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28章觉醒吧,疯狂的洪武大帝!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华盖殿内,在老朱那声咆哮之后,气温仿佛降低了几分。 整个大殿也落针可闻。 蒋瓛和云明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好一个保护!好一个大肆搜捕!” 老朱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刺骨,带着滔天的杀意。 他之前的预感,都成真了。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冲突或警告,很明显,朱榑这是要杀人灭口。 所谓的"宴请",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擒杀局。 “那逆子是做贼心虚,要赶尽杀绝!看来赵丰满是真的查到了能要他命的东西!” 说完这话,老朱猛地看向蒋瓛,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他刺穿: “咱派去的人呢?!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为什么没有提前预警?!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赵丰满?!” 蒋瓛额头冷汗涔涔,伏地请罪: “臣失职!据报,齐王府此次行动极为突然且迅速,我们的人未能及时察觉。” “当我们的人发现异常时,赵御史已失踪,齐王府的搜捕已然开始……” “我们的人正在全力寻找赵御史踪迹,但目前……尚无消息。” “废物!” 老朱怒斥一声。 但他也知道,在齐王经营多年的封地上,对方突然发难,暗桩确实难以完全防范。 他在殿内急速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烈焰之上。 赵丰满失踪,证据可能已部分被毁或落入敌手,齐王朱榑显然已经狗急跳墙,不惜一切代价要捂住盖子。 情况急转直下。 片刻之后,老朱猛地停下脚步,眼中所有的怒火都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决断所取代。 帝王的理智压过了父亲的愤怒,尽管这愤怒更多是针对权力的挑衅。 “蒋瓛!” “臣在!” “听着!” 老朱语气森然,语速极快地下达命令: “第一,令青州所有暗桩、眼线,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所有资源,给咱找到赵丰满!”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证据,必须给咱拿到!” “第二,加派人手,严密监控齐王府一举一动,尤其是朱榑本人及其心腹的动向!” “给咱盯死了,看他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第三,传令给山东都指挥使司,让他们给咱"整军备武",没有咱的明确旨意,一兵一卒不得妄动,但要给齐王府施加压力,让他们不敢肆无忌惮!” “第四!” 老朱顿了顿。 他的目光投向南方,仿佛穿透了宫墙,看到了那个正在九江卫兴风作浪的身影: “把赵丰满在齐地出事、疑似掌握齐王漕运贪腐铁证的消息,想办法"漏"给张飙那边知道。” 蒋瓛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追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那疯子不是不想卷入漕运案的泥潭吗?” 老朱脸上露出一抹冷酷而算计的笑容:“咱就给他一个不得不查的理由!” “让他知道,他不想查的漕运案,又牵连了他的一位兄弟!” “咱倒要看看,继秦王、晋王、周王之后,这把疯刀,还敢不敢去碰齐王这颗硬钉子!” 他这是要祸水东引,也是要借力打力。 张飙的无法无天和查案能力,或许正是打破齐王困局的关键。 同时,这也是对张飙的一次极限试探。 “臣……明白!立刻去办!” 蒋瓛心领神会,重重叩首,当即起身离去安排。 老朱则独自站在殿中,看着窗外夜色深沉。 片刻后,他才缓缓走回龙椅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李墨遇刺,赵丰满的失踪,像是一块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彻底打破了表面的平衡。 齐王朱榑的疯狂反扑,预示着漕运贪腐案已经进入了最血腥、最残酷的阶段。 【朱榑,你若真敢残害朝廷钦差,咱必让你付出代价!】 【张飙,你这把疯刀,是就此卷刃,还是能给咱继续劈出一条血路来?】 【这大明的天,是该好好洗一洗了!】 老朱的眼神在烛光映照下,幽深如古井,杀意与期待交织。 “皇爷!” 蒋瓛前脚刚走,没过多久,又折返了回来。 老朱见状,微微一愣,不由蹙眉道:“还有何事?” “回皇爷,臣刚出门不久,便接到了南直隶传来的急报” 蒋瓛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却听老朱冷哼一声,沉沉地吐出一个字:“讲。” “是是关于张飙张御史的……” 蒋瓛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 “根据多地锦衣卫急报,九江卫之后,安庆卫、铜陵卫、乃至更远一些的池州卫……共计七处卫所,在短短数日之内,皆……皆被当地百姓聚众"审计"!” 