少倍。 他也能想象,当所有人都退去,那小小的身影独自蜷缩在空寂的阁楼里,该是何等的脆弱无助。 只是…… 他唇角的笑意倏然转冷,眼底寒芒乍现。 她们也配? 一群卑贱的奴仆,也配让她动气?也配触碰她的情绪? “不用等明日了。” 萧景珩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倦意,如同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让她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王管事。 “现在,就滚去腾安阁的院子外头跪着。” 王管事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是。” 他艰难地起身,正要踉跄着去执行这深夜的惩戒令。 萧景珩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来。 食指优雅地抵在形状优美的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月光穿过廊檐,落在他深邃的眉眼间,勾勒出半明半暗的轮廓,那神情,竟带着一种近乎孩童般残忍的天真。 “对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私语,却字字冰冷: “别让她们的声音,吵醒了……嫂嫂。” 王管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不敢再看那月光下的身影,踉跄着隐入更深的黑暗中去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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