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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我屡献毒计,老李劝我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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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分田分地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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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刘家庄打谷场。 天很冷,风刮得地上的枯叶到处乱飞。 十里八乡赶来的百姓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几千双眼睛都盯着中央的高台。现场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几声咳嗽。 审判台上,刘大头和几个狗腿子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刘大头脸色惨白,脑门上全是冷汗,混着泥土流下来,糊住了眼睛。 台下的百姓指指点点,有人咬着牙,也有人缩着脖子,眼神里还带着恐惧。 赵刚走到台前,他脸色很冷。 “没有长篇大论。”赵刚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楚,“今天只办一件事,算账。” 一名战士展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大声念道: “民国二十八年,刘大头强占东村王老汉水田三亩,指使家丁打断王老汉左腿,致其残疾。乡亲们,是真的吗?” 台下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一个拄着棍子的瘸腿老汉颤巍巍地从人群里走出来,他嘴唇哆嗦着: “是……是真的!俺那条腿,阴天下雨还疼得钻心啊!” “民国二十九年,刘大头逼死佃户李二狗之女,强抢其尸身配冥婚……” “是真的!”一个妇人尖叫着冲出人群,哭喊道, “俺苦命的闺女啊!” 随着罪状一条条念出,现场的寂静被打破了。 “打死他!”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块石头飞上台,砸在刘大头的额角上,血立刻冒了出来。 “打死这个畜生!” 土块、石头不停地砸向审判台。激动的百姓向台上涌,冲垮了警戒线。 “拦住!别让人踩踏!”赵刚大喊。 战士们手挽着手组成人墙,死死顶住往前挤的人群。几个年轻战士被挤得脸都红了。 “砰!” 一声枪响,全场都安静下来。 李云龙站在粮垛上,手里的驳壳枪还冒着烟。他看了一圈,吼道: “都给老子站住!八路军讲纪律,公审之后,杀人偿命!” 他收起枪挥了挥手:“行刑!” 几名战士端着步枪走上台,拉动枪栓的声音在风中很清楚。 刘大头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砰!砰!砰!” 枪声响起。几具尸体栽倒在尘土中,血腥味散开。 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接着是重头戏。 几个战士抬着几个铁皮箱子走上台,打开箱盖,里面全是地契和借据。 李云龙接过一支火把,高高举起。 “看清楚了!”李云龙大声说, “以前你们给地主扛活,累死累活吃不饱饭。从今往后,地是你们的!债,一笔勾销!” 火把扔进箱子。 火苗“呼”地一下就窜了起来,很快就把那些地契和借据烧成了灰。黑色的纸灰飘得到处都是。 火光照亮了台下百姓的脸。 前排几十个老人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八路军的红旗磕头。额头撞在冻硬的土地上,发出闷响。 李云龙没去扶,他趁热打铁,站在粮堆上,指着还没熄灭的火盆: “地分了,契烧了。可鬼子还在!汉奸还在!他们要是回来了,这地你们还保得住吗?” 台下没人说话,只有烧东西的噼啪声。 “想保住分到手的地,就得有枪!就得有杆子!” 李云龙把驳壳枪拍得啪啪响, “独立团招兵!是个爷们的,想保住自家口粮的,谁敢来?” 人群骚动起来,几个年轻人想去,但更多的人还在犹豫,看着自家的婆娘和老人。 地刚分到手,家里正缺人手。 李云龙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扯着嗓子吼道: “怕家里地没人种?老子告诉你们!凡是当了兵的,家里地由村里"代耕队"包了!种子、农具团里出!谁家军属要是饿着,老子毙了村长!” 这句话打消了他们最后的顾虑。 “我去!” “我也去!算我一个!” 报名处一下子挤满了人,几张桌子都被挤翻了。一个老爹揪着儿子的衣领往里推: “去!给老子去!保不住地,全家都得饿死!” …… 鹰嘴涧基地,忙得不可开交。 招兵处,政工干部的嗓子都喊哑了,花名册写了一本又一本。 军医处排起了长队。 “不行!身高不够!”军医板着脸。 “大夫,我能吃苦!我力气大!”一个瘦小的少年急得直接跪下, “求你了,收了我吧,我家里地刚分,我得保住它啊!” 后勤处,妇救会的嫂子们连夜赶工。纳鞋底的麻绳用光了,赵刚批了条子,让人把缴获的日军军服和布匹撕成条用。 铁匠铺里,炉火通红。 老王光着膀子,满身是汗。他和徒弟们日夜不停地抡着大锤,把废铁皮和卡车零件打成大刀和矛头。 团部内。 贾栩看着手里的统计表,眉头紧锁: “团长,政委,这回玩大了。一天招了一千二,加上原来的老底子,总兵力破四千了。” 丁伟和孔捷坐在旁边,眼睛都红了。 “老李,你这是暴发户啊!”孔捷酸溜溜地说, “四千人,你养得起吗?” “养不起也得养!”李云龙嘴上乐着,但也皱起了眉, “就是这四千张嘴,每天睁眼就是吃,消耗太大了。” 赵刚说:“别光顾着乐。新兵比例超过七成,一旦遇到硬仗,稍微有点伤亡就得炸营。必须马上整训,否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怕啥?”李云龙嘴硬, “只要见过血,新兵就是老兵!” 嘴上这么说,但他立刻就有了动作。 李云龙从床底下拖出两个木箱子,里面是他私藏的日本牛肉罐头。 “炊事班!全给老子开了!煮大锅肉汤!”李云龙心疼地喊道, “都给老子吃饱!吃了肉,明天练刺杀谁要是腿软,老子踹死他!” 贾栩说道:“不能按常规编制走了。必须打破建制,全团混编。”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几道杠: “老兵全部打散。哪怕是炊事班烧火的,只要打过两场仗,见过血的,全部提拔当班长、副班长。以老带新,必须在三天内把骨架撑起来。” 当晚,鹰嘴涧的打谷场上点满了火把。 四千多人黑压压地站了一地。没有花名册,就用粉笔把名字写在门板上;没有军装,就先发个红袖标。 “一营三连二排!这边!” “机枪连的!跟我走!” 混乱中,新的队伍正在建立。 新兵们捧着热肉汤,看着那些背着枪、眼神冷厉的老兵,眼里满是羡慕。 角落里,一个刚被提拔的小班长,正在教手下的新兵打绑腿。 “看好了!要紧!绑不紧跑起来充血,腿就废了!” 他学着老班长的语气,动作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十分认真。 贾栩站在高处的土坡上,看着灯火通明的营地,低声对赵刚说: “只要土地还在百姓手里,我们的兵源就断不了,粮食也断不了。” 深夜,基地依然很吵。 扫盲班的读书声、铁匠铺的打铁声、新兵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 李云龙躺在铺着新棉絮的炕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声音,翻了个身,在梦里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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