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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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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二品大员?老子打的就是二品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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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飙那句"铁板一块,蛇鼠一窝"如同惊雷,炸得整个布政使司二堂前院鸦雀无声。 潘文茂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厥过去。 黄俨按察使眉头紧锁,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王通佥事额头冷汗涔涔,眼神躲闪。 而楚王府长史周文渊,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盯着张飙,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张大人!” 周文渊率先忍不住开口,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你口口声声代表皇上,却在此无端构陷,煽风点火!你可知,污蔑亲王,离间天家,是何等罪过?!” “构陷?煽风点火?” 张飙不屑一笑,旋即从怀中掏出了那份从九江卫查获的、记录着"兽牌"提货的暗账原件,高高举起。 “看清楚!这是本官从九江卫查抄的暗账原件!” “上面白纸黑字,记录着凭"兽牌"提取军械的时间、数量、种类,一清二楚!” 说完,他目光如电,直射周文渊,声音如同洪钟: “九江卫地处要冲,漕运便利!” “这些被"兽牌"提走的大量军械,通过漕船,顺流而下,可至湖广,可至江西,亦可至更远!” “账册之上,去向不明,但如此巨量的军械,绝非寻常江湖匪类所能吞下、所能动用!” 周文渊看着那本明显是卫所制式、带有污渍和磨损的原始账册,瞳孔微缩,但依旧强辩: “九江卫的账册,与我楚地何干?张大人莫非是想凭空牵连?!” “牵连?” 张飙脸上的狞笑更甚。 他环视在场的所有官员,最后目光又落回周文渊身上,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恍然: “周长史这么急着撇清,是觉得我张飙在针对楚王殿下吗?” 周文渊冷哼:“难道不是?!” “哈哈哈——!” 张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在场所有官员头皮发麻。 突然,他的笑声猛地一收,脸上只剩下冰寒刺骨的锐利。 却听他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落: “周长史,你误会了。” “我拿出九江卫的账册,不是要针对楚王。”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潘文茂、黄俨、王通,以及所有竖着耳朵听的吏员,最终,再次落在周文渊脸上: “我的意思是——” “在查清这些军械的确切去向之前,所有位于漕运沿线、有能力、有地盘消化这批军械的藩王……” “有一个算一个,都有嫌疑!” “包括但不限于,楚王、齐王、周王……乃至其他诸位殿下!” 轰! 这话比刚才的"铁板一块,蛇鼠一窝"更像是一盆倒进油锅的冷水,瞬间就引发了惊天动地的反应。 “所……所有藩王?!” 潘文茂直接瘫软下去,被师爷死死架住。 王通佥事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就连一直保持镇定的黄俨,也倒吸一口凉气,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而周文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指着张飙,手指都在哆嗦:“张飙!你……你疯了?!” “你竟敢……竟敢非议所有亲王?!你这是要与天下藩王为敌吗?!” “与天下藩王为敌?” 张飙踏前一步,气势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本官是在为皇上分忧!为大明肃清蠹虫!” “若殿下们心中无愧,坦荡清白,自当欢迎本官彻查,以证自身!” “只有心里有鬼,试图阻挠调查的,那才叫与朝廷为敌,与皇上为敌!” “荒谬!” 周文渊怒不可遏,声音因激动而尖锐: “张飙!你好大的胆子!仅凭一本来源不明的账册,就敢妄议所有亲王?你这是要动摇国本!是要让天下藩王寒心!” “来源不明?” 张飙嗤笑一声,将那本九江卫暗账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不再看周文渊,而是转向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潘文茂,语气陡然变得极其严厉: “潘藩台!” 潘文茂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下……下官在!” “你身为湖广布政使,总管一省民政、财政!我来问你!” 张飙的声音如同惊堂木,敲在每个人心上: “近三年来,湖广各府县上报的"剿匪"、"靖安"开销,一年比一年高!光是去年,就核销了超过八十万两白银的军费!钱呢?!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潘文茂听到这话,额头上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心说你之前不是问过吗?