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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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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区区孩子斗殴,就扯上国将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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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禁足?” 高月宣读完口谕后,李道宗愕然不已。 他看着高月带着这么多禁军过来,还以为是要将温禾押到刑部去。 “是禁足,陛下还要奴婢呵斥高阳县子,太过胆大妄为了,怎能当街行凶,下次不可再如此了。” 高月故意板着脸,但他这所谓的呵斥,更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是,微臣知错了,微臣下一次一定下手轻一些。” 温禾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 高月见状,不禁失笑,向着李道宗行了礼后,便走了。 他带来的禁军留了一下。 足足有一百人,带队的还是温禾的老熟人,之前帮着他训练百骑的那位左威卫郎将赵勤。 高月走后,温禾坐回了躺椅上,抬头看着站在那的赵勤一眼,笑着问道。 “吃鸡翅不?” “这不好吧,下官……” 赵勤余光向着李道宗看去。 后者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装模作样的作甚,这又不是本王的家,那小娃娃才是这里的主人。” “是是是,那某便却之不恭了。” 来之前高月特意提醒过他。 陛下让他们来,明面上说是为了监禁温禾,让他不得离开。 但实际上就是来保护他的。 果然没多久,长孙无忌便带人来了。 “你们拦着老夫是何意!” 大门外,看着那整备齐全的左威卫,长孙无忌怒不可遏的握紧拳头。 门外的十几个禁军堵在大门前。 “启禀侍郎,陛下有旨,高阳县子禁足期间,无有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 长孙无忌脸上的肉不由的抖了几下。 他没料到,皇帝陛下竟然早就有所准备了。 区区禁足而已。 他的冲儿可是要在床上,躺上一个多月。 “喲,这不是长孙辅机嘛,你这凶神恶煞的,是来和温禾致歉的嘛?” 李道宗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他。 见他在这,长孙无忌咬着后槽牙大喝道:“任城王,我敬你三分,可不代表你便能欺辱我长孙家!” “本王欺辱你?” 李道宗好似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 “笑话,你那好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骂温禾的出身,说他所作之诗乃拾人牙慧。” “长孙辅机,他这高阳县子乃是陛下所赐,他未来也将是陛下的驸马,敢问长孙家是要欺辱我宗室吗?” 他目光赫然变得凌厉。 长孙无忌一怔。 他之前怒上心头,并没有询问事情的经过。 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胡说,冲儿一向谨小慎微,儒雅待人,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长孙无忌不信。 李道宗嗤笑一声,负着手,从他身旁走过。 “望春楼当时那么多人在,你长孙辅机,能堵住这长安悠悠众人之口吗?” 李道宗说的如此自信。 这让长孙无忌不得不相信,他刚才所说的一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即便是告到皇帝陛下面前,他的冲儿这仇也报不了。 不! 他必须让温禾付出代价! 翌日。 朝议上。 今日乃是常朝,所以来的人不多。 除了三省长官和六部尚书、侍郎外,还有御史台以及东宫的一些人。 大概十来个,比起大朝议算是小规模了。 今日一开始,气氛就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萧瑀、宇文士及等人,都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房玄龄和杜如晦在汇报结束后,也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 皇位上,李世民轻轻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等最后一个侍郎禀奏结束后,李世民当即给高月递了一个目光。 后者明白,就要开口。 可就在这时! 只见一个御史喊了一声:“陛下,臣有奏!” “今日朕甚是疲惫,所以有事改日再说。” 李世民一看那御史,便认了出来。 那人是关陇的,依靠关陇高家出仕,和长孙无忌走的很近。 他一开口,李世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陛下,御史弹劾,君王不得不听,还是您忘了之前您承诺的风闻弹事?” 魏征忽然站了出来。 李世民当即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这田舍翁难不成今日也要为难温禾? 