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抓住手腕的瞬间……
消失了？
被抓住的冷清莹，化作一道失散的影子而不见。
唰！
也几乎是在同时，各个方向全都传来终感的预警。
「千波韧层迭护」「环灼熔岩迭护」「绝斥狂风暴迭护」「黑蚀身护」「昼极光幕」……
唰！
陆苍身上瞬间笼罩层层迭迭的护盾！
同时。
四道「源」飞出！
那躲藏于虚无中，将气息完美藏匿的身影，顿时被一层深寒的湖水给笼罩。
呼~
然而一个瞬间。
这些被笼罩在湖水中的身影，也如光照下的影子一般消散。
是幻影……
陆苍的视线望向晋升大厅的门外。
目光已然锁定了人群中一位罩着黑袍的娇小身影。
熙熙攘攘的人群，还在这里看热闹呢。
而她的本体，就躲在人群中央。
真是令人羡慕的战斗方式，虽然对她的这种所作所为非常不爽，但不得不说冷清莹的战斗方式就是陆苍最喜欢的。
令人有所顾忌，投鼠忌器，攻敌之弱点，在敌人最不利的地方战斗。
一切条件，都满足了。
陆苍不可能在这里随意使用大范围魔法，误伤平民。
也要顾忌各种各样的破坏问题。
毫无预兆的出手，让敌人投鼠忌器，刺客的优势，被她体现得淋漓尽致。
“真是被看扁了。”
你以为我是谁？
「心神断」
陆苍原地魔法指出。
嗡——
精神魔法打出！
瞬间让冷清莹脑袋猛的一嗡，紧接无形无息的风群，已经化作战技杀向冷清莹全身！
然而，在这些风群即将把冷清莹身体撕碎之时。
唰！
冷清莹再次消失了。
她出现在人群的另一个方位。
换位？
又是这种能力？
璐璐薇也好，冷清莹也好，还真是每个人都会这种棘手的能力……
不过她切换的距离明显不远。
倘若自己用一个大范围魔法，把这里全部轰飞，她应该就无处可躲。
只是……人群。
啧。
「源体·刹光一闪」
冷清莹刚调整过来，而陆苍就已经瞬息而至！
手中持握着战矛！
向着她跃击砸下！
唰！
「暗杀术·瞬身」
冷清莹的身影几乎是在即将被砸到的同时消失，陆苍感受到身后传来危机感。
法师之手！
四道不可见的无形大手从身后伸出！
「淬魔炼法——五式：极连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快如闪光一般的拳头，顷刻之间击出上百拳！
直接将身后的冷清莹轰成飞散的黑影。
而又一个冷清莹，已经在天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
唰！
紧接着又瞬间闪烁，落到了远处屋顶上。
而同时在人群的不同方位。
陆苍的感知又看到了其他冷清莹的身影，每一个身影都躲在暗处，或是混在人群的熙熙攘攘之中。
绝对不是技能……
即便是她和自己一样能超越加升格，4阶的暗杀术也绝对没有那么变态的效果。
卓越的学识，让陆苍差不多认识了主流职业的大多数技能。
技能绝对没有那么强，技能是符合职业升级规律的。
所以，估计是天赋了。
这个表现，至少是至高级天赋，仅次于神级。
或者。
本身就是……神级？
至高和神级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是否无视、或是直接逆转了世界的基础规则。
「源·织影网」
唰！
陆苍一抬手，便是五片织影网，直接在冷清莹的身体上形成。
瞬间将她们捆成一个茧。
啪——
其中四个冷清莹，在顷刻之间就化作了影子消散。
只留下最后一个冷清莹。
像是茧一般挣扎瞬间。
啪——
紧接着就再像影子一般消失不见了。
陆苍的感知又继续追寻。
发现各地从阴影之中，又接着有冷清莹的身影出现。
源源不断，杀了之后又会很快立刻生成。
而且她还能在影子之中以极快的速度互相换位，甚至……让影子帮她承受一定程度的伤害。
唰！
陆苍的背后传来危机的预感。
不过这一次陆苍没有躲。
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当！
