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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敌换媳妇?我一人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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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老汤回城,肃马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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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商队。 缓缓驶入肃马城的南门。 车辙在冻得坚硬的土路上,碾出深深的印记。 每辆大车上,都堆满用厚厚油布包裹的货物。 看形状,应该是粮食。 城门口。 负责检查的守卫,正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职责。 “停车!例行检查!” 守卫拦住商队,上前掀开一角油布,露出里面的熏肉干。 “哪里来的?” “沧州。” 商队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跳下马车,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熟练地从怀中掏出一小袋碎银,想要塞给守卫。 “官爷辛苦,喝杯热茶。” 守卫却是不为所动,后退一步,冷声道:“收起你的银子!在肃马城,不兴这个!” “是是是……” 那汉子也不恼,讪笑着将银子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另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一个须发花白,面容刚毅的老者,从车上走了下来。 守卫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揉了揉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汤……汤将军?” 紧接着,又一个身影从车上下来,身形挺拔,气度不凡,正是余宇澄。 “余将军!” 守卫连忙抱拳道, “见过两位将军,怎么亲自来了?我这就去禀报陈将军!” “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不给你们添麻烦。” 汤仁牧望着城墙上的炮孔,眼中有疑惑,还有一丝怀念,“我也想看看,这城变成什么样子了。” …… 走在肃马城宽阔的街道上,余宇澄和汤仁牧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感慨。 距离上次离开,不过短短数月,这座曾经破败的边城,却已然换了新颜。 街道干净整洁,两旁的房屋鳞次栉比。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百姓们脸上,不再是往日的麻木与愁苦,取而代之的,是安居乐业的踏实与希望。 一队巡逻的士兵,正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街对面走过。 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朝气蓬勃,身上的铁甲擦得锃亮。 路过一个卖炊饼的小摊。 一个年轻的士兵嘴馋,买了一个。 摊主是个老婆婆,笑着摆手说不要钱。 那士兵却坚持从怀里掏出两文铜钱,郑重地放在摊位上,然后才咧嘴一笑,追上队伍。 “秋毫无犯,爱民如子。” 余宇澄看着这一幕,又想起刚刚城门口的守卫拒绝贿赂,抚须感叹道,“陈木治军,颇有仁将之风啊。” “是啊。” 汤仁牧也点头称是。 又往前走了一会,忽然听到一阵稚嫩而又整齐的读书声,从街边的巷子里传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余宇澄脚步一顿,仔细听了会,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这篇短文,他从未听过,但字句简练,寓意深远,显然不是凡品。 他拦住一个刚从巷子里跑出来的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温声问道:“小家伙,你们刚刚念的,是谁教你们的啊?” “是陈将军教我们的!” 小男孩脆生生地答道,脸上满是自豪。 “陈将军?”余宇澄愈发惊讶。 他还以为这是状元郎唐荆川的手笔。 结果是陈木吗? 汤仁牧也来了兴趣,蹲下身子,笑着问道,“那陈将军,还教了你们别的吗?” “多啦!” 小男孩歪着脑袋回忆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还有一一得一,一二得二的口诀……对了,他还说,果子会从树上掉下来,是因为大地有引力……” “引力?” “实践?” 余宇澄和汤仁牧面面相觑,这些词汇,他们闻所未闻,却又感觉…… 似乎蕴含着某种了不得的道理。 “你们别问我啦,我背得不熟。”小男孩挠了挠头,“齐先生家的巧巧姐才厉害呢,将军教的东西,她什么都能背下来!” “女子也能入学堂?” 余宇澄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对啊!”小男孩理所当然地点头,“陈将军规定啦,城里所有十岁以下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要去学堂读书呢!用将军的话来说,这叫……这叫“为天下崛起而读书”!” “为天下崛起而读书……” 汤仁牧缓缓站起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余宇澄。 “老余啊,这陈木,哪里只是什么仁将……” “他这是要效仿先贤,立德立言,教化万民,当“圣人”啊!” 两人一路震撼,最终来到城西军营。 校场之上,喊杀声震天。 陈木正站在高台之上,亲自操练着麾下的士兵。 他没有用嗓子吼,只是通过不同节奏的鼓声和手中变幻的令旗,来指挥着下方数千人的方阵。 “咚!咚咚!” 鼓声沉稳。 令旗变化。 数千人的步兵方阵,瞬间如臂使指般,从雁形阵,流畅地变为一个锋利的锥形阵。 “咚咚咚!咚!” 鼓声急促。 令旗再变。 前排的士兵立刻蹲下,举起手中的大盾,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后排的长枪兵,则将手中的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中齐刷刷地伸出,寒光闪闪,如同一只钢铁刺猬。 令行禁止,整齐划一! 余宇澄和汤仁牧都是带兵的行家,只看了一眼,便明白这已经是支战力不俗的精兵。 但眼前的这些士兵,要么是之前那些桀骜不驯的囚犯,要么就是刚刚招揽不久的降兵。 成分复杂,良莠不齐。 短短的时间内,陈木竟能将他们训练到如此地步! 主将无与伦比的个人威望、军中高昂的士气、充足的粮草和军饷、还有高效的操练方法…… 种种因素,缺一不可。 实在令人震撼。 “两位老哥,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陈木看到他们,将指挥权交给薛听雨,笑着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来得正好,尝尝我新蒸的酒!” …… 陈府后院的亭子里。 “好酒!” 余宇澄只喝了一口,便忍不住大加赞赏,“入口如火烧,回味却甘醇,比那京城的“琼花露”,还要烈上三分!” 酒过三巡。 两人终于说明来意。 “我们这次来,是向你告别的。” 余宇澄放下酒杯,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朝廷的旨意,已经送达沧州。我和老汤,被调往西蜀了。” “西蜀?”陈木眉头一皱。 “是啊。” 汤仁牧接过话茬,冷哼一声,“他们把高云调了回来。虽然圣旨上没明说,但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家伙,就是冲着你来的。” “高云此人,忠贞死板,对朝廷的命令,向来是言听计从。你可千万要小心,此人不好对付。”余宇澄提醒道。 “简直是胡闹!” 汤仁牧一拳砸在石桌上,怒骂道,“朝廷只知道内斗,完全看不清大局!我和老余在沧州好不容易才稳住局面,熟悉了兵马,他们说换就换!到时候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若是北莽趁机……” 他顿了顿,忧心忡忡地说道:“眼下天气严寒,浑河已经结冰,如果北莽大军趁此时机,绕过肃马,直扑沧州,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如果,而是一定。” 陈木笃定道。 “以我得到的情报,北莽的大军,已经在集结了。南侵,只是时间问题。” 他望着亭外树上的积雪。 “朝廷总以为,割让几座城池,赔偿一些金银,签了条约,拼了命地讨好北莽人,就能换来和平。” “但以地事莽,犹抱薪救火。” “薪不尽,火不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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