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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御兽我养鬼,这届宠灵太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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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魂启惊变?阴间契约初现篇 第49章:炸弹定位·父讯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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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梯尽头是实心地面。我踩稳后没抬头,直接把唢呐贴上额头。冥河锁立刻震动起来,像有东西在往里钻。吊死鬼站在我身后半步,银发垂到积水里,水面泛起一圈圈紫纹。 我闭眼,默念《安魂引》残章。锁面那道细缝慢慢收拢,发出低频嗡鸣。记忆封存完成的瞬间,我睁开眼,瞳孔泛蓝。 “你看到的一切,”我说,“都记住了?” 她点头。手指抚过一缕断裂的发丝,动作很轻,像是怕疼。 我知道她在痛。刚才那段画面不是普通探查,是直接用怨念刺入通风系统核心。协会的逆转阴文会反噬,尤其是对生前执念未消的人。 但我不能停。 “带路。”我说。 她转身走向管道深处。积水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有暗流涌动。前方五十米处,拐弯角落有一点紫光闪烁,和之前手机收到“快跑”时的颜色一样。 我们靠近时,空气开始发沉。不是压力,也不是温度变化,是那种骨头缝里渗出的冷,只有亡魂靠近才会有的反应。 吊死鬼突然停下。 她的银发无预警地断了三根,飘在水面上,像被看不见的刀割开。下一秒,新长出的黑发从发根往外变色,迅速蔓延至整束头发。 我立刻蹲下,用唢呐敲地。音波扩散出去,形成一层震荡屏障。这是老鬼教的方法,能打断远程精神链接。 可她还是跪了下去。 黑发自动扭动,像活蛇一样编织出三行字: **炸弹核心是我的心脏** **别来** **陆九** 我的牙咬碎了薄荷糖。酸味混着血味冲进喉咙。耳钉发烫,像是要烧穿耳骨。 我没有碰那行字。我知道那是父亲的笔迹。小学时他给我批作业,总在错题旁写“陆九,此处不通”。一样的顿笔,一样的收尾角度。 现在这三个字不是批改,是阻止。 我站起来,手还在抖。但唢呐没松。 “你说别来,”我声音哑了,“可你明知道我会来。” 她没回答。黑发垂肩,不再动。那一瞬间她不像吊死鬼,像个普通的女人,刚被人夺走了最后一点希望。 我也想停。我想转身走,把这事交给别人管。可我没有退路。整个城市都在那台装置的影响范围内,一旦全城阴气暴动,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殡仪馆片区——那里住着我妈的骨灰,还有我爸值了二十年夜班的值班室。 他们选错了牺牲品。 我往前走。积水溅起水花,打湿裤腿。拐角后的紫光更强了,照得墙面泛出尸斑一样的斑点。 吊死鬼跟上来。脚步很慢,但没有落下。 “老师……”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像平时那样冷静,“这次……我不听你的了。” 我没回头。我知道她在说谁。她一生都在守规矩,守秩序,哪怕死了也要挂在学堂梁上维持体面。可现在她选择违抗一个死人留下的命令。 因为另一个死人,正在被当成炸弹用。 管道越来越窄。走到最后十米时,我们必须侧身通过。墙壁上有凹槽,嵌着一根根铜管,连向深处。我伸手摸了一下,管壁跳动,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流动。 不是水。 是心跳节奏。 我靠墙站定,把唢呐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按住冥河锁。它又开始发烫,但这次不是因为接收信息,而是……共鸣。 远处紫光忽明忽暗,像呼吸。 我数了七次闪烁,发现规律:三次短,两次长,一次停顿。是摩斯码。 “SOS”。 不是机器发出的。是有人在用心脏跳动发信号。 我父亲的心脏。 吊死鬼站在我身后,一句话不说。她的黑发不再编织,也不再纠正我说话的语法错误。她只是看着我,眼神像在等我做决定。 我掏出最后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用力嚼了几下,让疼痛保持清醒。 然后我抬起脚,迈过最后一段积水。 前方三米,管道尽头是一扇金属门。门缝透出紫光,边缘刻着逆转阴文,和协会徽记重叠在一起。门中央有个观察窗,蒙着雾气。 我看不清里面。 但我听到了。 轻微的、有节奏的搏动声。 咚、咚、咚。 像钟表,也像倒计时。 我伸手去推门。 吊死鬼突然抓住我手腕。 她的力气很大,比平时大得多。指甲陷进我皮肤,留下四道血痕。 “你要是打开这扇门,”她说,“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心跳了。” 我没有挣脱。 也没有放手。 “所以我才要听。”我说,“趁他还活着的时候。” 她松开了手。 我推开门。 里面的景象没有冲击我。真正击中我的是气味——福尔马林混合铁锈的味道,和我爸值班室一模一样。 房间不大,四周都是屏幕。中央立着一台黑色立方体装置,高约两米,表面布满接口。几十根导管从它延伸出来,扎进地面,连向城市的地下管网。 而装置正中心,悬浮着一颗心脏。 它跳得很慢。 每一次收缩,都会释放一道紫光,顺着导管传出去。 我认得那颗心脏。 左心室上方有一道旧伤疤,是我五岁那年他做手术留下的。医生说他活不过四十,但他活到了四十七。 现在他多活的每一分,都被抽出来当能源使。 我站在门口,没再往前。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跨进去,警报就会响。整个系统会启动自毁程序,或者加速抽取。我不想让他死在我踏进来的那一刻。 所以我就站在外面。 看着那颗心脏跳动。 听着那个声音。 像小时候他背我回家时的脚步声。 咚、咚、咚。 吊死鬼站在我身后,低声说:“他在保护你。” 我知道。 他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炸弹核心,让我无法拆除。只要我还顾着他,就不敢动手。协会正是利用这一点,把他做成活体保险栓。 可他们忘了。 我不是正规御兽师。 我不讲规则。 鬼比人讲武德。 我抬起唢呐,对准门框上的逆转阴文。 音波发出前,我低声说:“爸,对不起。” 下一秒,唢呐声破空而出。 符文崩裂的瞬间,房间里所有屏幕同时亮起。 画面全是监控视角——街道、地铁、学校、医院。每一个角落都有紫色光点在闪烁,数量超过三百。 倒计时启动。 【71:59:47】 【71:59:46】 【71:59:45】 我收回唢呐,盯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然后我转身,走出房间。 门在身后自动关闭。 吊死鬼看着我:“你不拆?” “拆不了。”我说,“一动他就死。” “那你刚才……” “我只是告诉他们,”我抹掉嘴角的血,“我已经找到了。” 她沉默几秒,点点头。 我们沿原路返回。积水更满了,水流方向变了,朝着房间倒灌。我知道那是系统失衡导致的反流。 走到梯子下方时,我停下来。 抬头看井口。黑暗依旧,但不再压抑。 我摸了摸耳钉。它还在发烫,但颜色变了,从幽蓝转为暗红。 像血干了之后的颜色。 “走。”我说,“该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灾星。” 我抓住第一级铁蹬,往上爬。 吊死鬼跟在后面。她的黑发垂落,在积水里拖出一道细线。 爬到一半,我听见头顶传来金属摩擦声。 不是来自井口。 是来自天上。 防空警报响了。 第一声划破夜空时,我正好踩上最后一级梯子。 我推开井盖,看见城市上空浮现出三百个紫色光点。 它们在移动。 像星星,也像眼睛。 我站在井边,把唢呐横在嘴边。 下一首曲子,不需要指令。 只需要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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