层层的护盾传来一阵震荡的反馈。
哦……意思是攻击也是真实有效的？
不，也可能是瞬间切换成了本体进行攻击。
如果每一个影子的攻击都是真实有效的，那还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天赋。
而也就是在第一击没有破防后。
冷清莹其他的四个影子同时出现在陆苍的四个死角方位。
速度还真快。
当！
四个方向传来震荡。
护盾竟是被瞬间破裂，她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只可惜……这个不容小觑，也仅仅只是切破自己的十层护盾。
已经很了不起了。
居然能切破自己四阶防护魔法的护盾，而且这一次攻击也证明了，她每个影子都有杀伤力。
陆苍手中战矛一转！
轰！
「炎浪·战棍：圆劈扫」
天空中，战矛扫出一圈灼灼热浪！
将天际都染出一片火红，灼烧了飞雪，化作雨点落下。
冷清莹又不见了。
刺客的气息隐匿，能把每一个影子都藏得很好，陆苍的感知虽然不会屏蔽。
但对方刻意藏匿起来，就相当于要在人群中辨认到底哪个是冷清莹。
其实还是挺麻烦的。
这也是陆苍难以最短时间内，就发现冷清莹全部身影的原因。
小小年纪有这种实力，也算得上是厉害了。
不过，既然是从影子中诞生出来的……
陆苍将手一抬。
一枚白色如小太阳一般的光球，直接升了起来。
「白日天昼」
唰！
白日天昼出现，瞬间将这一片区域的一切暗影扫荡一空。
一切阴影，都变得明亮堂堂！
就连下水道中，也是染上了一片光芒。
不过冷清莹并没有躲到下水道。
倘若她真的躲到下面去，陆苍反而轻松了。
然而，白日天昼打出，冷清莹的幻影却并未随着白日天昼而消散。
陆苍站在房顶上。
感知扫过成片人群，手一抬，那些冷清莹的身体瞬间升起水球，被冻成冰。
消失，破碎，但又再在别处诞生。
居然……不是从暗影中生成的？
本来看她的幻影永远诞生于暗处，还以为是这样的。
没想到居然猜错了。
近乎毫无限制，陆苍几乎能笃定对方拥有的就是神级天赋了。
行了。
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源·织影网」
心不败的战意，在一瞬间扩散而出。
扑通——
冷清莹心脏骤然停止一瞬，便看到陆苍的脸已经来到面前！
不可能赢。
这个念头几乎瞬间在冷清莹脑海中闪过！
砰！
战矛直接捅穿了冷清莹的心口。
冷清莹立刻换到了已经准备好的另一个幻影处！
然而，却发现陆苍又已经杀到了自己面前！
明明自己两个幻影之间的距离相隔那么远？
一股绝望从心底蔓延！
极速的换位，同时冷清莹立刻制造新的幻影。
但却不曾想。
刚刚制造出来的幻影，在被制造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立刻破碎。
“你难道真以为我找不到你的幻影？”
幻影诞生。
魔法瞬息而至。
几乎是完全同步的施法。
“喜欢躲在人群里，所以我就把这一片附近的所有人大致的容貌和走向都记了下来。”
“这样，你那不和谐的幻影，也就显而易见了。”
陆苍语气冷漠。
带有几分威胁意味。
冷清莹心中的恐惧更甚了，一定会输给他的念头在心中挥之不去。
陆苍的战矛直刺！
冷清莹还有藏匿的幻影，但若是再换位，怕是也无济于事。
瞬间闪到陆苍身后！
然而陆苍向前刺出的战矛却立刻回身！圆圆的甩了过来！
「刹光一闪·战棍：回身舞」
如光一般的速度，旋转拍落！
轰！
直接一击将冷清莹重重拍在地上！
这一次，终于是拍到实体的感觉。
冷清莹的身体轰到街道上，砸出一个巨大深坑！
她捂着侧腹，在咳出鲜血。
好似一副完全战败的模样，等待陆苍的宰割。
然而，陆苍却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危机，从头顶传来！
猛然挥舞战矛！
向着天空直刺！
当！
一声金铁交错的爆鸣声，从空无一物处传出。