怎么又提出来了? 而张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些话,当着潘文茂问和当着周文渊他们问,是不一样的。 却听他继续掷地有声的追问: “那些损耗的弓弩、甲胄、刀枪,数量惊人!它们是真的损坏了?” “还是……通过某些见不得光的渠道,流了出去,变成了这账册上记录的,"兽牌"提走的军械?!” 潘文茂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这……这些账目往来,皆有记录,兵部、户部俱已核销……” “核销?!” 张飙怒极反笑,打断了他,笑声中充满了悲愤和嘲讽: “好一个核销!那些坐在京城衙门里的老爷们,看看文书,盖个大印,就他娘的叫核销了?!” “他们可曾来这湖广地界亲眼看过?!可曾去问问那些被"越剿越多"的匪患搅得家破人亡的百姓?!” “可曾去查查,那些领了厚饷、配了精良军械的卫所兵,为什么他娘的连几股占山为王的毛贼都收拾不了?!” 说着,他猛地踏前几步,几乎要贴到潘文茂的脸上,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 “潘文茂!你告诉老子!是湖广的兵都是废物!还是这湖广的官,从上到下,心都黑透了,烂穿了?!” “你们是不是在联手做戏,在喝兵血,在吃空饷,在倒卖军械,在用他娘的"养寇自重"的把戏,一遍遍地吸朝廷的血,吸百姓的髓?!” 这一连串如同连珠炮般的质问,句句诛心,字字见血。 潘文茂被问得哑口无言,面无人色,身体摇摇欲坠,全靠师爷在后面死死撑着。 “张飙——!” 周文渊看不下去了,再次厉喝,试图挽回局面:“潘藩台乃朝廷二品大员,岂容你如此羞辱!?” “二品大员!?” 张飙猛地回头,血红的目光钉在周文渊身上,那目光中的疯狂和决绝,让久经官场的周文渊都感到一阵心悸。 “老子打的就是二品大员!”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狠厉: “周长史,你也别急着跳!你以为楚王府就能置身事外吗?!” “九江卫的军械,顺着长江,第一站就是他娘的武昌!” “楚王殿下就藩于此,坐拥雄兵,监察地方!” “如此大规模的军械流失,持续数年之久,你敢拍着胸脯说,楚王府上下,就真的一点都没察觉?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还是说……察觉了,听到了,但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本身就在其中,分了一杯羹?!” “你胡说!” 周文渊气得浑身发抖,目眦欲裂:“王爷忠心体国,岂容你污蔑!” “忠心体国?” 张飙啐了一口,脸上满是愤慨地道: “老子在饶州卫差点被人弄死!老子的兄弟现在还躺在山坳里,无人收尸!这就是你们他娘的忠心体国?!” 说完这话,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九江卫暗账,如同举起一道燃烧的檄文: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院中每一个人的脸,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惊雷,炸响在所有人的耳畔: “此案,老子查定了!” “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是布政使,是指挥使,是藩王长史,还是他娘的亲王本人!” “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证据指向你,老子就敢查你!敢参你!敢把你揪到皇上面前,问问他朱家的子孙,朝廷的重臣,就是这么挖大明的墙角,就是这么对待你这个皇帝和百姓的信任的吗?!” “你!你放肆” 周文渊气得真想拔刀砍了张飙。 “够了!” 一直沉默的按察使黄俨,突然开口打断了周文渊,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周文渊和潘文茂,最终落在张飙身上: “张大人所言,虽言辞激烈,但并非全无道理。” “饶州卫指挥使耿忠被杀,武昌卫指挥同知陈千翔失踪,皆是发生在湖广地界的大案!本官身为按察使,责无旁贷!” 说着,他转向潘文茂,语气坚决地道: “潘藩台,事已至此,遮掩无益。应立即按张大人所言,封锁武昌各门,全城搜捕凶徒,寻找陈千翔下落!” “这……” 潘文茂还在犹豫。 “潘大人!” 黄俨声音陡然加重:“难道真要等张大人请出皇命旗牌,调兵入城吗?届时,你我脸上更不好看!” 潘文茂浑身一震,知道黄俨说的是实情。 若真闹到那一步,他这个布政使也就当到头了。 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好!就依黄臬台所言!” 说完,随即对身后的师爷下令: “立刻传令,封锁武昌各门,许进不许出!” “命武昌府、江夏县所有衙役、巡检司全力配合,全城搜捕可疑人等,寻找陈千翔下落!” “是!” 师爷匆匆而去。 张飙见状,趁热打铁,目光再次逼向周文渊:“周长史,楚王府呢?” 周文渊脸色变幻不定,知道今日若不让步,难以收场。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既然黄臬台、潘藩台都已下令,楚王府自当配合。” “本官这就回去禀明王爷,请王爷下令,让王府护卫协查王府名下产业,绝不让凶徒藏匿其中!” “好!” 张飙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那就请周长史速去速回,本官在此静候佳音!” 周文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周文渊走后,张飙转向黄俨和潘文茂,语气稍缓: “黄臬台、潘藩台深明大义,本官佩服。” “不过,除了搜捕凶徒,还有一事,需要二位大人协助。” “张大人请讲。”