老朱猛地睁开眼睛,精光爆射:“百姓审计卫所?他们凭什么?!” “凭……凭《皇明祖训》……” 蒋瓛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将那迭文书呈上: “各地奏报情形大同小异,皆是百姓手持《皇明祖训》,以张飙在九江卫所为"范本",声称秉承祖皇帝"重典治吏、惩贪安民"之圣心,要求核查军户、军械账目……” “卫所军官试图阻拦,便被扣上"对抗祖制"、"酷虐害民"的大帽子,引发更大规模的聚集和……和诵读《祖训》……” 老朱一把夺过文书,飞快地翻阅起来。 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铁青,呼吸越是粗重。 文书上详细描述了各地卫所是如何在"《祖训》光辉"的照耀下陷入混乱的: 安庆卫指挥使被逼得拔刀插案,崩溃大哭; 池州卫库房被一群拿着尺子和绣花针的大爷大妈"检测"军械质量; 更有甚者,有卫所士兵因家人就在"审计"队伍中,竟主动打开了库房大门…… “胡闹!荒唐!岂有此理——!!” 老朱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滔天怒火,猛地将文书扔在了地上。 “他怎敢!他怎敢如此?!” 虽然老朱早就收到了宋忠的奏疏,说张飙利用《皇明祖训》敲开了九江卫的库房,甚至煽动百姓参与审计卫所,但他万万没想到,不止九江卫被审计了,其他卫所也接连"遭殃"。 而且,他已经下旨让张飙停止用《皇明祖训》审计了。 可圣旨下达需要时间。 也就是说,在圣旨没有到达张飙手中之前,他就在疯狂煽动百姓利用《皇明祖训》审计其他卫所了。 “该死!一群该死的东西!宋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阻止那疯子?!” “咱的《祖训》是留给子孙后代的万世法度!竟成了他张飙煽动刁民、冲击官衙的护身符?!成了他聚众作乱的由头?!” 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南方,仿佛要隔空将张飙掐死: “咱让他去查漕运,他去给咱掀卫所的摊子!甚至把咱《祖训》当成了撬门的砖头!” “现在好了!七处卫所!这才几天?!照这个势头下去,整个南直隶的卫所都要被他掀个底朝天!” 盛怒之后,一股更深沉、更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缠上了老朱的心脏。 他骤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 经张飙这么一搞,《皇明祖训》那庄严、神圣、用以约束皇族和臣工、奠定朱明万世基业的初衷,已经被彻底曲解和庸俗化了! 它从高悬庙堂的治国宝典,变成了市井小民可以随手拿来攻击官府的工具! 今天百姓可以拿着《祖训》审计卫所,明天是不是就可以用来抗税?后天是不是就可以用来质疑官府判案? 若是其他地方有冤情的百姓有样学样,个个都捧着《祖训》来鸣冤,他朱元璋怎么办? 打压?那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祖训》的脸?自己否定自己"民为邦本"的训示? 不打压?任由他们如此"曲解圣意",胡作非为,官府威严何在?朝廷法度何在?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更让老朱冷汗直冒的是文官! 比起百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最擅长引经据典的文官集团,才是最难对付的! 若他们也学到了这一手,以后拿着《祖训》的只言片语来制约、拿捏他的后继之君……那皇帝还如何乾纲独断?! 他朱明的江山,岂不是要被这些文官用他自己写的《祖训》给框死?! “嘶——!” 老朱想到这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停下脚步,瞳孔因极致的惊惧而收缩。 【难道……难道张飙那厮的用意在这里?!】 【他不是胡闹,他是在刨咱朱明江山的根?!】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从根本上动摇咱留给子孙的统治基石?!】 轰隆! 这个念头如同晴天霹雳,炸得老朱头皮发麻。 “不行!绝不行——!!” 老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猛虎,发出一声近乎癫狂的低吼,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什么沉疴在身,竟疯了一般冲出大殿。 “皇上!” 蒋瓛吓了一跳,连忙跟上。 “皇爷!皇爷您这是……” 守在门外的云明和一众内侍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想要搀扶。 “滚开——!” 老朱一把推开云明。 他双目赤红,对着闻讯赶来的秉笔太监和殿外值守的翰林院官员,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咆哮,声音都变了调: “传旨!传咱的旨意!立刻!给咱停了!” “停了翰林院修撰《皇明祖训》的所有事宜!所有已刊印未发放的《祖训》,全部给咱收回封存!一片纸都不准流出去!!”