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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关系?我转身科举成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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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3章 这后院,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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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的话,像是一根无形的绞索,套在了狮子林正厅里每一个人的脖子上。 体面? 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体面。 地上,周德才和陆远山已经打不动了。 两人衣衫褴褛,发髻散乱,脸上、胳膊上全是血痕和牙印,像两条斗败了的野狗,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眼睛里只剩下空洞和绝望。 周围的家主们,一个个面如死灰,身体僵直。 他们看着苏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联盟?背叛? 这些词汇在林家反水的消息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天玑站在原地,青铜面具下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他周身鼓荡的内力,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正在一点点地泄掉。 他想不通。 他谋划了二十年,一步步将江南士族这张大网编织得天衣无缝。 他自认为掌控了一切,每一个人都是他棋盘上精准的棋子。 可为什么,这个叫苏云的年轻人一出现,整个棋盘都开始崩塌? “苏云!” 天玑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充满了不甘。 他往前踏出一步,准备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就在此时。 “报——!” 又一声凄厉的嘶喊,比刚才那个信使的声音更加尖锐,更加绝望,仿佛一把锥子,狠狠刺入众人的耳膜。 众人惊恐地回头。 只见第二个信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的左臂齐肩而断,伤口用破布胡乱包裹着,鲜血浸透了衣衫,在地上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他冲进来的瞬间,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用仅剩的右手死死撑住地面,才没有当场昏死过去。 “急……急报!” 信使的嘴唇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发白,他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看着厅内的天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 “蜀中……蜀中急报!” “唐……唐家堡……没了!” 顾炎之的瞳孔猛地一缩。 天玑的身体剧烈地一震。 “你说什么!”顾炎之失声喊道,声音都变了调。 “唐家堡……遭……遭不明势力突袭……”信使的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流过他扭曲的脸,“堡内的火器工坊……还有……还有地下的火药总库……全……全都炸了!” “火光冲天!半个山头都被削平了!” “唐门……唐门向我们……求援……” 信使说完最后一句,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轰!” 如果说,林家反水的消息是一道惊雷。 那么,唐家堡被毁的消息,就是一颗直接砸在天灵盖上的陨石。 天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身体撞在身后的廊柱上,发出一声闷响。 青铜面具,都因为这一下撞击而歪斜了几分。 唐家堡…… 那是“观星者”组织最大的底牌,是他们敢于掀桌子的武力保障,是他们用来武装军队、制造混乱的兵工厂! 没了? 怎么会没了! “不……不可能……”天玑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唐家堡高手如云,机关遍地,谁能……谁能攻进去……” “哎呀。”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苏云摇着扇子,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唐门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一个兵工厂,安保工作不行啊。”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呆滞的天玑,故作好奇地问道。 “我听说啊,蜀中最近野狼特别多,成群结队的,专掏大户人家的后院。” “你说,唐家堡……该不会是出门没看黄历,被狼给掏了家吧?” 这话一出,顾炎之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饿狼营! 他瞬间想起了苏云在北境用的那支神秘的雇佣兵! 天玑也猛地抬起头,透过歪斜的面具,死死地盯着苏云。 他终于明白,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苏云的算计之中。 苏云在江南与他们周旋,看似被他们牵制,实则早已派出了另一支奇兵,直捣他们的黄龙! 声东击西! 好一招声东击西! “噗——” 天玑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翻腾的气血,一口鲜血从面具下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黑袍。 大厅里的其他家主,此刻已经彻底麻木了。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钱袋子空了。 刀把子断了。 他们就像一群被扒光了衣服,捆住了手脚的囚犯,只剩下引颈待戮的份。 苏云慢悠悠地走到天玑面前。 他伸出扇子,轻轻帮对方扶正了那张滑稽的青铜面具。 “你看,妆都花了。” 苏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惋惜。 “我帮你总结一下啊。” 他收回扇子,掰着手指头,像个教书先生一样,慢条斯理地说道。 “第一,你们的钱袋子,七大家族,现在是一屁股烂账,资不抵债,随时准备破产清算。” “第二,你们的粮道,江南漕运,被我的人接管了。哦对了,林家的船队,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京城了。” “第三,你们的兵工厂,蜀中唐门,刚刚后院起火,被我养的狼给一锅端了。” 苏云每说一句,天玑的身体就颤抖一分。 说到最后,苏云收起所有玩笑的表情,眼神变得冰冷,如同腊月的寒冰。 “天玑大人,你现在告诉我。” “你的钱没了,你的人散了,你的刀断了。” “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苏云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问。 “就凭你这张……见不得光的脸吗?”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玑身体猛地一软,竟是顺着廊柱,缓缓地滑坐到了地上。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被这个年轻人,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摧枯拉朽般地,彻底摧毁。 他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看到自己的主心骨都倒了,在场的七大家主(算上地上躺着的两个)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 “噗通!” 顾炎之第一个跪了下来,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苏大人!饶命!苏大人饶命啊!” “噗通!噗通!噗通!” 紧接着,仿佛是会传染一般,剩下所有还站着的家主、族老,全都跪倒在地。 一时间,正厅里,哭喊声,求饶声,磕头声,响成一片。 “苏大人!我们都是被观星者蛊惑的!” “是顾炎之!都是他逼我们的!” “我们愿意献出所有家产!只求苏大人给我们一条活路!” 刚才还杀气腾腾,不可一世的江南豪强,此刻全都变成了摇尾乞怜的狗。 苏云站在他们中间,冷眼看着这幅众生相。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转身,走回到那张金丝楠木太师椅前,重新坐下。 他拿起那枚一直被他压着的信号弹,在手里抛了抛。 大厅里的哭喊声,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用一种看救世主,又像看阎罗王的眼神,仰望着他。 苏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第一个跪下的顾炎之身上。 他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扶手。 “你,第一个说。” “你想怎么个体面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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