黄俨道。 “本官要立刻查阅武昌卫近年来的所有军械账册、人员调动记录,特别是与陈千翔相关的部分!” 张飙目光炯炯地道:“陈千翔失踪前,定是发现了什么。找到他发现的证据,或许就能揭开这"养寇自重"网络的全貌!” 王通佥事闻言,脸色微变:“张大人,卫所账册事关机密,需要都指挥使大人手令……” “王佥事!” 张飙打断他道:“本官手持圣旨,有权查阅天下军务!还是说,你都指挥使司,也要抗旨不尊?” “下官不敢!” 王通冷汗直流。 黄俨见状,再次出面:“王佥事,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张大人是钦差,查阅账册合乎规制。” “你立刻带人去卫所,将所有相关账册调来布政使司,供张大人查阅!” “是……” 王通不敢再推脱,领命而去。 潘文茂看着这一幕,知道大势已去,颓然坐回椅子上,喃喃道:“疯了……都疯了……” 张飙不理他,对黄俨道: “黄臬台,搜捕和查账都需要时间,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聊聊?” 黄俨深深看了张飙一眼,点了点头:“正合我意。” 两人相偕回到二堂,潘文茂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二堂内的气氛却更加凝重。 “张大人!” 黄俨率先开口,目光锐利如鹰: “你今日之举,虽然痛快,但也将自己置于险地。你可知,这湖广的水有多深?” 张飙笑了笑,自顾自倒了杯茶:“再深,能有皇上脚下的金銮殿深?” “这” 黄俨顿时语塞,他自然知道张飙在应天府的所作所为。 但这里不是应天府,说一句山高皇帝远也不为过。 却听张飙又继续道:“黄臬台,我知道你是明白人。今日若非你仗义执言,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本官只是尽忠职守罢了。” 黄俨叹了口气,道:“陈千翔失踪案,本官早有耳闻,也曾暗中调查,但每次刚要触及核心,线索就会中断。”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即意味深长地道:“如此看来,对方……手眼通天啊!” “正因为如此,所以更要查个水落石出!” 张飙毫不退缩地接口道:“黄臬台,你主管刑名,当知道"养寇自重"是何等大罪!” “这不仅仅是贪腐,这是叛国!是动摇国本!” 说着,他凑近一些,又压低声音道: “饶州卫的账册显示,流出的军械数量巨大,去向不明,更有内帑符号牵扯其中。这意味着什么,黄臬台不会不明白吧?” 黄俨瞳孔微缩,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张大人,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 张飙目光灼灼:“你我联手,借着这次全城搜查的由头,彻查武昌卫!” “重点就是陈千翔最后出现的地方,以及他可能藏匿证据之处!” 黄俨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你怀疑证据还在卫所内?” “不错!” 张飙点头道:“陈千翔为人机警,他若真拿到了什么,绝不会轻易带出卫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黄俨闻言,深深看了眼张飙,旋即下定了决心似的,道: “张大人高瞻远瞩,本官明白了。既如此,本官就跟你联手,彻查武昌卫!” “好!” 张飙一拍巴掌:“有黄大人相助,如虎添翼也!” “那本官就下去安排了!” “您请便!” 张飙抬手示意了一下,黄俨就带着人径直离开了。 不多时,张飙带来的两名锦衣卫就推门而入。 却见那名中年锦衣卫,快步走到张飙身边,压低声音道:“大人,您真相信他们?” 张飙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自嘲道:“你看我像煞笔吗?” “呃,这” 两名锦衣卫面面相觑。 只见张飙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杯茶,抿了两口,才幽幽道: “大明有个怪现象,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封疆大吏,在同一个染缸里,哪有什么好货色?!” “大人的意思是?”中年锦衣卫低声追问道。 “他身为按察使,若真心想查陈千翔的案子,早就该有眉目了。何至于等到我来,才一副恍然大悟、决心彻查的样子?” 张飙冷冷一笑: “他刚才那番表态,七分是真想借我的势做点事,三分是顺势而为,把自己摘出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捞到功劳。” 年轻锦衣卫恍然:“所以大人您才……” “没错,老子故意把动静闹大,就是要逼得他们不得不动!” “不管是真心想查案的,还是心里有鬼的,都得跟着老子的节奏走!” 张飙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冷冷道: “黄俨想利用我,我何尝不是在利用他?有他这个按察使明面上支持,我们行事会方便很多。” “那我们现在……” “按计划行事!” 张飙不容置疑地道: “找一家最热闹、人流量最大的客栈,最好是离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不远的地方。” “把咱们"张青天"落脚的地方,散布出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有多少人坐不住,敢来触老子的霉头!” “是!” 两名锦衣卫此刻对张飙已是心服口服。 这位大人看似疯癫,实则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将人心和局势算计到了极致。