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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御兽我养鬼,这届宠灵太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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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魂启惊变?阴间契约初现篇 第2章:阴约缠身·众人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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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二十三分。 我站在原地,耳朵里还有声音。不是人声,也不是风声,是那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低语,像有无数张嘴贴着我的脊椎说话。 舌尖抵着碎裂的薄荷糖,清凉感还在。我咬得更狠了些,牙根发酸。 冲锋衣右肩的位置开始发烫。低头一看,布料上渗出黑色黏液,顺着袖管往下流,像是汗,但比汗重,一滴滴落在地上,砸出小坑。 周围没人敢靠近。原本围在台边的人全退到了警戒线外,三五成群挤在一起,有人举着手机拍,屏幕刚亮就自动黑了屏。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怕沾上我身上的东西。 我也怕。但我不能动。一动就是示弱,就是承认自己是个灾星。 我站着,手没松开唢呐。 它在我腰侧微微震,像心跳。 考官被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抬走了。我以为事情结束了。可几分钟后,他回来了。 左脸擦破,右手缠着绷带,走路一瘸一拐。但他手里多了一张黄符,边缘燃着青焰。 他盯着我,眼神变了。不再是轻蔑,是忌惮,是那种看见不该存在之物的惊恐。 “陆阴九。”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你已被系统标记为异端。我现在执行紧急封印程序。” 我没说话。 他知道我说不了。我全身都在撑。那些鬼在我身体里翻腾,像要撕开皮肉冲出来。黑色黏液已经爬到胸口,贴着皮肤蠕动。 他举起符纸,往前走一步。 “正统御兽,驱邪断约!” 符纸拍向我心口。 就在碰到衣服的瞬间,那层黑液突然涌起,形成一层膜。 “嗤——” 青焰熄灭。符纸焦成灰片,掉落时擦过他手腕的金属护甲。 护甲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是铁皮被酸泡烂。几缕黑烟冒出来,考官猛地缩手,脸色煞白。 “这不可能……阳符怎么会失效?” 他后退半步,又站住,像是不肯认输。 “你这不是契约宠灵!这是阴秽之物!污染源!必须立刻清除!” 他说完又要上前。 我抬起左手,掌心对着他。 动作很慢,但足够让他停下。 我不是威胁他。我只是让他看清楚——我还能控制自己。 黑色黏液开始往回缩。沿着皮肤,像倒流的水,重新渗进毛孔。肩膀的灼痛减轻了,但体内还是胀,像有东西在撞肋骨。 我喘了口气,把最后一块糖渣咽下去。 嘴里全是苦味。 考官没再动。他盯着我,嘴唇微微抖。然后他忽然弯腰,去捡地上的玉佩碎片。 那是他掉的。半块染血的玉,边缘刻着看不懂的纹路。刚才他摔倒时从怀里滑出来的。 他刚抓到,我就抬脚往前走了一步。 鞋底落下,不偏不倚碾过那半块玉。 不是故意踩碎,只是正常迈步。 但他反应像被刀割了脖子。 “别碰!”他尖叫一声跳起来,扑向玉佩,却被旁边一个考生挡住。 人群乱了一下。 他在慌乱中抬脚后撤,鞋跟狠狠踩在玉佩上。 “咔。” 清脆的断裂声。 碎片飞出去两块,一块嵌进泥缝,另一块滚到我脚边。 我低头看了一眼。 那碎片表面闪过一道微光,极淡,像萤火虫尾巴闪了一下,就没了。 