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才那一吼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但眼神中的恐惧和决绝却如同燃烧的火焰。 “没有咱的亲口允许,谁敢再妄议、妄解、妄用《祖训》一字,以谋逆罪论处!株连九族!!” 吼完这最后一句话,老朱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云明和内侍们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扶住。 整个华盖殿内外,一片死寂。 所有宫人、官员都跪伏在地,瑟瑟发抖,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疯狂的旨意吓得面无人色。 停止修撰《祖训》?收回已刊印的?妄议者以谋逆论处? 皇上这是……被张飙气疯了吗? 还是说……那本由他亲自主持编纂的、象征着朱明万世法统的《皇明祖训》,真的出了什么惊天的大问题? 无人敢问,无人敢想。 只有老朱自己心里清楚,他这不是疯了,他是怕了。 他是被张飙这釜底抽薪、歪解《祖训》的毒计,给彻底吓到了。 他必须立刻、马上斩断这条可能危及朱明国本的危险链条。 哪怕因此废掉《祖训》,也在所不惜。 因为在他看来,《祖训》的光芒,绝不能以这种方式,"照亮"大明的每一个角落。 而另一边,饶州卫。 张飙等人刚踏入饶州卫,森严的军堡气息就扑面而来。 高墙之内,是排列整齐的营房、肃杀的校场以及随处可见的、眼神警惕的军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皮革和隐隐的汗味,与外界截然不同。 耿忠并未给张飙任何喘息之机,直接将其引至一处偏僻的院落,美其名曰"钦差行辕",实则与软禁无异。 院外明岗暗哨,巡逻队往来不绝,监视之意毫不掩饰。 “张御史,地方简陋,委屈您了。” 耿忠皮笑肉不笑:“您看,是先休息,还是即刻开始"审计"?库房账册、卷宗,本官已命人准备,随时可送来。” 他打定主意,将张飙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这小院内,所有的审计工作,只能在层层监视下,查阅他"允许"被查阅的账目。 “耿指挥使的效率真高啊!” 张飙仿佛毫无察觉,欣然点头: “那就麻烦耿指挥使,将饶州卫近五年的人员勾补、粮饷支取、军械入库及调拨的所有账册、卷宗,一并取来。本官就在此间,与耿指挥使一同"学习学习"。” 耿忠眼角一跳,心说近五年,这疯子的胃口可不小。 但他自恃准备充分,冷哼一声:“可以!就怕张御史……看不懂我卫所的专有文书格式!” 很快,一箱箱沉重的账册、卷宗就被抬进了院子,几乎堆满了半个厅堂。 “老钱!你带两人去看粮秣!” “老孙!你带两人去看军械!” “宋佥事,你也带你的人去帮忙!” 跟审计九江卫一样,张飙熟练的做出了安排。 不多时,老钱、老孙,还有宋忠,纷纷带人开始翻阅核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算盘珠的"噼啪"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持续不断。 张飙时而拿起一本账册随意翻看,时而与宋忠低语几句,目光却始终锐利如鹰,扫视着账面上的每一个数字,每一个名目。 耿忠则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喝茶,偶尔与陪同的卫所军官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信心十足,这些账目是手下精通此道的老吏耗费多日精心"打磨"过的,表面光洁如镜,滴水不漏。 别说查五年,就是查十年,也休想从明账上找出破绽。 果然,数个时辰后,负责汇总的老钱面色凝重地走到张飙身边,低声道: “大人,这账面……很干净。” “所有出入、勾补、损耗,皆有据可查,且符合兵部定例,数字也严丝合缝,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宋忠闻言,眉头紧锁,看向张飙。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耿忠既然敢放他们进来查账,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张飙的脸上也不见丝毫沮丧,反而露出了一丝"果然如此"的笑容。 只见他放下手中一本军械入库册,看向耿忠,朗声道: “耿将军,治军严谨,账目清晰,本官佩服!” 耿忠得意地捋了捋短须: “哼,张御史过奖。我饶州卫上下,皆恪尽职守,自然经得起查!” “不过……” 张飙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玩味:“这账目清晰得……有些过分了。” “五年下来,连一笔像样的亏空、一次意外的损耗都没有?耿指挥使,您这饶州卫,莫非是世外桃源,半点不受我大明卫所积弊的影响?” 耿忠脸色一沉:“张御史此言何意?难道我饶州卫账目清晰,反而有罪了?” “有罪倒是没有,就是如此干净的账目,本官觉得,应该向皇上表彰您的优秀,给您颁发一个"全国优秀卫所"的奖章!” “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张飙摆摆手,又侃侃而谈道: “本官在九江卫,见识过"兽牌"调拨军械的便捷。