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武昌城最繁华的南市,选了一家名为"四季"的大型客栈,要了三间上房 张飙选的房间正在客栈二楼临街的位置,窗户大开,正对着人来人往的闹市。 他并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做了一件让两名锦衣卫和客栈掌柜都目瞪口呆的事。 “掌柜的!” 张飙大马金刀地往大堂一坐,声音洪亮。 “哎哟,这位爷,您有何吩咐?” 掌柜的见张飙虽然衣衫有些狼狈,但气度不凡,身边还跟着两个精悍的随从,不敢怠慢。 “去,给老子弄块大木板,再找笔墨来!” 张飙混不吝地吩咐道:“要最大的笔,最浓的墨!” “啊?爷您这是要……” “少废话,快去!银子少不了你的!” 张飙随手抛出一小块碎银。 掌柜的接过银子,眉开眼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让人去办了。 不多时,一块半人高的木板和文房四宝就送到了张飙面前。 在掌柜、伙计以及零星几个客官好奇的目光注视下。 张飙挽起袖子,拿起那支最大的毛笔,饱蘸浓墨,然后在那块木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他的字谈不上好看,但胜在够大、够醒目。 只见木板上赫然出现几行歪歪扭扭却气势十足的大字: 【钦差行辕,临时办公点!】 【反贪除奸,为民做主!】 【凡有冤情,皆可来诉!】 【特惠活动:现场喊冤者,无论案情大小,核实后——】 最后一行字,张飙写得格外用力,几乎要透穿木板: 【赠送猪头肉一斤!鸡蛋十颗!先到先得,送完即止!】 写罢,他将笔一扔,对看得目瞪口呆的掌柜说道: “去,把这块牌子给老子挂到客栈大门最显眼的位置!” “啊?这位爷……您……您是钦差大人?” 掌柜的舌头都打结了。 【钦差行辕?送猪头肉和鸡蛋?这组合也太匪夷所思了!】 “怎么?不像吗?”张飙一瞪眼。 “像!像!小人这就去挂!” 掌柜的哪里敢多说,连忙招呼伙计,手忙脚乱地将这块惊世骇俗的"广告牌"挂了出去。 这块牌子一挂出去,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 原本喧闹的南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路过四季客栈门口的人,无论是商贩、行人、还是地痞无赖,都停下了脚步,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块牌子。 “钦……钦差?” “反贪除奸?” “喊冤……送猪头肉和鸡蛋?!” “一斤、十颗?!真的假的?!”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喷发般的议论和骚动。 “我的亲娘咧!还有这种好事?” “这钦差大人是疯了吗?” “管他疯不疯!有冤申冤,还有肉和鸡蛋拿!不去是傻子!” “走走走!去看看!”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南市,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向全城扩散。 “听说了吗?钦差大人在四季客栈办公,喊冤就送猪头肉和鸡蛋!” “啥?一斤猪头肉?十颗鸡蛋?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牌子都挂出来了!好多人都往那儿跑呢!” 不到半个时辰,四季客栈门口就被闻讯赶来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 布政使司,后堂密室。 潘文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黄俨连连作揖: “黄臬台!我的黄大人!您刚才为何要顺着那张飙?他这分明是要把天捅破啊!” “查所有藩王?他疯了,您可不能跟着他一起疯啊!” 黄俨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眼皮都没抬一下:“潘大人,稍安勿躁。” “我如何能安?!” 潘文茂几乎要哭出来: “那张飙就是个疯子!他住在四季客栈,挂了个牌子,说伸冤送猪头肉和鸡蛋!现在搞得满城风雨!” “万一万一他真查出了什么,你我都要掉脑袋的!” “查出来?” 黄俨放下茶杯,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潘大人,你觉得,他能查出来吗?” 潘文茂一愣。 黄俨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张飙是很聪明,也很敢干。但他低估了他的对手,也高估了他自己。” “他以为他站在了阳光下,就安全了?呵呵,有些刀子,是看不见的。” 说完,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潘文茂: “让他查。让他使劲查。他查得越凶,蹦跶得越高,有些人才会越着急。” 潘文茂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没完全明白:“您的意思是” “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 黄俨淡淡道:“全力配合钦差查案,封锁城门,搜捕凶徒,调取账册一件都不能落下,而且要做得漂漂亮亮。” “至于其他的”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潘文茂看着黄俨那深不见底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共事多年的按察使。 求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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