考官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去摸碎片。他手指发抖,抓了半天才捏起一小块。 “完了……上报材料缺证物……协会不会信我的……” 他喃喃自语,像是崩溃了。 我没理他。 我只看着自己胸前。最后一点黑液刚刚缩回去,皮肤下还有轻微抽动,像有东西在游。 我赢了这一轮。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考官被人扶走了。这次没人抬担架,他自己走的,背影佝偻,右手一直捂着护甲破损的地方。 医护人员收走警戒线,广播响起:“仪式暂停,全体考生撤离。” 没人回头看我。 他们走的时候都绕着圈,像避开瘟神。 视频肯定已经传出去了。标签会是什么?“异端诞生”?“黑液少年”?随便他们叫。 我摸了摸左耳的青铜骷髅耳钉。 冰凉。 唢呐还在腰上,震感弱了,但没停。它现在和我的心跳同步。 我动了动手指,试着在脑子里下令。 不是喊,是“想”。 我想让那股躁动安静下来。 一秒后,体内的撞击感减弱了。不是完全消失,但能忍。 我做到了。 我能控。 考官以为符咒能封我,但他不知道——我的鬼不听阳间那一套。 它们听我的。 这就够了。 天还是灰的。 风从广场尽头吹过来,带着一股味道。说不上来,有点像旧木头,又有点像烧纸后的灰烬。 我站着没动。 其他人全走了。台子空了,只剩我一个人。 远处有清洁工推着车过来,走到一半看见我,又转身走了。 我等了十分钟。 确认没人回来,才慢慢抬起手,握紧唢呐。 这一次,我不是为了稳住反噬。 我是试它能不能回应我。 指尖用力,拇指顶开唢呐侧面一个小卡扣。那是我爸修过的痕迹,原本是松的,现在卡住了。 我轻轻扭了一下。 唢呐发出一声短鸣。 不是我吹的。 是它自己响的。 音波很短,但周围空气晃了一下。地上的纸钱残片跳了跳,像被风吹起,可此刻无风。 我松手。 声音停了。 但我知道,它记住了我的动作。 刚才那一下,是我在下命令。 鬼听我话。 人怕我。 这就够了。 我收回手,把唢呐别好。 冲锋衣表面看起来干净了,但布料深处还有东西。我感觉得到,像一层看不见的膜贴在身上。 反噬没解。 只是被压住了。 我得找个地方处理这事。 但现在不行。 白天,人多,我不能出事。 我得回家。 父亲今天夜班,晚上十点接车。我可以先睡几个小时,等脑子清醒些再想下一步。 我转身,准备离开广场。 刚迈出一步,脚底踩到那块嵌在泥里的玉佩碎片。 鞋底传来一点阻力。 我低头。 碎片还露在外面,顶端泛着微光。刚才那一脚没把它完全踩进去。 我蹲下,用手指抠出来。 很小一块,指甲盖大小。边缘锋利,划得我指腹生疼。 我盯着它。 它不动。 也不发光了。 就像一块普通石头。 但我记得刚才那道光。 它和我有关。 我把它攥进掌心。 站起来,往广场出口走。 路上没人拦我。 校门保安看见我,直接把头扭开。 我走出五十米,回头看了眼仪式台。 台子还在,红布被风吹得鼓起来,像一口没盖严的棺材。 我收回视线,继续走。 太阳没出来。 但时间在走。 我走在人行道上,影子很长。 左手插在冲锋衣口袋里,捏着那块玉。 右手偶尔摸一下唢呐。 它还在震。 一下,一下。 像在数心跳。 我走过三个路口,经过一家便利店。 玻璃门内有几个学生在买饮料。 他们看见我,动作停了。 其中一个指着我,嘴巴张着,没出声。 我没停步。 继续走。 再拐两个弯就到公交站。 我算着时间,下一班车是七点五十六。 我走到站台,坐下。 长椅是铁的,冰凉。 我靠在背板上,闭眼。 体内的鬼又开始动了。 不是剧烈撞击,是缓慢爬行,从胃部往上,贴着食道走。 我咬牙。 薄荷糖没了。 我摸向口袋,想找包新的。 手指碰到一张纸。 拿出来看。 是张符纸。 不是考官用的那种黄符。 这张是灰白色的,边缘烧焦,像是从某处撕下来的。背面用红笔画了个歪斜的符号,像一只眼睛。 我没有印象。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拿过这东西。 我盯着它。 它也不动。 但我知道—— 它在等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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