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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道侣后,修仙界恶女成魔门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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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周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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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茶盏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谢昭临的裙摆上,她蜷缩在床角,双手死死攥着被褥,指节泛白。 “怀舟哥哥……我、我又梦见那些人了……”她声音发抖,眼底泛着病态的红,“他们说要抽干我的血……” 楚怀舟的指尖猛地一颤,茶壶险些脱手。 他强作镇定地放下茶盏,却在转身时衣袖带翻了案几上的药瓶,瓷瓶当啷一声滚落在地,几粒猩红的药丸滴溜溜地滚了出来。 “不过是噩梦罢了。”他声音发紧,弯腰去拾药丸时,谢昭临清楚地看见他脖颈处暴起的青筋。 谢昭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几日她的“病”愈发重了,重到连起身都困难,楚怀舟才终于拿出了她想要的东西。 ——血魄丹。 这种低阶修士用来吊命的丹药,凡人服下虽能呈现精神饱满之相,一月后却必遭反噬,暴毙而亡,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却是修炼的绝佳助益。 楚怀舟自然不会现在就让她服下,他将药瓶交给雨竹保管,特意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 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他信任的雨竹,早已成了她掌中傀儡。 “我想学个防身的法诀……”谢昭临拽住楚怀舟的衣袖,眼中带着几分不安,“这样就不怕噩梦里的坏人了……” 楚怀舟面露难色:“你没有灵根……” “那有没有凡人能用的符箓?”谢昭临不依不饶,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或者……能让我安心些的东西……” 她深知楚家现在绝不会让她接触修炼之事,但讨要些符箓法器却有可能——毕竟这些东西在她“死”后还能收回。 果然,楚怀舟犹豫片刻,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这是护心玉,能辟邪……” 谢昭临接过玉佩,心中冷笑。 这不过是低阶法器,连筑基修士一击都挡不住,但表面上还是露出欣喜之色:“谢谢怀舟哥哥!” 待楚怀舟离开,她立刻将玉佩上的禁制抹去,重新炼化,这些零碎物件凑在一起,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如此过了五六日,谢昭临的病情时好时坏。 每当她提及噩梦或黑袍人,楚怀舟就会送来丹药或小法器,这些资源虽不算顶尖,但对练气期的修炼已是绰绰有余。 就连原本说好的见楚母一事,也被谢昭临以“病体未愈”为由拖延,楚母虽不满,但楚怀舟以“祭品需保持心神稳定”为由劝住了她。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又过了十多天。 直到这一日,谢昭临正在炼化血魄丹的药效—— “砰!” 房门被人猛地推开,谢昭临抬眸,便见一名身着鹅黄罗裙的少女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她约莫十七八岁,杏眼樱唇,肤若凝脂,腰间悬着一枚青玉坠子,坠上隐约有灵力流转——是个修士,但修为不高,不过练气三层。 谢昭临瞬间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和楚怀舟订婚了的周家小姐。 “都给我滚出去!”周芷兰一进门便厉声喝道,目光扫过跟在她身后想阻拦她的丫鬟小厮,“我与她有话要说!” 丫鬟小厮们噤若寒蝉,不敢违逆,纷纷低头退了出去,就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雨竹站在原地没动,直到谢昭临微微点头,她才木然地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这一幕,恰好落在对方眼中。 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少女见终于没有了其他人的打扰,脸上的骄矜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冷漠:“你就是张秀秀?” 谢昭临瑟缩了了一下:“是……不知小姐是……” 少女没有立刻回答。 她缓步走近,裙裾纹丝不动,连衣料的摩挲声都没有。 直到停在床前三尺处——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近失了身份,又足够压迫。 “周芷兰。”她微微颔首,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楚家未来的少夫人。” 稍作停顿,又补充道:“当然,这与你无关。” 谢昭临瞳孔微缩,唇瓣轻颤:“楚家……少夫人?” 周芷兰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笑意未达眼底:“楚怀舟没告诉你?” 她伸手,指尖轻轻掠过床边的药碗边缘,指甲与瓷釉相碰,发出极轻的一声“叮”。 “看来,”她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他也没那么在意你。” 帕子被丢进炭盆,火焰“嗤”地窜高,映得她眉眼愈发冷冽。 “现在你知道了。” 突然,她俯身,指尖抵在谢昭临咽喉,力道不轻不重,却精准地压在命脉上:“我对你们的旧情没兴趣,也不想管你们究竟爱的有多么死去活来。” 指尖微微下压:“但别妨碍我。” 谢昭临抬眸,眼中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怯意:“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周芷兰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契,推到谢昭临面前,“城南有处宅子,明日搬过去。” 谢昭临垂眸看去,地契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而卖方署名却是空着的。 “这是……?” “楚家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周芷兰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明日的天气,“宅子已经打点好了,每月会有十两银子送到你手上。” 谢昭临轻轻笑了:“周小姐是要买我离开?” “不。”周芷兰指尖点了点地契空白处,“是要你认清自己的位置。” 她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待估的货物:“楚家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搅乱局面。你住在这里一天,就多一分变数。” 谢昭临摩挲着储物戒:“若我拒绝呢?” “张秀秀,”她突然俯身,一字一顿道,“你是真信了他的鬼话,还是——”声音骤然转冷,“另有所图?” 话音未落,她广袖一甩,一道凌厉灵力破空而出,“轰”地一声在谢昭临身后的墙上炸开个碗口大的窟窿,碎屑飞溅中,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我不管你在盘算什么。”她语调平静得可怕,“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明日此时若还在楚家——” “我会亲自把你扔出去。” 她转身走向门口,却在指尖触及门框时突然顿住,阳光斜照进来,将她的侧影拉得修长。 “对了,”她头也不回地说,“别指望向楚怀舟告状。”指尖在门框上轻轻一叩,“他正在闭关,三日后才会出来。”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光影交界处,只余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 谢昭临垂眸凝视着那张地契,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摩挲。 阳光透过窗棂,在纸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的指尖突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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