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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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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朕,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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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看着他惶恐的模样,却只是淡淡一笑,起身亲自将他扶起,按回座位上。 “英国公,你说的这些朕都明白。”皇帝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但朕就是要用你。” 他顿了顿,看着张维贤依旧惶惑的眼神,解释道: “如今这兵部被那起子文官弄得乌烟瘴气,克扣兵饷,卖官鬻爵,种种弊病,积重难返。朕不用一个懂兵、爱兵、能镇得住场面的自己人去,难道还指望那帮子只知空谈的腐儒去整顿? 所谓祖制,祖宗立制亦是为了强国安邦。如今时移世易,若还墨守成规,国将不国!朕要的是能办事的干臣,不是循规蹈矩的庸官!至于言官……” 朱由检笑了笑,“他们若敢多言,叫他们来见朕!朕倒要问问他们,是我大明的江山社稷重要,还是他们那点可笑的门户之见重要!此事,朕已决,你便暂代此职,先将兵部的摊子给朕理顺了。这是旨意。” 皇帝的话字字千钧,砸在张维贤的心上。 他听出了皇帝言语中那股生猛无匹乾纲独断的霸气。 和过去一样,仍旧是那种完全不将所谓祖制清议放在眼里的绝对自信。 张维贤张了张嘴,还想推辞,却发现任何言语在这样一位皇帝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只能长叹一声,再次跪倒,这一次,却是领旨:“臣…领旨谢恩!定不负陛下所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朱由检满意地点了点头,“起来吧。今日叫你来,除了此事,更是要与你剖析一番,我大明如今的天下面貌。” 说罢,他领着依旧有些心神不宁的张维贤,走到了大殿侧面的一间暖阁。 这暖阁之中没有桌椅,只有一幅巨大无比的《大明九边万国全舆图》铺在地上,其上山川、河流、城池、卫所,纤毫毕现。 朱由检亲自执起一根长长的描金木杆,立于图前一股指点江山、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英国公,你看。” 他的木杆,首先点在了地图的核心——顺天府。 “此乃我大明之京畿。放眼天下,此处,可谓最安。” 朱由检的声音充满了自信:“经你之手,整顿的五万京营精兵如今已是朕手中锋利的一把刀。操练纯熟,兵甲精良,士气可用。 有此雄兵在握,京畿防御不说固若金汤,亦是稳如泰山。朕在中枢,至少不必再为肘腋之患而忧心。” 说到京营,张维贤的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 这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杰作。 他想起两年半之前那支老弱病残、喝兵血、吃空饷、毫无战力的所谓“京师卫戍”,再对比今日这支令行禁止、杀气腾腾的虎狼之师,恍如隔世。 而这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位年轻皇帝破釜沉舟般的支持与信任。 若无皇帝力排众议,斩杀勋贵,清查田亩,他张维贤有天大的本事,也断无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练出这样一支强军。 “此皆陛下天威,臣不敢居功。”张维贤由衷地说道。 朱由检笑了笑,木杆顺着地图往北划去,点在了宣府、大同之外的蒙古草原。 “再看北方。”他的语气愈发昂扬,“朕与察哈尔部的林丹汗结盟,岁赐银两,互开马市,换其为我大明镇守北疆。前不久,朕更密令满桂出兵与林丹汗联手,一举荡平了与后金勾勾搭搭的科尔沁部!” 张维贤的双目瞬间瞪圆,呼吸都急促了! 这等石破天惊的大手笔当时可是让他酣畅淋漓! 科尔沁乃是皇太极之母族,是后金在蒙古最重要的盟友,更是皇太极每次绕道寇边的必经之路和后勤基地! 此部一除,便如斩断了皇太极的一条臂膀,更彻底堵死了他自蒙古绕道奇袭京畿的路线!这意味着宣府、大同、蓟州一线的边防压力,将骤减大半! 总督满桂可以将全部精力都用在正面防御上,再无后顾之忧! “陛下圣明!”张维贤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说实话,他和其他的勋贵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困扰了大明近百年的难题,竟被这位新君用结盟、出击这等雷霆手段,在不知不觉间就给化解了! “北方无忧,京畿稳固,”朱由检的木杆点了点,“这便是我大明棋局的天元之位,已然被朕牢牢攥在了手中。而能做到这一切,还有赖于第三点——” 他收回木杆,看着张维贤,缓缓说道:“朕,有钱了。” 这几个字说得平淡,听在张维贤耳中,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具力量! 朱由检轻描淡写地说道,“如今朕的内帑之中,尚有余钱。至少,支撑一两场大战,不必再如先前那般捉襟见肘,处处受制于人。” 张维贤听到此处,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想起了过去那些年身为武将的屈辱与憋闷。 边关将士浴血奋战,朝廷却连足额的粮饷都发不下来;兵部要钱,户部哭穷;好不容易拨下一点款项,层层盘剥,到了士兵手上,已是十不存一。 想起自己为了给麾下儿郎争一笔过冬的棉衣钱,不得不去给那些个脑满肠肥的户部主事赔笑脸,甚至要去求见那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看他手下干儿义孙的脸色。 那时的天,是灰的。 那时的朝堂,是烂的。 先帝天启虽非恶君,却耽于木匠活计,将国之大柄,悉数托付于阉竖魏忠贤之手。 满朝文武,要么成了阉党,同流合污;要么东林结党,空谈误国。 谁又曾真正将目光投向那些在边关冰雪里冻饿而死的士兵? 谁又曾真正为这风雨飘摇的社稷思虑一分? 他张维贤,空顶着一个英国公的爵位,上不能匡君,下不能安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宗打下的江山,如同一棵被蛀空了的大树,从根上一点点烂掉。 他无数次在深夜里惊醒,梦见太宗文皇帝与自己的先祖忠壮公在天上怒视着他,质问他为何如此! 而现在…… 京营强大,是可战之兵! 北方无忧,是可守之土! 内帑充盈,是可用之钱! 这一切的变化,不过短短两年! 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天子,登基之后,先以雷霆之势,查抄晋商八大家,得其泼天财富,以为经武之资;再以霹雳手段,整顿京营,斩杀勋贵,将京师兵权尽揽于手;继而纵横捭阖,联蒙灭寇,一举解除了数十年来的北疆之患。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般精准,那般狠辣,那般出人意料,却又环环相扣,合乎大道! 这是何等的心胸!何等的魄力!何等的圣明! 张维贤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直冲眼眶,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先祖,看到了靖难之役中随成祖皇帝浴血奋战的无数英灵,他们脸上的怒容,似乎正在渐渐消散,化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祖上的荣光! 那份遗失了太久的,属于武勋的,属于大明军人的荣光,似乎……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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