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地下情人”偷偷摸手的时候，被两位正夫撞了个正着。
按照狗血电视剧的剧情，姜清黎身为女主，这会应该惊慌失措，心虚躲闪。
但姜清黎除了刚看见俩人时睁大眼睛，很快就维持住表面的真的。
可能……是被撞见太多次，已经习惯了吧。
姜清黎朝两人的方向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还在开会，转过身观看一名研究员把数据拍在一名军官脸上，表现得特别忙碌认真。
只是两道视线迟迟未离开，姜清黎被握着的手指开始发热。
她低咳了声，想抽走自己的手。
然而，平常连她一个眼神就了然的谢佑臣，这会却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神色如常地看着她笑。
姜清黎加大咳嗽声：“咳咳，咳咳咳！”
附加疯狂眨眼。
青年握着她的手往后滑，改为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背，语气关切：“哪里不舒服？跟哥哥说。”
站在他身后的陈密一听来活了，正要上前，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上一秒还沉默站在陈密对角线充当透明人的灰狼管家，穿过人群，走到女孩身侧，单手撑在会议桌上，弯腰观察她的神情。
阴影从背后笼罩，尹诺的声音在耳畔压低：“嗓子不舒服吗？我去为您泡一杯润喉的茶，可以吗？”
姜清黎仰头，对上少年关切的视线。
她有点不好意思：“没事啦，我只是偶尔咳嗽咳嗽。”
“您最近行程很忙，小事也不能忽略。”尹诺低声劝道。
“真的没事啦。”
姜清黎往后靠在椅背上，仰头和他讲话。
随着这个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经意拉近。
尹诺有些猝不及防，耳尖一热就想避开。
但这么近的距离，女孩的呼吸近在咫尺，亮晶晶的瞳仁里倒映着他的身影，睫毛都根根可数。
只是看一眼，就无法移开视线。
撑在女孩身侧的手臂微曲，尹诺的脊背微弓，下意识想要离她更近。
然而他刚弯下几寸距离，骨节分明的大掌便托着姜清黎的后脑勺，将人扶正。
谢佑臣抬手捏了捏姜清黎的后颈和肩膀，看着像是在给她按摩放松。
看向尹诺的眼神，却带着冷淡的排斥：“这里有我。”
“元帅，会议还要继续，您分身乏术，还是由我来照顾小姐更合适。”尹诺垂眸，视线没有离开过姜清黎侧脸，声音不卑不亢，“更何况，我是您指派给小姐的人。”
谢佑臣没说话，指节屈起。
他扫了眼旁边站着的陈密，点了点桌面。
陈密见状，赶紧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润喉糖放在谢佑臣手边，同时跟姜清黎介绍道：
“姜顾问，这是研究部专门为元帅定做的润喉糖，效果温和，没有副作用，您可以先试试。”
谢佑臣拿起，慢条斯理撕开包装袋，递给姜清黎一枚。
姜清黎吃了一个，惊喜地眨眨眼睛：“草莓味。”
她喜欢的味道。
谢佑臣大概是早就准备好了。
姜清黎对陈密说了句谢啦，然后看向尹诺：“现在不用担心了吧？”
尹诺点头，倒退一步。
陈密眼见袁良又拿了份报告，就拉着尹诺到后面站着，继续进行记录。
一边记录，一边跟尹诺开玩笑：“你小子，有点眼力见啊，没看见元帅和你家小姐偷偷摸摸谈恋爱呢。”
尹诺扫了他一眼：“我看见了。”
陈密说：“你看见了还去，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当电灯泡。”
尹诺：“……”
他闭上眼睛，不跟陈密讲话了。
-
又一份修改过的汇报递上来，姜清黎翻看时，谢佑臣的手又从背后搭上手背。
姜清黎余光瞥见谢佑臣看了眼窗外，没忍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外面了？”
故意示威给他们看。
谢元帅有时候也很小心眼。
谢佑臣不回答，只是低声提醒：“阿黎，他们有结论了。”
说话间，他收回手，视线落在不远处吵完了的一群人身上，恢复了平日的上位者姿态。
袁良调节完研究员和军官们的不合意见，坐在谢佑臣旁边，对姜清黎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姜顾问，这些年轻雄性喜欢闹腾，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姜清黎笑笑，“其实刚才我也受到了启发。”
袁良眼前一亮：“请说。”
姜清黎简单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除了夜临渊外，还有五个实验体存活。
但和夜临渊不同，他们原本是正常兽人，只是被吕鑫看中，像对盛朗怀一样绑架走，制造失踪假想，背地里注射基因进行实验。
其中有三名兽人是中城区的小贵族，一位是平民，另一位是贵族。
对于他们的归属，军区目前还没定论。
有军官计划过强行摧毁，但没有获得批准。
一方面，他们实力很强，想要抓捕摧毁，会消耗不少人力物力；另一方面，他们本来就属于受害者，如果强行进行摧毁，他们的家人不会善罢甘休，舆论也会指责军区。
姜清黎的想法，就是让他们入编军区。
咆哮之森的变异兽对实验体们的态度普遍还算友好，可以让他们从中斡旋，达成双方和谐共处的局面。
不过考虑到军区的担忧，也需要为他们重新配置手环，加强管控。
袁良也正有此意，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孙元帅没什么意见。
袁良看向谢佑臣，问：“佑臣，你的看法呢？”
“姜顾问确实想得周到，在她的基础上，我有几点个人建议。”
谢佑臣到底在军区待了多年，简单明确地补充了几点，完善了方案。
四周安静，青年西装革履，姿态动作一丝不苟，像是标准又完美的教科书。
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做了什么暧昧的事情。
除了——
桌下，锃亮皮鞋的鞋尖，撩起长裙裙摆，用极轻的力道，滑过女孩小腿，又在她反应过来前，不动声色收回，仿佛只是无意举动。
但在会议间隙，姜清黎偶尔瞥去视线。
又能精准地对上他的双眸。
无声地告诉她，他一直在看她。
觊觎她。
-
一群人又一次因为意见不合闹起来时，谢佑臣拿过一份文件夹，写了一行字，然后递给姜清黎。
她以为是批改意见。
打开，却见空白纸页上，只有龙飞凤舞的一行字——
【晚上去哥哥那里么？】
太闷烧了吧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