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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关系?我转身科举成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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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2章 这鱼,咬钩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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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真迹?” 沈策冰山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那不是震惊,而是一种混杂着荒谬与不解的困惑。 徐耀祖刚从礼部尚书府回来,正满头大汗地汇报着王珂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听到这几个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绊倒。 “大……大人,您……您没开玩笑吧?” 徐耀祖的声音都变了调。 “那可是书圣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啊!天下第一行书!前朝太宗皇帝都找不到,只能临摹了几百本陪葬的玩意儿!” “您……您有真迹?” 苏云正拿着一张宣纸,在上面画着什么奇怪的符号,闻言头也不抬。 “没有。” 回答得干脆利落。 徐耀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 “没有您还……” “没有就不能卖了?” 苏云放下笔,抬起头,用一种“你这智商还得充值”的眼神看着徐耀祖。 “我卖的是一个"拥有兰亭序真迹"的可能性,一个"捡漏暴富"的梦想。” “这叫"故事营销",也叫"知识产权变现"。” 他拿起那张画着鬼画符的宣纸,吹了吹墨迹。 “你看,这是我根据前朝野史,结合星象地理,推演出的《兰亭序》藏宝图。” “看上去是不是特别玄乎?特别有逼格?” 徐耀祖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画着山川河流,星斗罗盘,还用一种扭曲的古篆文标注着“龙脉所归,文气汇聚”八个大字。 他一个字都看不懂,只觉得高深莫测。 “大人,您这……” “我瞎画的。” 苏云随手把“藏宝图”揉成一团,又展开,弄出点褶皱,做出点岁月感。 “但是,王珂和他背后的人,会信。” 苏云把“藏宝图”递给沈策。 “去,找个最顶级的裱糊匠,用前朝的宫廷贡纸,给它裱起来。再找个手艺好的木匠,用金丝楠木做个盒子,要雕龙画凤的那种。” “然后,把这东西"不小心"遗落在"四海通汇"钱庄的后门口。” 沈策接过图纸,点了点头,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书房里只剩下苏云和还在风中凌乱的徐耀祖。 “大人,我不明白。” 徐耀祖是真的不明白。 “您费这么大劲,又是送梅瓶,又是伪造藏宝图,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珂就是个跳梁小丑,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至于那个"四海通汇",让天策卫查封了不就完了?” “耀祖啊。” 苏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格局,要打开。”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碾死王珂,简单。但那只能打掉一个冒头的棋子。” “查封钱庄,也容易。但那只会让幕后的人警觉,把钱袋子藏得更深。” “我要的,不是打草惊蛇。” 苏云转过身,嘴角勾起。 “我要的,是让蛇自己,把整个蛇窝都搬到我面前。”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让王珂这种级别的官员,在短时间内,拥有巨额的、无法解释来源的财富。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办他。” “一个梅瓶,不够。但加上一本价值连城的《兰亭序》真迹,就够了。”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 苏云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想看看,这个"四海通汇"背后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胃口,多强的实力。” “他们敢不敢,接下《兰亭序》这么大的盘子。” “如果他们接了,就说明他们的野心,远不止是扶植几个朝廷官员那么简单。” “他们想做的,可能是……买下整个大周。” 徐耀祖听得冷汗涔涔。 “这……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苏云反问。 “金融的本质,就是信用的交易。当一个组织掌握的财富,足以动摇一个国家的信用体系时,它就拥有了定义一切的权力。” “而我,”苏云指了指自己,“就是那个负责给他们进行压力测试的。” “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钱袋子够深,还是我的镰刀……够快。” 当天下午,礼部尚书府。 王珂正手捧着那只汝窑天青釉梅瓶,在自己书房里来回踱步,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几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御史,正围着他,满嘴都是阿谀奉承之词。 “王大人高明啊!这一招以退为进,逼得那苏云小儿不得不低头!” “何止是低头!这简直是跪地求饶了!这梅瓶,可是当年进贡给先帝的御用之物,价值连城!他苏云敢拿出来,说明他真是山穷水尽,怕了!” 王珂听得通体舒泰,他小心翼翼地把梅瓶放在铺着明黄绸缎的桌案上,得意地捋着胡须。 “哼,竖子而已。仗着陛下宠信,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被削了实权,还不是要来巴结本官?” “你们看着吧,这只是个开始。他苏云的好日子,到头了!” 一名姓刘的御史眼珠一转,凑上前低声道: “王大人,下官倒是有个主意。” “哦?说来听听。” “这梅瓶,乃是皇家贡品,按理说,苏云是没有资格私藏的。他如今送给您,您收下,这……这就是他私吞国库的铁证啊!” 刘御史越说越兴奋。 “您明日早朝,只需将此事捅出,再联络我等一同弹劾,那苏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个"监守自盗"的死罪!” 王珂闻言,眼睛一亮。 对啊!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把柄吗? 他苏云自以为是在示好,却不知,这恰恰是他的催命符! 王珂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他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刘御史,你此计大妙!” 他端起酒杯,意气风发。 “来!诸位同僚,满饮此杯!预祝我等明日,旗开得胜,为朝廷除去此獠!”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宴席上,觥筹交错,笑语喧哗。 角落里,一个负责添酒的侍者,低着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他走到后院无人处,从怀里取出一个比指节还小的竹筒,将一张写满字的薄纸塞入,随后对着天空,学了几声清脆的鸟鸣。 一只灰鸽,从屋檐下飞出,悄然落在他肩上。 侍者将竹筒绑在鸽子腿上,轻轻一抛。 灰鸽振翅而起,融入了京城的暮色之中。 与此同时,首辅府的书房里。 苏云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吃得呼噜作响。 徐耀祖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 “大人,您……就一点不担心?” “担心什么?”苏云从碗里抬起头,嘴边还沾着一根葱花。 “担心王珂他们明天在朝堂上发难啊!” 徐耀祖急得直搓手。 “万一他们真拿那个梅瓶说事……” “说什么事?”苏云夹起一片青菜,“说我苏云高风亮节,将查抄逆党所得的赃物,赠予同僚,以示冰释前嫌?” “还是说他王珂,见利忘义,收了礼还反咬一口,人品低劣?” “这……”徐耀祖被问住了。 苏云三两口把面吃完,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耀祖,记住,舆论的阵地,我们不占领,敌人就会占领。” “在他们出手之前,我们就得把剧本写好,把人设给他立稳了。”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我苏云失势之后,谦卑恭顺,低声下气。他王珂要是敢拿梅瓶做文章,只会显得他自己像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就在这时,沈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大人。” 他手里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鱼饵,放下去了。” 苏云接过木盒,打开。 里面,正是那份被精心裱糊过的《兰亭序》藏宝图。 “那条鱼,什么反应?”苏云问。 “后门的一个小厮捡到了它。一炷香后,一辆黑漆马车,从"四海通汇"的后巷驶出,直奔礼部尚书府。” 沈策的汇报,言简意赅。 “哦?” 苏云笑了。 “这鱼,咬钩比我想象的,还要猛啊。”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新的宣纸。 “王珂那边,不用管了。让他自己蹦跶。” “明天早朝,你跟徐耀祖,就看戏。” 他提起笔,蘸饱了墨。 “我得给这条大鱼,再准备一份……更香的饵了。” 徐耀祖好奇地凑过去。 “大人,您要写什么?” 苏云笔走龙蛇,一行瘦金体,跃然纸上。 “代天巡狩,彻查京畿钱庄,诏。” 他放下笔,看着纸上那带着凛然杀气的字迹,对徐耀祖和沈策说: “告诉他们,我苏云,要请全京城的钱庄掌柜们……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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