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苍听了后一懵，但很快明白了伊兹帕鲁特的意思。
一个问题指向的，是真正的答案：根源、魔道的根源。
另一个问题指向的，是对我来说：根源、魔道的根源。
陆苍沉思片刻。
抬头道：“伊兹，我想听你的思考。”
陆苍在训练场盘坐下。
伊兹欣慰点头：“嗯，不错。”
“从前人的思考中借鉴经验。”
“但是每个人对根源的理解不同，最终的结果也不尽相同。”
“未必会指向真正的答案。”
“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思考。”
“能领悟根源魔法的人，对于根源的理解都是未必相同的，甚至可能完全相反。”
“我就说一说，我对根源的理解吧。”
……
关于根源之事，远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陆苍听伊兹帕鲁特的讲述，一开始还算听得懂几个字，但很快在几句话后，便如听天书了。
大概就像让一个小学生去接触量子力学的理论计算吧。
不过，陆苍大概知道了一些笼统的事情。
在前1~2级的时候，伊兹对根源的思考，是向着虚空的方向考虑。
但是在3级之后，发现方向有些偏颇，便又将思考的方向改变了。
这说明思考的最终答案正确与否，对领悟根源魔法未必很重要。
“其实我的思考对你而言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思考……”
“你距离3级法师，只差这个，只要你领悟了根源魔法，就可以晋升3级魔法师了。”
最终……
问题抛回给了陆苍。
伊兹不允许自己在领悟根源魔法之前晋升。
他的原话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资质这样浪费。
当然……
陆苍自己也不允许。
第二天……
陆苍跟伊兹学了新的法术。
在陆苍的要求下，伊兹教了多种防御性质为主魔法。
「韧水环盾（二阶）（LV：201）」
「笼身石罩（二阶）（LV：201）」
「斥极风护（二阶）（LV：201）」
「水幻茫雾影（二阶）（LV：201）」
「暗蚀环盾（二阶）（LV：201）」
这些魔法，都是之前切磋时伊兹用过的魔法。
伊兹师傅，你藏那么多魔法不教我，是怕打不过我吗？
陆苍心中升起再次切磋的想法。
但是想了想，自己的灵魂已经不够了……现在没有兽潮，灵魂没那么好攒。
一趟地下城顶天也就杀个100只怪。
野外的怪物也零零星星少得可怜，灵魂必须要杀有智慧的生物，或是至少为一阶的魔物才有。
杀蚂蚁这种东西……没有灵魂的。
明明活着，但却没有灵魂……感觉很扯淡，但是这毕竟是异世界，陆苍也就不拿地球的常理来判断了。
而且说到底，地球的灵魂比这异世界更加玄学，就连存不存在都不好说。
今天学这些魔法，顺带发现的是。
原来炎罩这个魔法，早就已经被记载了。
自己自创的炎罩，实则是别人创造过的魔法。
不过，因为是自创的原因。
所以陆苍放出来还是比学到的要略强一丢丢。
也因此，陆苍大概弄懂了自创魔法之所以更强的原因。
就是因为契合自身。
学来的魔法，是模仿别人的魔力走向，施法方式。
而自创魔法，完全是根据自身的条件自创，确实是会更顺畅，也更强一些。
明白了这个道理。
陆苍就意识到，其实已经学过的魔法，都可以根据自身情况加以改进。
于是，在此基础上，陆苍便又重新调整了一下所有学过的魔法。
调整后，这些魔法的施法速度、威力、操控灵活度等各种方面，都得到了轻微提升。
看到陆苍的进步，伊兹也不由微微点头。
将学到的魔法向自创魔法的方向调整。
这是魔法学院的高阶课程，而且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寥寥无几。
陆苍光是凭自己的思考就领悟了出来，并在短时间内全部完成了改进，真是逆天悟性。
不愧是仅次于我的魔法天才。
伊兹发自内心赞叹。
“对了，伊兹。”
“前天切磋的时候，我用灵爆之后，你使用的那个灌输魔力爆炸的魔法……”
伊兹：“你是说魔爆吗？”
陆苍点头：“应该是。”
伊兹坦率回答道：“这是我学到你灵爆之后，改良出来的魔法。”
哈？
学到？改良？
我怎么一时没听懂？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灵爆了？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个死亡法术叫灵爆？
陆苍从来没有说过这个法术的名字。
陆苍：“伊兹师傅，你怎么学的？”
陆苍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还能怎么学，当然是看到你放了就学会了啊。”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天才和天才之间，有时候是互相会对对方的天赋感到无语的。
“总之，我把魔爆教给你吧。”
陆苍很快学会了「魔爆」的基础版——「魔力迸发」
在两次进化威力后，得到了「魔爆」
伊兹……
你改良后的，也是超越魔法？
这个神秘魔法男，到底是有多高的魔法天赋？
越是认识伊兹，越是认识这个世界，就越感觉伊兹的魔法天份高的可怕。
不知道要拿到第几个魔法师的神级天赋，才能在法师这条路上追平他。
“伊兹师傅，你也学会了灵爆？”
伊兹：“是学会了，但没办法释放。”
“释放死亡法术需要消耗灵魂，而收集灵魂是死亡祭司的专精能力。”
“那，治愈术师的法术呢？”陆苍举一反三，想到治愈术师用的也是法术，只不过和法师的魔法类型不同。
“嗯……那个我倒是也会，但是也无法释放。”
“生命术法，需要治愈术师的等级才有施法资源，我没有治愈术师的等级，也就没办法放生命术法。”
不同职业的特性，陆苍了解过。
每个等级的治愈术师，都有施法额度的限制，1级治愈术师一天能释放20个1阶生命术法。
职业越高级，每天能用的生命术法更多，储存也更快。
使用的额度，也与晋升准则的考核有关。
越是践行生命的准则，能用的生命术法也越多，并且效果也会变强。
当然除此之外，天赋、或是治愈手杖等装备，也有额外增加额度的效果，这是属于治愈术师的职业特性。
战士、刺客、弓手、防卫者、机械师……也各有其职业上的独特性。
“不过，看来在法术上，大家是共通的。”
“不论是死亡法术，还是生命术法，都属于魔法的范畴。”
魔法师的魔法可以自创。
那死亡法术是不是也能自创？
死亡法术，是否也指向根源？
或是根源，本身便是众法之源。
所谓根源，究竟在指代着什么，为何至今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为何需要代代魔法师去追求？
为何法师所追求的，不仅仅只是魔法？
而是一个指代不清，模糊不定的——根源？
回到房间，陆苍望着天上被不断拉向远方的明月。
陆苍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