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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来了个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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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武器也得赢在起跑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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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云眉头紧皱,不甘的眼神快要将陈盛戈烧出一个洞来。 管事往前探出的步伐生生止住,悄悄抬眼看大小姐的脸色。 气得呼吸都重了。 夭寿啊,怎么偏偏是她找到了? 不兑现承诺自己得赔得底裤都不剩,兑现承诺又惹得两位贵人不高兴。 真是里外不做人! 铺子里暗流涌动,陈盛戈泰然自若地站在中间,还有闲情踩踩盗匪的脚踝打发时间。 对峙片刻,盛凌云使了个眼色,带着师妹转身进了后院。 管事心领神会,跟上去还不忘回头保证:“我回去核对核对,马上给你答复!” 进到房间,盛凌云冷声质问:“你准备给她请谁?” 管事擦擦额角的汗水,“我们铺子也就认识一位陈云华大师……” 陈云华炼器实力过硬,为人宽厚温和,以结交天下朋友为乐。 这家伙对自己如此轻慢,怎么能给她搭上炼器大师的机会? 盛凌云用指节一下下敲着桌面,做了决定:“我给你打点,就带着她去找丘岭鑫那个老不死。” 管事立刻承应下来:“一切都听您安排。” 他做炼器修补十余年,自然也是听过丘岭鑫的名号。 做的法器品质过硬,但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规矩繁多难以相处。 依照曾经顾客的说法,若不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还是对他退避三舍的好。 但显然同这小鬼的水平很是般配。一个穷酸道士走了大运破了案子,能见上大师都算是天大的荣幸,就知足吧! 管事再次回到店铺,宣布了这个消息。 陈盛戈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她不是瞎子。 周围挑选的顾客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甚至还有不少人无奈叹气。 她随机抓了一个路人询问,“为什么听见这名字反应如此消极呢?” 路人点点后脑勺道:“因为他脑子有疾。” “找过去要在剑柄上镶嵌个宝石,非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 “还有人想给剑身加个花纹,被骂说花里胡哨不务正业。” “谁能想到请的是他啊,道友你还是盯着点吧,指不定他给你的法器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陈盛戈谢过对方,认真思考着前去修缮的必要。 主要是自己也不认识其他有实力的器修,实在没得选。 算了,大不了自己紧盯着他,修完佩剑就走。 忐忑不安中,陈盛戈还是跟着管事过去了。 乘坐着小小的飞舟,在云端上扬帆。大约两个时辰后放缓了速度,扎进云层下降,着陆在冒着白烟的宅院。 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熔炉,内里火焰升腾,稍一走近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管事简单介绍过后,丘岭鑫就开始赶人:“别占地方了,你们的呼吸打乱了我们教学的氛围!” 陈盛戈环顾一圈,屋子里并没有其他的生命体,忍不住询问:“你跟谁说话呢?” “这年头做器修的还得通灵吗?” 丘岭鑫眼皮都不掀一下:“你们这些俗人看不懂也是正常的。” “我这是跟满屋子的武器教授学识呢。” “陌生人进来会扰乱课堂的。” 陈盛戈才注意到桌面上散落的半成品。捶打出的规律纹理只上了一半,方才还以为是独特的设计。 照着对方剧本走,陈盛戈理了理衣衫,“放心,我能跟大家打成一片的。” 本着入乡随俗的原则,陈盛戈清清嗓子,“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好!” “作为法器的主人,我今天很荣幸站在这里,向你们隆重介绍新来的插班剑。” “它是一位剑修的随身佩剑,实战经验丰富,斩妖除魔开膛破肚无所不能。” “它兴趣爱好广泛,平日里最喜欢同主人一块儿游历人间,也喜欢湿布溪水扫清尘灰……” 管事愣愣睁着眼,被迫聆听了一场自我介绍。 丘岭鑫疯疯癫癫也就算了,陈盛戈也是病得不轻啊! 这么做真不会给人撵出去么? 没想到方才还不屑一顾的丘岭鑫停下了手里的事情,认真听完了介绍。 待到意犹未尽的一句“日后还请多多关照”后,他接过长剑,随手扔在桌上,“行了,回去吧。” 陈盛戈脚下生根一般纹丝不动,满脸认真:“老师,我们家佩剑是第一次来参加这样的活动,紧张得不行。” “我可得陪着它啊!” “比如现在它就是在向我求助,要我用帕子垫一垫才肯入座。” 说着就上前摆正佩剑,顺便好好地擦了一遍。 丘岭鑫看着她一顿动作,忍不住出言规训,“你难道不放心将佩剑交付于我吗?” “我可是有经验的名师!” “在和武器的交流上,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不好意思,基于您的前科,确实是不太信任。 陈盛戈抱着自己的爱剑不离手,“其实我觉得您的教学方式还有待改良。” 丘岭鑫冷哼一声,“熔铸成形很是关键,冷却定型颇为重要,打磨细化亦是不可忽略。” “以上种种步骤中,我均会时时诵经,警戒其身,要其自觉自信,服从主人,为日后的灵性觉悟打下坚实基础。” 这既视感也太强了。 高中是人生的分水岭,初中是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小学是打基础定终身的时段…… 大家伙儿说来说去,最后变成一生都很关键。 可是全都划重点,不就相当于没有重点吗? 有多少道理不知道,但是福利院院长深信不疑,连带着陈盛戈的课后作业水涨船高。 博览万千营销号,品尝百碗毒鸡汤,从内卷中成长起来的零零后最熟悉这种套路,而自己一个人探索的丘大师目前还是太过稚嫩。 陈盛戈自信一笑,“非也非也,您还是起步太晚。” “听说过胎教吗?” 丘岭鑫睁大双眼,“这是何意?” “胎儿还在肚子里就可以讲诵经文了,照我说,还是个铁块的时候您就应当开始传授啦!” “不然怎么叫赢在起跑线上呢?” 丘岭鑫一时语塞,陈盛戈乘胜追击:“您只说铸造成器的时候,那难道形成材料的时候不关键吗?” “避光保存的时候不关键吗?” 陈盛戈给自己讲激动了,一拍手掌,“对人从小到大都有学堂,怎么到了武器身上就只能在定型前进行最后的挣扎呢?” “您尊重法器的心是好的,但是思想和行为终究是略逊一筹啊!” 丘岭鑫沉默不语,深深地看了一眼悬挂在周边的法器,叹一口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还有几分道理。” “不同人交流真是不知道自己的短处,我就特许你旁听一回,不过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陈盛戈拍拍胸脯,“小事儿,我给你写八百字观后感!” “保管你的教育超前到无人能及!” 话音刚落,不知是不是错觉,放在角落的重剑似乎颤了一下。陈盛戈揉揉眼睛,看过去又一切如常。 管他呢,能保障佩剑的安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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