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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敌换媳妇?我一人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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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乱世用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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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战场。 烟尘与硝烟混合在一起,呛得人睁不开眼。 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鸣金之声,铁浮屠们纷纷调转马头,如潮水般仓皇退去。 城门洞下,陈木依旧站得笔直。 他拄着虬龙吟鳞枪,枪杆深深地插入了身下的尸堆与泥土之中,为他分担着一部分身体的重量。 他的胸口如破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着刀子,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浑身的肌肉都在高负荷下疯狂地颤抖,汗水早已湿透了内衬。 他确实感到了疲惫,一种深入骨髓的疲劳感。 长途奔袭回援,紧接着便是最高强度的鏖战,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 但他还没有倒下。 他的腰杆依旧挺直,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陈木!” 高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第一个从城墙上冲了下来,身后跟着同样满脸震撼的余宇澄和汤仁牧。 汤仁牧身上的伤,已经由马迟用特效金疮药敷上,止住了血。 三位沙场老将快步跑到陈木面前,看着他脚下那尸山血海,又回头望了望街道上那十门还在冒着青烟的青铜巨炮,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没事吧?” 高云干涩地开口。 陈木摇了摇头,扯出一个略带沙哑的笑容:“死不了。” “陈木!陈木!” 王二狗连滚带爬地从炮阵中冲了过来,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全是硝烟的痕迹。 “怎么样!我这炮,来得及时吧!我跟你说,刚才我在路上……” 他本想炫耀一番自己半路干掉三个铁浮屠的英勇事迹。 但话到嘴边,看到陈木有些苍白的脸色和身上几乎支离破碎的铠甲,声音戛然而止。 “你受伤了?” “没事。” 陈木摆摆手。 刚才一战太激烈,即使有高【防御】护体,还是破了几个口子。 但他现在的【气血恢复速度】也相当变态,伤口转眼已经恢复。 正说着,马迟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从城墙上走下来。 赵阔。 他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浑身筛糠般地颤抖着,脸色惨白,裤裆里湿了一大片,散发着难闻的骚臭味。 “将军!”马迟将赵阔往地上一推,后者立刻瘫软在地。 “陈将军……北境王……王爷饶命!饶命啊!” 赵阔连滚带爬地挪到陈木脚边,涕泪横流地磕头, “我……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也是被逼的!是北莽的奸细,是他逼我这么做的!我……” 他还没说完,陈木便抬起脚,重重踩在他的脸上,将他后半句话连同几颗牙齿一同踩了回去。 “唔!” 赵阔的脸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摩擦,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高云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指着赵阔怒喝道:“赵阔!你身为禁军统领,食君之禄,却开门揖盗,致使京城险些沦陷,数千将士因你而死!你可知罪!” “我知罪!我知罪!”赵阔磕头如捣蒜,“高将军,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我愿戴罪立功!我……” 高云还想按照军法历数其罪,再押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和兵部会审。 但陈木却已经没了耐心。 他抬起手,打断了高云的话。 又看向那些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正探头探脑望着这边的南虞士兵和一些胆大的百姓。 他寒声道: “叛国者,当如何?” 短暂的沉默后,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 “杀!” 这个字仿佛点燃了引线。 “杀!杀!杀!” “杀了这个狗汉奸!” “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士兵和百姓发出咆哮。 不少人的战友、亲人,就在刚才,死在了铁浮屠的刀下。 而这一切。 皆因赵阔而起! 若不是他,北莽人哪有这么容易冲进城? 恨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赵阔听到这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吓得浑身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 陈木看向还想坚持律法程序的高云,缓缓说道:“乱世,当用重典。” 说完,他抓着赵阔的后领,将其拖起,一步步走向城墙边的一处旗杆。 那是南虞王朝的龙旗,此刻依旧在风中飘扬。 他走到旗杆下,一刀砍下赵阔的脑袋,高高举起。 四周的喊杀声顿时变为狂热的欢呼。 此外。 “传我将令!” 陈木扫向城墙上其他被绑着的俘虏,那些是刚刚和赵阔一起叛变的禁军,大约还有一百多人。 陈木的声音冰冷而残酷。 “将这些人,全部吊死在北门城墙之上。” “尸身不许收敛,风干为腊,以儆效尤。” “但凡有私通北莽、临阵脱逃者,皆以此为例!” 此言一出,全场皆寂。 所有人都被这酷烈的手段给震住了。 将人吊死风干,这比凌迟还要狠毒,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 高云张了张嘴,想说这刑罚过于残忍,有违天和。 但看着陈木那不容置喙的眼神,看着周围士兵们那瞬间变得敬畏和狂热的目光,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陈木这是在立威。 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所有人背叛的下场。 “是!” 马迟轰然应诺,对手下喝道:“行刑!” …… 皇宫,御书房。 虞子期正在练字,以此来平复自己焦躁的心绪。 他写的,是“国泰民安”四个大字,但因为心神不宁,笔锋发颤,那最后一笔“安”字的宝盖头,竟写得有些歪斜。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陛……陛下!大捷!大捷啊!” 虞子期暗暗松了口气,又道,“细说。” 那名太监连忙道:“是北境王!北境王回来了!他带了神兵天器,像是天雷一样,“轰”的一下就把北莽的铁浮屠给炸退了!” 虞子期怔住。 陈木? 他回来了? 又是他守住了城? 天雷是什么? 虞子期很快看到更详细的情报。 陈木于危急之际赶来,士气大振。 而所谓“天雷”,是一种名为“火炮”的战争利器,一炮之威便能让百步之外人马俱碎。 此外,获胜之后,陈木在北门前当着全城军民的面,亲手将叛将赵阔吊死。 …… 虞子期的脸色愈发阴沉。 击退了赢无双,他却并不欣喜,只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缓缓地走回龙椅坐下,身体深深地陷了进去,眼神晦暗不明。 未经圣旨,阵前斩杀朝廷命官。 而且是用如此酷烈的手段。 这已经不是功高震主了,这是…… 目无君上! 还有那火炮…… 他拿起御案上的一杯参茶,想喝一口压压惊,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茶水泼洒出来,烫到了手背,他却恍若未觉。 茶杯从他无力的指间滑落,摔在金砖地面上,碎成几片。 陈木…… 他不仅武力超凡,还深得民意,现在,又掌握了这种如同神罚般的武器。 那“天雷”,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落到自己头上啊! “卸磨杀驴……” 这个念头再次浮现,却又被虞子期苦涩地掐灭。 驴…… 已经变成了择人而噬的猛虎! “陛下……” 身旁的太监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虞子期挥了挥手,声音嘶哑:“召崔丞相和魏公公前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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