冷清莹瞳孔满是惊诧！
为什么，会被发现？
陆苍低头看向下方，下方的冷清莹还在咳血，但头顶上的冷清莹，却是完好无损。
也就是说，幻影被攻击一次之后，其实并不会直接消失。
甚至可以像是本体一样承受一定程度的伤害。
但是。
这就是你最后一个幻影了。
陆苍的感知将范围内一切扫过，新的幻影在被生成的瞬间，就被陆苍的魔法轰出，当场狙杀。
在哪生成的幻影，就会在哪同步出现炸鸣的雷霆，瞬息而至的闪光，深冻的冰湖。
能从各个角落出现又如何？
我的魔法，也是瞬间从各个角落出现的。
看你生成幻影的速度更快，还是我找出来击杀的速度更快。
而现在头顶上被识破的冷清莹，还在向后倒飞，她已经没有第二个幻影供她换位！
「源体·刹光一闪」
陆苍的战矛拖出长长尾光！
「无敌流·六式：拖刃蓄意·天劈落」
一道流光划成圆弧！
高高举起！
紧接着，流光砸下！
轰！
一击坠落大地！这一击势大力沉，完全是轰杀之势！
当！
然而，命中的却是坚硬的触感。
陆苍落在地面，看着面前身影。
“石头哥。”
欧巴德斯在自己面前，挡住了这一次攻击。
“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库米罗尼姐姐也允许了。”
然而欧巴德斯却摇头，缓慢而沉闷的声音说道：“杀人、犯法。”
陆苍环顾周围。
众目睽睽。
杀人，确实是犯法的，其实在城内这样战斗就已经犯法了。
“但是她要杀我的事情，我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陆苍态度很坚决。
别的都好说，要和自己切磋陆苍也乐意奉陪。
但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进行刺杀，陆苍不能容忍。
“我也、护你。”欧巴德斯认真给出了答复。
陆苍微微皱眉。
欧巴德斯真替她说话的话，自己肯定也不能执意杀她了。
而且，确实犯法啊。
想到这，只感觉心中有气……
正想着应该怎么处理之后的事，却见冷清莹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
难道还要挑衅我？
可却见冷清莹直接抬起了自己战矛的尖端。
战矛指向了冷清莹。
“你是还想再战吗？”
冷清莹却微微摇头，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战矛，战矛穿过了她的心脏。
她眼神冰冷，没有一丝犹豫。
“是你赢了，给你杀。”
这一瞬，陆苍瞳孔收缩。
库米罗尼却是飞速的赶了过来，单手按在冷清莹身体上，绿色的符文于库米罗尼周身环绕。
欧巴德斯如石头一般，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没有阻止。
“她是，自杀。”
“你没，犯法。”
欧巴德斯说完，就转身慢慢的向着远方走了。
只有陆苍一人，看着冷清莹半死的模样。
心中五味杂陈。
……
治好一个心脏被捅烂的人，对库米罗尼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短短的十分钟，冷清莹就已经恢复如初。
估计头被砍下来，只要还没完全死透，库米罗尼也能很快治好吧。
只是如果完全死了的话，复活起来会稍微费点功夫。
损坏的街道，破坏的建筑……
则是该赔钱就赔钱了。
关于在街道上闹事打架这件事，在声名赫赫的首席法师的特权下，直接小事化了。
其实哪怕陆苍真把冷清莹杀了。
估计也是判个正当防卫。
毕竟也有冷清莹先动手的前提在，而且最重要的是——陆苍是首席法师。
在洛伦的地位，差不多也相当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很多在原则上的事情，首席法师就是原则。
只是，治好回来后。
陆苍和冷清莹两人的气氛有点僵。