他莫不是忘了,若不是温禾,朕早就送他去幽冥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世民的目光,魏征随即补充道:“臣绝无私心,而是认为,无论何事,都不能坏了国家法度,君王制度。” “若是君王肆意妄为,朝令夕改,那朝中何来威严可言,君威又如何能存乎?” 这魏征! 李世民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该说魏征这人较真,还是该说他不会看脸色。 “谏议大夫说的有理,既然如此,你有何事便说来吧。” 李世民重新坐了下去。 那御史出班,说道:“臣弹劾高阳县子当街行凶,致使无辜之人重伤在榻,古人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以为若不严惩之,只怕是要国将不国,法将不法。” “区区孩子斗殴,就扯上国将不国?” 一声冷笑,赫然从一旁传来。 老神在在的长孙无忌不由一惊,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老者站了出来。 “臣以为,陈御史所言过了,不过就是两个孩童起了冲突,若是这样都能国将不国,那长安城内每日都有人斗殴,不知我大唐是不是早该亡国了?” 这人看着笑脸盈盈的,可话中却夹枪带棒。 那陈御史见他出来,心中虽然吃惊,但很快便按耐下来,回道:“高阳县子乃是勋爵,当街斗殴,罔顾王法。” “哦,那请问那无辜之人。” 那老者嗤笑一声,看了一眼长孙无忌:“好似也是勋贵子弟吧,老夫可听说,他折辱高阳县子,讥笑他的出身……” “温侍郎!” 那老者话还没说完,长孙无忌突然打断了他:“是那温禾口出狂言在先。” “那为何老夫听闻,是那无辜之人欺辱在前,陛下之前称赞之“胡无人”在某些人口中,变成了拾人牙慧,请问他拾的是何人牙慧,莫不是长孙侍郎,之前所作,那老夫孤陋寡闻了。” 老者直视着长孙无忌,讥讽的笑着。 后者忍着怒火,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小儿不懂事,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下这样的重手。” “高阳县子今年不过十岁吧,而令郎已然十五了,到底谁更小,莫不是令郎有什么缺陷。” “噗。” 不远处,阎立德忍不住笑了一声,但随即连忙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嘴。 “这茶水有些烫了。” “温大临!” “老夫与你舅父是故交,比他还长一岁,你叫声叔父也不为过。” 老者捋着胡子,毫不在意长孙无忌的怒火,继续说道:“陛下已然让高阳县子禁足了,他都受罚了,你又何必对一个晚辈苦苦相逼呢,莫不是长孙家缺医药钱,若是如此,老夫帮他出了便是。” “不需要!” 长孙无忌咬着后槽牙,挤出了一句话。 “臣有奏!” 就在这时,魏征又站了出来。 长孙无忌一愣,诧异的看向他一直不怎么对付的魏征。 难不成他要出来帮某说话。 而那老者神情未变,只是捋着胡子看向魏征。 方才一言不发的李世民,语气有些不善:“魏卿家有何话说?” “启禀陛下,臣请罢免陈书。” 这陈书,便是那个陈御史的名字。 闻言,太极殿内,所有人都不禁错愕的看向魏征。 就连李世民都有些意外。 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魏征弹劾别人的。 往日里这田舍翁,可都一直在弹劾他。 “陛下勤政,所以允准风闻弹事,然陈书却为私人恩怨,恶意攻讦朝中勋爵,臣以为若不遏制,只怕日后将无所约束,到那时,人人自危。” 听着魏征的话,那陈书已经面无人色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上官竟然会如此的无情。 他慌忙的向着长孙无忌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后者却避开了。 就连李世民都有些意外,这魏征今日竟然帮着温禾说话? 不对,这田舍翁绝不会如此。 那他这么做,应该是因为陈书身为御史台的人,却为辅机做马前卒。 罢了,此人确实也留不得了。 “嗯,魏卿所言甚是,不过罢官不必了,贬去西沙洲吧。” 李世民淡淡一句话,便决定了那陈书的下场。 陈书闻言,绝望的行了一个礼:“臣,谢恩。” 长孙无忌面色如常,可他隐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的握成一团。 而就在这时,只听上方传来李世民的声音。 “不过这一次的事,确实是温禾那竖子太过放肆了,众卿觉得,该如何惩罚?” 长孙无忌心中不由一喜。 “陛下还是顾念旧情的。” 李世民望着大殿内的所有人。 他话音落下,大殿内忽然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 “陛下,臣有奏!” 闻言,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投去了目光。 当他们看到李靖起身的时候,都不禁大吃一惊。 自从陛下登基以后,李靖可从未参与过朝中的争执。 每日上朝,他都像是一樽泥塑一般站在那。 可他今日竟然为了温禾的事开口了。 “难得今日药师有事要奏,既然如此,不妨说说吧。”看着他,李世民轻笑道。 李药师微微颔首,起身后,他神色淡然的向着李世民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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