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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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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是我们审你,还是你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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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的葬礼仿佛抽干了应天府最后一丝生气。 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种肃杀而压抑的氛围中,连秋日的阳光都显得有气无力。 但诏狱深处,张飙的小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 聚仙楼的烧鸡果然名不虚传,皮酥肉嫩,香气四溢,他吃得满嘴流油,骨头都嗦得干干净净。 朱高燧说话算话,甚至还给他捎了壶温过的黄酒。 “啧,这诏狱,比宿舍差了点意思,但胜在清净,伙食过硬!” 张飙剔着牙,满足地靠在"特供"的厚实稻草垫上,琢磨着明天是不是该点个红烧熊掌试试。 然而,就在他盘算着诏狱点菜大业的时候,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的宁静。 这一次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带着公事公办的冰冷,绝非朱高燧那种散漫。 “张飙!”一声冷喝在牢门外响起。 张飙懒洋洋地抬眼望去。 只见栅栏外站着三名身着不同颜色官袍的官员,神情肃穆,眼神锐利。 他们身后,是数名手持水火棍,面无表情的衙役,以及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几个锦衣卫。 来了! 三司会审! 张飙精神一振,求死的雷达瞬间开启。 他一个鲤鱼打挺,麻利地拍拍身上的稻草屑,脸上瞬间切换成忧国忧民,视死如归的标准"死谏"表情包。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人犯张飙,提审!” 为首的刑部侍郎,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牢门"哐当"打开,两名衙役上前就要架人。 “慢着!” 张飙猛地一甩袖子,昂首挺胸,正气凛然:“本官自己会走!头前带路!我倒要看看,是哪几位青天大老爷,要审我这扰乱朝纲,离间君臣的奸佞!” 他这气势,倒把衙役唬得一愣,下意识看向提审官。 刑部侍郎眉头一皱,旋即冷哼道:“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带走!” 张飙被带到了一个比普通牢房大上数倍,光线稍好的审讯室。 室内陈设简单,一张长条案,后面坐着刑部尚书吴庸,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徽,大理寺卿陈瑛三人。 衙役分列两旁,水火棍杵地,气氛森严。 “人犯张飙,跪下!” 主审吴庸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声浪在石室里回荡,带着十足的官威。 张飙腰杆挺得笔直,纹丝不动,反而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三位主审官,仿佛在菜市场挑拣萝卜白菜。 “跪?” 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跪天跪地跪君父!你们几位,是皇上?还是老天爷?” “大胆狂徒!” 吴庸气得胡子直翘:“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给本官....” “诶,尚书大人息怒!” 张飙忽然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头,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又带着点戏谑的表情:“我明白了!你们三位是代表皇上,代表朝廷法度来审我的,对吧?” “知道还敢放肆?” “不是放肆,是我得问清楚,你们是打算审我妖言惑众呢?还是审我离间君臣?又或是.....审我那天在朝堂上,哪句话说得不够清楚,需要我再给三位大人解释解释?” 他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每一个问题都像小锤子,精准地敲在三位主审官预设的节奏上。 他们准备了一肚子威严的训斥,严谨的诘问,此刻却被张飙这一连串反问敲得有点懵。 吴庸脸色铁青:“张飙!休得胡搅蛮缠!本官问你,洪武二十五年九月十二日,奉天殿朝会,你.....” “哦!那天啊!” 张飙一拍脑门,仿佛才想起来:“那天我说的话可多了!大人您指的是哪一句?” “是说户部尚书赵大人加征三成赋税是亡国之策?还是说吕大人,齐大人妄议储君该杀?” “哦对了!我还说赵大人这种不为民着想的奸臣危害更大,最后还主动申请剥皮实草来着!三位大人是觉得我哪条罪名不够清晰?还是觉得我申请的死法不够有创意?不够刺激?不够彰显朝廷法度的威严?” 他越说越诚恳,眼神真挚地看着三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主审官。 “你.....你.....强词夺理!” 吴庸气得手指发抖:“本官问你,你当廷弹劾户部尚书赵乾加税,乃亡国之策,可有证据?” “证据?” 张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还需要证据!?” “我张飙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御史,看到这些危害大明江山社稷的苗头,拼着这颗脑袋不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难道不是忠君爱国?难道不是御史本分?怎么到了三位大人这里,就成了我的罪过了?” 他猛地踏前一步,虽然穿着囚衣,气势却陡然拔高,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三位主审: “我倒要问问三位大人!是赵乾提议加征重税,盘剥灾民该杀?还是吕平,齐泰妄议储君,不体圣心该杀?亦或是.....我张飙这个敢于指出他们问题,不惜以死谏君的人该杀?!” “你!你放肆!” 詹徽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来人!给本官掌嘴!”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就要动手。 “慢着!” 张飙一声断喝,声震屋瓦,竟让衙役动作一滞。 他冷冷一笑,目光如电般射向詹徽:“按《大明律·刑律·诉讼》:审案需明事实,辨曲直。尚书大人问话不清,逻辑混乱,我据理力争,何来咆哮?” “我所述句句指向赵乾,吕平,齐泰之过,何来颠倒黑白?左都御史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刑,是想屈打成招?还是....心中有鬼,怕我问出些什么来?” 他精准地背出了《大明律》条文,瞬间将詹徽噎得面红耳赤,指着张飙:“你.....你....” 他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动刑?张飙句句扣着律法和忠义,动刑岂不坐实了屈打成招? 不动刑?这厮的嘴比刀子还利! 吴庸和陈瑛也是额头见汗。 他们审过无数犯官,哪个不是战战兢兢,俯首认罪?何曾见过如此嚣张,如此难缠,如此.....句句在理还精通律法的人犯? 这哪里是他们在审张飙?分明是张飙在审他们啊! 审他们的能力,审他们的立场,审他们敢不敢动真格去查赵乾,吕平,齐泰背后可能牵扯的势力。 一时间,审讯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只有张飙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眼神睥睨,仿佛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三名位高权重的三司主审,竟被他一番连消带打,引经据典,夹枪带棒的答辩弄得哑口无言,气势全无。 而张飙则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准备最后再添一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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