库米罗尼在中间，也感觉没什么办法。
“突然袭击别人是不对的，清莹……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冷清莹小声道：“我又不是一直这样。”
“我确定他不会死，才这样做的。”
“而且……我是刺客，哪有说刺客不能突然袭击别人的。”
库米罗尼露出无奈苦笑。
现在的孩子，该说是一个比一个有个性吗？
明明自己也还是少女啊。
怎么整天想着要教育小孩了？
20岁的青春少女，不应该正是享受青春的年纪吗？
库米罗尼也不由仰天长思。
自己到底是在哪个节点，做了哪件改变命运的事情。
“总之，不能对朋友的朋友这样吧。”库米罗尼说道。
“而且，你还没和陆苍道歉。”
冷清莹：“我都已经让他报仇血恨了……”
库米罗尼严肃道：“不一样。”
“好吧。”
冷清莹走到陆苍面前来。
陆苍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直视冷清莹的眼睛。
冷清莹别过头去，不敢直视陆苍：“以后你要杀谁……和我说就好，我会处理得很干净的。”
哈？
这是道歉？
刺客的道歉方式是这样的吗？不，你这不是道歉吧，是业务招揽啊。
这是你一个10岁小孩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陆苍抬头看向库米罗尼，认真说道：“库米罗尼，我认为她受到的教育，很有问题。”
库米罗尼也长叹一声：“我也觉得。”
“陆苍，你觉得这个道歉怎么样？如果还无法原谅她的话，你可以对她提出更过分一些的要求。”
陆苍看着眼前扭捏，努力绷着表情，却依旧脸颊涨红的小刺客。
“对比起！我不应该突然刺杀你！”
你……咬到舌头了吧？
陆苍却是认真说道：“莫名其妙的要被杀，肯定都无法轻易原谅想要杀自己的人吧。”
冷清莹：“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陆苍竖起两根手指。
“很简单，以后见到我，记得对我用敬称。”
“还有，以后我有要用得到你的地方，你必须帮忙。”
陆苍也没其他招了。
杀也杀过了，对方也不是真的想要致自己于死地，毕竟有库米罗尼在。
真想杀自己，不至于当着库米罗尼的面杀人。
这样哪能杀得死的？
最后，陆苍也想不出什么惩罚。
只是针对她的惩罚，对自己没什么益处，没有好处的纯粹惩罚，等同于刚刚杀她一次，只是消气。
仔细想来，还不如物尽其用。
她作为刺客的手段，确实很不错，而且陆苍自己也的确不擅长刺杀。
况且刺杀这种事情，陆苍也希望最好不是自己亲自去做。
因为怎么做都容易留痕，尤其是这个世界有占卜家。
换一个人去做，追查到自己身上的可能性也会小很多。
既然已经成为了贵族，也应该布置一些属于自己的暗处势力了。
“敬称？”
冷清莹眼神中略显些许嫌弃：“主人那种？”
陆苍嘴角轻微抽了一下。
“不，叫陆苍大人就算了……”
陆苍想到了自己宅邸里那些仆人对自己的称呼。
感觉也怪怪的。
“叫陆苍哥也行吧。”
虽然我比你年纪小来着。
但陆苍认为对这样的小孩，培养敬意是很有必要的。
“重点还是第二个要求，我有需要的时候，你要帮我。”
冷清莹点头：“嗯，那我答应你。”
“还有，不许再随便对我动手，不然我真的会非常生气。”陆苍语气冷了下来。
冷清莹又感觉到了刚刚那无法战胜的压迫感。
怔住了一下，紧接着连连点头。
陆苍将心不败的战意收回。
终于重新露出笑容道：“嗯，这样就好了。”
冷清莹被库米罗尼带去内厅晋升。
她的3晋4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个恐怖的战力，在刺客中应该也算是强的可怕了。
总感觉天才，也没书里描述的那么少。
什么百年一遇，千年难遇的……
这不周围全是天才吗？也没见隔了百年千年啊。
虽然都没有自己天才就是了。