想来,如此便捷之法,不应独独偏爱九江卫吧?” “耿将军或许不知道,我们当初查九江卫的时候,账目也很干净,结果,查出了暗帐.” “就是那些不记录在案,凭"信物"而非手续的往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饶有趣味的看向耿忠: “所以,耿指挥使,您是不是也该拿出来,让本官"学习"一下?” “荒谬!” 耿忠猛地站起,脸上那点伪装的从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触及核心秘密的惊怒: “张飙!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官这里只有朝廷规定的正账,哪来的什么暗账?你是查不出问题,便想凭空污蔑吗?!” 说完,他又指着张飙,声色俱厉: “所有账目都在这里,一清二楚!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本指挥使不讲情面!” “情面?” 张飙也缓缓站起身,与耿忠对峙,气势丝毫不弱: “本官奉的是皇命,查的是国法!《皇明祖训》有云:"凡天下军民利病之事,文武官员、军民人等,皆可直言无隐!",如今本官怀疑你饶州卫藏有暗账,涉及军械非法流出,危及社稷,为何查不得?!” “又是《皇明祖训》?!” 耿忠气得发笑,旋即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重重劈在身旁的茶几上,木屑纷飞: “张飙!你看清楚了!” “这里是饶州卫!是军事重地!不是你可以拿着本破书撒野的九江府衙!” “没有兵部正式文书,没有五军都督府用印!仅凭你红口白牙,就想查我卫所核心机密?做梦!” 他环视左右,厉声喝道: “众将士听令!没有本指挥使手令,任何人胆敢接近库房、档案重地,或强行索要非规定账目者,视同谋逆,格杀勿论!” “呛呛呛!” 院内外护卫的军士同时拔刀,雪亮的刀锋对准了张飙一行人,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宋忠和老兵们也立刻拔出兵器,将张飙护在中间,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张飙眼神冰冷,右手悄然摸向了腰间。 那里,硬邦邦地别着他那把还剩14发子弹的格洛克手枪。 他在计算,能否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一举擒下耿忠,挟持他以令卫所。 【擒贼先擒王!赌一把!】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报——!”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一名哨兵快步冲入,无视场内紧张的气氛,单膝跪地向耿忠禀报: “指挥使大人!凉国公义子,昭勇将军蓝龙到访,已至辕门外!” 轰! 这个消息如同又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耿忠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狂喜之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知道,自己的救星来了。 张飙则眉头瞬间紧锁,按在枪柄上的手微微一顿。 【蓝玉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宋忠更是心头一沉,暗叫不好。 凉国公蓝玉,那是如今军中风头最盛、也最为骄横跋扈的顶级勋贵。 他的义子此刻到来,局势瞬间复杂了百倍。 “快请!不!本官亲自去迎!” 耿忠大声吩咐,随即冷笑着瞥了张飙一眼,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和重新拾起的底气: “张御史,您不是要查暗帐吗?正好,凉国公府的蓝将军在此,您也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这《皇明祖训》!” 言罢,他不再理会张飙,带着亲兵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院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暂时缓和,但一种更深沉、更危险的暗流开始涌动。 张飙缓缓松开按着枪柄的手,眼神闪烁不定。 他看着耿忠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那些虽然收刀,但仍虎视眈眈的卫所兵士,大脑飞速运转。 蓝玉义子的突然介入,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是巧合?还是耿忠这"老油条"布下的局? “大人,情况不妙,凉国公蓝玉我们惹不起,不如暂退……” “怕什么?!” 还没等宋忠把话说完,张飙就不容置疑的打断了他:“咱们也去会会这位凉国公府的"贵人"!” 他倒要看看,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是会成为压垮他的巨石,还是他撬动整个"养寇"链条的又一根撬棍! 求月票啊~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