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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兼祧两房后,诈死夫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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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宴无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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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远渡的一句话,蒹葭几乎是一夜未眠。 翌日,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富贵的男人到了花楼后,指明要见四大花魁。 蒹葭等人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的被鸨母唤了出来。 只见来人高昂着头,神色十分倨傲的道明了来意。 “我乃城东鸳鸯曲社的班主。我们曲社,你们都听过吧?那平日里,可都是出入宫廷王府,给贵人们唱戏表演的。如今啊,我这儿有个能一步登天的好机会,你们可得好好把握。” 紧接着,早就收过钱的鸨母殷勤的接过话头,耐心解释道,“李班主手下弹琵琶的头牌病倒了,可偏偏曲社又定好了两日之后去岑国公府献艺。你们,谁愿意补这个缺啊?”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的感觉,蒹葭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她想到了顾远渡的话,在别的姐妹还在犹豫之时,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妈妈,女儿愿意。能为李班主的曲社增色,是蒹葭的荣幸。” 恭维话谁不乐意听? 李班主哈哈一笑,甚是满意的点头,“好啊,那便这么定了。两日后,你随我同去岑国公府。蒹葭姑娘,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 “当然。” 蒹葭回答时满面微笑,可待到回房,她却是望着墙上悬着的凤颈琵琶,冷冷一笑。 蠢货。 她主动请缨,才不是为了献艺。 此次机会难得,她定要好好把握。最好是闹出个大动静来,让顾家不得不纳她进府! 顾远渡越看不起她,她就越要珍惜每次机会! 而另一边,刚出花楼的李班主转头就拐进了一处暗巷子,对里头等候多时的神秘人恭敬弯腰。 “大侠,您吩咐的事情我办成了。您看......” 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鼓鼓囊囊,装满银两的荷包便丢了过来。 “拿了钱,就把嘴巴闭紧些。” “记住,若有旁人问起,你从来没有见过我。否则,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李班主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连忙再次躬身,态度愈发恭敬,“大侠放心,您的安排,我绝不会跟旁人透露一个字。” 见他还算乖觉,神秘人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暗巷之中。 李班主又等了一会儿,见人没有去而复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荷包塞进怀里。 这钱拿的,可真烫手啊! ...... 两日须臾而过,很快便到了岑国公府开宴的日子。 蒹葭早早就梳妆打扮完毕,跟着李班主的曲团从后门进了府。 当她抱着琵琶,踏入那亭台水榭错落有致的花苑时,方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愧是钟鸣鼎食的顶级勋贵之家,真是富不可言,贵不可比。 受邀而来的高门贵女们此刻都身着华服,在争奇斗艳的花丛中谈笑风生。 蒹葭凝望着她们,心中满是艳羡。 可当一个人在注视他人的时候,同样也在被别人注视着。 自蔷薇花墙下缓缓走出的沈棠棠,轻轻摇动着手中的绢扇,“那,应该就是顾远渡在倚春楼的那个,叫蒹葭的相好了。” 鸾儿有些疑惑,“小姐并未见过她,是怎么认出她的?” 闻言,沈棠棠轻笑,“因为她眼中对富贵名利的那份渴望,没有藏好。” “走吧。鱼饵已下,咱们等着收网便可。” 鼓点声起,宴会将开,宾客们纷纷入了席。 正在与别的世家夫人谈笑的虞如烟见沈棠棠姗姗来迟,微微蹙眉道,“阿棠,你失礼了。怎能比客人还晚落座?” 沈棠棠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角落里传来了一句刺耳的嘲讽,“虞伯母有所不知,沈棠棠一直都是这副做派,最喜欢特立独行了。” 这熟悉的声音...... 是一直与她不对付的永宁侯幼女,苏暮云。 沈棠棠望过去,果然瞧见那身着杏色襦裙的少女正掩唇讥笑。 搭理她么? 那她估计会更来劲。 沈棠棠冷静的收回了目光,没有回应那句挑衅,反而是冲着四方盈盈一拜。 “回禀婆母,陈管家去叫二郎和三郎赴宴,人却迟迟未归。儿媳有些放心不下,刚刚亲自去了一趟。耽误了入席时间,还请婆母和诸位夫人恕罪。” 话说的漂亮,姿态也摆的谦卑。 诸位夫人已经点头谅解,虞如烟也不好继续借题发挥。她面上稍霁,摆了摆手道,“罢了,起来吧。” 苏暮云见此事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满心的不服无处发泄,没忍住踹了踹桌子。 永宁侯夫人看向小女儿,一脸无奈,“云儿,收敛些,这里是国公府!你今日是来相看郎君的,不是来斗嘴的。注意你的形象,顾家的两位公子到了。” 苏暮云满腹闷恼,不分场合就耍起了小姐脾气,“不看!我才不要嫁进顾家,天天看见沈棠棠那个碍眼的女人!” “云儿,阿娘觉得,要不然...你还是看看呢?” 听到自家母亲这么说,苏暮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了头。 在看到走在前面,明显被酒色伤了身子的顾远渡时,她撇了撇嘴,满眼不屑。 可在目移到顾揽之身上时,她的呼吸明显停滞住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样的形容词突然就不夸张了。 苏暮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紧跟着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她连忙用力扯了扯永宁侯夫人的衣袖:“母亲,我...” 永宁侯夫人了然一笑,“好了,稳重些、耐心些。娘知道你看中谁了。” 人已到齐,宴会正式开始。 曲社的丝竹之声悠扬响起后,蒹葭抱着琵琶坐在角落,手指轻轻拨动下,一曲清音流淌而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真是弹得一手好琵琶。” 宾客都是后院妇人,自然是没见过花魁娘子,只当是个琵琶乐妓。 可别人不认得,有一个人绝对能认得出。 刚刚落座的顾远渡反复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当蒹葭用含着绵绵情意的目光望向他时,他手里的酒杯直接被吓掉了。 真的是她! 要死了,这女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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