库米罗尼带冷清莹进去后，陆苍的感知敏锐捕捉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大人的簇拥下向着这边接近。
尤娜来了。
如果先觉者的项目成功的话，她应该会成为难得的8岁的转职者。
这个项目的研究。
说不定会彻底改变转职的格局，以后的转职年龄，应该也不再是16岁。
而是会提前不少。
或许，真的会出现许多8岁的转职者了。
但是在真正的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不好说。
对于这个大陆会成批涌现8岁转职者这件事，陆苍也没什么危机感。
因为……经过对自身的了解后，陆苍大概知道了。
自己的灵性年龄，绝对不是8岁。
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是……负岁。
等同于还没出生之前的年纪，甚至还没成为受精卵的年纪，就已经具备最初的灵性了。
所以别说是8岁觉醒。
哪怕他们都是0岁觉醒，陆苍也没太大的危机感。
“尤娜！”陆苍打了个招呼。
“陆苍。”尤娜也不冷不热的，对陆苍打了个招呼。
相比于那个随便动手杀人的冷清莹。
还是这个小妹妹更好。
她只是不热情，但和她说话也会有明确的回应，而且在知识上，陆苍估计会和她很聊得来。
“尤娜，你今天是要转职博学者吗？”
尤娜轻轻点头。
她难得产生好奇，问道：“陆苍，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你转职。”
听到这回应，小女孩的瞳孔微微张大。
谁的主场就说谁，这是社交的基本常识，总不能别人的转职仪式，说自己是来看另外一个人的吧？
不太礼貌了。
“嗯，谢谢。”尤娜并未喜于颜表，只是淡淡道。
尤娜的目光望向了内厅，里面的晋升仪式已经快要结束了。
晋升仪式的时间从来不长。
晋升的难点永远在于积累，而非仪式过程。
气息收敛。
冷清莹毫无任何问题的完成了4级刺客的晋升。
现在她已经是4级了。
气息飘忽，好像是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样，陆苍必须集中注意力在她身上，才能把她锁定。
“尤娜，到我们了。”
尤娜轻轻点头。
身穿白袍的学者低头看向尤娜，陆苍感觉，这应该是尤娜的父亲。
那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位白袍学者，应该就是尤娜母亲了。
是很年轻的两个人。
在两人身后，大约还有二十余位白袍，这制服意味着他们是白塔内尊贵的学者。
看他们胸口的徽章，至少都是三阶以上的学者，很多都是四阶，甚至还有五阶。
陆苍今天没有穿白塔的制服，而是穿了普通的常服，甚至从着装上都看不出是个魔法师。
“库米罗尼大人，还请您帮忙监场了。”
库米罗尼微笑点头，便去到正中心的席台上坐下。
听说这里其实就是库米罗尼的专位。
晋升大厅专门为库米罗尼一个人设置的位置。
地位还真高。
晋升大厅的外场被封了起来，平民无权观摩此次的晋升过程。
这是白塔内秘密研究的实验。
二阶以上的白塔学者有资格查阅，但不代表任何一个平民都有权知晓。
白塔学者，本身身份就不弱于某些贵族。
不过，陆苍有着首席法师的尊贵身份，也有权观看这次的晋升仪式。
冷清莹倒是对尤娜的转职没兴趣，不过还是留在了原地，等待库米罗尼工作完成。
总不能库米罗尼为自己转职之后，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尤娜在众人的簇拥中进入内厅。
学者们开始刻画需要的仪式，布置所需的道具，用于沟通仪式的献祭品。
一张白皙的床板被铺在仪式法阵的中央。
尤娜躺在床板上，闭目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